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驚玉醒來的時候,口中驚訝的叫出了“竹君”兩個字。<strong>起舞電子書</strong>


    她還清晰的記得自己的美夢。這的確是一次美妙的旅行。如果自己做夢都算是旅行的話。至少在這一次旅行的開頭,馬驚玉看到了自己極端渴望得到的東西。


    她遇到了一個風神俊朗的佳公子,這位公子的言行溫雅,長相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和她夢中的那個男人十分相似,這使得她在第一眼看到薛衝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甚至沒有問薛衝姓甚名誰。


    這是薛衝。


    這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薛衝。


    這是薛衝的心靈力化成的一個形象,和薛衝有七八分相似,和她一起遨遊。


    在美妙的春的氣息中,馬驚玉感受到了一種真正的男人的愛惜,一種仰慕和被仰慕的感覺混合在一起的兩情相悅,蠢蠢欲動。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見到了狼天仇和祖黃泉,也見到了麥基元帥。幸好她和薛衝都是偷偷的隱藏在一個極端隱秘的角落裏,他們無意之中偷聽到了狼天仇和麥基元帥的密謀,他們已經結成生死相與的同盟。


    然後,薛衝帶著她離開了那個危險的地方,牽著她的手。


    她的手,就這樣不知不覺被一個男人牽住了,她甚至連抗拒一次都沒有。


    這一點,她在心中自責。無論自己多麽喜歡,對於自己喜歡的男人。自己在意的男人,更要表露出矜持,但是想不到的是。她沒有能夠管住自己的心。


    “我會回來找你的,我叫――竹君。”薛衝離開的時候,非常的匆忙,她給了他一個也許永遠也無法實現的夢想,一個不知道結果的承諾。


    ――――――


    “難道我這是在做夢?”馬驚玉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心。


    她心中現在想的,全是那個夢中的男子。


    這是一個神秘的夢,一個她無法相信的夢。這怎麽可能。夢中的一切,比起以前的夢。隻記得一鱗半爪不同,這一次的夢,每一個地方,她都記得清清楚楚。都似乎是他心中的烙印,無法磨滅。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心靈寄托?


    據說一旦自己被這樣的高手托夢,以後就會有大氣運,會遇到意想不到的好處。這就是是心靈寄托還是一個巧合?


    麥基元帥和自己素未謀麵,怎麽他的音容笑貌都清晰的烙印在自己的心裏,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魁偉男人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心中?


    奇怪,太奇怪啦。


    馬驚玉在刹那之間斷定,這其中一定有蹊蹺。如果我夢中的事情是真的,那麽我無疑為姥姥立下大功。就算不是真的。也可以從姥姥那裏得到指導。


    ――――――


    “這麽晚啦,你來幹什麽?”信母君和飄香君早已經分開。


    每一個月,信母君都會召見飄香君。商議地底魔族“大事:,誰也想不到,他們商量的大事,究竟是什麽。


    馬驚玉聽出信母君言語之中的不滿,趕緊跪下:“姥姥,小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似乎和姥姥密切相關,小的拿不定主意。特來請姥姥幫我。”


    信母君把手一揮:“你們都下去吧。”


    她從馬驚玉的語氣之中,分明的感受到發生了大事情。


    養心殿之中,隻剩下信母君和馬驚玉兩個人。


    “現在,你慢慢的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馬驚玉自然沒有說出自己夢中遇到的那個使得他傾慕的人,隻是說自己意外一夢,竟然能將麥基元帥看得清清楚楚。


    信母君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震驚無比。


    馬驚玉怔住,她跟隨信母君日久,可是卻從來沒有真正看到過信母君這樣的神色,似乎是如臨大敵。


    “看看,是不是和這個人一模一樣?”信母君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都有點顫抖啦。


    信母君手上晶瑩的鏡子就像裏赫然出現了麥基元帥的虛影。


    “是的,一模一樣,姥姥。”


    “你記住,今天的事情,決不能再告訴第三個人。你先下去吧,我會賞賜你的!”


    “是!”馬驚玉乖巧的離開,心中滿是驚喜。她知道,自己算是立下了大功。


    ――――――


    信母君的嘴唇很厚實,很深沉,忽然流出鮮血。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她的上排牙齒猛然的伸出,將自己的嘴唇咬破。


    養心殿之中光華縱橫,似乎是最為深沉的野獸在發出憤怒,無名的憤怒。


    很久之後,強悍的波動才告停息,信母君恢複了往日的狀態,隻是在口中輕輕的吐出兩個字:“孽子!”


    飄香君很快的來到養心殿,眼神之中還有桃花島顏色。


    自然,飄香君算不上絕頂美麗的女子,隻能身材實在是不錯。也許,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受到信母君的寵幸,有幸進入地底靈脈之中修行,成就了長生第四重宇洞的強橫境界。


    “主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信母君就緩慢的說話,她說話的口氣,就好像是在訴說一件和他絲毫不相幹的事情:“狼天仇這個東西,竟然窺視到了我武功的虛實,聯合麥基元帥,想要以他們三人之力,強行逼我退位,不該過問朝政之事。”


    “這怎麽可以?”飄香君勃然大怒:“如果真的是如此,仇兒真的是不像話,不行,我必須阻止他!”


    信母君的聲音猶如深夜的梟鳴:“你以為我的消息不可靠?”


    飄香君點頭:“正是如此。仇兒是我一手帶大的,我教他武功。教他為人處世的道理,他怎麽會做出這樣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呢?”


    信母君就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所以我這裏留下了一點東西。你仔細看看吧。”


    養心殿之中再次出現明亮的光華,羅盤回旋鏡的照射之下,馬驚玉剛才和信母君說道每一句話,都傳入飄香君的耳朵之中。


    “強行入夢!”飄香君忽然叫了起來,當鏡子裏的影響完全停止之後。


    信母君頷首:“你的看法和我一樣,馬驚玉這是被人強行入夢。”


    飄香君的臉色十分難看,眼神之中滿是憂色:“這、、、、、、這人的功夫如此之好。竟然可以欺近馬驚玉這種高手的睡夢之中而不驚醒對方,卻還能以入夢的方式將這些東西傳遞給馬驚玉。功夫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我、、、、、、我實在不敢胡亂猜測。”


    她的臉色像是白紙,神情也有些顫抖啦。


    飄香君從來都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一切都時候,她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恐懼,這使得她囁嚅著聲音說道:“主子,是、、、、、是不是、、、、、、那個、、、、、、那個人?”她的聲音十分之小,而且說話的時候像是喉嚨被人掐住一般,有氣無力。


    “不可能/”信母君本來雍容爾雅的臉色,忽然之間顯現出難以抑製的憤怒,“絕不可能是他!絕不可能!”


    可是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因為她的臉色也變得十分蒼白,身子也像是在顫抖,眼神中的光芒有點像是一隻掉入陷阱的豹子臨死之前的神色。


    這是多麽奇怪的事情。


    薛衝雖然遠在一萬餘步之外。可是心靈力全力運轉之下,還是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震撼。


    這是真正的震撼,沒有人可以明白其中的秘密。


    “那個人”是誰?


    飄香君的眼中流出淚水:“主子,會不會是他回來報仇啦?”


    寫在他臉上的全部是震驚和無奈。


    信母君冷哼一聲:“不許哭!不許再為掉一滴眼淚!”


    沒有用到多少時間,信母君已經緊握了拳頭,眼神之中射出憤怒的光:“當年。這個該死的東西,他霸占了我和你的身子。卻又無情的拋棄我們,他就是畜牲,他就是個無賴,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是個、、、、、、”


    信母君忽然不再罵下去,隻因為她的呼吸開始變得十分急促。


    飄香君笑了起來:“想不到,實在想不到,他居然還可以活下來。我真的是難以相信,難以相信。”


    不過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沒有自信。


    “等等!”信母君本來有點佝僂的身形忽然之間打直,臉色之中顯現出無比的鎮定:“不是他,不是他!”


    飄香君也立即相信了信母君的話:“何以見得?”


    信母君哈哈大笑:“若是他的話,若是他還沒有死的話,你想想,以他的性格,會放過我們嗎?”


    飄香君恍然:“是啊!此人容不得半點的背叛。當年,就是因為你和我被薛白羽所救,但是他就此對我們下了毒手,覺得我們有侮了他的名聲。是的,這個人,是受不得半點委屈的,甚至是一絲絲的委屈,他都會十倍百倍的奉還。若是知道我們還活著,肯定會立即殺了我們,何必和馬驚玉這樣的女子玩什麽花樣。”


    信母君的背脊也直啦,聲音也響亮啦:“正是如此!此人雖然有強行入夢的本事,但是做事情,從來都是幹淨利落,絕不可能對付馬驚玉這種女子。因此可以斷定,不是那個人。”


    飄香君拍了拍自己高聳的胸脯:“隻要不是他,什麽都好。”


    信母君的眼神似乎是暗夜之中最幽暗的那顆星星:“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飄香君就道:“會不會是薛衝,據說他的心靈力非常厲害,甚至可以無孔不入?”


    薛衝聽到這裏,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個看似直率無比的飄香君,竟然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


    居然被她猜對啦,真的是想不到,飄香君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看來。我以後得對她好好的研究一下,否則越是這種直接的女人,越是難以對付。


    信母君搖頭。又點頭,如是者三次,笑了:“我看我們是不是已經成為驚弓之鳥啦,薛衝,怎麽可能是薛衝?如果是薛衝的話,如果薛衝的心靈力真的有傳說之中的那樣可怕的話,神獸宮早已經該進攻我地底魔族啦。”


    飄香君愕然:“為什麽要進攻我地底魔族?”


    “這還不簡單!現在。正是我地底魔族最為虛弱的時候,薛衝若真的是一個聰明人。就該在這個時候大舉進行地下試煉,可以奪取我們地底魔族多少的寶藏,多少的阿羅?”


    的確。這是非常簡單的道理。地麵上三大魔門,將捕獲的地底阿羅出賣。就如是牲口一般交易,貿易火爆。


    實在的,地底魔族的阿羅,一般都是非常的美貌,而且和地麵上的女子不同的是,她們非常聽話,對男人絕對的忠貞,而且把男人伺候得舒服至極。


    天桐城黑市之中,一個阿羅的價格。有時候達到三百個金幣,相當於十枚血印丹,在塵世中人看來。就是天文數字一般的價格。


    薛衝暗暗心驚:信母君果然是足智多謀,我雖然沒有真正的出手,但是她已經料想到我會對他們出手。


    飄香君立即道:“也許薛衝並不是不知道我們地底魔族現在山雨欲來的形勢,也許他隻是在等待而已。”


    信母君抬頭望天,哈哈大笑:“他等又如何,不等又如何?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除了這樣的孽子,我們才有好日子過!”


    “您。主子,您要殺仇兒?”飄香君的神色驚呆。


    “住口!以後仇兒兩個字,再也不要出自你口,明白嗎?”


    飄香君感受到了信母君來自於心靈深處的憤怒,隻得緩慢的點了點頭。


    信母君的雙眼血紅,就好象是一個發瘋的女人:“麥基元帥,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年是我從行伍之中將他提拔起來,讓他進入地底靈脈之中修行,他才能以絕頂資質成為威震天下的大人物,想不到的是,這一次,他倒向了孽子!”


    飄香君激動的心情逐漸平複:“主子,您難道沒有想過,這個強行入夢是假的,是有人想要挑起您和狼天仇的矛盾?”


    信母君搖頭:“我們當然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我有一種預感,狼天仇這孽子正在對付我,正在實施一場征對我的陰謀,我們不得不殺他!”


    “還是要殺?”飄香君的神色之中露出難以接受的痛苦。


    信母君立即感受到了她的痛苦:“香兒,我答應你,絕不冤枉他就是。隻要他不是存心想要推翻我這個當娘的,不是想要強行奪取地底靈脈的控製權,我可以忍他。無論他多麽不孝,我都可以忍耐,因為,現在的形勢,地底魔族決不能亂。一旦亂了,獲得利益最大的就是神獸宮。或許薛衝此時正在等待著我地底魔族自亂陣腳,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飄香君緊張的神色終於緩和下來:“主子,為了狼天仇,您居然可以做到這一點?”


    信母君頷首:“是啊。當今的形勢,地底魔族絕不能亂,否則的話我們無力再進軍光明之地。就算是讓一步,也要保證地底魔族的強大。這麽多年來,我地底魔族一直都被三大教門壓製,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這個仇,當然是要報的。當然,你也知道的,報仇其實不過是一個幌子,我們真正想要的,是在地麵上建立靈脈,以成就我們更高的修為。長生,長生,真的是虛無縹緲。也許隻慢一個刹那,我們都會死亡,真正的死亡。不迅速的提升到羽化之境,我們再也不能安心。而且,即使是僥幸真的到了羽化那一步,也不知道最終該怎樣成就仙人。不過,多活幾萬年,怎麽說都是好事。難道不是嗎?”


    “主子。您,您還會一直帶著我嗎?”飄香君此時就像是一個要糖吃的小孩子,非常的脆弱。脆弱到無法自拔。


    “當然。你是我最貼心的人。我就算殺了我的兒子,但是我卻絕不會動你一根寒毛。請放心。一旦我奪取地麵上的靈脈,可以進入其中修行,我一定會帶著你!”


    “多謝主子!”飄香君的身子有點顫抖。背心聳動,顯然是激動無比。在這樣的時候,薛衝知道飄香君可以說是感激涕零。


    這是怎樣的一種激動啊。成仙。這是多少人的夢想,也難怪飄香君對待別的人可以隨意的呼斥,可以隨意的打擊,但是對待信母君,卻從來都是恭敬有加的。


    信母君的神色變幻:“不過。你不用高興得太早。我這個孽子,未必能讓我們的願望實現呢。奪取靈脈。乃是我地底魔族的當務之急,你我現在的境界,已經到了十分恐怖的層次。要想再進一步,除非找到更好的靈脈。並且凝聚出強大的氣運,否則的話,我們的修為難以進步。天機,天機不可泄漏,可是我們修行逆天而行,就是要竊取天機。這就是我卡在長生第五重造物境界如此長的原因。”


    飄香君十分認真的聽她講話,卻說道:“主子,這些道理太過飄渺,我們現在的情況。該如何應對?”


    信母君的神色無比的凝重:“首先,馬驚玉今夜來告訴我的東西,我們至少可以確定。除了那個人。還有一個人會強行入夢的方法。我們要盡快的找到他,殺了他。因為,他是最想我地底魔族大戰的人。否則的話,我天驪山養心殿固若金湯,天羅地網密布,除了真正的高手。像是多靈子、柳清風、龍日月那樣的人,其他的人。根本難以接近。而這個人,不僅可以進入我天驪山養心殿,還可以悄無聲息的強行進入馬驚玉的夢中,我甚至懷疑就是他們之中的一個,而且馬驚玉的修為極高,長生第一重萬壽之境,這要放到外麵,隨便都是跺跺腳城牆亂顫的人物她怎麽會被人強行如夢?這至少說明,前來強行入夢的人,修為一定在馬驚玉之上。這樣的人,我們十根手指都數得過來。”


    薛衝冷笑。信母君,你終於猜錯啦。


    信母君顯然想不到,薛衝以胎息境界的心靈力20.0的恐怖層次,無聲無息的進入馬驚玉的夢中,雖然有很大的冒險成分,可是畢竟還是成功啦。


    不管是何種入侵,隻要靠近長生境界的高手百步之內,本來鐵定會被發現,可是在睡夢之中,在打坐的時候,一個人的心神絕大部分已經收縮,靜心斂慮就是這個意思。薛衝的心靈力可以將物質的力量和心靈的力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好象是水和乳在一起,互相交融,配合無間,完美的隱藏住自己的入侵。


    況且,薛衝並不敢動用自己的真身靠近馬驚玉。他知道,一旦那樣的話,自己肯定會被發現,前功盡棄,所以薛衝使用心靈力,用類似於道術的入侵方式,以一縷若有若無的心靈力進入馬驚玉的夢中,將她誘導。


    飄香君頷首:“你說的是。那麽一旦查不出來,第二步我們該怎麽走?”


    信母君就充滿譏誚的一笑:“若是找不出來,那我們就不找。立即查探狼天仇的一切行動,先警告他,若是他依然還不死心,那就隻要動手啦!”


    “可是主子,您,您剛才不是說要忍耐的嗎?”


    信母君的眼神充滿凶惡:“忍耐!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告訴你,一旦這小子執迷不悟,繼續拉攏十大長老之中的人,我就立即對他下手,殺了他!”


    “可是主子,狼天仇的修為不低,一旦自爆,豈非是同歸於盡?”這倒是實話,飄香君知道,現在已經到了自己表達忠心的時候啦。


    “死啦就死啦!再說啦,他是我兒子,我親手教他武功,把他養大,哼,我難道不知道怎樣對付他?你就放心吧,就是這孽子死上十次,他也一次都傷不了我,更不用說殺我啦!”


    信母君的臉上顯現絕對的自信。她最清楚狼天仇武功的漏洞,這倒是真的。


    “主子,那我現在就去警告陛下,叫他不要輕舉妄動?”


    信母君頷首:“好,你立即去。你告訴他,麥基元帥是一個正直的人,不應當讓他參合在我們的爭奪之中。”


    飄香君愕然:“我們要事先暴露我們已經知道他秘密的事情了?”


    “這個無妨。你隻管照我的意思去做就行了,好好的觀察他的神色,以免這件事情真的和‘那個人‘有關。”


    “是。”飄香君鄭重的答應。她知道了,信母君真正的忌憚的並非是自己的兒子,而是那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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