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層麵而言,相信導師就可以得到無窮的好處,背叛導師則會被處死。


    即使是一點點的背叛,都難以逃脫導師強大的神識。


    所以一般天才的高手,都不會選擇信奉別人。因為這會完全的抹殺了自己,到以後連一絲創造力都沒有,變成導師的一顆棋子,導師對你明察秋毫,可是你對導師的一切,卻是諱莫如深,他如果想要你知道什麽,你就知道什麽,他想要你變成怎樣的人,你就會漸漸變成那樣的人。


    當然,一般的導師,都是高手,不會阻止門徒一些正常的事情,相對的自由,卻可以得到無限的幫助,當然極好,可是一旦遇上了殘暴的導師,則可以隨意的讓你去給他送死,去做炮灰,到時候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對於這件事情,元壁君已經思考了數十日之久。


    有的人得到這樣的機會,會大辦筵席,慶祝自己榮華富貴轉眼就到;有的人則是迫不得已,比如元壁君。


    就在剛才她離開夏雨田等人軍營的時候,拓拔飛雲已經宣布剝奪夏雨田等人的軍權,這是最大的不利因素,手上沒有兵權,始終是單兵作戰,根本翻不起大浪,想要推翻蕭君,更是休想,而且使人擔心的是,沒有軍隊的他們,隻要不想進入三大教派這樣的地方以求庇護和提升實力,那麽就隻隻有在世俗之間行走。


    以薛衝和蕭君的能力,完全有可能將他們一舉殺死!


    還有,元壁君之所以選擇契約。最根本的,除了上麵所說現在險惡的處境之外,最該擔心的事情,就是龍應天的複仇。


    元壁君當然不知道龍應天的情況。但是既然薛衝知道龍應天這個人。也知道了她一些一般人不可能知道的秘密,元壁君自是早已經確定,龍應天會盡快的找她報仇。


    想到這裏的時候,她真的不淡定了。


    也就在這樣微妙的時刻,元壁君將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奉獻給了黑水血毒之祖。


    她本來忐忑不安,不知道黑屍給她的血毒種子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在極樂的時候將黑水浪毒下進拓拔龍城的身體,從而毀滅一個接天顛峰強者的生機。


    可是元壁君做到了。黑屍果然沒有騙她!


    ……


    此時的黑屍,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下山曆練,走遍了洪元大陸幾乎所有的地方,見到了這片土地上幾乎所有的強者,他必須要選擇一個人,作為黑水浪毒種子的傳授者。


    他自己得到了這樣天大的幸運,可是他選擇了放棄。


    正如元壁君等道術強者都知道的事實,一旦信奉了真正的強者,則自己就迷失在修行的海裏,除非強者隕落。否則你終將完全的迷失自己。


    這個天才所不能接受的。


    而能夠被蓋世強者看中的人,都是極端厲害的存在,至少在這些強者的眼裏,你是一個天才,不然的話,黑水浪毒這樣的種子也不會選擇你作為成長的土壤。


    能夠被黑水浪毒之祖看得上的,洪元大陸雖然遼闊無比,但是卻也不足兩位數,而元壁君。無疑是一位非常特殊的存在。


    作為太上魔門派出來曆練的弟子。黑屍雖然不能明白導師的心思,但是這麽多年來。被賞賜了黑水浪毒種子的人,都是男弟子,那麽說不定。導師下一位,需要的就是一位女弟子。


    他必須完成導師交代的使命,即使自己不選擇信奉,奉獻自己的靈魂,那麽也必須物色一個真正的天才,讓他完成契約。


    這個時候,在龍馬宮上空觀察的黑屍,忽然看到一股龐大的琉璃一般色彩的光柱,從元壁君所在之地衝天而起。


    笑。


    他露出了真正的笑容,然後,喃喃的說道:“看來,元壁君也是一個快意恩仇的人。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前途也不要了,我本來很看好她的,但是現在看來,她卻使我失望得很。”


    他微微的搖頭,說道:“不管如何,我在塵世的事情,今日算是交割了,我得回到門派之中。”


    ……


    薛衝微笑了起來,看著禦花園之中拓拔龍城小醜一般的身形。


    此時的拓拔龍城,威震天下的蒙兀帝國國主,此時卻在花園之中奔跑、揀地上的小石頭,然後卻是追趕蝴蝶,又是笨拙的跳舞……


    元壁君含笑的看著他,神念一道一道的傳遞了出去,拓拔龍城做事的時候,相當的出彩,可以說得上是幹脆利落,顯示了肉身接天顛峰強者強橫的實力。


    他現在隻有一線生機,以維持自己身體最基本的機能,和植物人差不多,但是和植物人不同的是,他卻還可以執行元壁君的各種指令,而且做事的效率,相當的高,達到了一種使人驚恐的程度。


    拓拔龍城甚至比他自己清醒的時候做得更好。


    “好啦!”元壁君的臉上,終於露出滿意的神色。經過這麽多次的練習之後,她確信,自己已經可以完全的掌握拓拔龍城。


    元壁君和拓拔龍城的身形,忽然之間消失在空中。


    薛衝歎息,驚羨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絕技,顯然比一般養屍的道人高明了千百倍。


    他跟了上去,就是閉著眼睛,薛衝都能感受到元壁君到了什麽地方。


    ……


    拓拔飛雲的臉色鐵青,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夏雨田以及元洪等人,眼中再次露出輕蔑的神色:“諸位,這是陛下的詔書,千真萬確,元壁君太後不過是去確認一下,你們不用遲疑了,聽我命令,都站到隊列之中去。我要向全體官兵訓話。”


    元洪的臉色鐵青:“太子殿下,你剛才明明答應我等要元壁君太後確認之後再形勢權力,現在為什麽這樣性急?”


    拓拔飛雲想不到他居然會如此搶白自己,頓時臉色羞慚。哼了一聲:“大將軍,你這是什麽態度?元壁君太後說的話,我自然相信,可是遲遲不回來,如果她一百年都不回來,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裏等上一百年?”


    哈哈哈哈。


    拓拔飛雲身後數十名親隨大將笑了起來。


    他們顯然要給太子助威。而且,他們也明白太子今日如此強勢的原因,就是要統領這些三殺五嶽的人物,若是太過軟弱。恐怕被人欺上頭來。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元壁君的笑容,顯得無比的甜美。


    “我要讓你們看看,陛下是怎麽說的。”


    元壁君自然看到了夏雨田等人心中像是落下一塊大石的感覺,


    隻聽元壁君的聲音忽然威嚴無比:“陛下駕臨,大家還不跪拜!”


    她的聲音是用渾厚的中氣之力發出,這一喝之下,全軍皆聞。


    拓拔龍城的身形冉冉的出現在空中,一身的皇袍。


    元壁君這次使用了照妖眼,把拓拔龍城帶在一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的蒙兀帝國將士解下的自己的頭盔。高聲參拜。


    所有的將士一起山呼。


    按照蒙兀帝國的規矩,皇帝來到軍營之後,將士和騎兵都不用解甲,隻需要山呼即可。


    “平身。”


    聽到這句話之後,所有人才重新戴上了頭盔。


    “太後,你告訴大家,所有偏裨將領,一起到中軍,其餘的戰士。原地待命!”拓拔龍城神情木然的說道。


    元壁君隨即答道:“是。陛下!”


    當下,元壁君高喝道:“陛下吩咐了。所有的偏裨將領,立即到中軍集合,其餘戰士原地待命。陛下要宣布重要的決定!”


    她這聲聲震天下中氣十足的喝聲,使得無數的人心中開始緊張。


    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喧嘩。


    不長的時間,中軍帳之中,大大小小的將領來到,按照自己的位置排列,一個個神色緊張,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皇帝陛下突然來到軍中。


    這是極不正常的事情。


    隻有遇到極端重大的事件,才會出現這樣反常的情形。


    拓拔龍城當先而行,身後跟著元壁君以及拓拔飛雲。


    夏雨田和元洪也作為一個大將站在班部之中,神色凝重。


    拓拔飛雲神色興奮:“看來,父皇做事謹慎,害怕我控製不隻局麵,他居然親自來了。其實,不過是收回區區兵權,又有什麽大不了,父皇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拓拔龍城在中軍帥字大椅上坐下,向四周招手:“都坐下議事。”


    薛衝此時駕禦著照妖眼,正在元壁君上方一百步之地,監視著這一場政變的進行。


    他早已經想過了種種處置的辦法,但是到頭來還是決定先靜觀其變。


    不管怎麽樣,薛衝相信,經過此次大亂之後,蒙兀的國力肯定會受到巨大的消耗,到時候,會給自己機會。


    “諸位愛卿,朕今日突然來到軍中,為的是要向大家宣布一項重要的決定!”


    拓拔飛雲大喜,夏雨田、元洪,我看你們不服我,現在我父皇親自來宣布,你有什麽不服的?


    帳子之中落針可聞,眾人屏住呼吸,就聽到拓拔龍城威嚴的聲音響起:“左右,給我拿下拓拔飛雲這個逆子!”


    喝聲之中,幾位宮廷侍衛衝到拓拔飛雲的身前,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繩索牛筋等物,將這位王子徹底的捆綁。


    “幹什麽,幹什麽,父皇,我犯了什麽罪?”拓拔飛雲這次是真正的驚到。


    拓拔龍城的眼神很冷:“你的罪名,我自會宣布,左右,先封住他的嘴,我家中出了這樣的逆子,實在是帝國的恥辱!”


    抓太子,恥辱?


    所有的將領一聽到這裏,心都緊了起來,這可是皇帝的家事,眾多的大臣和軍中將領按照道理都不能幹預。


    可是,既然皇帝都來到軍中。則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情牽涉到蒙兀帝國的國運。


    拓拔飛雲拚命的掙紮,但是已經無濟於事,他身上的穴道再次被人補充。而且在他的口中塞上了厚厚的棉花。


    在臨走出門的時候,拓拔龍城這樣吩咐自己身邊的侍衛。


    至於元壁君,她和陛下的關係,這些侍衛都是心知肚明,她早已經是拓拔龍城的皇後,隻差沒有名分而已。


    拿繩索牛筋這些東西,自然使他們十分的奇怪,但是作為皇帝的侍衛,這些東西是不能隨便動問的。不然的話,很可能自己的人頭不保。


    在眾多大將差點被嚇住的當兒,拓拔龍城的聲音冰冷的說道:“諸位,我今日之所以抓住這個拓拔飛雲,乃是因為他擅自做主,下達朕的詔書,罪大惡極,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私自篡改詔書,這是破天荒的事情!


    但是接下來。下麵就有將官議論起來:“不可能啊,太子做得好好的,幹嗎做這樣糊塗的事情》”有的人雖然沒有議論,但是卻顯然十分驚詫。


    在這些將軍之中,十成之中有九成的人,都是拓拔飛雲的擁躉,因為知道他遲早是蒙兀帝國的國主,現在居然私自下達詔書,這是公然的反叛。他們自然受到牽連。


    而且。這其中似乎藏著陰謀,不然的話。為什麽會在這樣的時候抓了太子,而且還堵上拓拔飛雲的嘴巴。


    元壁君觀察形勢,立即知道現在殺拓拔飛雲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以防激起兵變,神念閃爍之間,拓拔龍城揮手:“都安靜下來,朕有話說。”


    皇帝說話,所有將士停止議論,一起看著他。


    “諸位,太子一時糊塗,為了要使夏雨田先生和元洪先生聽從自己的指揮,居然仗著太子的身份,私自下了詔書,雖然於理不合,可是畢竟他是朕的太子,這個皇位遲早是他的。他當然以為先下了詔書,到時候再回到宮中,向我稟告,朕會同意他的想法。可是此事萬萬不可,朕今天來到這裏,除了要將這逆子抓回去之外,還有一件大事情,就是任命元洪先生為這支大軍的大元帥,夏雨田先生為副帥,其餘將領務必聽從兩位元帥的調遣,同心同德,抵抗薛衝的侵犯!”


    這個命令一下,所有的將士心中都是一涼,想不到拓拔龍城會作出這樣大膽的任命。


    “我知道你們之中不少人的意思,元洪先生和夏雨田先生是外人,不能重用。其實你們是大大的錯了,我蒙兀帝國的規矩,是重用一切有才能的人,隻要有才,我們都會使用的。至於拓拔飛雲,朕答應你們不殺他,而且,如果他悔過的態度真誠,朕也可以恢複他在軍中的職位,可是,這件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元洪元帥和夏雨田副元帥,就是你們的最高長官,一切都得聽他們的。而且,元洪和夏雨田元帥的武功,遠在拓拔飛雲之上,和朕都不相上下,到時候他帶領你們,可以打許多勝仗!”


    拓拔龍城的這番話一說,無數的將領終於被打動。


    隻要拓拔飛雲沒有事情,以他和皇帝的親情,隻要認識錯誤,自然可以得到赦免,那麽這些親附他的將領,都可以得到實質上的好處。


    元壁君知道夏雨田和元洪等大將一定會震驚無比,所以早在來到軍營的時候,已經先用神念將事情的大致經過告訴了他們。


    拓拔龍城的話音一落,元洪和夏雨田都跪了下去:“微臣遵旨!”


    此時的兩人,知道不僅是自己以前的二十萬軍隊可以接受自己的指揮,就是拓拔飛雲現在帶的四十萬騎兵,也可以接受自己等人的指揮,心中的那種快樂,真的是猶如要爆炸開來。


    這一次跪下,卻也是心甘情願。


    元洪想的是:臭小子,你們父子不可一世,想不到也會有今天?


    夏雨田想說的是:這個頭,老子便宜了你,不過你是個行屍走肉,給你磕幾個也沒有什麽。


    當下,拓拔龍城在元洪和夏雨田以及元壁君的陪同下,視察了這六十萬騎兵,然後。在眾多將領的擁衛之下,消失於虛空。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拓拔龍城恐怖的能力,除了武功高到接天的顛峰境界之外,還擁有道器。


    隻有道器。才能在突然之間消失在虛空。


    眾多將領忽然看見本來在地上被捆綁的拓拔飛雲,隨著元壁君等人的離去,已經被帶走。


    皇帝好快的手法!


    可是他們不可能知道,這其實是元壁君的手法太過奇特。


    ……


    薛衝追了上去,心中也如是吃了好幾個的人參果,全身暢快到想跳。


    元壁君要對付的是拓拔龍城,而自己要對付的,除了元壁君之外,也是拓拔龍城。


    現在自己未出一兵一卒。元壁君如此厲害,居然替自己解決了拓拔一家的勢力,可謂是借了她的力。


    而很顯然的,元壁君很快能控製住蒙兀帝國,借助蒙兀帝國強大的騎兵,找自己和蕭君報仇,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搞定的時候,再要對付元壁君,已經變得非常的困難。


    所以。幾乎是肯定的,薛衝知道,要對付元壁君,絕不能讓她的勢力膨脹。


    可是薛衝沒有選擇在軍營之中軍權交接的時候出來攪局,也有他自己的看法。


    按照當時的形勢,老龍就要求自己出手相救,一方麵對付了元壁君,而另外一方麵卻結好了拓拔龍城一家。


    當時老龍這樣說的時候,薛衝反駁:“如果因為我的攪局。元壁君篡位不成。那麽可以肯定的是,蒙兀帝國肯定會大亂。到時候固然要追擊元壁君,這是你我的大事,但是拓拔龍城很可能死。拓拔飛雲不足懼,到時候蒙兀帝國的江山,肯定是處於亂局之中,以蕭君的精明,肯定會派我先蕩平蒙兀帝國,真如此的話,我到底是追趕元壁君,還是先蕩平蒙兀帝國?”


    老龍當時答:“當先是先蕩平蒙兀帝國。”


    薛衝怒:“你說得輕巧,我問你,外族,我們一旦表明身份,那就是外族入侵,蒙兀國中的強者完全可能自立為帝,團結蒙兀帝國,到時候我們想要占領之,勢必陷入無休止的戰爭泥潭,還怎麽能早日騰出手來去對付元壁君?不如讓她現在先奪取了蒙兀帝國,等她控製住局勢之後,我們再從中破壞,尤其是揭露元壁君的醜聞,到時候,以元壁君的性格,肯定會千方百計的鞏固自己的地位,殺戮在所難免,則她自己處在蒙兀帝國中仇己勢力和我們的夾擊之下,如何不敗?此次,則我等占領蒙兀國土,再追殺元壁君,一切都順理成章。”


    老龍默然,他其實在考核薛衝,看他現在對大勢的判斷能力。


    可是現在一聽,就是叫自己來分析,為未必會分析得有這麽好。


    是的,在薛衝自己的大道裏,先統一了洪元大陸,再追殺元壁君,是自己不變的原則。元壁君如果能真正的奪取蒙兀帝國的實權,則可以肯定的是,她會以之作為資本,向蕭君複仇!


    她不是那種輕易能夠被打敗的女人。


    ……


    果然,薛衝再次在龍馬宮中看到了元壁君和她的傀儡――拓拔龍城。


    禦花園,此時正是夏花盛開時節,一處幽深的荷糖邊上,並蒂蓮花正散發出幽香。


    元壁君選擇要在這裏結束拓拔飛雲的生命。


    拓拔龍城現在對元壁君非常的有用,她還要靠他來完成自己一係列的計劃。


    可是拓拔飛雲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留下他隻是自己的禍胎,在捆綁他的時候,元壁君特意的動用了道術。


    於是,在拓拔飛雲接受捆綁的時候,元壁君附體在他的身上,以她強大的神魂,使得拓拔飛雲不能動用他身上寶器的力量逃走。


    其實,這是元壁君謹小甚微的表現,拓拔飛雲不可能違抗拓拔龍城的意誌。


    此時的拓拔飛雲,全身被捆綁得像一個大粽子,為了防止拓拔飛雲在當時的軍營之中亂說,被元壁君授意過的侍衛還特意點了他的昏睡穴,使他在被捆綁的刹那,不僅口鼻不能說話,連神智也失去。


    這是一次密謀周密的行動,拓拔飛雲既然不能識破拓拔龍城的真假,則一切都不可能改變。


    所有的侍衛和宮女都被喝令不能靠近此地。


    於是,在這片荷糖旁邊,一望無餘之處,隻有拓拔龍城父子,還有元壁君。


    薛衝在距離三人三百步之地停留。


    經過這麽多次的實驗,薛衝已經確定,駕禦照妖眼偷聽別人的談話,就算是夏雨田和蕭君這樣的高手,隻要在他身體三百步之外,一定是絕對安全的所在。


    元壁君忽然在拓拔飛雲的身子上按了一按,穴道解開,拓拔飛雲立即醒來,四周一看,待到看清自己的處境之後,忽然一聲歎息。


    元壁君的聲音充滿了無比的得意:“王子殿下,請你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叫,不然的話,我會隨時殺了你。”


    說著,元壁君的手一揚,取出了薛衝口中的抹布。


    拓拔飛雲當然看出了元壁君不是和他說著玩的,一旦自己一叫,肯定會被殺,所以真的沒有說話,但是仍然說道:“無恥的女人,你是通過什麽辦法使父皇蒙在鼓裏的?”


    元壁君一笑:“這件金縷衣,還有這件保命的寶器,我已經先笑納了,記住,要是你好好的回答我的話,我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若是你不聽話,嘿嘿。”


    拓拔飛雲的心中一涼,因為他忽然發現,在元壁君對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的老子,蒙兀帝國的皇帝,居然一言不發,反將頭別向了荷塘。


    “父皇,這明明是你發布的詔書,卻反說沒有發過,為什麽要這樣的對待我?”


    拓拔龍城看著拓拔飛雲,好一會兒:“孩子,你安心的去吧,為了這個女人,我可以舍棄一切,我該死!”


    拓拔龍城說完這話,猛然的背轉了身!


    拓拔飛雲神色慘然,他實在想不到在自己父皇的眼裏,他還比不上一個女人:“是你,是你要他嫁禍給我的,是不是?”


    元壁君有點憐惜的回答:“對不起,我本可以不殺你的,但是到了今天這種地步,我已經不能不殺!我隻能告訴你,處在權力爭奪之中的你我,誰也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告訴我,你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我可以承諾在不損害我的情況下,給你一點適當的補償。”


    拓拔飛雲笑:“不這種淫-蕩的女人,什麽惡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可恨我事先沒有察覺你的陰謀,我真的是自負聰明,我早該將你趕走的,你知道嗎,若是當初我執意要趕你們走,父皇還是會同意的,可是現在他已經完全被你的淫-蕩所迷,我不僅後悔我沒有發現你是這樣的人,我還後悔是拓拔龍城的兒子。”


    “王子殿下,不要說這些沒有用的,我的耐心有限!”元壁君的聲音很冷。


    “放過皇後娘娘,也就是我的母親。”


    “好。我答應你,還有什麽?”


    拓拔飛雲忽然閉起了自己的眼睛,眼淚很不爭氣的流下。


    元壁君的舌頭一晃,金瓶神劍猛的射出,帶著呼嘯的風聲。


    轟隆!


    一聲爆炸出現在荷塘邊上,震動了整個龍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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