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衝劃破自己的手指,鮮血流出,和“聖宮令符”想結合。


    果然,血液流淌之處,這令符似乎有一種使人驚詫的力量,開始和薛衝的身體結合。


    心心相印。


    薛衝隨即可以感受到,自己就是一位種子弟子,正在接受掌教真人的指導。


    “小子,你已經惹下大禍,再不醒悟,性命難保。”老龍忽然叫了起來。


    “為什麽?”


    “我乃是修煉道術之人,最能明白其中道理。這‘聖宮令符’既然隻有種子弟子才能擁有,看這道士的樣子雖然猥瑣不堪,被你殺死,但說不定他就是一位種子弟子,我們已經惹下大麻煩啦!”


    薛衝本來已經放下的心頓時懸了起來:“是啊,此人道術雖然不甚高,但是我隻能殺他的肉身,他的魂魄已經逃走,遲早必找我報仇,這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其實,小子,你逞什麽意氣,當時把那鐵蟒之卵送給他就是了,也不會結下不可解之仇怨。”


    “不!”薛衝吼了起來,“我寧死,也不會向這種雜種卑躬屈膝的,你放心,我已有對付此人的辦法!”


    薛衝隨即屏蔽的老龍的聒噪,隨手將那無名道士的屍身掩埋了。


    薛衝看著天上無數的大鳥,口中喃喃道:“前怕狼,後怕虎,那我薛衝還修什麽道?殺了就殺了,我倒想看看,這‘聖宮令符’有什麽奇特之處,居然可以屏蔽心靈力的探測?”


    ……


    這一天,薛衝並不敢太遠離外院,畢竟,自己還是三百個人的頭目。


    因此。他隻隨便獵殺了一些野獸,將內丹剝下,即夠自己半月之需。


    看來,我真的是來對地方了,隻有在這裏,我才能無休止的獵取靈獸的內丹。在塵世之中。雖然有神梟深潭那樣靈氣較濃的地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和自己的靈氣比起來,那是天壤之別。也隻有在這裏,才能產生強大的靈獸。


    心靈力的存在,使得薛衝獵取靈獸變得十分的容易。


    薛衝今日獵殺的幾隻野狼,就是用心靈力先催眠了它們的神魂,然後再一舉殺之。


    當然,這也隻是牛刀小試。他也不願太過於招搖,隻殺了九隻。


    九枚內丹,加上自己先前吃在嘴巴裏的鐵蟒之膽,共是十枚。


    當然,還有一枚鐵蟒之卵,即使是一枚,也可以抵十枚靈狼的內丹。


    薛衝的消耗雖然巨大,但是多數是用在維護照妖眼正常運轉和給老龍提供修煉的丹藥上。但是一旦到了這神獸宮中。照妖眼可以自行吸收其中的靈氣為自己所用,大大的減輕了薛衝的負擔。當然,老龍也可以隨時離開照妖眼自行吸收靈氣修煉,這也減輕了薛衝的壓力。


    因此,薛衝雖然在離開大洪帝國宮廷的時候將一百萬枚的血印丹留給自己的太子修煉,自己卻也沒有絲毫的負擔。


    “開工啦!”門外傳來了響亮的號角聲。


    薛衝走出自己的居室,心中十分的愜意。因為在服用了鐵蟒之膽後,自己的精神似乎比以前更好了不少。


    他還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丹田之中似乎有東西在蠢蠢欲動,有一種難受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已經伴隨了薛衝多年,還是無法消除。


    不過他的心中倒是相信老龍的話:“小子。你的接天穴若真的是長在丹田之中,那就說明你是整個洪元大陸萬年難遇的天才!”


    薛衝當然願意相信他的話,畢竟,如果接天穴不長在自己的頭上,而長在自己的丹田之中,那一旦修成,以後吸收靈氣和容納靈氣的速度和容量,都可以達到使人驚歎的效果。


    災禍。


    這也許是災禍,可是人往往就是這樣,即使真是災禍,也未必朝那方麵想。


    薛衝睿智無比,但是在關係自己生命前途的事情上,卻也有齊桓公諱疾忌醫的心理。


    “都到齊了?”


    薛衝對於這三百人對自己的尊重,十分滿意。


    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穿好門派發的衣服,一起等著自己的訓話。


    “是,主人!”


    “很好,下麵就出發,我就不去監視你們了,總之,你們砍伐的柴禾,要按照派中的要求,交到內院柴房的帳簿上,不能投機軀殼,若是出了問題,嚴懲不怠。”


    “謹尊主人之命!”


    “去吧!”


    “是。”


    一行三百人隨即找好砍柴的用具,一起前往大森林之中。


    薛衝隨即關上自己居室的門。


    自己的時間,可不能如此花在那些狗一樣的人身上,修行,盡快的明白接天穴之所在。


    這麽多年之中,薛衝已經查找了自己的接天穴億萬次,可是還是找不到。


    老龍說過,找不到接天穴,有兩著可能。一是資質太差,根本就沒有接天穴;一是資質太好,接天穴隱藏的位置太難以找到。


    功夫達到這種境界的人,本來靈敏無比,對自己的身體洞若觀火,可是接天穴畢竟是一個神秘的穴道,也不是那麽好找的。


    隻有天賦異稟之人,接天穴才可能長在別的地方。


    ……


    咚咚咚咚!


    “是誰?”薛衝甚為惱怒,此時正在他練功的關頭上,一個不小心,自己的心神就會受損。


    打開門的時候,卻是向青鬆:“原來是向兄,快請進來坐!”


    “薛衝兄弟,出來走走吧,今兒可是有很大的新聞呢。”


    “什麽新聞?”


    “走吧,我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薛衝心想,此人的武功雖然未必在自己之上,但是畢竟是這裏的管事,而且也算是個識時務的人,一旦知道自己武功不俗。還給自己安插了一個小頭目當,遠離了那些粗俗之事,也不能太過拂逆其意,當下說道:“好。”


    兩人一起走出,徑直出到外院大門邊,卻有一則告示。


    薛衝隨意瀏覽。但是心中卻是吃驚:“全派之中搜索令符,看來,神獸宮已經知道那道士身死的消息。”


    但是隨即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向青鬆說道:“向管事,內外有別,再過去,就是內門弟子聚居的地方啦,我還是在這裏等的好。”


    向青鬆就看著牆上的通緝告示:“哎呀,薛兄你看。誰這麽大膽,能殺了種子弟子,還搶劫了他的聖宮令符,這可是天大的事啊?”


    薛衝早已經在遠處就看見,此時故作驚訝之狀:“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殺種子弟子?”


    向青鬆就道:“這人的膽子不小那是肯定的,但是他的武功更強,種子弟子。哪一個不是厲害非凡,但是想不到。卻被一個外門弟子所殺,可畏啊可畏!”


    “你怎麽就能斷定他是死在外門弟子的手中?”


    “哈哈,薛兄弟啊,看來你對聖宮的東西,知道得並不多啊,是這樣的。我聖宮乃是三大教派之一,威震天下,根基之地,當然有厲害的大陣籠罩著四周,包括蒼茫的原始森林。據掌握大陣的弟子報告,昨日靈文師兄到森林之中去采摘靈芝,無意之中和一個外門弟子相遇,結果被殺,屍身已經被找到了。”


    咚咚。


    薛衝的心跳開始加快,雖然他的心靈力厲害,但是還是不能完全的控製好自己的心靈:“這是什麽陣法,居然如此厲害?”


    “這叫聚氣天心陣,可以將方圓千裏之地的變化都盡收眼底,的確是厲害無比。看來,這個外門弟子有難了,隻是不知道他能夠躲到幾時?”


    薛衝哈哈一笑:“他敢如此做,就是在找死,我估計他躲不了多久。”


    向青鬆的臉色就露出十分疑惑的神色:“薛兄弟,你難道不希望他能躲開門派的追殺嗎?”


    薛衝就道:“這是哪裏的話,我蒙門派恩典才成為外門弟子,自然要為門派出力,豈會希望反賊得利?”


    “那就好,我們走走吧,放心,這裏雖然是內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我帶你進去的,沒有人敢攔你!”


    薛衝的心中冷笑,他豈會看不出向青鬆這是另有目的,當下說道:“向管事,你的隆情高義,我在這裏謝過了,不過,我是外門弟子,不得不遵照門規,這就告辭。”


    “薛兄弟,薛兄弟……”但是薛衝哪裏理他,徑直轉過大門,進去了。


    然後,薛衝的身形,奇跡一般的消失了。


    他進入了照妖眼。


    他自然早已經看破了這道計謀,外門弟子進入內院,那是死罪!


    而且,薛衝從向青鬆試探自己,就可以斷定,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他知道自己的武功,當然會懷疑是自己殺了種子弟子。這個叫靈文的,也許是種子弟子之中功夫淺薄之輩,這才被自己偷襲殺死。


    而且,薛衝心中雪亮,自己說是清風師兄的人,這個牛皮早晚會破。這個向青鬆外表像個好人,但是他未必會真的幫助自己,多半此時已經去問過那個什麽清風師兄了。


    牛皮既然已經被拆穿,又何必前去白白的送死?


    按照神獸宮的嚴規,內外門弟子是咫尺天涯,非有特殊情況,外門弟子不能進入內門,內門弟子也不能進入外門,否則死傷各安天命。


    這就是薛衝立即拒絕向青鬆帶自己到內院之中去的原因。


    自己早晚得去看看那裏的虛實,包括在裏麵被無數內門弟子服侍著的種子弟子。


    在種院和內院之間,內門弟子和種子弟子也是涇渭分明。一個一個的種子弟子占據著一處處庭院,一座座山頭,互相之間也是各有敬畏。


    但是一旦成為內門弟子,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會被殺。、


    至少神獸宮的宮誌上是這麽寫的,即使是掌教,也不能隨意殺死內門弟子,更不用說掌門弟子和種子弟子了。


    掌門弟子是所有種子弟子之中武功道術最高的人。一些日常的事務,掌教是不會親自處理的,因此隻得著落在掌門弟子的身上。


    有時候,掌門弟子就等於是一個門派的首腦。


    屠城是掌門弟子,薛衝此來的目的,也有向他尋仇之意。這小子三番四次的想要殺自己,最後甚至接受蕭君的邀請親自下界擊殺自己,這個仇,那是一定要報的。


    外門弟子,在門派的眼中,還沒有把他們看成是自己人,所以他們的生死門派也不大放在心上,不過三教門都是一樣,外院之中的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和種子弟子等是不許進去殺戮的。隻因殺戮一重,就沒有人敢來投奔神獸宮了。


    這對門派是大不利之舉。


    隻因為天下之人不投神獸宮,就會去投懸浮宮和太上魔門,等於是將人才往外推。


    三大教門雖然本身的人丁也算興旺,但是人才,永遠是門派立足的根本。


    所以,外院之中雖然可以隨便的殺戮,有仇的人殺了對方也不犯法。但是卻也還是保持著相對的平衡。畢竟都是外門弟子,武功差別不大。不會隨意的殺對方,互有忌憚。武功高的外門弟子,像薛衝這種,不屑與這些人為伍,自然也不會大開殺戒。


    “清風師兄,他不肯過來!”向青鬆一臉的鬱悶。普通一聲跪在一個道人的麵前。


    這個道人梳著三縷長須,四五十歲的年紀,眼中一陣陣的射出凶光。


    薛衝冷笑: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向青鬆已經將我的事情向這個清風師兄稟報了。


    厲害。


    薛衝還在千步之外,已經可以感受到這個清風師兄的身上射出一陣一陣的力量。


    準確的說。應當是他已經形成了護體真氣,達到罡氣的地步,因此才一陣陣的向四周射出神念,探測情況。


    這可薛衝的心靈力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他用的是道術,探測的精確度大大的降低。


    不過,他不用來殺敵,而是用來防身,卻也是周密無比。


    薛衝知道,即使是現在,自己距離他僅僅千步之遙,想要偷襲殺死他,卻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道術達到淩虛之境,擁有真氣已經甚為可怕,更不用說將自己的真氣凝聚,再上一層樓,形成罡氣,真氣隨意的縱控。


    此人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必須得加倍的小心,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和他成仇的。


    “他這是做賊心虛啊?”清風冷笑,“既然如此,就不必和他遮掩啦,青鬆,你立即帶幾個管事,立即試探他的虛實,我倒是想知道,他是不是殺了靈文的那個人。”


    “是,師兄。聚氣天心陣之中的人難道看不清是哪個外門弟子殺了靈文師兄嗎?”


    “滾!這些難道是你該問的?”


    向青鬆跪下:“清風師兄恕罪!”


    這清風師兄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快去快回,我要知道真相。”


    “是。”


    向青鬆當即帶了八名管事,一起來到外院之中。


    此時,即使是被人看作膽小,他也認了,因為如果薛衝真的就是殺了靈文師兄的人,他的陰謀被揭穿,難保他不會拚命。


    清風看著向青鬆離開,輕蔑的笑了一聲:“聚氣天心陣雖然厲害,但是隻能看到一個影子,世界上又到哪裏去找十全十美的東西。其實,能在幾百裏開外看清交手兩人衣服的顏色,已經是極限了。你們才是我的心腹,向青鬆這個人,一向是野心勃勃,他雖然向我報訊,可我還是不喜歡他,怎麽可能告訴他這些門派之中的機密。”


    “謝主人!”他身邊的幾名弟子都是內門弟子,而且是他的手下。


    要知道,內門弟子也有等級之分,那些被掌門弟子看中的人,則是身價抬高,而一般的種子弟子之中,也有強弱之分,投身到清風這樣的高手種子門下,地位還是要比一般的人高。


    向青鬆是個閑散的內門,誰都看不上,因此隻能參加管理外門這樣的差使,難有進身的機會。這一次薛衝闖外門關的時候大顯神威,他自是要搶先向清風這樣的高手種子弟子報告,以博取功名前程。


    ……


    “清風師兄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一個外門弟子,還需要我們八個人一起出手?”其中一個管事叫了起來。


    向青鬆也十分鬱悶:“是啊,也許還不夠,我絕不是危言聳聽,告訴你們,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死在他的刀下。你沒有看到張鍾他們幾個是怎麽死的。那真的是一眨眼,一眨眼的功夫,八個人就死啦。”


    “哼哼,你就吹吧!”好幾個管事笑了起來。


    在他們這群人的眼裏,一般的外門弟子就是豬狗。


    “到了,你們誰去敲門?”


    吱戛!


    薛衝猛然拉開了自己的門,眼中有怒色:“敲什麽門啊,幾位管事的來啦,有什麽話就直說?”


    哐啷一聲。薛衝的柴刀抽出。


    八個管事一齊怔住。


    他們顯然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居然敢在他們八位“大人物”的麵前高聲說話。


    這已犯了死罪。


    向青鬆此時已經不和薛衝再有絲毫的讓步,冷笑一聲:“你的耳朵倒是靈!薛充,老-子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你和清風師兄沒有任何的交情,但是你卻謊話連篇,你的這個頭目。現在已經被免啦,而且。你若是識相的話,那就立即束手就擒,聽憑清風師兄的發落,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薛衝冷笑:“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況且。我犯了什麽罪?”


    “放肆!一個螻蟻一樣的東西,居然敢問這樣的話,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其中的一名管事猛然動手。


    話聲之中,他手中的飛劍已經如飛而至。


    薛衝的柴刀擊出,將他的飛劍一擊而落。


    喀嚓聲中。這柄飛劍寸寸碎裂。


    所有的管事都準備動手,但是這個變故實在太過驚人,使他們在即將全部動手的一刹那之間,都住了手。


    剛才動手的這個管事名叫劉春金,一柄飛劍變化莫測,向來是他偷襲人,從沒有聽說他吃過什麽虧,可是卻連一招都未交,手中飛劍已經成為碎片。


    “狡猾,小子,你居然敢暗算我,僥幸而已,大夥兒上啊!”


    他當然不能自承自己無能。


    其實,他想都沒有想過,自己偷襲的飛劍,怎麽就能被薛衝事先準備好一般,正好擊中。


    擊中的是七寸。


    飛劍如蛇,這一擊正好擊在其薄弱處,自然立即碎斷。


    飛劍的材質,都是用極好的鐵英所製,堅硬有餘,韌性不足,這也是薛衝區區柴刀可以毀滅他的原因。


    薛衝飛了起來。


    是的,薛衝的身子猛然滑翔在半空之中。


    八個人,七般兵器圍繞著薛衝旋轉,薛衝有點應接不暇的味道。


    當然,他也並不是不敵,而是實在擔心這些人的暗算。


    如此近距離的交手,如果這些人手上有像靈文身上那樣的符雷,則自己勢必受重傷甚至死亡。


    他不想冒這個險。


    “神行八卦,遊身身法,這小子難道是莫桑長老的傳人?”向青鬆露出駭然的神色。


    此時的他,已經不想再追殺下去。


    雙方之間交手僅僅三招,但是向青鬆已經使出了自己最強的絕招,連環三擊。


    可是薛衝的身子仿佛遊魚一般的一閃,不知怎樣就躲避開了自己的攻擊。


    其餘的七人當然也是各出絕招,但是卻連薛衝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


    劉春金也是大驚失色:“是啊,向師兄,我們雖然是奉了清風師兄的命令來,但是如果得罪了莫桑長老,我們可沒有活路,不如先回去稟報再說?”


    其餘的六人心中也有懼意,向青鬆就道:“這是最好。其實,大家都看得清楚,我們的實力雖然在他之上,但是他手腳滑溜,未必能殺得了他?”


    “是,向師兄說的是。”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明白,薛衝並非豬狗,而是一個厲害的人。


    對於能在神獸宮中活下來的人,莫不是見風使舵之輩。


    薛衝心中正在擔心接下來不知道該怎樣收場,卻想不到他們已經停止進攻,叫道:“你們什麽意思?”


    向青鬆的臉色露出一絲笑容:“嘿嘿,剛才我們隻是試探一下來著,繼續做你的頭目,不要輕舉妄動。”


    但他的心中想的卻是:姑且讓你多活一會兒,我們對付不了你,清風師兄想要殺你,等於是殺一隻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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