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衝的臉色十分驚慌,可是這是薛衝裝出來的,他明白,隻要血修子還沒有立即的殺掉自己,也許自己在他的心中還有價值。.tw


    在這樣的時候,絕不能喪失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應該表現出軟弱的時候啦,薛衝雖然並不知道對方對自己有什麽企圖,但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自己若是表現得太過強硬,或許就會激怒他,殺了自己另外再想辦法。


    “行!”薛衝的叫聲猶如山穀梟鳴,鬼哭神嚎,一副嚇破了膽的模樣。


    血修子哈哈大笑,心中十分的高興,世人都說薛衝詭計多端,靠著權謀當上了大洪元帝國的始皇帝,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但是想不到的是,麵臨生死關頭,他卻是這樣一副膿包模樣:“薛衝,算你是個識時務的人。那麽你給我記著,明日一早,你就召集所有弟子,包括所有的長老,在大殿議事廳將代理掌教一職親口宣布,然後,就沒有你的事啦!”


    “我明白。”薛衝輕聲的說道,心中充滿無限的感慨。


    無論怎麽說,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薛衝再次發出痛苦的嘶嚎,這一次,薛衝當然也是裝的的,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師叔,你怎麽可以言而無信?”


    看著薛衝這樣窩囊的表情,血修子本來還有的一點戒心徹底的消除,看來,薛衝以前風光無限,那是因為他的運氣好,沒有遇到真正紮手的人,而且他本身又是一個頭腦靈活的人,事實上,薛衝本質還是膽小的。


    薛衝離開血修山穀的時候。心中十分滿意,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使血修子相信自己是一個膽小鬼。這就是自己示弱的目的。


    薛衝昂然回到屠狗峰,賽阿羅親自迎接薛衝。可是薛衝心憂明日棘手的事情,隻在她豐滿的胸脯上狠狠的摸了兩把,然後進入臥室,直奔凝露的居室。


    “大哥,你回來啦?”凝露的臉上露出猶如春花一般的笑容,無比的激動。她內心之中雖然明白薛衝也許並非是最真心的喜歡自己,她對自己的愛甚至比不上賽阿羅的一半,可是她依然十分誠摯的愛著薛衝。


    她心中清楚。薛衝也許是她所見過的男人之中最使人難以忘記的,她深愛自己的丈夫。


    她心中清楚,自己的父親血衣長老將自己嫁給薛衝,雖然有十分愛才的意味在其中,但是也許還是有一點點私心的。


    不管怎麽說,林慕白失蹤之後,當時的血衣長老就是神獸宮實際上的最高首領,薛衝作為掌門弟子,若是和他同心協力,自然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進來!”薛衝的聲音嚴重的緊迫。


    “幹什麽?”凝露聽話的跳進了乾坤一口爐之中。心中無比的緊張。她從來沒有看到過薛衝如此的失態。


    當凝露剛剛跳進乾坤一口爐之後,有人敲自己的門。


    “誰?”


    薛衝實在有點生氣,這裏是屠狗峰最隱秘的地方。是自己夫人的居處,可是來人連自己都不能察覺他的來臨,隻有在敲門的時候才知道,這實在是一種恥辱。


    薛衝的心靈力時刻都散發出去,雖然要消耗很多血印丹,但是卻可以使得自己對身邊的一切明察秋毫,這本來是一件愜意的事情,也是薛衝最引以為榮的,可是想不到的是。居然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是我。”血修子很輕盈的走了進來,就像是在自己的房間裏散步。


    “師。師叔?”薛衝震驚之餘,但是也很快的明白了。隻有血修子具備這樣恐怖的功力。最先到達的雖然是血修子的分身,但是一樣的厲害。


    好險。


    薛衝在心中吼了起來,要是自己再遲得半步,恐怕凝露這條小命就已經葬送在這裏了。


    而且使得薛衝十分驚恐的是,血修子居然也修成了強大的分身。


    薛衝曾經親身感受過莊不周那隻分身大手的厲害,現在和血修子一比,居然也差不了多少,頓時在心中又將這個血修子看得高了一層。


    當日青田長老隕落的時候,血衣長老居然戰死,這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難道,和血修子有關?當時的情形太過混亂,薛衝一個小角色當然是保全自己的性命要緊,可是事後薛衝使用心靈力查探,卻查不出血衣長老殘魂的影子,不像是青田子的殘魂到處飛舞。這件事情,大家都保守秘密,說血衣長老是出外遊曆去了,但是遊曆遊曆,卻連一封符信都不發回給自己的弟子知曉,很多人已經在猜測,他或許和林慕白一樣,已經遭受了不幸。


    好在薛衝在地底魔族之中使用林慕白的氣息盜竊了鸚鵡胡胡,地底魔族為了減輕自己的壓力,早已經將這件事情向外界散布,所以就連是血修子這樣的人物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要奪取神獸宮掌教大位。


    不過也沒有什麽,自己的心靈力要隱藏住這間屋子之中的秘密,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收集氣息。


    房間之中凝露的氣息無疑十分濃厚,可是薛衝僅僅是全身的毛孔一陣的伸縮,凝露的氣息就幾乎完全的消失。


    “是我,你不必害怕。我忽然想到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所以趕緊過來。”


    薛衝心中雪亮:是的,你還沒有殺死凝露,所以要斬草除根。


    “師叔什麽事?”


    “我要請血衣師兄的女兒,也就是尊夫人到我府上去做幾天的客,不知道你願意還是不願意?”血修子一臉的奇怪。


    怎麽回事兒,我先前明明感覺到凝露的氣息就在屠狗峰上,怎麽一到了這裏反而感受不到了。


    “這,這是好事兒,內子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她的。我也正在找她。”


    這一點,血修子是親眼所見,他看到薛衝進入了這處居室。因此心急火燎的趕來,正好遠遠看見薛衝進入了一處居室。這才火速趕來敲門。


    “她去哪裏啦?”


    薛衝吃驚的說道:“是啊,她去了哪裏,我實在是不知道,也正在找她。長老師叔想必是知道的,我這些日子之中東奔西走,為了阻止莊招賢和蘭月容公主的婚事兒,我一直在外,沒有回來過。內子去哪裏了呢?”


    血修子的眼神將信將疑,不過他的神魂卻沒有閑著,早已經在薛衝的身上來回搜索了千百次。


    沒有。


    薛衝身上有一件道器乾坤一口爐,雖然不錯,但是在他這種高手的窺視下,還是無所遁形。可是除此之外,實在是找不到更多的秘密。


    能夠發現別人的道器,這是長生高手的一種強悍能力。


    但是沒有凝露在其中。


    不僅如此,當血修子查探乾坤一口爐的時候,薛衝早已經將這兩個人藏進了照妖眼之中。所以血修子以強悍功力查探到的乾坤一口爐。雖然裏麵有不少值錢的東西,但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


    血修子的神色變化不定。在薛衝的臉上深深的望了一眼,確信薛衝不可能說謊之後:“這就奇怪啦,她去了哪裏?”


    呼呼。


    薛衝的鼻子像是大象的鼻子一般狠狠的吸氣,說道:“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內子已經走了好多天啦,你聞聞,這是內子特有的氣息。”


    薛衝一道紫色的符信發了出去。


    血修子早已經熟悉凝露的氣息,一聞之下。臉色就變了:薛衝這小子果然沒有騙我,這屋裏凝露的氣息淡漠。想必她已經離開幾天並不是虛言。


    哢嚓。


    血修子的手掌忽然穿破了結實的門板,輕輕一抖。她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個侍女。


    “說,你們主母這幾天在不在山峰上?”


    薛衝的心似乎都要跳出自己的腔子。糟糕,我為了救凝露的小命,恐怕得搭上我自己的一條小命啦?


    這個丫鬟名叫小紅,正是元璧君派到薛衝身邊的臥底。可是自從那天晚上薛衝和兩個少女糊裏糊塗的發生了那些事情之後,薛衝就覺得自己對不起人家,因次一起讓她們伺候主母凝露,做了自己的伺妾。


    好在薛衝用心靈力洗去了她們的記憶,使得她們死心塌地的跟隨凝露。


    咚咚咚。


    薛衝忽然口吐白沫,四肢亂舞,向血修子衝了過去,然後一道心靈力發射了出去。


    如是被血修子查到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搗鬼,是死路一條,現在是拚命的時候啦。


    “告訴他,主母這幾天的確不在山上。”薛衝的這幾句話是這樣說的。


    “不,不在。”小紅有點像是一隻幽靈一樣的說道。


    血修子放開了她,對薛衝咧嘴一笑:“小子,你果然不敢騙我,否則的話,就是這種下場!”


    話音未落,凝露的居室就變成了飛灰。


    一掌。


    薛衝的心中還在砰砰亂跳,就隻這樣輕描淡寫的一掌,他居然可以將這方圓三百步的房屋全部的毀滅成飛灰,這是何等恐怖的能力?


    難道,人力可以達到這樣的高度?


    這顯然是非人類才可以想象的東西。


    當初看到周一施展身外化身的時候,薛衝還覺得不可思議,可是現在薛衝看到了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


    笑。


    ――――――


    不知道為什麽,薛衝看著血修子的身影離開的時候,卻是露出了難言的微笑。


    薛衝喃喃自語:“實在想不到,血修子居然是這樣一個無恥的人,想不到他的身上還有乾坤一口爐的氣息。怪不得,怪不得他可以輕易的找到我,也找到我的破綻,隨時用手掌捏住我的脖子,原來並不是我的心靈力出了問題,而是乾坤一口爐出賣了我。”


    想明白這一節,薛衝額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像是一道道的汙水溝。


    哈哈哈哈


    薛衝在自己的心裏瘋狂的嚎叫,薛衝甚至可以想象一個明天就要執行死刑的囚犯在臨刑前一刻鍾得到釋放的那種暢快。


    自由。


    原來世間最令人無法忘懷的就是自由。


    想想就在剛才,自己隨時麵臨被敵手捏死的感覺,薛衝是一刹那之間興奮到了極點。


    原來。是思維的定勢,導致了自己以為乾坤一口爐是不可能出賣自己的。


    的確,對於長生境界以下的高手。是不可能發現道器的,但是長生境界以上的高手。道器在她們的眼中就並不是有多神秘的事情,她們甚至在達到時間和空間法則之後還可以自己鍛煉道器。


    也許對於田桂花這樣長生初期的高手,還無法奈何道器的屏蔽,但是血修子顯然隱藏了自己的修為,自然就可以輕易的找到薛衝。


    而薛衝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也必須時時將自己的道器顯現出來。所以盡管薛衝的心靈力無比的厲害,盡管薛衝每時每刻都和周圍的一切水乳交融,但是說實在的。正是這樣一種感覺使得薛衝放鬆了警惕,這才被血修子找到破綻欺了進來,無聲無息的製服了薛衝。


    這真的是恐怖的能力,長生高手當然具備這種突襲的能力。其實,薛衝是明白的,不說長生境界的高手,就算是通玄第七八重的高手,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可能偷襲到薛衝。


    心靈力畢竟不是萬能的。


    心靈力也有破綻。


    至少,在薛衝沒有將心靈力修煉到真正的圓滿之前。還是有破綻的。


    血修子就是抓住了薛衝的破綻一舉製服了薛衝。


    其實,在血修子這樣的高手的神魂掃射之下,也是完全可以發現心靈力的弱點的。在血修子這樣的高手看來。薛衝幾乎全身都是弱點。


    這是境界和功力的巨大差距,沒有辦法可以一夕之間彌補。


    可是,如果薛衝和通玄境界之中第五層的對手較量,心靈力運轉之下,敵手根本就不可能發現薛衝真正的破綻。


    現在,薛衝深刻的明白了這個道理,在生死之間走一遭之後,薛衝算是真正的明白了這個道理。隻有真正經曆了生死的高手,才能更好的領悟自己的武功之中的破綻是如何的致命。薛衝心中無比的明白一點。那就是自己還是有弱點的,至少就算是在自己自以為很厲害的心靈力修行上。自己就差一點死在思維的定勢之下。


    用乾坤一口爐表明自己的身份已經成了一種習慣,這就變成了自己的一個弱點。是的。剛才我在如此近的距離之內施展心靈力,血修子也沒有發覺,雖然是自己的障眼法使得他分了心,可是有一點是肯定的,自己的心靈力並不是沒有用處,隻是自己犯了一個原則上的錯誤。


    這其實不能怪薛衝。有些大賢大能之人,有時候卻會犯可笑的錯誤,使人啼笑皆非。


    看來,我以後不能必須時時的反省自己。


    這是薛衝在經曆這次生死大險之後得出的痛苦教訓。


    隨時麵臨被人用刀架住自己的脖子這種事情,這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情。


    ――――――


    “露兒,你還好嗎?”薛衝再次將蘭月容和凝露放回了乾坤一口爐之中。


    蘭月容兀自在沉睡。


    凝露的神色之中露出迷茫:“我,我這是在哪裏?”


    “露兒,你是在我的身邊,在我的乾坤一口爐之中。”薛衝的聲音之中充滿關切。


    “你,你為什麽要把我裝進來?”她的神色之中透露出一種成熟的風情。


    可憐的孩子,薛衝撫摸著她猶如烏瀑一般的頭發,看著她的臉,有些醉了:“你現在是越來越好看了,我真的是難以理解,為什麽我每一次看到你,你就像是比以前更美了一點,這是什麽原因?”


    凝露就嫵媚的一笑:“我就知道你會說這些風言風語來騙我,但是說實在話,你想說就說吧,我不會介意的。”


    薛衝猛然抓住了她的香肩,就想侵犯,可是瞥眼之間看到蘭月容的一片衣角,忽然之間停止了行動,嘿嘿幹笑:“露兒,我告訴你,剛才真的是嚇死我啦?”


    “為什麽?”


    “剛才你差點死在血修子的手中。好在我回來得及時,第一時間將你救了,不然的話。血修子長老就要請你到他家中做客。”


    “我和他沒有任何瓜葛,為什麽要去他家裏做客?”


    哎。薛衝歎息一聲,到了這個時候,我看我也不用再騙你啦,沒有必要將她父親的事情一直的瞞下去。


    當下,薛衝將當初發生在晴天山峰上的那次戰鬥原原本本的講給了凝露聽。


    凝露一聽完,猛然跪在薛衝的麵前:“夫君,多謝夫君救命之恩,可是您一定要救救我爹爹的命。你既然沒有發現我爹爹的一絲殘魂。也許我爹爹本來就沒有受傷,隻是因為有特別的原因才失蹤的。”


    薛衝趕緊扶住了她:“你我夫妻一體,我豈會不救你?還有,你不必擔心,我已經派出大批的弟子出去尋找掌教和嶽父的行蹤,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相見啦。”


    凝露的心中無比的感激,心中想到:當初娶我,薛衝其實是十分勉強的,隻不過因為神獸宮已經沒有比我更適合薛衝的女子了。他才答應了這樣一場政治婚姻,不過他依然對我這樣的好。就在剛才,他甚至差點為了我付出了自己的生命。這是十分難能的事情。


    “但願如此。”凝露靠進了薛衝的懷中。


    ――――――


    此時的血修山穀之中,一片忙碌,血修子以及他手下的三大長老兄弟,此時都聚集在一起。


    血滴子長老的聲音最是響亮:“大師兄,推舉你做代理掌教,這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可是我想知道,薛衝,薛衝是不是也答應?”


    血修子的眼中顯現出怒色:“你就這樣維護薛衝?不過大師兄我可以告訴你。是他自己放棄了執行第三次任務的機會,否則按照慣例。林師兄不在,我們是應當首先推舉掌門弟子做代理掌教的。難道不是嗎?”


    “薛衝恩公真的自願放棄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是的,這是他親口所說,不然的話,你大師兄我也不是貪戀權勢的人,何必要做這個代理掌教?”


    “是是是。”其餘的一些元老耆宿,見到這個場景,哪裏還有不知道該怎樣做的,自是一起的附和。


    血修子端起杯中的酒,說道:“謝謝各位朋友捧場,在下在這裏敬大家一杯!”


    得意。


    此時的血修子長老,得意非凡,他當然明白,今天晚上請到自己家裏的人,都是宮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並且都是支持自己的人。


    很好,很不錯,相信明天,隻要薛衝將命令一頒布下來,這些人都會真正的支持自己。到時候自己是神獸宮的主人,在亂世之中建立一番事業。他當然有野心,喝下這一杯酒的時候,他心中豪情萬丈,懸浮宮和太上魔門交惡,地底魔族公開支持太上魔門,懸浮宮雖然是家大業大,但是也未必可以抵擋得住,神獸宮在這幾方勢力之中,幾乎可以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正是自己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林慕白啊林慕白,當年你雖然處處壓製住我和血明子,但是你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會翻身做人!


    他心中實在是很高興。倒黴的血明子師兄,要是你在這裏,不投奔地底魔族,你就是順理成章的神獸宮之主,可是你偏偏沉不住氣,便宜了我。


    ――――――


    薛衝獨自一人在屠狗峰中自己的客廳裏疾走。


    一圈又是一圈,一個時辰又是一個時辰,卻是停不下腳步。


    的確,今天的事情太過棘手。


    不能,不能宣布讓血修子成為代理掌教,因為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掌教。一旦宣布了,自己就是千古罪人,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就算林慕白和血衣長老都已經死啦,自己也會被目為叛徒,更何況,憑借一種心靈力直覺,薛衝感覺到他們似乎都沒有死。


    可是不宣布,我必須得死。我該怎麽辦?


    當薛衝奔行到第三萬個圈子的時候,薛衝猛然的停了下來,躲起來。


    看來,已經到了我薛衝必須暫時躲起來的時候啦。


    我既然可以選擇放棄代理掌教,就是想要堂堂正正的留在神獸宮之中打探血修子的消息,可是血修子顯然不給我這樣的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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