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司空聆歌身上那些的傷口上。


    ……


    ……


    ……


    傷口包紮完,上官睿換了件衣服給她穿上,這才開始詢問,“什麽時候出的門?”


    一路上,上官睿都沒吱聲,還以為,他不會問了。


    沒料想……


    司空聆歌胸口倏然收緊,臉僵硬著,聲音幹啞,“一個多小時前……”


    “看風離夜?”上官睿又問。


    他神情淡然,黑眸清澈一片,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上官睿在想什麽?


    為什麽這麽平靜?


    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嗎?


    上官睿是想先套出她去了哪裏,再……發怒?


    他會怎麽處置自己?


    或者,上官睿根本不在乎她出門、又去看誰這件事?


    司空聆歌緊張地握了握拳,手心全是冷汗的同時,胸口也難受地壓抑著。


    她哽著,不敢隨便回答,怕多說多錯……


    沒有半點聲音。


    車廂內一片詭異地寂靜。


    司空聆歌不說話,上官睿也不急著逼迫,淡淡地靠在那裏等著。


    上官睿越是平靜,司空聆歌就越緊張。


    心“怦怦怦”狂跳,完全亂了頻率……


    司空聆歌緊捏著拳,極力地控製,生怕上官睿發現自己的異常。


    “下次出門,我會先告訴你……”她避開了核心的問題。


    上官睿淡淡地看了司空聆歌一眼,直接略過她的話,“是來看風離夜的?”


    上官睿的聲音極輕,一點也沒有脅迫的味道,卻帶著強大的威懾。


    司空聆歌一聽,立刻就知道,這個話題今天是逃避不了了。


    司空聆歌凝著眉,腦子飛快地轉動


    風離夜住在這家醫院,而她又出現在這裏……


    正常的人,都會聯想,她是來看風離夜的。


    要是否認,就顯得太假了。


    隻能承認。


    隻是,承認了之後呢?


    上官睿要是繼續再追問,她應該怎麽答?


    把風夫人用孩子威脅自己的事,說出來?


    這個念頭剛剛跳出來,就被司空聆歌狠狠地壓了回去。


    不行!


    方伊人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現在還不清楚,貿然把這件事說出來,孩子和知行會有危險的。


    她必須好好地冷靜,仔細地思考,這件事到底該怎麽處理……


    “為什麽不回答?有為難的地方?”上官睿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是……”司空聆歌勉強地扯了下唇,聲音嚅嚅的。


    “那是?”


    “上官睿,你不生氣嗎?”司空聆歌試探。


    “生氣?”上官睿挑眉,眉眼微挑,“我為什麽要生氣?”


    “生氣我沒有跟你知會一聲,就跑來看離夜啊……”


    上官睿狹長的雙眸眯了一眯,沒有說話。


    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改變。


    司空聆歌卻能夠感覺到,上官睿的情緒,比方才低了好幾度。


    他果然是生氣的!


    知道上官睿生氣自己來見離夜,司空聆歌的胸口,竟然有些高興?


    她抿了抿唇,“上官睿,你在生氣吧……?”


    “沒有。”上官睿勾唇,微微一笑,“隻是看看風離夜而已,又不是跟他做什麽,我何必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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