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衝接到挑戰書,當即用符筆手書“同意決戰!”


    半個月後,薛衝和仲夜之間,就將開戰。.tw


    為了等到這一紙挑戰書,薛衝足足花了近半個月的時間。


    布局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薛衝知道,自己能在短短的時間裏做到這一點,已經十分的難得。


    山頂大較場。


    這裏不僅是訓練各路弟子的地方,也是公認的比武決勝之地。


    一旦來到這裏,那就表明,可以分出生死。


    對於這樣的比武,神獸宮中並不禁止,反而提倡。


    有私怨不能了結,在這樣的地方解決,就是最好的平台。不然的話,門派之中會有更多的是非;而且,這也是提升和磨練弟子的一種快速途徑。


    轟動。


    自薛衝接下挑戰書的那一刻起,整個神獸宮都開始轟動。


    屠城在外,這可是當今派中名聲最響亮的兩個人之間的較量。


    經過薛衝這麽久的布局,雖然已經使支持仲夜的人達到一種新低,可是作為掌門弟子,手中有的是資源拉攏弟子,他現在也具備一定的聲勢。


    很多人都處於觀望狀態。


    這一次比武,就是雙方之間一次真正的權力爭奪之分野,關係重大。


    ……


    “師傅,我們為什麽要拖時間?”仲夜手下的弟子開始不解啦。


    “因為薛衝的隱藏太深,在沒有摸清楚他底細之前,和他動手,我並無殺他的把握。”


    “師傅是要殺了他?”


    一般情況下,即使上了山頂大較場,也並非一定要分出生死。因為隻要其中的一方認輸,仲裁會終止比武。


    “哼!他以為他學了點心靈力,隱藏的功夫厲害,我就拿他沒有辦法,這一次,我一定要殺了他。你們覺得機會大嗎?”


    “很大。師傅,您的修為高出他兩個境界,而且得到師叔祖的護身金塔,不害怕薛衝出其不意的刀法,薛衝必死。”


    “是啊。”仲夜冷笑起來,“薛衝能夠完成到地底魔族之中試煉的任務,靠的不過就是陰身的功夫,他麵對血月子爵這樣的高手,那就隻有逃。一個人逃走的本事再厲害。也沒有什麽大用。在擂台上交手,主要的還是要看真本事。”


    “對對。”


    ……


    在屠狗峰的圓形會議廳,薛衝再一次表達了自己的滿意:“諸位,你們都做得不錯。我實在有些意外,我發的血印丹,並不如仲夜那麽多,而且我的肉身境界,也比不上仲夜。你們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


    項少名就說道:“主公,那是因為你仁義。所有都知道。在地底試煉的時候,保護自身,那是天經地義,可是主公卻為了謝亭亭姑娘而甘冒生死大險。說實話,不管您現在怎樣,但是就衝你這個為人。我們也必定會投靠您。”


    薛衝心中好笑,這些人明明是趨炎附勢,看到掌教都對我讚賞有加,這才站在我這邊,隻不過不願直接承認罷了。


    也罷。自己也不能削了這些人的顏麵。畢竟以後還要靠這些人為自己打天下。


    神獸宮之中的爭奪,比世俗之中厲害了許多。在這樣的時候,自然要仰仗這些手下。自己就算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人,而這些弟子,就是自己的手,自己的腳,自己的耳和眼,有和沒有,那是巨大的差別。


    還想得到當年在洪元大陸的時候,薛衝就任大神州帝國天下水陸軍大元帥的時候,那時候自己的武功未必抵擋得住元洪和夏雨田之中的任何一人,但是帶領數十萬大軍,卻將元壁君追趕得滿地亂滾。


    這就是群體的力量。


    而軍隊無疑是發揮群體力量非常健全的機製。


    這短短的時間裏,薛衝已經將自己用兵的方略實施在新收的三千門客身上。


    想想以前的薛衝,在西山之時,麵對屠城的攻擊,居然給了他迎頭痛擊,靠的,也不是自己本身的武功,而是群體的力量。


    越是強大的人,越是不能忽視對群體的掌握和利用。


    雖說現在是在神獸宮中修行,鑽研的是天道,可是天道也和人道有暗合之處。


    “諸位,多謝你們相助。我薛衝撂一句話在這裏,不管我將來是否做到掌門弟子,甚至掌教,我都絕不會虧待大家!”


    掌聲。


    數十位最貼心的弟子長久的鼓掌。


    他們知道,從薛衝口裏吐出來的這一句承諾,意味著什麽,也許就是修行路上的坦途。


    到了這裏的人,很少有人再貪戀世俗的榮華富貴,可是對於修行路上的好處,他們卻是瘋狂的把握。


    越是到了這種境界的人,心越狠毒,但是往往外表卻是和善。仲夜在未取得掌門弟子之位前,還是一個逢人就說好話的賤骨頭,可是一旦成為掌門弟子,那手段就是異常的殘忍。


    “現在,距離比武隻有十一的時間了,我必須得閉關修行。這裏的事情,就交由項少名負責,你們可有異議/?”


    他們自然沒有異議。這個人選不僅僅是薛衝的決定,也是項少名用武功說話的結果。


    三日之前,薛衝將自己身邊的五十大親隨召集起來進行了一次循環比武,而奪取了第一名的就是項少名,第二名的是賽阿羅,第三名的是項周雨,其餘的吳星和周不疑等人,還有不少的種子弟子,雖然也參加了此次比武,但是武功都遠遜於這三人。


    誰也不敢打聽薛衝這三名武功高強的手下的來曆。


    不過所有的弟子幾乎都知道一個事實,這三個人之中,隨便是哪一個人,武功都未必在仲夜之下。


    連這樣的高手都甘心投效在薛衝麾下,他們其它的人,自然是對薛衝傾心畢至。


    賽阿羅和項周雨。遵照薛衝的囑咐,都戴上人皮麵具,裝扮成相貌平常的女子。沒有辦法,這兩個女子的美貌,達到了使男人一見之下就會亂性的境界,隻有暫時的委屈她們了。


    她們已經是薛衝的女人。自然是最貼身的人了。


    以這樣的實力,放眼整個神獸宮之中,那都是首屈一指。


    可是薛衝比誰都清楚,自己或許還配不上這樣的陣容。自己的道術修為實在是太低,僅僅是通玄第一重淩虛的境界。


    雖然自己最主要的是心靈力的修行,可是一法通,萬法通,自己肉身和心靈合一的修行,理應進境神速才對。可是想不到的是,卻是緩慢無比。


    倒是有一點,可以使薛衝非常的安慰。


    那就是他在臨敵時候的判斷,已經精確到了使人畏懼的地步。


    也許,這才是心靈力的最可怕之處。


    當然,肉身和心靈的完美結合,每一步邁出,都是堅實無比。為以後性命的晉升打下堅固的基礎,這些。也未嚐不是好事。


    隻是薛衝現在的形勢,逼迫他想早日突破境界。


    閉關的倒數第二天,薛衝出來,感覺似乎什麽變了一個人。


    吸收,吸收,再吸收。


    這十來日之中。薛衝所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用丹田之中的接天穴拚命的拉扯空氣之中的靈氣。(..tw棉花糖小說網)


    呼嘯而入。


    一層一層的雲氣向薛衝所在的屠狗峰聚集,這乃是一道奇觀。


    還在薛衝參加地底試煉之前,所有人就已經知道了,薛衝天賦極高。可以吸收藥田之中的靈氣,一日一夜可以生產出一千枚的血印丹。


    這可是傲視古今的成就。


    其實,薛衝自己知道,凝練成血印丹,並非是一定要吸收草木之靈。神獸宮之中的靈氣濃鬱,吸收的數量一多,本身就可以直接成為血印丹,並不需要多出吸食藥田的一舉。


    當然,就省事的角度而言,吸收別人辛勤種植的藥天,鍛煉成的血印丹,品質自然極高。


    不過這十天十夜之中,薛衝是真正的吸收到足夠的靈氣。


    他必須要得到足夠的靈氣。


    仲夜向以心計見長,對付他,尤其是想殺了他,就必須要有萬全之策,否則即使戰勝了他,隻要殺不死他,也會是無窮的後患。


    燃燒。


    數十枚的血印丹開始燃燒。


    薛衝的神色嚴峻,感受著虛無之中的某種秘密。


    好家夥,居然在這這樣的事情。


    於是,又是上千枚的血印丹開始燃燒,一道強大的精神洪流脫離了薛衝的頭腦,向無窮的虛空散發了出去。


    自從得到冰利大帝的天機術之後,他並沒有真正的發揮出這門功夫的厲害。原因很簡單,自己身上的血印丹一直不足。


    可是現在薛衝的景況好了一點,他每日可以生產出上萬枚的血印丹。


    天機術乃是逆轉天機的妙術,逆天而行,如果沒有血印丹,隻有犧牲自己的壽命,燃燒本命精元,這才能推算出冥冥之中發生的事情。


    於是,在薛衝的眼前,出現了一道深邃無比的虛擬的門。


    仲夜此時正在撕開一張封條,臉露獰笑。


    一看前麵的三個大字,薛衝心中大驚,同時眼前的景象消失。


    這是燃燒了上萬枚血印丹之後薛衝看到的小小的一個景象。


    這似乎十分的不值得,但是薛衝卻是激動無比:“|值,這一萬枚血印丹,真他媽的值。”


    “怪不得,怪不得連項少名親自出去,都探察不到仲夜的下落,原來他躲在那個地方。”


    “項少名,你好的看住家,我要出去一下。”


    薛衝發出這道神念之後,身子如飛的飄了出去,他知道,一定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危險。


    就在這個時候,強烈的危險的感覺傳遍了薛衝的全身。


    這使薛衝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當初在地底的時候,那種被血月子爵這種人盯上的可怕感覺。


    這是一種超乎尋常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卻是無比的真實。


    是的,心靈力之於我,還有這種超於一般人對危險的嗅覺。


    很好,隻要明白這一點。就有可能找到解決危險的辦法。


    高手過招,比的不僅僅是比武當時的能力高低,比的還有暗中的力量比拚。


    誰不注重這一點,誰就很可能徹底的失敗。


    尤其是在這種差距並不算大的比拚之中,更要注重這一方麵的比拚。


    仲夜這些日子之中消失了,他在幹什麽?


    還有。剛才是什麽原因使我產生這種強烈的恐懼感?


    薛衝的身子和空氣水乳交融,就像是一隻在水中遊泳的魚,向神獸宮的後殿奔了過去。


    這裏是禁地。


    門派的禁地,隻有掌門弟子和有權限的長老才能來這裏。


    可是薛衝撲了進去。


    當然,他動用了照妖眼。


    還遠在數百丈開外,薛衝已經感受到這裏布置了強大的結界,沒有得到允許,是不能可能出入此地。


    顯然,掌門弟子仲夜是一個例外。


    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他,原來他是躲在這裏練功。


    不對,練功也就罷了,可是為什麽自己還要感受到這樣強烈的危險?


    一定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薛衝利用照妖眼一直向裏衝了進去。


    能夠布置出如此強大結界的人,無疑是神獸宮之中真正的大能,薛衝不能有絲毫的馬虎。稍微不留神,就可能被知覺。


    後殿之中,封印著無數強大的存在。都是神獸宮中的大能降伏的妖魔,要等待足夠的時間才能將這些妖魔煉化。


    薛衝一路向前。感受著仲夜的氣息。


    然後,薛衝駕禦照妖眼在一處低矮的房屋之前停留了下來。


    此時的仲夜,臉色無比的蒼白,可是神情十分激動。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你私自放了我,難道又是你們神獸宮中的長老安排下來的計策,想以作為誘餌。鍛煉你們的功夫,我告訴你們,這是休想!”


    這聲音低沉難辨,使人感覺到不是人類在說話。


    薛衝正在這樣想的時候,老龍的聲音響起:“他的確不是人類。這是修羅獸,地底之中非常強橫的野獸,功夫不在血月子爵這樣的狼人之下,想不到被人捉住,封印在這裏。”


    我的天。


    薛衝在心中大吼一聲:“我明白了,全部都明白啦,原來仲夜害怕殺我沒有把握,所以和修羅獸做交易,要他替他殺了我,想必他的條件就是放了這隻修羅獸?”


    “狠毒。這個人那是真正的狠毒。”連老龍這樣的人,也在心中發出了讚歎。


    仲夜的聲音響起:“修羅兄,我實話告訴你了吧,我這個掌門弟子之位,其實也是代理的,我要趁還在任上的機會,殺了我的對手薛衝。你隻要幫我除掉了他,我自然放你走,絕不食言。現在,我把什麽都告訴你了,你如果還是執迷不悟,我隻好找靈宵之鳥商量啦?”


    仲夜說著的時候,就要離開。


    “等等。”修羅獸終於動心。


    能夠逃出去,當然是最愜意的事情。這可是自己的機會。


    與其一直的被封印,慢慢等死,倒不如搏一下,萬一有取勝的機會,這卻是十分高興的事情。反正看仲夜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


    他一個掌門弟子,若不是真的遇到了化解不開的事情,是不會和自己這樣的魔族做交易的。


    “你,答應了?”


    “好,我答應你,替你殺了薛衝,可是等我殺了薛衝的那一刻,你要解開我身上的封印。”


    “放心,我到時候一定放了你。”


    “空口無憑,我拿什麽相信你?”


    “這樣吧,這是我的掌門符劍,見到此劍等於是見到掌教本人,我要暫時執掌本門,非要靠他不行,不過明日就是我和薛衝的決戰之日,我先把此劍放在你這裏,等你殺了薛衝,到時候你我一手交劍,我一手就解開你的封印,你覺得怎麽樣?”


    “你……這你也舍得?”


    “有什麽舍不得?這就是為了表達我的誠心,我是真心的和你合作,你要是拿了這劍去見我家掌教或者是血衣長老,他們一定會殺了我。不過,你在他們的眼中,那就是妖魔,他們絕不會放過你的。”


    “好好,小子,你真是夠毒。想不到神獸宮之中。居然出現了你這樣心狠手辣的人物,佩服,成交!”


    一道紫色的光華一閃,修羅獸的手一招,那柄帶表著神獸宮掌教權力的符劍,就到了他的手裏。


    揮舞了幾次,修羅獸大為高興:“果然是寶劍。說吧,你想在什麽時候取了薛衝的性命?”


    “當然你得聽我的安排。到時候,你並不需要出太大的力氣。隻要等到我和薛衝交手的時候,使到‘鶴舞鬆風’這一招的時候,你就發出你的修羅掌力,然後,你就先一步逃回這裏,?”


    處理了薛衝的事情,自然會和你互相交易,你得到自由。我取回我的劍,雙方皆大歡喜。”


    “你的意思是說。要我事先埋伏在山頂大較場?”


    “正是。我正是要借重您們修羅一族強橫的埋伏能力。您現在知道,這裏封印著無數的妖魔,有的修為遠遠高於你,可我都沒有選中他們做交易的原因了吧?”


    “明白,我現在當然相信你是真心的,那我現在就出去啦?”


    “好。你出去吧!”


    仲夜的聲音十分的縹緲。


    他也隨即消失不見。


    ……


    薛衝的眼中露出十分強悍的微笑。


    毒啊。


    如果自己不知道他的陰謀,那麽倒真是有可能被他一擊殺死。


    這奸猾的東西。


    薛衝的心中感覺到一陣的冰涼。


    他一生之中,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陰險毒辣的人,像元壁君、蕭君這些人,可是都未必比得上這人的不擇手段。


    他和妖魔做交易的事情。一旦敗露,就是身死道消的結局,可是他敢做,做了,真的是不一般。


    看來,也許自己是一直的小看了他。


    ……


    山頂大較場上,西風緊。


    在這樣寒冷的氣候之中,本來該在靜室之中好好的修行,可是這裏卻是人聲鼎沸。


    這是次日的清晨,薛衝和仲夜的決戰即將開始的時候。


    這一次比武觀眾的規模,達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甚至比以往的內門和種子弟子年終大比武的規模更大了無數倍。


    這一次,門派破天荒的同意懸浮宮和太上魔門的弟子觀看。


    這是仲夜的意思。


    他明白,今天這一戰,關係著自己是否可以成為未來的掌教,關係著自己是否可以成就大業。


    他實在想要讓所有的人看到,薛衝是如何被他殺死的。


    不是擊倒。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本來,作為神獸宮的掌門弟子,若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可能這樣做的。


    這一戰,他要打出自己的威風。


    林慕白把這個徒弟捧得太高了,他一定要狠狠的將他摔死,不然的話,自己就完了。


    獨自完成地底任務。這是多麽艱巨的使命。


    他自己也想到地底之中大展神威,可是他明白,這不行。


    即使自己的修為達到了通玄第七重金丹的境界,也未必敢下去。


    薛衝那是玩命,那是僥幸。


    對於心計深沉的他來說,沒有絕對把握的事情,他是不做的。


    老子看你怎麽死?


    仲夜準時的來到了山頂。


    薛衝此時也來到了山頂,不過他的眼睛是一直閉著的。


    哼,他心中想的是,仲夜,終於等到了報仇雪恨的這一天,我不能讓你這麽便宜的死啦!


    執法長老是血衣長老。


    對於他這樣的長老來說,除了年終大較,他基本上是不可能執法其他比武的。


    可是今天他必須要來,因為薛衝。


    當然也因為仲夜。


    不管怎麽說,仲夜可是神獸宮現在的掌門弟子。


    自從薛衝自地底試煉大勝而歸的消息傳出之後,已經引起了太上魔門和懸浮宮的注意。


    要知道,即使是在人才鼎盛的這另外兩大門派之中,能夠單獨完成地底任務回來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想想都覺得恐懼。即使運氣好,沒有遇到像薛衝那次遇到的魔族三大天才,也幾乎是十死無生。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單身一人,在無數噬血如狂的魔族看來,那就是天生的美餐。


    因此,這一次的比武,也吸引了大批了其他教門弟子的觀摩。


    正好,鬼使神差的,仲夜居然不禁止這些弟子前來觀看,他們自然要來。


    終於,一陣歡呼聲中,血衣長老冷冷的麵孔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血衣長老明白,並不是自己的威望高到了這樣的地步,而是大家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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