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淩公主神情古怪的看著薛衝:“你……你難道真的不懂我的心?”她的眼中幾乎有淚光一閃,使得她絕色的容顏顯現出一種奇異的魅力。


    薛衝的心中一痛,但卻十分“邪惡”的笑了起來,“不錯,我知道你的心。你是想成為大匈的皇後,我現在已經告訴了你想要知道的秘密,那麽你的諾言呢?”


    其實,他一直想知道冰淩公主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元壁君的臉上露出深思的神色,她顯然不可能偷聽得到薛衝和冰淩公主之間的對話,可是她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有秘密。


    “好,我……我答應你。”冰淩公主居然朝著薛衝走了過去。來到和他麵對麵的地方,忽然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一副任人輕薄的樣兒。


    “小子,給我滾一邊去,冰淩公主將來是我大匈的皇後,豈是你這種大惡人能靠近的,滾!”元彪手上的秋玉劍向薛衝射出,有一種無法言傳的光華閃爍。


    這自然是一柄名劍,可是對於現在的薛衝,已經沒有太大的威脅,他的柴刀再次的橫砍而出,烈風呼嘯之中,給人以強烈的威懾。


    “都不要動手!”冰淩公主製止了兩人的拚鬥。隻見她意味深長的看了薛衝一眼,忽然對著元彪說道:“元將軍,你的俠義之心,本殿下十分佩服,可是請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這是我和他的約定,你就不要管啦!”


    說完,她很快的,猶如蜻蜓點水一般的在薛衝的臉上吻了下去。不過,誰都看了出來,真正吻她的是薛衝,她隻不過是將自己白玉一般的臉湊了過去,以方便美人的恩澤。


    薛衝這一吻不打緊,刹那之間身上有種被雷霹的感覺,快美難言,哪裏就舍得放手,猛然的抱住了她,毒舌伸出,射進她的檀口,深情無限的吞噬。


    “放肆!”冰龍王子再也忍耐不住,手中的長劍一舉,向兩個人霹了下去。


    此時他的心中,狂怒無比,那是存心將薛衝和自己的妹子一起殺掉,也勝於大突帝國的臉麵丟盡,而他自也無麵向元壁君交代。


    他感於元壁君將元妙玉這樣的美人賞賜給了自己,因此才答應一定將自己的妹子冰淩公主嫁給元華做太後。這本來是不可能有絲毫懸念的事情,但是現在不僅難以玉成此事不說,大突國的臉麵,可算是給這愚蠢的妹子丟盡了,倒不如將這樣不聽話的妹子一起殺了算了。


    “等等。”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元壁君居然在這樣重要的時候製止了冰龍王子的進攻。


    薛衝雖然在親吻冰淩公主,可是他的心靈力輻射出去,卻將國賓館之中的每一個人都看得清楚無比,要躲避冰龍王子的招數,他早已經想好。


    他本來即將行動,可是元壁君的阻止,卻也出於他的預料。


    元壁君緞子一般誘人的聲音笑了起來:“公主殿下,請您來到我這裏,我不會傷害你一根毫毛的。”


    她的話中有一種奇異的親和力,很好笑的看著無數男人嫉妒的眼光。的確,當著這麽多男人的麵將自己的吻交出去,這的確有點驚世駭俗,她自然可以看出她對薛衝的情義,可是她心中知道,自己的計劃絕不能因為薛衝的出現而擱淺。


    冰淩公主遲疑了一下,走向元壁君,的確,她自己也知道呆在薛衝的身邊不合適。


    其實,先前她那種要實現諾言的信心使她忘記了害羞,但是現在一看所有男人的眼光,她卻覺得十分的羞愧。一個平凡的良家女子,要這樣做,已經是大大的不該,更何況自己是一個大國的公主。/


    不過,她的心情很快的恢複了常態:薛衝救過我的命,可是他現在隻不過是要吻我,我想那麽多幹什麽,今日的情形,我肯定是不想做元華的皇後的,不如靜觀其變。


    “公主,你很聽話,這就歇息一下吧,你這麽多日子勞累奔波,實在有點累了,不如好好的睡一覺,然後你什麽都好啦!”


    她的聲音溫柔婉轉,帶著強烈的煽動性,而且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像是兩顆黑色的寶石,使人一見之下就難以自拔。


    不好,這是元壁君在施展施展大天魔術迷惑冰淩公主的神智。


    他正要出聲提醒,但是老龍適時的打斷了他:“小子。你難道不覺得,這是唯一救她性命的方法嗎?千萬不可鹵莽。”


    “為什麽?”


    “這還用問嗎?你現在自身要想逃進照妖眼,都非常的困難。畢竟這裏除了元壁君恐怖的飛劍,還有元洪、蛙輪、元彪這些厲害的高手,你一個不小心就會骨肉為泥,哪裏抽得出手來救援她?到時候,她反倒成了敵人攻擊的目標,你為了救她的命難免會死在這些人的手下,你想想值得嗎?我想你就算再笨,也知道這些人肯定是不會殺她的。冰淩公主叫你來的目的,其實再簡單不過了,就是要告訴你她喜歡你,連大匈的皇後都不願意做,你現在已經知道了,而且知道她暫時沒有任何的危險,為什麽不索性讓她回到元壁君那邊,你先謀取脫身?”


    這一番話,薛衝即使不用老龍提醒,也是知道得很清楚的。可是關心則亂,他一時之間倒真的是想學上次救冰淩公主一樣,用照妖眼和她一起逃走。


    這是一個充滿誘惑的想法,但是他隨即想到,現在是在大匈帝國宮廷,無數的高手包圍住了自己,強大的血氣壓製之下,自己的心靈力,已經隻能施展出以前一半的水平,然則如此,連自己能否順利的逃走也是難說,更何況還要再救一個人。


    而且更要命的是,冰淩公主還未必會配合自己。


    “孩子。看來你的神智是糊塗了。冰龍王子殿下,您看你剛才多麽的鹵莽,若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了自己的妹子,那不是大大的不該嗎?”


    “是是。我……對不起。”冰龍王子喜出望外,深深的佩服元太後高明的處世能力。


    “你不用說對不起。這也不是你的錯,這是個大惡人的錯,正是他,薛衝,這個來自於大雪山的山賊,用卑鄙的方法控製了冰淩公主的神智,他這是人神共憤的獸行,我元壁君第一個放不過他,大家注意了,防止他拚命,大家進攻的時候不要靠得太近。”


    很快的,如潮水一般的攻勢傳遞出來,向四麵八方擴展,薛衝揮舞柴刀,抵擋住了第一波的攻擊。


    噗嗤撲哧!


    一蓬一蓬的鮮血射出,都是死在薛衝刀下的人。


    以他此時肉身第八重天縱顛峰的功夫,再加上白雲生的刀法,頓時產生了無法想象的厲害,刹那之間殺人無數。


    “不行!小子,現在還不是和他們決戰的時候,還不趕快走路!”老龍吼了起來,似乎感覺到強烈的危險。


    “夏先生,夏先生您來啦!”“您來了薛衝就死定了。”


    薛衝的心中驀然的升起一種恐怖的感覺,隻覺得背心都是一陣陣的冰涼。


    “吼吼!”薛衝柴刀掃射,使出了烈風和豔陽,逼退了身邊的人在十步之外,忽然拉開了星落長弓,一隻黑色的符箭就帶著嘯聲射了出去,發出濃烈的火藥的味道。


    “不好,大家快退!”元壁君首先退卻,同時叫了起來。但是顯然已經晚了。


    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大匈的國賓館遭受了自建成以來最大的毀壞。


    趁著濃煙滾滾,無數塵土飛揚的時候,薛衝的身子,輕盈的射入了照妖眼,他的心中,終於安定了下來,但是他忽然一摸自己的後腦勺,嚇得差點就昏了過去。


    原來,他的後腦勺的地方,掉了一塊皮,而且在這些地方的頭發,掉了一大片。


    除了夏雨田的刀,沒有人可以做到偷襲薛衝而薛衝居然還不知道。


    當然,夏雨田這不是偷襲,他就是明攻,可是薛衝居然都躲避不了。


    好險。若是再遲得片刻,我難免會葬身在夏雨田的刀下。


    當下薛衝催動心靈力,向著神梟深潭的地方趕了過去,刹那之間一陣的輕鬆,此時的他,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我真的是太鹵莽大意了。今日若是再大意那麽一點點,看來是必死無疑。他別說是受傷,就是在眾多禦林軍的強大血氣之下,隻要氣勢被壓製住,那麽薛衝就不可能催動心靈力駕禦照妖眼。然則如此,他隻有以本身的武功和這麽多的高手對戰,真的隻有隕落的分。


    不長的時間,神梟深潭到了,一陣一陣馥鬱的香氣散發出去,使得薛衝神清氣爽,有一種漫步在仙境之中的感覺。


    看來當日那隻大梟並沒有說謊,這裏果然是天然的靈氣聚集的地方,正好適合修煉。


    他隨即進入深度胎息,全身徹底的放鬆,細胞和毛孔與這裏的靈氣互相轉換,大大的延緩了使用自身的能量的速度。


    是的。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裏,薛衝都是處在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之下,身體因為養料的充分,倒不覺得什麽,但是心理卻是極為疲憊。


    他正好利用這一次的機會好好的放鬆,徹底的放鬆。


    雖然因為薛衝能夠進入胎息的奇妙境界,可以比一般人的休息好上百倍千倍,可是畢竟因為這段時間的消耗過大,使得了陷入了真正的沉睡。


    一天一夜之後,薛衝終於從沉睡之中醒來,感受到一陣一陣清涼的東西在注入自己的身體,他知道,這就是細胞毛孔已經具備了自行吞吐天地靈氣的功能。


    這一點,對於肉身沒有達到第十重接天境界的人來說,也許沒有絲毫的意義,但是對於夏雨田和蕭君這樣的人,要是見到薛衝可以用細胞毛孔呼吸的情形,怕不要深深的羨慕。


    薛衝開始在這裏練習鯨象大力拳,動靜之間,更加的顯得圓轉如意。換了在以前,他使完這樣一套拳腳,地下的大坑怕不累積到數十百個,但是現在,薛衝卻是波瀾不驚的使完,這樣一套剛猛無比的拳法,居然被他舉重若輕的使出,忍不住有些得意:“老龍。我這套拳法現在和以前相比,大大提高了吧?”


    撲哧。老龍習慣性的打擊他:“小子,什麽提高?我不是告訴過你嗎,練習武功千萬不能像你這樣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到時候你可能什麽都學不到。聽我的,趕緊想好,你到底是想走剛猛的路子還是溫柔的路子,想好以後千萬不要變啊?”


    “不對。老龍,以我的理解,這套拳法也許並非僅僅是剛猛,有些時候該輕柔。我以為,要想將此套拳法練到極至,需要由重到輕,由輕到重,然後要輕則輕,要重則重,如此反複,才有望達到這套拳法的絕頂境界。拳法是如此,我的刀法也是如此,隻有這樣,才能突破和提升自己的刀法。”


    “嘖嘖嘖嘖。”老龍開始咂嘴,“不錯啊,小子,你以前笨拙得像是一頭豬,現在是什麽讓你開竅了?”他真的有點吃驚薛衝的變化。


    “嘿嘿。老龍,我也不騙你,我的武功之所以自我感覺有所提高,那是因為我參加了蕭君叛出朝廷這一係列的大戰,是實戰提高了我對刀法的理解。”


    “孺子可教也。也算我老龍當初沒有看走眼,否則的話,我可能會氣死。不過,我倒是不明白你這個小子,腦袋為什麽就抽筋呢,你一個大雪山的山賊首領,天下十大惡人之一,為什麽就這麽好色呢?要說你不是沾染上這兩個千嬌百媚的公主,怎麽會有這些煩惱的事情?我們此時早已經在大雪山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了。”


    薛衝笑笑,並不理他,隻取笑:“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老龍,我真的很佩服你。”


    “小子,我就不明白了,看你長得也不乍樣,武功也是差勁,卻為什麽有這麽多的美麗公主喜歡你,我真的是納悶了/”


    “嘿嘿,這都看不出來,這是我薛衝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貌如潘安,勝於宋玉……”


    “停。停。你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你叔叔我的年紀大了,恐怕經受不住你的折磨,而且道心不堅定,我知道是什麽原因,那是因為你小子運氣比別人都好。要不為什麽不是別人在大雪山遇到元公主,而且還恰好救了她。不過……”


    “別說啦!”薛衝忽然煩躁的吼叫了起來,不提元妙玉還好,一提到他,他心中的火氣就上來了,他實在想不到,以前對自己愛若性命的女人,為什麽被自己的老娘挑撥得幾句,居然就對自己冷淡起來,這女人到底怎麽回事兒?還有,她當時可以擊傷冰龍王子,就算沒有係統的學過武功,可是她的厲害,卻是有點使人畏懼。


    “哈哈,小子,你是不是覺得元妙玉有什麽東西瞞著你是不是?”


    “是啊。按照道理,她心地純潔,應該一心一意的喜歡我才對,為什麽剛才對我如此冷漠?”


    “小子,這還不簡單。她肯定是有非要留在金瓶宮的理由,你放心吧,元壁君再怎麽狠毒,可她也是元妙玉的親生母親,總不至於殺她吧!”


    “哦,對了。”薛衝忽然之間興奮起來,“她既然能夠用她手上的大天魔繡花神針傷了赫赫威名的冰龍王子,那麽她的定力,她的耐性,還有他的武功,都有不錯的根底,不然的話,斷不可能傷害肉身第十重天縱的強者,還有,我知道了,她的大天魔針,乃是魔門的一件寶貝,殺傷力十分的巨大。”


    “算你小子不笨,在我看來,她留在她老娘的身邊,肯定是有所圖謀,不然的話,元壁君如此無理的話,居然要娶她做王妃,她怎麽還會坐得住?”


    “是的。你說的沒有錯,我懷疑她最大的希望,也許是偷回被她母親給沒收了的金梅瓶。想必她是這樣想的,我為了救她而將金梅瓶拿給了她,但是她顯然沒有保護好,居然被她母親拿回去了,因此才急著找回來。”


    “還說這些廢話幹什麽?你現在休息也休息了,你知道嗎,就在你小子深度胎息的時候,我替你打發了三隻神梟對你身體的撕咬。到了現在,你總該知道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回到大雪山,將士兵操練好,而且,你的修行,一點也不能,不敢耽擱。你隻要想想你到時候要對付的可僅僅是這些厲害得很的人,你的武功隻要有一點點的差錯,那麽你就注定了是個永遠的失敗者。”老龍很焦急。


    倘若換了在以前,老龍再已經喝罵了起來。可是現在明明知道仇人就住在盛京城,但是自己偏偏不能恢複往日的法力,隻能在這裏趕著急,其痛苦可想而知。


    “你是叫我拋下元妙玉和冰淩公主?”薛衝心中十分的惱怒,尤其是對老龍這種重色輕友的人,更是大不以為然。


    “不是拋下。有這麽難聽的嗎?我是叫你不管他的,他們現在在京城之中,可謂非常的安全,你不用管他們心裏是怎麽想的,你隻要回去操練好自己的大軍,殺上京城,估計沒有人敢不聽你的話。”


    “老龍你個自私的東西,難道你以為,天下的人都可以用金錢來收買?”


    正在老龍說到這裏的時候,天空中飄下雪花,開春之後的大雪,依然猶如鵝毛一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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