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編輯,普通的編輯,每天像孫子一樣約稿,審稿,校稿排版,一天接一天,似乎重複的工作永遠沒有盡頭。


    直到兩年前的一天,那段時間新聞特別多,記者不夠用了,老總在空調室裏大筆一揮,讓我去幹幾天兼職記者。注意,是沒有任何附加酬勞的,美其名曰年輕人該多鍛煉,多學東西。


    於是勞累一天的我,還要抽空去采訪新聞。不過也是好事,我終於可以不用在那該死的辦公室裏一坐就是十幾個小時了。


    我接到的第一個事件就是一名小孩在戲水是溺死了。小孩才十二歲,他父母幾乎精神失常了。不過在我們這個天然河離市區很近的城市,每年入夏都有大批小孩去遊泳避暑,當然,每年也有一定數量的孩子永遠和父母分開。


    說老實話我不想去采訪當事人的親屬,這無異與撐開傷口。我把重心放在出事的地方。


    很普通的河岸,而且離報社沒多少路,我經常騎車經過。現在仍然有很多人在遊泳,還有比那出事小孩年紀更小的。我隨便采訪了幾個人,教條似的問了幾個關於落水防範的問題正準備收工。發現遠處站了一個年輕人。身材修長,皮膚很白,看他的裝束似乎是一個旅遊者,因為他身上背著碩大的行囊。我看見他站那裏一動不動,非常奇怪,顯然,他不是來遊泳的。


    我暫時把這事放了下來,但沒過多久,那個河岸居然又有小孩出事了,不過很萬幸,小孩被救了,而且當時我就在旁邊。


    我也是偶然路過,就聽見一個中年婦女頭發淩亂向人大喊著救命,我把自行車一扔連忙跑過去。河邊圍了幾個人,但都水性不好,小孩落在深水區,剛才好象還露了個頭,現在已經完全看不見了,看來凶多吉少。


    我正準備打電話,這個時候就感覺身後一陣風,我一看竟然是昨天的那個怪人,不過他迅速拖去了外套衝向水麵,我似乎看到他在入水的時候在手腕上綁了什麽東西,好象是一跟紅繩。


    過了會,這個人抱著孩子上來了,孩子的母親像瘋了一樣趕緊跑過去接過來,連謝謝也忘了說。


    出事的孩子大概也就十一二歲,臉上青紫青紫的,一動不動,不知道還有沒有揪。


    他也累的夠嗆,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好勇敢,我是xx報社的記者,我能采訪下你麽?”第一手資料不能防過。


    他瞟了我一眼,冷聲說道:“你有工夫還不如幫幫那位可憐的孩子。”


    我尷尬地聳肩。“我能做的隻有報警,不過你怎麽天天都在這裏晃悠?”


    他看看我,一言不發的走了。


    我心想架子很大啊,這是我們第一次對話,還是很有趣的。


    不過孩子沒救活,這件事漸漸傳開了,說河裏有水鬼,據說被撈上來的屍體的腳踝上都有烏黑的手印,上次我也沒仔細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老總交代,一定要找到救人的那位小夥子,特寫一番,報社永遠是這樣,惟恐天下不亂,傳媒傳媒,傳的不就是黴麽?


    我沒去找他,我知道他還會來這裏,果然,第二天早上,我以采訪為名,又在河邊見到了他。


    “你果然又來了。”我走過去友好的伸手。他很有點驚訝地看著我,隨即又恢複了冷冷的態度。


    “你怎麽也來了?”


    “因為我知道你會來啊,放心,我不采訪你,我隻是直覺到最近這麽多孩子溺水有點問題。”


    他盯著我看,眼神很犀利,看的我很不自在,忽然間笑著問我:“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麽?”


    我笑了笑,“信則有,不信則無,我雖然不是很相信,但也不完全否定,就像問是否有外星人一樣,傳聞雖然多,但沒一個拿的出手的證據,如何相信呢?”


    “你是個和理性的人,隻相信自己的眼睛,果然是做記者的。”他大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整齊而雪白的牙齒。


    “這樣吧,如果你有時間又不害怕,今天我讓你看看證據。”他把身上的行李脫下來,翻了半天,拿出一些潛水工具。


    “會潛水麽?”他把工具扔給我。


    我點點頭,實際上我的潛水隻局限與去年夏天在市遊泳館那幾米深而已。


    “那就好,來,把這個係上。”他扔給我一條紅繩,果然是上次看他係在手腕上的,我沒去問,像這種人願意告訴你他會主動說,不願意問也白搭。


    說是潛水工具其實很簡單,不過是個帶管子的護目鏡。我們從河邊下去。以前還沒真正下過河,進去後大概過了六七米猛的深了,看河麵很幹淨,沒想到下麵卻模糊,還[漂浮這很多絮狀物,還好水的味還不大,還能忍受。


    就在接近深水區的時候,他停住了,做了個阻攔的手勢,然後指著前麵,估計叫我注意看。


    可是我什麽也沒看到,隻看到幾個孩子依舊在頑皮的在我們附近水麵上玩耍。


    但我忽然發現前麵模糊的水域好象上來什麽東西,顏色不是很清楚,但依稀看的見有四肢,它滑水的樣子很滑稽,前麵的兩條不知道該叫手呢還是腳要長許多,就像海豹一樣。


    等走的稍微近了我才看清楚,居然好象是隻猴子。


    說是猴子完全是因為除了那前麵突出的前肢以外,它所有的特征都是猴子嘛。圓圓的腦袋,毛茸茸的身體,還有那周卷曲的猴子尾巴。不過前肢上好象有類似濮一樣的東西,而且最奇怪的是他的尾巴末端好象有一隻手。


    猴子謹慎地慢慢靠近上麵遊泳的小孩。現在它離我們更近了,但奇怪它能發現孩子發現不了我們?


    隻見它如捕獵一般接近著孩子在水下的腿,它把尾巴伸了過去,上麵的手一下就死死纏住了孩子的腳踝部位。


    我大驚訝,想劃過去阻止,但居然被他阻攔了,我憤怒的望著他,他卻像沒事一樣冷靜地看著。


    我暗自罵了一句,撥開他的手徑直朝孩子遊去,那孩子已經被那怪猴子拖的比較遠了,我不是很擅長遊泳,隻好加快速度。


    猴子本來就不快,加上拖著個孩子,眼看著就要被我追上了,我看準距離把手伸過去,本以為可以抓住孩子的手,但我驚訝的發現,我什麽也沒抓住!


    我呆在原地看著那猴子把小孩拖了進去,然後消失在我視野中。


    這時他過來了,指了指上麵,我們隻好上岸。


    “怎麽回事?”我不解道。


    “你看到的是幾天前我救小孩看到的情景,你手上的綁的其實是很小的紅水晶碎片連起來的,這是影晶石,因為我手上也有,這樣在水裏我就可以讓你看見那天我看到的。”我仔細看了看,果然不是什麽繩子,隻是做的太細小,不認真看那裏看得出來。隻見他朝我手一伸,又把那什麽影晶石要了回去。


    “那是個什麽東西?看上去像猴子一樣。”我對剛才看見的怪物很迷惑呢。


    “水猴,他們長期生活在河流或者湖泊泥沙多的地方,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應該會主動攻擊人,但這個孩子已經是第三個了,每個屍體上腳踝上都能清晰的看見他們拖拽的手痕。”


    “孩子不是被他拖走了麽,屍體怎麽上來的?”我想起當時他好象是把孩子抱上來了啊。


    “被拖走的是靈魂。”他望了望眾多遊泳的人們,“不快點解決的話我怕有更多人遇害,這裏水域很寬,我沒辦法老在這裏巡查,而且一旦被他拖住我也很難把受害者救下來,就像那天的孩子,雖然我盡力了。”說到這他有點傷感。


    “那不是你的錯,可是水猴為什麽老襲擊小孩?”


    “因為水猴本身就是溺水身亡的小孩的怨靈,在不同的國家它們有不同的名字,有人傳聞它們半人半猴,喜歡捕殺水邊的人,並吃他們的眼球,在美洲神話中,在日本經過著名的民俗學者石川純一郎的考證,的確在某些偏僻的河流中存在河童。其實最早的河童傳說卻起源中國黃河流域上遊,那時候他們叫“水虎”或者“河伯”小時候不是有個什麽西門豹破除河伯娶親的故事麽?後來到日本後,被傳為河童。”他開始滔滔不絕的解釋,說得我卻一楞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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