上官家女娃娃很少,最大的,是上官烈的女兒上官知行,女娃娃還不滿兩歲,頭發都沒長齊,每次洗完頭,隻要毛巾隨便擦擦就可以了,根本需要動用電吹風。


    再則,隻有一個女娃娃,萬千寵愛的,也不需要他動手。


    上官烈鞍前馬後,貼身侍衛一樣侍候著,哪裏用著上官亞司插手?


    所以,上官亞司不會吹頭發,也是正常的。


    “頭發這麽長,不考慮替他剪掉一些嗎?”上官亞司看著小家夥及肩的頭發,狀似無意地問。


    “留長發是小謙自己的意思。”煙華關掉電吹風,拿梳子把小家夥的頭發梳順,又轉身去泡了牛奶過來。


    小家夥很乖巧地接過來,邊喝邊打個哈欠,困得睜不開了。


    上官亞司本來還想問小鬼為什麽要留長頭發,一轉眼,小鬼已經抱著奶瓶倒下,呼呼地睡著了。


    上官亞司:“……”


    煙華對此早就習已為常,把奶瓶拿走,替小家夥把身體擺好,蓋上被子。


    睡著的小家夥很可愛,睫毛又深又密在卷翹著,在眼瞼下留著淡淡的陰影,臉型沒有任何瑕疵,輪廓完全得像是雕刻出來的,五官也立體……


    可以推測,小鬼頭長大之後,一定會讓眾多女人趨之若鶩。


    隻是長發……


    上官亞司蹙眉,真的很不喜歡,男人留長發。


    哪怕是小孩子,感覺也怪怪的。


    “長發打理起來不方便,研究所要是沒人手,我找個人幫忙?”上官亞司看著煙華,極力地說服她把小鬼頭的頭發剪了。


    “小謙自己不覺得麻煩就好了。”煙華手裏的動作頓了下,不懂上官亞司怎麽會對小家夥的頭發這麽有意見,“喜歡留頭發是他自己的事,我不強製。”


    “……”上官亞司,“總不能一直留著?以後小鬼離開研究所到學校,留著長發會不方便。”


    字裏行間,上官亞司似乎都在為小家夥的以後著想。


    事實上――


    呃……好吧。


    上官亞司承認,他不太喜歡小鬼頭留著和東方冥月一樣長發。


    那樣,在外人眼裏,會覺得小鬼頭和東方冥月是一國的。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同事們的研究隻進行到尾聲,還沒有完全成功,現在還不能確定,小家夥是不是可以離開研究所,現在談這些,為時過早了。


    也許……這次會和之前幾次一樣,是空歡喜一場也說不定。


    研究所成立後五年多的時間裏,他們接近成功的次數,不下百次。


    每次,都和這次一樣,前麵一切都很順利,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然而每次,都是在眼看著就要成功的時候,出現問題。


    開始那幾次,煙華的情緒總是大起大落。


    每次都覺得,這次一定成功,小謙馬上就可以離開研究所,和尋常的孩子一樣。


    結果,卻一次一次,總都在最後的關頭失敗。


    失敗的次數多了,煙華的情緒,開始變得淡然,不再抱任何期待,免得又一次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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