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明白,自己一旦離開,元壁君肯定會親自前來刺殺軍中大將,即使夏雨田不來,但是照樣可以搞得自己軍中雞犬不寧。就算自己軍中大將借助大軍精氣等僥幸不死,但是卻是大大的動搖軍心。


    他的行蹤,對於道術已經達到第八重雷劫境界的天傲來說,不過是一道符紙的事情。以天傲的能力,自是早就將他的氣息收集起來,一道符紙燃燒之間,就可以追蹤到蕭君的行蹤。


    派自己的兒子前去固然好,但是像這樣的孤身離開,自己這個兒子武功自是極高,身上還有子母鬥天戰王鎧,可是他畢竟從小嬌生慣養,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龍淵和蒙兀兩大帝國,卻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承受的。


    現在僅僅有大突國的支持,蕭君就幾乎已經感覺到絕望,若是再被其他的國家夾攻,那就鐵定是死的命運。


    “我不是有擔當,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幫助您其實也是幫助我,我去了。”


    薛衝對於蕭君的感動,倒是有點意外,不過他見不慣這樣的場麵,趕緊離開。


    薛衝回到軍營,將一切大權暫時交由蕭玉章節製,說明自己出去求救的意思。所有的將領雖然不舍,但是都知道薛衝神通廣大,說不定真把這困難無比的事情給辦到了。


    薛衝還在交代的時候,蕭君向兩大帝國請求救兵的信函已經送到,另外還有不少的珍貴禮物。一起送到薛衝軍中。


    薛衝一笑收下,打開兩大皮箱禮物。眼都花了,全是亮晶晶的金珠寶貝,咂嘴道:“蕭君這老匹夫,倒是舍得花錢在攻關上。”當下也不客氣,全部收到照妖眼之中,駕禦神母王鼎,呼嘯而去。


    幾乎在薛衝離開的片刻之後,關於薛衝身有寶器的議論蜂起。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沒有道器。


    一個有道器的人,可以自由的穿梭於二次元的空間和現實世界之間,怎麽可能舍近求遠,再用要消耗大量燃料的寶器。


    血印丹和精元丹等等,就是寶物運轉的燃料,沒有這些,即使是再強大的寶物。也不能發揮作用。


    薛衝駕禦神母王鼎,衝破重重的烏雲,到達萬裏無垠的高空,愜意而高速的飛行。


    兩倍音速。


    當神母王鼎和大氣附近的空氣接觸的時候,居然摩擦出硝煙的味道,可見這寶物的速度也不是慢。


    其實。僅僅是音速的攻擊,很多常人都不一定能抵擋得住,更別說是兩倍甚至是更多倍音速。


    呼嘯的聲音裏,薛衝感受到暢快的飛行。


    終於,他將手裏的司南藏進懷中。向地麵降落。


    下麵好大的一座城市,氤氳紫氣裏。無數的人煙,一條大河咆哮的流過城市的中央。


    薛衝吃驚的發現,這城市竟然可以和盛京城媲美。


    華都。這裏就是龍淵帝國的都城龍華之都。


    華都是水德天下,磅礴的水氣蒸騰之中,顯現出巨大的活力,國運昌盛。


    薛衝既然是求救兵,倒是不能大模大樣的前去皇宮叫門,將神母王鼎藏進照妖眼之中,進了繁華的都市。


    華都市肆繁盛,貨賣之人處處皆是,諸般物件充足,吆喝和討價之聲充盈於耳,尤其是不少青樓之中的女子,憑欄立於小窗之中,做出種種嫵媚姿態,使人著迷。


    哈哈。薛衝正拿眼偷瞧,老龍叫了起來:“小子,前麵就是皇宮了。”


    薛衝這才向前望去,果然看到紅牆琉璃瓦無數,連綿的屋宇之中,蘊涵著強大的氣運。


    薛衝正尋思該怎樣去見龍淵帝國的皇帝,猛然看到一列衛兵簇擁著一個頭戴衝天冠,年紀幼小的貴人向宮中進去。


    “讓開讓開!”鞭子呼哨的聲音裏,不少的老百姓被鞭打得滿地亂滾。


    這貴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龍淵帝國皇帝姬文最寵幸的一位皇子,呼作姬韶太子的。這個當先鞭打百姓開路的正是姬韶門下的衛隊總管,平時驕橫跋扈慣了的。


    鞭子如蛇,好幾個人想要抓住他的鞭子,但是都沒有成功,反而被這鞭子打得滿地找牙,可見衛隊總管也不是一個等閑的角色。


    薛衝皺了皺眉毛,就想躲避,但是忽然之間像是癡了,看著和姬韶王子對麵出來的一個女子,眼睛頓時忘了移動。


    啪啦!的一聲,薛衝隨手的抓住衛隊總管的鞭子,眼睛卻是眨也不眨的看著麵前轎子裏的這個女子。


    這女子的容顏,居然可以用絕世光華來形容,美麗得使人忘記了世間一切種種。


    看著女子是從宮中出來的,又是這麽大的排場,想必身份不低。


    “你幹什麽?”衛隊總管的鞭子落在薛衝的手裏,他已經連續的運用了三次勁想要奪回,可是卻是徒勞。


    薛衝所處的位置,正是宮廷大門來往的中樞之地,衛隊首領這一被薛衝阻攔,頓時使前進的姬文王子和要出來的美女的轎子停了下來,一起看著薛衝。


    一般的凡人,自是看不到轎中女子的絕世容顏,但是心靈力已經達到2。4的薛衝,卻是輕易的就能透過轎子的簾幕,看到真身。


    “好美麗的女人啊。”薛衝歎息,不理會衛隊總管的拉拽。


    “這位先生,你可以讓我們出去嗎?”轎帷拉來,一隻隻有在畫裏才能出現的美麗的玉手出現在薛衝的眼前,然後,轎帷全部拉來,現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薛衝的胸口猛然的被重重的一擊,不由自主的放開了衛隊總管的鞭子,看著她絕色的臉:“你……是你在和我說話嗎?”


    那少女嫣然一笑:“是你擋著我們的路。我當然是向你說話了,你可以讓我們出去嗎?”


    哦。我的心醉了,薛衝忽然之間有點頭暈眼花的感覺,這女子的美麗,就像是毒藥,使得他無法自拔。


    他也不是沒有見到過絕色女子的人,但是一見了這女子明媚的容顏,薛衝頓時傻了,怎麽可能。這女子似乎和自己前世三生有約,一定要在塵世相遇一樣。


    “可以,當然可以。”薛衝像是忽然之間省悟過來一般,讓出了一片地方。、


    那衛隊的隊長見識了薛衝的厲害,再也不敢和他動手,可是嘴巴卻沒有閑著:“臭小子,告訴你。這是我龍淵國的公主,你若是乖乖的跟著我回到宮廷,說不定姬文王子殿下見你聽話,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薛衝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他下不了台,他心中的怨毒,可想而知。


    尤其是他乃是有真才實學的高手。肉身第八重天縱初期的強者,卻居然不知道怎麽的就著了薛衝的道兒。


    在他的感覺之中,薛衝伸出手抓向他鞭子的時候,他的眼中,忽然之間像是被閃電的光芒給照了一下的樣子。然後,他隨即覺得全身無力。居然在刹那之間失去了戰力。


    此時的薛衝,心靈力施展開來,對上同境界的對手,都可以影響甚至催眠對方,更不用現在的他,肉身境界尚在這衛兵隊長之上,自是刹那之間就將對手催眠。


    隻是薛衝在刹那之間隨即洗去了對方屈辱的記憶而已。


    “是,公主?”薛衝的眼睛睜得老大,看著公主的馬車已經向外走出,在她的車隊四周,到處都是護衛,其中一個領頭的看著薛衝,眼神森寒傳遞出神念說道:“小子,你能練成著身武功不容易,還是回去吧!公主身份尊貴,連一般的王室都看不上眼,你算老幾?”


    薛衝一驚抬頭,就看到一個虯髯滿臉的護衛首領向自己點頭。


    顯然,剛才向自己傳遞神念的人,就是他了。


    薛衝微一猶豫,終於還是以自己的事情為重,昂然走想宮廷大門。在自己的“眼”中,那美麗公主的香車已經去得遠了。


    而那姬文王子也已經在手下的簇擁之下進了高大的城門。


    “你是什麽人?”交槍之衛兵攔住了他。


    “我是你們的貴客。”薛衝取出了書信,交在其中一個衛兵的手裏。


    當然,薛衝跟隨老龍這麽久,耳濡目染之下,也學到了些拉攏人的手段,小指一伸,已經在兩人的手上附上各十枚血印丹。


    兩人想不到薛衝一個少年人,出手如此豪闊,吃驚得有些呆住的樣子。


    “不用吃驚。我來自大匈國,有緊急軍情向貴國皇帝商討,若是貴國皇帝知道得遲了,兩位沒有來得及通報,恐怕是死罪呢。”


    果然,這樣一嚇之後,兩人的臉色瞬間變白,其中的一個更是嘴唇哆嗦:“怎麽辦,怎麽辦?”


    薛衝非常的氣悶,想不到這兩守衛如此的膽小,一道心靈力射出,將其中的一人徹底的催眠,控製他的神魂,讓他帶自己進宮見皇帝。


    現在的時間,對於薛衝而言,無異於是性命,因為他想快快的將出使這件事情搞定,然後去找那位美麗的公主。


    從來沒有這樣的一刻,薛衝是如此的思念一個女子。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的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著迷。這女子顯然並不諳熟大天魔術一類的迷惑男人的技巧,僅僅是天然的美麗,居然已經可以和元妙玉媲美。


    若是元妙玉或者是元壁君在這裏見到這女子,恐怕也會驚歎造化之奇。


    他平生從來沒有這樣的一種念念不忘,甚至是納蘭憶君,他都沒有如此的迷戀過。


    老龍看著生氣,躲進照妖眼的空間之中修煉。


    薛衝出手這一招非常的有用,得意的向另外一個守衛說道:“他負責帶我去見皇上,明白嗎?”


    “明白。”這守衛機械的回答。


    宮廷大門外本來還有不少的侍衛,想要過來查探薛衝的來曆。不過在薛衝猶如冷電一樣的眸子的掃射之下,頓時壓製了自己的好奇心。


    薛衝跟隨著這守衛。抽取他的記憶,頓時將宮中的一切了如指掌,直接前往龍淵國皇帝所在的龍淵宮。


    剛走到大門外,就聽到宮裏無數的哭聲。


    薛衝止住腳步向裏看去,心中疑惑,這裏是龍淵帝國的皇帝住所,照理說該是一片喜樂景象,卻不想到處都是悲聲。


    正在這個時候。鞭子抽打在人肉身上的聲音傳來:“都是些無用的東西,皇上叫你們好好伺候盧貴妃,現在貴妃身患重病,都是你們害的,你們知道嗎,這盧貴妃一生病,姬文太子也跟著生了重病。剛才去宮外請神仙看了,說是恐怕無藥可救。皇上可是說過的,一旦她們兩人有任何的不測,就把你們通通活埋。”


    這侍衛首領一邊鞭打,口中還不閑著,盡情的撻伐。


    在這些人的眼中。這些丫鬟奴婢都是螻蟻一樣的東西,皇上一個不高興,就是集體斬首的命運,用不著憐香惜玉。


    “且慢!”薛衝忽然走了進去,輕聲喝了起來。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攜帶的是深厚的內力,自然產生強大的威懾力。剛才他的心靈力輻射出去。已經探測到這些內侍衛之中,沒有一個高手,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和薛衝同一層次,天縱境界的顛峰。


    而薛衝知道,自己在同境界之下,幾乎無敵,強橫的肉身加上天龍生死劫以及強橫的刀法,自然可以壓製一切。


    所有的侍衛都抬起了頭。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侍衛獰笑起來:“什麽東西,誰借給你的膽子,敢來管龍淵殿的閑事?”說話之間正要向薛衝動刀。


    薛衝笑了,對著其他的侍衛說道:“這人瘋啦,不過我相信他會向我認錯的。”


    “放你媽的……”這橫肉侍衛破口大罵。但是他的罵聲戛然而止,薛衝的心神針就在他張口的時候猛然的刺中了他的心髒。


    這武士刹那之間被催眠,而且薛衝的心靈力運轉之下,立即洗去了他剛才的記憶,反而給他種植下一段記憶。


    這滿臉橫肉的武士睜開眼,看著薛衝,忽然普通一聲跪了下去:“您是小人的大師兄,我冒犯了您,我該死,請大師兄饒命。”


    所有的侍衛都傻了,他們想不到的是,這個向來善罵的家夥居然轉了性。


    “好厲害的手段,你是誰?”


    正在所有人都驚詫的當兒,一個黃袍人出現在薛衝麵前百步之內。


    薛衝大驚,視之:“莫非,您就是龍淵國的皇帝姬裁。”


    這黃袍人如電的眼光掃射了薛衝一下:“不錯。隻是不知道閣下何人,居然擅闖我禁宮?”


    所有的侍衛看到他的眼睛,眼中都是驚恐無比,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怪罪自己這些人守衛不利,一個不小心,就是屍橫遍地的殘狀。


    盧貴妃生病這段時間裏,皇上前後已經殺了上百人,再多殺幾個,誰都料不準。


    “我是大匈國的薛衝,無名小卒,受大元帥蕭君的委托,前來貴國,有要事相談,這是書函,這是區區薄禮。”


    薛衝從守衛的手中接過書函,輕輕一揮,薄薄的書函就飄了過去。就好象是書函上麵吊著一隻無形的手。


    姬裁接住,臉色上露出讚賞的神色:“果然是名不虛傳,有些功夫。”


    薛衝臉上露出笑容:“蒙皇上誇獎,小子三生之幸。”


    當下也不含糊,神母王鼎旋轉之間,出現了一大皮箱禮物。


    薛衝揮手之間,皮箱的蓋子打開,露出其中璀璨奪目的黃金珠寶無數。


    此時的皇帝姬裁,已經看完了蕭君寫的信:“你回去告訴蕭君,就說朕是很想幫他的,而且我們以前也算是舊交,可是現在我宮中雞犬不寧,哪裏有心思理會這些事情,借兵的事情,起他找別的人吧!哦,還有,這些黃白之物,我龍淵宮中多的是,也請一起帶回去吧!”


    這皇帝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十分的意興蕭索,轉身就要離開。似乎薛衝這樣擅自闖進宮廷的大錯,他都似乎不記得了。


    “陛下,我如果可以治好盧貴妃的病,那這個兵,您是借還是不借?”薛衝忽然出語驚人。


    龍淵皇帝姬裁猛然轉過身來,看著薛衝,好半晌,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不過我倒是願意試試。放心吧,隻要你能治好我盧貴妃和王子的病,朕不僅會借兵,而且會親自帶兵幫助蕭君,怎麽樣?”


    薛衝大喜:“君無戲言。”


    “君無戲言。請放心就是。你需要準備嗎?”


    “回稟陛下,小的不需要準備,可以隨時候診。”他收起了神母王鼎。本以為這樣的寶貝可以打動皇帝的心,但是想不到龍淵皇帝一心在自己的妃子身上,根本懶得管其他的事情。


    “那好,請跟我來吧!”


    薛衝刹那之間有種被抬舉的感覺,跟在皇帝的身後,向禁宮的深處走了過去。


    “陛下,你我初次相交,居然就答應我這樣的外人去看自己愛妃的命,難道不怕我起不良之心?”薛衝終於有點忍耐不住這要命的寂寞,同時他的心中本身也有點忐忑。


    “嗬嗬。我擔心你?朕若不是一眼就能確定你的身份,怎麽可能放心讓你給我愛妃治病?而且,你身上既然真的有神母王鼎這樣的東西,想必有些本事吧。”姬裁皇帝漫不經心的隨口說話,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盧貴妃居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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