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真的殺了姬薑公主,薛衝的報複自不在話下,但是平白的再惹出大突帝國的攻擊,卻是現在的她無法承受的。


    僅僅是大神州帝國的攻擊,已經使她十分的狼狽,若再四麵樹敵,顯然的,她將陷入無法抵擋的被動局麵。


    姬薑公主好美麗,就算是在這樣落魄的時候,那種完美的體態,那種高雅的氣度,那種絕代的風華,在她的裙裾擺動之間,使男人的心砰砰的跳動。


    她徑自前往元鼻君和她約定好的方便的地點,在這座王府的一個小小院落之中。


    元壁君並沒有跟上去。


    以她的身份,顯然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女人方便。


    不管怎麽說,她也曾經是一個大國的首腦,起碼的矜持是有的。


    姬薑公主的心中充滿激動,她相信薛衝會在這個時候來救她。


    “不要吃驚,我就在你的身邊。”


    她的心中猛然一喜,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有一種使人安定的作用。


    她果然不再表露出自己的一點激動。


    此時的元壁君,看著姬薑公主的背影,眼神之中充滿無限的怨恨,喃喃的念道:“好美麗的女人,居然比我年輕的時候還要美!我真的不願意這樣的東西活在世上,看來我隻有等啦,等到我重新奪回我所失去的一切的時候,我就可以殺她!”


    “還有,今天晚上似乎有什麽不對?”她很憂慮的向姬薑公主方便的地方看了過去。


    她和這丫頭約定好了。方便隻有一注香的時間,可是現在顯然不止。


    這呀想私自逃走?


    元壁君笑了起來:“這怎麽可能?這丫頭不會半點武功,什麽都不會,就是一個凡人,隻不過美貌無敵而已。”


    可是,再過了半個一注香的時間之後,元壁君焦急起來,猛然的一咬牙。徑直來到姬薑公主方便的去處。


    她一邊走,一邊在心中發誓:一定要狠狠的懲罰這個丫頭,居然敢不遵守約定。


    可是等她入廁的時候,卻震驚的看到一張冉冉張開的符信:“多謝太後陪我妻子度過了這麽多天不尋常的日子,不過我現在和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先告辭啦!”


    元壁君冷笑,她當然知道薛衝是在故意刺激她,“辦重要的事情”,顯然是要急於溫熱。


    元壁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遊目四顧,果然不見了姬薑公主的身影。


    “追!”


    元壁君運轉所有的神魂之力,向四麵八方擴散。感受一絲一絲毫的異常。


    可是。十個呼吸之後,她確定,姬薑公主果然已經不在這裏。


    “奇恥大辱。”此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從容的逃走,自己空有道器在身,實在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真的奇怪,難道不是薛衝?要想無聲無息破解我下在姬薑公主身上的陣法。除非是天傲那樣的高手,可是天傲已經不在,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


    在恢弘壯麗的龍淵宮廷,薛衝喘息著粗氣。


    他正在運轉自己所有的心靈力,按照老龍的指示。一點點的破除元壁君下在姬薑公主身上的陣法禁製。


    每次一他都是小心翼翼,因為隻要一點失誤。就有可能造成姬薑公主失去性命。


    下在姬薑公主身上的禁製,連老龍聽了都十分的吃驚,九道陣法。


    其中任何一道隻要被元壁君的神魂引燃,就會造成可怕的後果。


    終於,姬薑公主身上最後的一道陣法也告破除,她尖叫著撲進了薛衝的懷裏,將頭深深的埋在薛衝的懷裏哭泣。


    薛衝溫柔的抱住了她,很憐惜的親吻她絕色的臉,感受到她的心如鹿撞,有一種暢快無比的快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姬薑公主推開了薛衝想要進一步深入的手,幽怨的看著薛衝:“大哥,你不知道我心裏有多想你,還以為你不救我啦!”


    薛衝溫情的笑:“我不救你,除非海枯石爛,天地不再。”


    姬薑公主就甜甜的一笑:“我知道啦,你等我一下。”


    薛衝十分鬱悶的放開了她。


    這女子就小鹿一樣的躲入了簾子之後,薛衝隨即聽到嘩嘩的水聲,她顯然在沐浴。她顯然不願意以汗水斑斑的身體承受薛衝的撻伐。


    “哎,真的有點難熬。”薛衝歎了一口氣,又是一口氣,又是一口氣,姬薑公主這才來到他的麵前。


    薛衝一看,真的是徹底的沉淪,抱住她的身子,在她的耳邊說道:“你真的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然後,薛衝十分狂暴的侵犯了她的身體,而她卻婉轉相迎。


    ……


    許多年以後,薛衝還記得那一次深情的纏綿。


    龍淵帝國,包括姬裁大帝和姬燦王子,都一起來到國門,送走姬薑公主。


    本來,是該讓姬燦王子帶兵護送姬薑公主到大神州帝國,但是薛衝親自來迎接的緣故,自是送的襖國門即止步。


    “嶽父,小子一定不辜負您的重托,好好的照顧公主一生一世!”薛衝臨行之前,再次的向姬裁大帝表態。


    “我相信你!以後,無論你有多少位妻子,我的薑兒,你一定要給她一個合適的位置,不然的話,這孩子……”姬裁大帝居然掉下了淚水。


    “陛下放心,若是我做皇帝,她最少是貴妃!”


    聽到薛衝如此答複,姬裁大帝這才露出歡喜之色。


    女兒出嫁,父母最不放心的,就是死於夫家波詭雲譎的女人爭鬥。


    當下,姬燦王子也和薛衝擁抱而別。


    隻有他們兩人知道。經過鏤空山一戰之後,兩人已經是生死之交。


    以前的姬燦,狂妄自大,但是自從折在薛衝手下之後,再被薛衝救命之後,性情沉穩了許多,現在已經隱隱有突破到肉身第十重接天中期的跡象。


    ……


    薛衝一路之上,帶著十萬騎兵。押解著浩浩蕩蕩的嫁妝,一路遊山玩水,共享於飛之樂,緩慢的向洪都前行。


    這數日之中,薛衝一直在思考“氣運”的問題。風懸羽雖然不能和老龍這樣的人相提並論,但是事實上,即使老龍在做大匈帝國皇帝的時候,他的功夫和道術,都遠在風懸羽之下。雖然老龍以前是天庭之中的龍。威能無邊,可是就從塵世之中的修行而論,風懸羽顯然要勝他一籌。


    風懸羽至少已經意識到必須離開塵世。進入靈氣充足的地方修煉。也才有一千三百年的壽命。可是老龍當時顯然還沒有深刻到感受到這一點,沉迷在元壁君的美色之中,最終隕落;也許,老龍不是沒有感受到塵世修行的弊端,隻是沉迷元壁君。


    但是不管怎麽說,他感覺風懸羽的話是對的:“多做好事。就會凝聚成強大的氣運,對自己以後的修行有利。”


    “老龍,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幫你報仇,但是除此之外。我為什麽不能救人?”薛衝在老龍修煉到關鍵的時候弄醒了他。


    這段時間之中,由於照妖眼吸收靈氣巨大。使得老龍每天高興得哇哇怪叫,將自己封閉在照妖眼之中,日夜修煉,以求突破。


    當然,他將自己的全部意識都隱藏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薛衝反對讓他聽到他們夫妻之間的那些慘烈的戰鬥,他自己也不想聽,徒增羨慕。


    他也知道,隨著薛衝心靈力修為的日益提升,也許某一天,照妖眼能被薛衝完全的控製,打開其中的內部空間,則一切都會變得簡單。自己隻是他寶貝之中生活的一個器靈,他則可以完全的控製自己。


    其實,如果薛衝同意學道術的話,也許早已經能完全的控製照妖眼了,可是薛衝選擇了修煉心靈力,畢竟在他而言,選擇這一條路自己有最好的未來。


    “你可以救人!但是小子,你知道嗎,你在殺人,你是想學鱷魚,一邊殺人,一邊流眼淚?殺人是破壞氣運,而救人是凝聚氣運,該怎麽走,決定權在於你,可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你的意誌不堅定,將來永遠不要想突破!”


    說完,老龍沒好氣的回了照妖眼之中,繼續修行。


    在他看來,修煉就該簡單直接,該殺的殺,該丟的丟,講什麽愛,講什麽情,又談什麽江湖義氣?為了長生之到,不惜一切代價。


    可是偏偏這小子有諸多的講究,看來是大大的浪費。


    可是到了現在,老龍已經不太在意薛衝了。這小子執迷不悟也就算了,反正一兩百年之後,若是薛衝找不到好的修行方法,自然逃不過天道循環,隕落在世間。


    到時候,照妖眼自然可以重新認他自為新的主人,想必他到時候早已經可以奪舍轉生,再在洪元大陸上轟轟烈烈的來一場。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可能對薛衝說的。畢竟現在薛衝還是照妖眼的主人,要驅逐他或者殺他,再換一個器靈,是非常尋常的事情。


    說穿了,薛衝才是照妖眼的真正擁有者,沒有他的強大血氣和血印丹的滋潤,照妖眼就不能運轉,更不能發揮強大的作用,老龍隻是寄生在其中的一個可憐蟲而已。


    照妖眼能夠吸收到靈氣等能量,他也才能沾光,修複自身。


    而且,雖然薛衝不太聽他的話,但是此子的良心極好,卻是毋庸置疑的。


    他當然希望這家夥能自己開辟出一道千古未有之路,可是十分功利的他,當然也要算到以後的結果。


    “意誌不堅定?”薛衝重複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我的意誌一直堅定如磐石,看來,在這件事情上,我不能光聽老龍的話。風懸羽的話是對的,行善積累功德,最後可能形成氣運,這是很常識的道理。可是按照風懸羽的說法,殺惡也是積累功德,也可能形成氣運,為什麽不能既殺壞人又救好人?”


    對對,薛衝忽然之間領悟,最關鍵的,不在於殺還是不殺,而在於該怎麽殺!隻要殺的是惡。揚的是善,就會逐漸形成氣運,得到天意之中無法預測的好處,就好象風懸羽當初講的那個做好事最後乞討的老人。


    薛衝本是一個懵懂的少年,這樣的道理,其實也不是沒有聽以前的張叔等說過,隻是印象膚淺,現在殺戮了這麽多人之後,卻是真正的領悟。


    有些道理。要想真正的領悟,顯然要經曆類似苦難一般的東西。


    薛衝猛然抽出了一把新打的柴刀,眼神之中清亮無比:“看來。從此之後。我薛衝還會殺人,殺惡人,可能的話,倒也可以救人。”


    ……


    “啊……”一聲嘶啞的女人的尖叫傳入了薛衝的耳朵。


    他驀然之間放開了姬薑公主的柳腰,身子騰空而起,滑翔了出去。


    以他此時心靈力的感應能力。方圓千步距離之內,都在他的感官籠罩之下。


    是冰淩公主這丫頭。


    她是什麽時候來到了神州帝國?


    薛衝當初自然也悄悄的在她的身上種植下了心靈烙印,這也是他為什麽能在這樣的時候感應到危險的原因。


    他馬的,薛衝十分的憤怒,難道又是元壁君?


    這婆娘真的是下三濫。剛剛動了姬薑公主,居然又開始下手。


    薛衝現在已經絲毫不擔心姬薑公主。靈犀種子已經種下,以自己照妖眼的能力,可以在瞬息之間穿越十萬八千裏,在危險來臨之前就保護到她。


    可是當薛衝到達的時候,卻是大大的吃驚,他的確看到冰淩公主是中了埋伏,而且身上顯然受了禁製,呆呆的站在當地。


    空曠的樹林之中,蕭玉鱗臉色之中充滿獰笑,一步一步的向冰淩公主走近:“丫頭,你本來就該是我的女人,想不到你卻有眼無珠,卻不願跟著我而要去跟著薛衝著狗賊,那我今天就要……嘿嘿。”


    此時的他,沒有帶一名隨從。


    而事實上,像他這樣的武功,也根本用不著帶什麽隨從。


    冰淩公主自然放心不下薛衝,悄悄的逃離冰利大帝的監視之後,前往神州帝國,卻被蕭玉鱗意外的探聽到她的下落。


    他心中早對這丫頭有意,現在自己又是太子的身份,本以為隻要一番話,就可以讓這丫頭乖乖的從了他,可是卻遭受冷漠的拒絕。


    這使他終於動了手。


    他一直因為薛衝的救命之恩而對薛衝有禮貌上的恭敬,但是說實在的,他的內心極端的鄙視薛衝。可想不到的是,自己喜歡的女子,居然為了他,拒絕了自己。


    這使他真正的惱羞成怒。他就不信,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以大神州帝國的國力,冰利大帝不會同意這場婚姻。他甚至感覺到冰利大帝如果知道此事,說不定反會歡喜,因為一個公主而結交一個大國。


    “小子,你真的是絲毫沒有將我放在眼裏!”薛衝此時已經是氣滿胸膛,不過他並沒有立即的動手,理智告訴他,若要完成老龍的願望,替他報仇,則現在還沒有到真正翻臉的時候。


    他知道,遲早有一天,蕭家會和自己翻臉,但顯然不是現在。


    蕭玉鱗滿臉通紅,刹那之間又變成雪白,呆在當地。


    他是怎麽也想不到,薛衝會在這樣的時候出現在這裏。


    嘩啦!


    薛衝忽然射出了一道光華,撞在冰淩公主的手上,這丫頭就緩緩的醒了過來。


    “大哥,是他,他……他想……”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的淚水下來了。


    薛衝緩步走到她的身邊,摟住了她的腰,心中充滿感歎:“姬薑公主雖然絕美,但是卻是蒲柳弱質,根本不能使自己感受到男人的雄風。冰淩公主英姿颯爽,卻又是另外一番美之所在。”


    冰淩公主撲在薛衝的懷中哭泣,但是蕭玉鱗居然並不離開,一雙眼睛怨恨的看著兩人相互依偎,猛然的喝道:“冰淩公主,你難道不知道,薛衝這次就是到龍淵帝國去迎娶姬薑公主的嗎?”


    這句話十分的有效,冰淩公主一聽,猛然的推開了薛衝:“這是真的嗎?”


    薛衝有點尷尬的一笑,然後點頭:“淩兒,我當然已經娶了她,可是我對你的感情,也是真的,請你相信我。”


    “不行!”冰淩公主的淚水一滴滴自腮邊滑落,“你最先見到我的,為什麽卻先娶別人?”


    “我……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您的父王當時和蕭家為敵,總之我絕不能放棄你!”


    冰淩公主歎息的看著薛衝,好一陣子:“好,我相信你的話。我也知道,你當時娶姬薑公主,也是為了更快的借到兵,好對付元壁君,我不怪你,我在宮中等著你,你一定要來,知道嗎?”


    “我知道啦!”薛衝衝過去,再次的抱住她,瘋狂的親吻,天下竟然有這樣通情達理的女人,薛衝算是真正的感激。


    此時冰淩公主心中想的卻還有一句話:“不管怎麽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既然也喜歡他,就讓他占便宜一點,也是命中注定。”


    薛衝看著冰淩公主的身形消失在地平線,有一種深深的留戀,拚命的嗅了嗅她殘留的體香,心中落下一塊大石:“就在剛才,我已經在她的身上種植下靈犀種子,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她了!”


    薛衝猛然的抬起頭來,看著蕭玉鱗:“小子,你如此做法,難道想我放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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