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0章接受挑戰


    因為隻有薛衝清楚,所謂嫁禍雲雲,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是在他心靈力的作用之下得到的證據。


    事實上,若不是薛衝用心靈力秘密窺測諸多皇子,他也不會知道這其中的秘密,這是薛衝當時奪舍三皇子的時候開始的偵察,到了現在,薛衝自然必須要更進一步加強對諸多皇子的監控,以確保自己在太子位置上時候的穩定。


    玄穹高將天庭的大局交給自己,雖然是名義上交給自己,但是一旦出了事情,玄穹高一定會將賬算在自己的頭上,用自己背鍋,所以薛衝當時就覺得必須加強對諸多皇子的監控。


    如果不是因為薛衝擁有心靈力,那麽無可否認的就是,要做到這一點簡直就不可能,但是心靈力的存在,使得薛衝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裏摸清整個天庭的一切,包括49皇子玷汙處女案。


    “是啊,這當然是嫁禍,太子殿下,我希望你相信自己的兄弟,你倒是想想,以我的身份,以我的財力,再說一說我的長相,我要得到這些大家閨秀,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還用得著蒙麵之後去做這些肮髒齷齪的事情,你在羅盤回旋鏡之中記錄下來的畫麵,其中的這個人,的確和我神似,但是絕不是我,我可以用父皇的名義起誓,這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請公公主持公道?”


    此時的49皇子,倒是顯得理直氣壯,一副冤屈的樣子,薛衝的心靈力感應之下,知道他本來已經方寸大亂,接近瘋狂,口不擇言,言語怪誕,可是黃石公一進來之後,他就似乎在忽然之間換了一個人,知道就在剛才的時間裏麵,兩人已經用神念達成了一致。


    “49皇子,在證據麵前,你居然還要拚死抵賴,那你看看這是什麽!”薛衝冷笑,因為他掌握的證據,根本就是49皇子無可辯駁的。


    江流沙再次打開了一麵羅盤回旋鏡,在鏡子之中,正是49皇子的母親平妃在教訓自己兒子的畫麵,平妃生氣無比,一一的數落兒子做出的惡毒事情,並且要求他以後絕不能再犯,否則的話,平妃就死給自己的兒子看。


    “住啦。”黃石公看到一半,忽然焦躁的吼叫起來,心中氣悶:今日本來是想接49皇子這件事情打壓一下薛衝在朝堂之中的氣焰,以便確立威信,剛才49皇子向自己神念求饒,自己當然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他。


    這正是打壓薛衝的好機會。雖然明明知道薛衝說的話是對的,也有證據,但是自己就是要打擊他的氣焰,借此傳達一種信息——天庭在自己的掌握中,就算薛衝說的話是對的,但是自己可以讓他的話不奏效。


    他就是這麽牛逼,他就是要讓所有人認清形勢。


    “公公,這一定是嫁禍,一定是。”49皇子也慌了,他根本就想不到薛衝的手腕如此厲害,居然連這些他和母妃在密室之中的畫麵也得到了,那就說明薛衝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而薛衝連四皇子和十四皇子那樣的人都可以鬥敗,其厲害可想而知。


    薛衝冷笑起來:“49弟,要不要將你母妃也請來,讓她看看這是不是她,這裏是不是你的密室?”


    49皇子崩潰:“老三,你真的是個鬼,居然連這麽隱秘的事情都可以知道?”他內心之中非常的清楚,就算自己的母妃肯為自己撒謊,但是密室騙不了人,還有他府邸之中諸多的奴婢更是騙不了人,一旦馬上進行詢問,真相一定會敗露。


    這麽多東西,都說是嫁禍於人,世上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


    所有的朝臣都在心中鄙夷,49皇子真的是善於做戲,老實說,剛才不少的人已經相信了他的話。


    畢竟身居高位的人被人嫁禍,這是有可能的事情。


    薛衝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是古往今來不變的訓條,你居然忘啦,還是請黃石公說說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吧?”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黃石公。


    黃石公大怒:“你犯下如此重罪,卻花言巧語,差點連我都相信了你,拉出去砍啦!”


    所有人都是震驚,黃石公今日第一次上朝,第一次表明自己的身份,想不到就要殺人!


    “還愣著幹什麽,公公說啦,拉出去砍啦!”薛衝威嚴的說道。


    這本來是黃石公一時氣憤說出來的話,但是鑒於他現在的身份,薛衝這樣一給他坐實,49皇子就算是不想死,也已經不可能啦。


    值守天庭的正是親薛衝一派的白寧總管,他現在是薛衝新近提拔的大內總管,將49皇子當庭五花大綁的拖出去,不一刻,首級呈上,尚在托盤之中不停的蠕動。


    按照天庭的律法,就算是皇子犯了死罪,也不能剝奪他們的神魂,所以斬殺的是他們的肉身,本源肉身。


    可是這雖然並沒有徹底的殺死他們,但是和十四皇子一樣,皇子的本源肉身一旦毀滅,就會成為麵臨著重新奪舍轉生的艱苦,以前漫長的修行白費不說,以後自己晉升的空間也變得十分狹小。


    畢竟,一個人修煉的時候,本源肉身都是最好的,一旦奪舍別人,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己,隻有靈魂屬於自己。


    黃石公當看到49皇子的人頭出現在麵前到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


    其實按照天庭的規矩,49皇子該當進入天牢三百年,這雖然也很難堪,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好過死千百倍,而這樣一來,自己也算是開罪了平妃。


    像是平妃這樣的妃子雖然不受寵幸,可是總還是有影響力的。


    不僅沒有打臉薛衝,反而成全了薛衝,薛衝先前的意思,就是要重罰。


    黃石公冷冷的看著49皇子的頭顱,忽然露出一種嫌惡的神色:“好啦,驗明正身之後,立即拿去平妃寢宮。”


    “是。”殿前首席侍衛立即應聲。


    然後黃石公看著一臉平靜的江流沙:“江流沙,你不是不做陛下給你的官嗎,怎麽,現在相通啦,我聽說你剛剛成為了太傅,而且是首席太傅,天庭之中所有的皇子公主都要歸你教導?”


    “是的,此一時,彼一時,以前微臣不願意做官,那是因為我正在苦練春秋神功,現在我神功已成,所以願意出來為官。作為首席太傅,自然要教導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這是微臣分內之事。”


    江流沙回答的時候,不卑不亢,並沒有絲毫的畏懼。


    黃石公冷笑連連,想不到江流沙的回答無懈可擊,但是他並不願意罷休:“好啊,你願意為天庭做事,這樣再好不過啦,不過任命你為首席太傅的人是太子,也就是老三黃玉郎,我覺得整個任命有問題,所以現在我宣布,這個首席太傅之職,你暫時賦閑一下,等到我考察之後再做定奪,老三,你有異議嗎?”


    薛衝無言,搖頭,但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老東西擺明了是打臉自己,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現在公開自己的身份,群臣都聽他的,自己以後做事,肯定會有許多麻煩。


    不過一時之間,薛衝也沒有很好的辦法。


    麵前的黃石公,可不是普通人,他其實就是玄穹高,雖然是他的分身,但是已經足夠強大,自己暫時還無法與之抗衡。


    黃石公露出得意的笑容,心中想的是,你能在49皇子的事情上強行闖關,但是事實俱在,我是不能奈何你,可是我難道不能從別的方麵入手?


    當下黃石公說道:“太子沒有異議啦,江流沙,你有沒有異議,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江流沙搖頭:“微臣沒有異議,太子任命我的時候,時間倉促,陛下剛剛南征,所以太子這樣做並不是改變祖宗法度,而是要盡快確立天庭的穩定,公公既然要考察微臣,我反而歡喜。”


    “歡喜?”黃石公譏誚的問道。


    江流沙回答:“是的,公公,如果是太子任命,雖然是他職責所在,可是難免予人以口實,說他任人唯親,但是這樣一來,微臣反而會覺得好受許多。”


    黃石公頷首:“不錯,靠自己的能力做上首席太傅之位,是要比太子任命你好得多,名聲聽起來好聽,但是孤家想要警告你,我考察之後,你大有可能做不成這個首席太傅,你不會怨我吧?”


    “不會。如果公公可以找到更加合適的人擔任此職,微臣替您感到高興,我正擔心我不堪承受此職。”


    黃石公大笑:“好,那說定啦,三月之後的今日,在太學舉行文章辯論之盛會,到時候我親自主持,不僅要看文才,還要看武略,到時候表現最好的人,就會做首席太傅,這件事情即將傳告天下,你願意接受這樣的挑戰嗎?”


    他要打壓薛衝,並不僅僅是今日為難江流沙的官職,他還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現在天庭之中是他黃石公的天下,薛衝就是太子,但是也僅僅是太子而已,其餘的什麽事情都做不了。


    這其實也是玄穹高真身的目的,他當然不能讓薛衝坐大。


    玄穹高深深清楚,有薛衝這樣厲害的“兒子”,固然是一種幸福,但是控製不住的話,反而是一種危險,而且極度危險。


    他最希望的結果就是,薛衝在明裏,黃石公在暗裏,一切都按照黃石公的意思,天庭太子監國,一切都井井有條,可是薛衝近來的所作所為,怎麽可能瞞得過他,加上黃石公對薛衝的不信任,這就使得玄穹高同意讓黃石公由暗變明,正式打消薛衝完全控製天庭的做法。


    玄穹高無比清楚,雖然薛衝是自己的“兒子”,但是總不如自己親自掌握天庭的好。最大的不同在於,他以前希望分身黃石公在暗裏監控一切,但是現在看形勢不對,薛衝大有一舉完全控製朝廷局勢的能力,幹脆就讓黃石公表明分身身份。


    可是這樣壓製薛衝遠遠不夠,因為薛衝的心靈力厲害,手中更有江流沙和潘神侯這樣的高手,而且江流沙已經從太子府的總管一躍而成為首席太傅,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無論如何,他必須阻止江流沙成為首席太傅!


    在玄穹高看來,天庭像是這樣已經很穩定啦,並不需要太子府多麽強大。


    可是玄穹高當然已經知道,在自己離開之後,薛衝正在一步一步的試圖控製天庭,而他當然清楚,薛衝知道琅環玉閣之中的秘密以後,擁有強大的號召力。


    其實,這是曆朝曆代都會有的事情,太子如果被管束過嚴格的話,難以壓製其他的皇子,不好,可是太子的勢力過於強大,也會妨礙到君王本身,很多君王死在自己的兒子或者親人手中,最終這些人反而成為君王,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


    江流沙有問薛衝,用神念:“主人,我該怎麽回答他?”


    像是這樣重要的決定,他當然不能自己做主。


    薛衝答:“你回答他,答應他的做法,三月之後的今日,決定首席太傅的歸屬,絕對公平。”


    “可是,主人,茲事體大,一旦我不能做首席太傅,那麽黃石公打壓我們的目的就實現啦,我們就被他利用啦?”


    很顯然,他倒不是顧惜自己是否做不做得成首席太傅,其實一個職位而已,對他並沒有什麽,但是深諳人道的江流沙,已經看到了黃石公的企圖,那就是利用這樣一件事情來打壓自己,他當然不想讓黃石公得逞。


    “導師,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現在形格勢禁之下,我們也隻好答應,否則的話我就是抗旨,我根本擔不起這樣的罪名,不過您放心,當今天下,難道還有人比您更適合做首席太傅?”


    江流沙答:“好,按主人您的意思回答。”


    他並不是一個容易驕傲的人,但是江流沙也清楚薛衝的話是真的,就算真的有人的武功比自己更高,但是對學問的了解,天下之間還有誰能在自己之上?


    他深信這一點,所以他的回答很爽快:“公公,我願意接受任何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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