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匈國家賓館之中,元壁君一臉的喜色,看著麵前的冰厲大帝:“陛下能在百忙之中駕臨鄙國,實在是我莫大的榮耀,請滿飲此杯。”當下,元壁君十分的殷勤的親自倒了一杯酒,總到冰利大帝的手中。


    冰利大帝看去五十餘歲年紀,麵貌威武堂皇,手上骨節嶙峋,給人以強大無邊的感受,聽到元壁君如此說,心中大為受用,趕緊站起:“寡人何德何能,竟能蒙太後如此看重!”


    他的話雖然說得客氣,可是說話的時候,他的一雙眼睛,卻是瞬也不瞬的盯著元壁君,似乎自己的魂都被勾走了一般。


    元壁君雖然早已經習慣了男人這樣的眼光,可是對方是一個大帝國的皇帝,居然還能為自己露出這種神色,可見十分的重視自己,當下也不點破:“陛下,您這是言重啦。我大匈雖然位居中原之地,可是和貴國一向交好,如今既然有了婚姻之事,實在是大大的喜事。”


    冰利大帝哈哈大笑,喝下了琥珀杯中的瓊酒:“那是那是,不知道太後可否知道小女冰淩的下落?”


    冰利大帝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幾句場麵話一說,必要的尊重表達出來,隨即開始切入正題,他可不是冰龍王子那種好色如命的時候。


    ……


    此時的薛衝,已經連續的修行了二十七日,這日猛一跳出照妖眼,忽然心有所感,隨即前往盛京城。


    以他此時的心靈力,已經足足達到2。2的水平,全力駕禦照妖眼,自是飛行迅速,不到一日的時間,來到了京城。


    蕭君感於自己的救助之恩,不可能興兵對付自己。那麽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朝廷的威脅了。身為主帥的自己,可不能坐以待斃,能先到大匈朝廷探聽消息,自是越快越好。而且,薛衝清楚。這絲毫也不影響自己的修行。


    誠如龍應天所言。如果一直待在照妖眼之中修行固然好,但是恐怕的是,卻不能培養自己堅定的道心――那種排除萬難。不怕犧牲的道心。


    一個人的道心不堅定,不管是鍛煉肉身還是修行道術,都注定了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剛才元壁君和冰利大帝的一席話,居然被他偷聽到。


    整個大匈朝廷,陣法密集,武功高手想要自由出入,困難無比,而道術高手更是艱難,乃是龍潭虎穴一般的所在。可是對於擁有了照妖眼的薛衝而言,卻猶如閑庭信步。


    是的,我也一直在擔心冰淩公主的下落,薛衝如是的想。


    元壁君的聲音響起:“陛下,小女元妙玉頑劣不堪,不知她用什麽方法得到我的金梅瓶之後。不僅逃婚去了,而且還將冰淩公主帶走,我至今還沒有下落,真是慚愧。”說完這話,元壁君的淚水流下。一副悲傷的樣子。


    冰利大帝知道這婆娘是裝的,但是一看了她淒楚無比的容顏,心中還是油然而生憐惜之意,勸道:“太後不必悲傷,想妙玉公主也許是一時不能接受這件事情,所以想用冰淩公主來要挾於我,我答應她的要求便是,不過太後請放心,貴國借兵一事,我自然還會答應的。再怎麽說,就算妙玉長公主不能做我大突的王妃,可我的女兒,我能做主,她一定得做大匈的皇後,這點請太後放心!”


    元壁君大喜,但是麵上卻是露出十分歉疚的神色:“陛下,我……我真的是無法向你交代,這多不好啊。”


    冰利大帝就大手一擺:“太後不用再客套。事不宜遲,我這就親自去找找,說不定可以找到妙玉公主的下落。”


    “那我也去。”元壁君顯然有點急於找到元妙玉的樣子。


    “不必啦!我們分頭行動,一旦有了元妙玉公主的消息,互相傳遞符信,這樣似乎要好一些。”


    “陛下英明。本宮關心冰淩這孩子,心中有點亂了。”元壁君的笑容有點不自然,心中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怕我知道你身上的秘密。


    而此時冰利大帝的心中,卻也在冷笑:好你個無能的婆娘,你自己的女兒弄丟了你找不到?難不成還想借助我的手來找?


    他其實有一門神通叫天機術,可以推測出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當然,這隻是天機術理想的境界,卻不是一般的肉身高手能夠達到的,傳說即使到了通玄秘境之上長生秘境的高手,都不一定能修成這樣的神通。


    畢竟,這樣的神通一成,任何人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還可以盜竊天機,威力可以說是天下修行第一。


    冰利大帝得到這樣的傳承也是偶然,在每次使用的時候都必須以燃燒自己的丹田血脂為代價,才能催動這門神通,其消耗的能量,不可估計,有時候為了推算一件複雜的事情,甚至可以使催動這門神通的人境界降落。


    所以這是非常危險的神通,冰利大帝向不輕用。畢竟,這是逆轉天機的事情,容易遭受到冥冥之中的懲罰,除非是迫不得已,向不使用。


    “好,太後,我們就此別過,一旦有了長公主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冰利抱拳走了出去,心中想的卻是:哼!我會通知你。我告訴你,若是這妞兒乖乖的聽話,答應嫁於我家冰龍王子,此事就算勉強這樣了,若是她不同意,難道我不能用點手段,讓我孩兒得到了她的身子?


    一走出門檻的時候,冰利大帝再次冷笑的想:元壁君果然豔麗無雙,想必她的女兒也差不了,怪不得這小子這才如此的魂不守舍。


    不過,元壁君向我借兵,可是給了我天大的機會,自然不能浪費了。


    冰龍王子跟在冰利大帝的身後,胯下都是神駿無比的龍馬,一行數十人,就這樣出了大匈宮廷,向鏤空山的方向奔馳而去。


    “黑子,你跟上去,千萬不能讓他們發覺了。看他們去什麽地方,隨時用符信聯係我。”元壁君送走冰利大帝之後,立即吩咐他手下一個得力弟子。


    隻因這人長相黝黑,所以魔門之中都叫他黑子。不過此人的輕功極好。


    薛衝躲藏在金瓶宮之中的橫梁附近,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隨即追了出去。


    冰利一行進入了連綿的跑馬山。薛衝知道,他們穿過跑馬山之後,會直插鏤空山。別的人。薛衝不敢說,但是對於冰利大帝,他是探測得比較清楚的。


    此人和蕭君和夏雨田這樣的高手幾乎不相上下,肉身強橫,都達到了第十重接天的顛峰境界,可是冰利的武功,似乎比兩人遜色了一籌,因為他還不具備屏蔽自己全身氣血的能力,薛衝的心靈力輻射出去。居然可以感受到他心率的跳動,他思維的運轉。


    冰利一行人到達跑馬山腹地之後,猛然的分散開來,像是突然之間從地麵上消失了。


    黑子如風而來,他根本想不到這些騎駿馬的人,居然還會停下來等他。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冰利銳利的眼神正在看著他,像是在看著一隻蚊子:“你在跟蹤我們?”


    “我……沒有,我隻是恰好路過此地。”


    黑子畢竟是金瓶宮的親傳弟子,最初的吃驚過後,開始冷靜下來。


    “哼!那我問你。你是誰?”


    “我……我是一個采藥的,不小心進入了跑馬山而已。”


    “哦,你是個采藥的,那你家在什麽地方?”


    黑子有些惱怒:“這位前輩,我走我的路,你問這些幹什麽?”


    “不幹什麽!寡人隻是想告訴你,你是金瓶宮中的弟子,專門負責盯梢,你叫黑子對不對?”冰利當下不再拐彎抹角。


    “你……你怎麽知道的?”黑子終於失色,他想不到這位皇帝如此的厲害。


    冰利身後包括冰龍王子在內的所有人都笑了起來:“我家陛下妙算無雙,可以未來先知!”


    “真……真的?”黑子的牙齒有些打戰。


    冰利笑了:“小子,你已經被我識破,還是乖乖的回去稟告太後,就說我冰利不會做不利於他的事情,不用替寡人操心了。如果你不聽話,那麽我告訴你,再被我發現,你的小命就沒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黑子微一躊躇,隨即乖乖的答應下來。他心中的震驚程度,真的是難以形容,很快的消失在濃密的樹林裏。


    “父皇,您是怎麽發現有人跟蹤我們的?”


    “這還用問嗎,我是動用了天機術,燃燒自己一注香的壽命,所以輕易的知道了背後有人在跟蹤我們。”


    “父皇真是厲害,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學到這門武功?”


    “哈哈,小子,你急什麽。你是我兒子,我所有神通,以後都會傳給你,隻是你現在火候未到,等到你肉身突破到第十重的時候,你就是不想學,為父也要逼著你去學,強行運用,隻會傷身,你知道嗎?”


    “是,孩兒知錯啦!”


    “好,你們都分散開去吧,我要消耗神念來推算元妙玉的所在。”


    “父皇。這太不可思議了,為什麽一個人在哪裏你都會推算得出來?”


    “這還不簡單。/我在你妹子身上從出生的時候開始就已經烙下本命烙印,要推算她,豈不是一件容易之極的事情?”


    冰龍王子點頭受教,隨即和周圍的大內高手圍成一個圓圈,替冰利皇帝護法,防止他在燃燒壽命推算的時候受到意外的幹擾。


    隻見冰利大帝口中念念有詞,雙手結成因果循環的輪印,真氣鼓蕩之中,一道一道微小的白光輻射進入虛空之中。


    “奇怪,這是怎麽回事兒?”冰利大帝的一切動作忽然停止了下來,看著薛衝隱身的方位,喃喃的說出了話。


    “父皇,這是為什麽?”


    “我剛才運算的時候,耗費了大量的元氣,但是奇怪的是,一點也感受不到冰淩這丫頭的神念烙印,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父皇,我想可能是元公主藏在極端隱秘的地方吧,否則不能解釋。”


    冰利搖頭:“不對不對。這不是藏在哪裏的問題,而是附帶在冰淩這丫頭身上的本命烙印已經消失的問題。是誰有這麽大的能力。居然可以抹殺我附帶在冰淩身上的本命烙印?”


    “難道是元妙玉長公主?”冰龍王子叫了起來,“據說,元壁君太後以前的時候也曾經在元妙玉的身上種植下本命烙印,更在金梅瓶之中種植下自己的本命烙印,和她是一種血脈交融的關係。可以隨時知道長公主和金梅瓶的位置。但是自從這一次長公主得到金梅瓶之後,元壁君太後卻遲遲不能找到公主,你說這不奇怪嗎?”


    “是啊。是挺奇怪的。”不僅是冰利大帝,就是薛衝,心中也是十分的奇怪:看不出來元妙玉一副天真無邪,冰清玉潔的樣兒,但是騙起人來,卻是厲害到使人感覺可怕!


    騙自己,薛衝也認了。況且薛衝身上有照妖眼這樣的絕品道器,也用不著金梅瓶。金梅瓶的操作方法,也是他親自告訴元妙玉的。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可以騙了自己的母親。


    元壁君就是一個超級狐狸精,隻有她騙人的份,哪裏會被人騙,但是她在自己的和親計劃即將成功的時候,卻遭受了女兒的欺騙。


    也許像薛衝和冰龍王子這樣的人。是心甘情願的被他騙。


    “嘻嘻,你們都這麽急匆匆的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麽?”在一片寂靜的森林裏,忽然出現了狐狸精的聲音。


    “是你,長公主!”冰龍王子狂喜。


    這聲音十分的迷人。使人一聽之下有種想入非非的衝動。


    薛衝隨著聲音的來處看去,就看到一個隻有在想象之中才會出現的仙女來到自己的麵前。


    冰利大帝的腦海一震:怪不得我兒為她如此著迷,此女的美貌,尚遠在元壁君之上。、


    他一向聽到元壁君的名聲,知道可以算是整個洪元大陸第一美女,他當然見到了,驚歎之餘,難免還意猶未盡,但是想不到的是,看到她的女兒,居然可以美貌到這樣的程度。


    他顯然還不知道,蕭君曾經在京城叛亂之中毀了她的容顏,她現在的容顏,大不如以前。


    刹那之間,薛衝的心中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如此絕色美麗的女子,曾經躺在自己的懷裏,說今生隻愛自己一個人,但是現在,卻已經離開自己。


    他實在不知道,這個女子的心中是怎麽想的。


    “當然是我。看著你們如此著急的找冰淩公主,我覺得很開心,告訴你們也沒有關係,冰淩公主這丫頭現在就在我的手裏,你們看!”


    此時的元妙玉,果然已經能夠熟練的駕禦金梅瓶,身子在半空之中,卻居然可以不落下地來,冰淩公主出現在她的身上。


    冰淩公主的容顏依舊美麗無比,依舊甜美,一種熟睡的甜美,像是在做一個美好的夢。


    她此時被元妙玉抱住,就像一對親姐妹,冰淩公主的黑發瀑布一般的垂了下來,使人感覺到一種動人心魄的心旌搖動。


    “冰淩,你怎麽啦,還不快醒醒!”冰利大帝焦急的喊了起來。


    “妹子,你怎麽啦,你快醒醒!”冰龍王子也很焦急。


    倏忽之間,冰淩公主的身體,消失不見,薛衝明白,是被她再次藏進了照妖眼之中。隻見元妙玉的臉上全是笑容:“哦,知道了,你就是大突帝國的皇帝,那個一心想將自己女兒嫁給我哥哥元華的皇帝了,不過我告訴你,你女兒對我說了,她已經有心上人了,她死也不會同意你的安排的。”


    “我不信。你快讓她醒過來,我有話對她說。”冰利臉都氣青了。自己堂堂一國的皇帝,反要對著居高臨下的一個少女說話,而且還處處受製。


    “不行!你剛才想必已經看到了,冰淩這丫頭隻是被我點了穴道,暫時的沉睡而已,所以她的安全,你不必擔心,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你女兒在我手中,她的生死也在我手中,你必須乖乖的聽我的話,不然的話,我可以殺了她!”


    最後這幾個字,連薛衝都感覺到涼意,根本不相信,像這樣美麗的女人,居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想要什麽?”


    “很簡單!廢除我母親和你訂立的關於我的婚約,我不想嫁給這個人。”


    “為什麽?公主,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喜歡你。”冰龍王子有了哭腔。


    “可我不喜歡你,我一看到你就惡心。”


    “哈哈,哈哈。”冰利大帝笑了起來,“本來,你若是懂禮貌,好好的向我求懇這件事情,寡人可以答應你的,不過,你居然用這樣的手段來威脅一個大國的皇帝,就是你太天真了,我就不信你敢殺了我女兒冰淩!”


    說完這話的時候,一道耀眼的電光亮起,他背後的冰魄神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了手,直接向著元妙玉雪玉一般的頸項斬了下去!


    他必須殺了這個女子!所以用的是必殺的一招!他自然不能讓別人說他這樣一位大國皇帝居然不能從一個少女手中救自己的女兒,這要是傳了出去,會被無數的人恥笑。


    殺這樣一位驚天動地的美女雖然使人遺憾,但是他必須得這麽做,不然的話,他就得接受這屈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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