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初的震驚和茫然中回過神後,溫妤幾乎是衝回了臥室。


    她和蔣禹赫昨夜的一地淩亂還沒來得及收拾,整個房間仿佛還彌漫著散不去的情欲味道,濕膩的,曖昧的。


    甚至垃圾桶裏,還有太多他們纏綿過的證據。


    溫妤好像突然夢回大學時期,遇上忽然來檢查宿舍的老師,慌慌張張地收拾著一切違規的東西。


    可盡管把那些欲蓋彌彰的表麵掩飾掉,氛圍卻是一時間去不掉的。


    溫妤打開了所有的窗,又想起了什麽,慌不擇路地給自己換上一條褲子,遮住那些印記。


    等一切都平靜下來後,她才發現,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溫易安並沒有暴怒地走進來檢查。


    她想象中的修羅場好像沒有發生。


    但這種平靜卻給了溫妤更不安的感覺。


    一般暴風雨前,總是詭異的平靜。


    溫妤在臥室裏調整了好一會,深呼吸做自我疏導——


    沒事的,我已經是成人了,爸爸應該能理解的。


    他不也年輕過嗎?他敢保證自己沒親過媽媽?


    抱著這樣樂觀的想法,溫妤重新走出臥室,看到溫易安已經進了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蔣禹赫坐在他對麵。


    兩個男人麵對麵,幾乎不用去問,光是看溫易安的表情就知道絕不是什麽好場麵。


    果然,溫妤走過去,剛要在蔣禹赫身邊坐下,就被溫易安叫住。


    “收拾東西,跟我走。”


    溫妤:“……?”


    她彎腰愣住,接著站直:“去哪?”


    “回你哥那住。”


    溫妤皺著眉:“為什麽?我又不是小孩,我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


    溫易安顯然在克製情緒:“你有選擇,但如果不是正確的選擇,作為爸爸,我有責任有義務把你帶回正軌!”


    “什麽叫不正確的,你怎麽就知道是不正確的?”


    “你——”溫易安不是沒聽到溫妤說的那句話,但讓他再說一遍,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成何體統!


    臊得慌!


    他氣衝衝地,直接站起來,“你走不走?”


    溫妤脾氣也倔,“我不。”


    父女倆對峙不下的時候,蔣禹赫站了起來,給了溫妤一個暗示的眼神。


    蔣禹赫很清楚事出突然,現在溫易安處在一種情緒非常不穩定的狀態,如果自己還非要硬碰硬地把溫妤留在身邊,隻會讓他感到下不來台,更加難堪。


    等他這個麵子緩過去了,再去好好解釋,把溫妤帶回來,是唯一的辦法。


    “伯父,您難得來京市,正好讓溫妤陪您玩幾天。”說著,蔣禹赫拍了拍溫妤,“你進來。”


    轉身又安撫溫易安:“伯父您稍等。”


    他態度始終恭敬,溫易安雖然沒有黑口對他,但黑麵是絕對的了。


    蔣禹赫把溫妤拉到房裏,關上門,他給她收拾衣服,溫妤卻一臉不高興地坐在那看著:


    “我爸讓我走你就真讓我走了?”


    “我怎麽以前沒發現你這麽好說話?”


    “是因為昨晚得到了就要把我一腳踢開嗎,你——”


    話還沒說完,蔣禹赫把收拾好的包放在溫妤麵前。


    俯身,看著她,半晌才淡淡說——


    “這是你爸,不是你哥。”


    蔣禹赫就算再冷漠,再桀驁,也不至於會猖狂到跟溫妤爸爸對著幹的地步。


    更何況,今天他們見麵的這個場麵,的確不太美好。


    “你先去你哥那住幾天,等你爸沒這麽氣了,我會想辦法。”他說。


    溫妤被蔣禹赫安撫下來,頓了頓才有些委屈地點頭,“我以為你穿上褲子就要跑呢。”


    蔣禹赫:“跑去哪。”


    溫妤眨了眨眼:“找你前女友啊。”


    “……”


    這個事過不去了。


    蔣禹赫無奈瞥了她一眼,把包遞給她,“走了。”


    溫妤卻不動,接著又朝他張開雙手,一副撒嬌索取的姿勢。


    蔣禹赫看了眼門外,提醒她:“沒關門。”


    “就抱抱嘛。”


    蔣禹赫便把包放到了旁邊地麵,把溫妤抱到懷裏,但這樣的親密昨夜才淺嚐了一點滋味,根本不能滿足。


    所以哪怕隻是眼下這樣一個擁抱,也瞬間將某些衝動複燃了般。


    他捧著她的臉吻下去,仿佛在尋找昨天晚上盡歡時的餘情,一點一滴重溫,又再度充滿渴望。


    這個男人的吻似乎從來都不溫柔,永遠都像侵略者,占有者,不給對方退卻的空間。


    溫妤被吻到氣息開始變亂,但還是抱著他,迎合著這個分別吻。


    突然門外傳來聲音——“還沒好?!”


    溫易安覺得自己快炸毛了,幾乎就要忍不住問一句——【又在裏麵啃腿呢!?】


    房內的火熱戛然而止。


    蔣禹赫微頓,慢慢鬆開溫妤,“去吧。”


    溫妤不情不願地拿上小行李包,走去客廳。


    溫易安背著手,正在原地踱步,看得出非常暴躁。


    見溫妤出來,他趕緊拉過女兒的手,好像再晚一步就要被麵前這個男人吃掉似的,“跟我走。”


    蔣禹赫適時地說了聲:“抱歉伯父。”


    溫易安看他:“你有什麽好抱歉的?”


    蔣禹赫知道溫易安在惱怒什麽,昨晚那通電話打來的時候,柳正明特意說要他多關照溫妤。轉個身溫易安就看到自己女兒被他關照到了床上。


    這要換了任何一個父親,可能都不會有好臉色。


    蔣禹赫說:“您先休息,我過兩天來拜訪。”


    溫易安哼了聲,沒再說話,帶著溫妤快速離開。


    門關上,蔣禹赫也坐下呼了口氣。


    他按著眉骨,心想自己橫行無阻了二十多年的人生裏,竟然也會有這麽一天栽跟頭。


    還是栽在未來嶽父頭上。


    有些棘手。


    -


    溫妤就這樣被溫易安帶回了觀南公寓,溫清佑住的地方。


    溫清佑正在家裏健身,見溫妤回來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平聲靜氣地:“回來了?”


    是——回來了?


    而不是——你怎麽回來了?


    溫妤一聽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哥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我回來?”


    一上午都被溫易安的突然出現搞昏了頭,直到回到家溫妤才後知後覺——溫易安怎麽會跑到自己住的地方?


    她問溫清佑:“是你叫爸去找我的?”


    溫清佑還沒回答,溫易安主動說道:“你出了那麽大的事,我昨天趕最晚的一班飛機,夜裏就到了京市,到你哥這才發現你沒住在這,你哥說你搬出去了,我怕夜裏打擾你休息就沒聯係你,結果早上去我看到了什麽?”


    溫妤:“……”


    溫清佑輕輕斜靠在跑步機上,似笑非笑的,“看到了什麽?”


    溫易安氣不打一處來,更別說把自己聽到的和看到的告訴自己的兒子。


    “……我說不出口!”


    溫妤往沙發上一坐,橫了溫清佑一眼,“哥你是故意的吧?”


    溫清佑不慌不忙走過來,也挺坦白的,“是。”


    溫妤閉了閉嘴,不甘地回嗆道:“那我也應該叫爸來看看你跟蔣姐姐的名場麵的。”


    溫易安:“……?”


    他視線又落到了溫清佑身上,“什麽名場麵?蔣姐姐又是誰?”


    溫清佑沒吭聲,倒了杯水坐到溫妤對麵,緩緩說:“我讓爸去找你,不是去欣賞你們有什麽名場麵,我還沒那麽幼稚。”


    溫妤:“那你想幹什麽,最起碼爸來之前先告訴我一聲嘛,這麽突然。”


    “不突然,萬一蔣禹赫找借口不在怎麽辦?”


    “……?”溫妤更聽不懂了,“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就是想讓爸明確知道你們的關係,免得將來他跟他那個姐姐一樣不認賬,你吃虧。”


    溫易安越聽越糊塗。


    一個蔣禹赫,一個蔣姐姐,現在又是這番話……


    等會。


    溫易安捋了捋,“那個蔣總還有個姐姐?”


    沒人吭聲。


    “清佑,那個姐姐還對你做了不認賬的事?”


    溫妤:“……”


    果然是做過首富的人,思維反應能力太快了。


    兩兄妹都沒開口,溫易安懂了。


    一口氣沒緩上來似的,他在房裏走來走去,接著又喝了好幾口水,最後才怒斥一句:“你們兩個人是撞了邪還是被人下了藥?!偏偏就和人家一對姐弟勾搭上了?”


    溫妤沒忍住:“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哥哥和人家姐姐在一起。”


    溫清佑也抬起頭:“我在美國認識的令薇,當時還沒回來找你。”


    “……”


    好家夥。


    溫易安又開始來回踱步,認真思考起自己是不是午夜夢遊去刨了姓蔣這家的祖墳,為什麽兒子女兒身處兩國都能搭上一家人。


    他看上去似乎很上火,溫妤看不下去了,為自己說了句:“認真來說,我跟蔣禹赫是我主動碰瓷的他……”


    不提還好,一提溫易安又想起了什麽,說:“爸爸破產而已,你至於去給他潛規則嗎?啊?我讓柳叔叔介紹你們認識,是想你工作上多多向他學習,我是讓你去給他——”


    我是讓你送去給他啃腿的嗎!


    溫易安堅定了溫妤口中的“碰瓷”是主動去讓蔣禹赫潛規則的意思,一想起來女兒為事業獻身就忍不住捂胸口。


    溫妤無語掩了掩麵,“根本不是這樣的,爸你聽我說好嗎?”


    溫易安現在滿腦子都被溫妤早上那句話支配著,根本冷靜不下來:“我不管你那麽多,阿越不好嗎?阿越多好一孩子,斯文有禮,書香世家,人家還陪著你來京市,可你——”


    上午看到的那一幕太讓溫易安心裏崩塌了。


    仿佛磕了很久的cp突然be的感覺,畢竟在他的心裏,周越才是他看中許久的乘龍快婿。


    溫清佑這時慢慢說了句話,“那倒也不必,周越有女朋友了。”


    溫易安一愣:“什麽時候的事?”


    “就來京市後認識的,一個醫生。”


    溫易安:“……”


    -


    因為得知周越已經戀愛的消息,溫易安沉默了。


    不再上火,也不再追問兒子女兒和蔣家人的細節故事,大概是是突然失去了乘龍快婿帶來的打擊,默默回了房裏。


    溫妤和溫清佑坐著,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才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現在怎麽辦?”溫妤問。


    溫清佑搖搖頭,“我不知道,反正我後天就走了,走之前把你交給爸爸,讓他知道你們的關係,我也放心。”


    溫妤:“……”


    的確如蔣禹赫所說,溫易安現在情緒非常不好,說什麽都聽不進,他先入為主地否定了蔣禹赫,並覺得他在欺騙,溫妤現在越去解釋,反而越會讓他對蔣禹赫反感。


    於是那一天,兄妹倆誰也沒再提與蔣家人的事,小心翼翼的,等待溫易安恢複心情。


    溫妤也沒去公司,在家辦公。


    昨天的熱搜熱度還沒完全過去,趁著這個機會,溫妤讓負責人開通了《我愛上你的那個瞬間》的官方微博,並官宣了男主角的人選。


    霍岩是不會再用了,即便熱搜不是他推上去的,但他本身心思也不純,溫妤不喜歡太心機的人,或者說,不喜歡這種把野心都放在臉上的人。


    另一個候選人吳野也被放棄,是因為蔣禹赫查到了熱搜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的團隊,抹黑競爭對手,沒有人品。


    三個裏麵出局兩個,最安分的那一個便當仁不讓成為了最終人選。


    官宣男主角的消息在熱搜這個節骨眼上爆出,更是將昨天的流量再度升溫延發,溫妤在家盯著電腦實時動態,一會便是一個電話打來,但她始終有條不紊,不慌不忙地安排,叮囑。


    溫清佑都默默看在了眼裏。


    他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妹妹能有今天這樣的狀態,那個假哥哥的功勞,著實大過自己。


    原以為讓溫易安緩一緩,到晚上應該就能有所平複,到時候大家坐下來好好說一說,總能把事情說清楚。


    可誰知道了晚上,溫易安的情緒是緩下來了。


    可他卻宣告了另一個驚人的決定——


    “妤妤,我們跟你哥一起去美國,看看你媽。”


    溫妤:“……???”


    溫妤直接聽懵了,“我們?為什麽?”


    溫易安:“我昨晚聽你哥說她的心髒不太好,好不容易前些年好了,最近又複發了,分開這麽久,總歸夫妻一場,她把清佑帶這麽大不容易,我去看看,合情合理。”


    就算是這樣,可對溫妤來說太突然了。


    “我現在還有工作。”


    “就去個十天八天的,不耽誤你工作,況且我看你剛剛在家裏不也完成得挺好。”


    “……”


    溫妤向溫清佑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這次溫清佑沒幫著她,沉吟了片刻,才說:“其實我訂機票走的時候,媽旁敲側擊地有問過我,你會不會一起來。”


    溫妤微微愣住,意外之餘,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回這句話。


    她沉默著低下頭,“是嗎。”


    溫妤不是沒有想過去美國看看母親,隻是每次這個念頭一起,就會有種難以言說的陌生和隔閡擋在心裏。


    畢竟分開這麽久了,和溫清佑不同的是,溫妤心裏對母親還多了一層兒時的怨念。


    那時她還小,追著母親的車後麵哭著讓她別走,她還是走了。那份遺憾和痛苦讓溫妤整個少年時期,乃至長大,都無法彌補和忘記。


    現在雖然逐漸釋懷,也明白感情無法勉強,應該尊重父母的決定,但真要去見母親,溫妤還是會有些怯步,不知怎麽麵對。


    她似乎期待過重逢,可內心深處卻又害怕重逢。


    直到溫清佑說了一句——


    “媽媽的床頭,一直放的是你小時候和她的合影,每晚都會擦一下,看一眼才睡。”


    “我們最初到美國過得很艱難,你知道的,後來慢慢不難了,她又不敢再抱有奢望,你覺得媽媽丟棄了你,她又何嚐不是每天都在自責同樣的事情。”


    溫清佑說著站起來,“起初是迫不得已,到後麵就是望鄉情怯。妤妤,這件事我不會勉強你,無論你有什麽決定,都是你的選擇。”


    溫易安聽完兒子的話沉默片刻,“你哥不強迫你我得強迫你,必須去。”


    溫妤知道溫易安破產後很多事都想開了,所以想去探望前妻,再見亦是朋友,很正常。


    但這個節骨眼趕著去,明顯就是在找借口把自己帶走,和蔣禹赫分開罷了。


    她想了很久,最終也並不是懼怕溫易安的逼迫,而是因為溫清佑那一句“她每晚都看一眼你的照片才睡”而無奈地軟了心。


    那是她的媽媽啊。


    小時候也曾抱著她,唱歌哄她的媽媽。


    或許現在暫時把溫易安帶離京市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去美國一周就當是度假,在這段時間裏好好告訴他自己和蔣禹赫的故事,換個環境,換個地點,也許他能慢慢接受這件事。


    溫妤最終答應了這個突然而又倉促的決定。


    唯一的遺憾大概便是,她無法參加蔣禹赫奶奶下周七十周歲的生日宴了。


    離出發去美國隻剩一天的時間,還好簽證沒過期,溫清佑迅速補買了票,溫妤利用這一天給付文清買好了禮物,並約著蔣禹赫一起送去了蔣家,親自和付文清解釋並提前送個生日祝福。


    去別墅的路上,溫妤不舍地安慰蔣禹赫:“你別太想我,我就去一周而已,最多十天。”


    蔣禹赫得知溫妤突然要去美國看望媽媽也很意外,但仔細想想,也情有可原。


    溫易安現在對自己的態度大概便是是避之不及,離得越遠越好。


    溫家的兩個男人都不好應付。


    溫清佑最多偶爾阻攔一下。


    溫易安直接把人帶跑了。


    蔣禹赫有些頭疼。


    才和溫妤溫存一夜,被迫分開也就罷了,還要跨國那麽久。


    但他隻是在心底這麽想著,沒說出來,怕溫妤夾在中間壓力。


    “就當度一周假,玩開心點。”


    溫妤故意“哦?”地拖長了音,“你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呀?那我就待久點好了,反正我哥在那邊有公司,我順便考察個一年半載的,看看有沒有什麽新的合作機會,另外……認識一些外國小哥哥。”


    蔣禹赫隻是聽著,嘴角輕輕扯了一下,沒說話。


    又是這個理智到過分的樣子。


    溫妤不甘心,於是剩下的半段路程,她使出各種花招地演著,作著,威脅恐嚇,撒嬌耍嗔全都湧上,就是想要在蔣禹赫臉上看到一點波動。


    可直到車開進了別墅的地庫,這個男人還是一臉淡然。


    “我會跟外國小哥哥在酒吧喝酒跳舞哦。”溫妤又強調了一遍,“你真的不介意嗎?”


    蔣禹赫停好車,轉過來看她,“你想要我怎麽樣,直接說。”


    溫妤直勾勾盯著他,頓了幾秒:“我想看你吃醋,討厭,你就不能吃一次給我看看?”


    蔣禹赫:“在這裏看?”


    溫妤:“那還在哪裏看?要我搭個台子給你表演啊?”


    蔣禹赫不慌不忙嗯了聲,“好。”


    說完升上車窗,拉上車簾,鬆開領結,淡淡看著她:“是你要的。”


    溫妤:“???”


    ……


    十分鍾後,溫妤終於明白,蔣禹赫的醋,絕對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密閉車廂,天雷勾地火般的轟烈,整個車都仿佛在晃動。


    如果不是溫妤一再的求饒。


    如果不是車裏沒有準備那個保護的小工具。


    溫妤今天必定難逃一“劫”


    好不容易從車裏脫身出來,溫妤披頭散發,紅唇嬌豔,慌忙拿鏡子整理著自己,卻看到站在一旁的男人衣冠楚楚,清冷矜貴,完全沒了車裏縱情索要的模樣。


    溫妤:“……”


    我又是何苦呢?


    總算收拾體麵,兩人從電梯回了家。


    去的時候蔣令薇剛好也在,溫妤便趁機告訴了她溫清佑要走的事。但蔣令薇反應並不大,笑了笑便回了房間。


    溫妤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隻得作罷。找到付文清把賀禮送過去,又乖巧說了一番祝福的話後,十二姨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一旁。


    “魚魚,下周老太太生日宴我穿什麽好?哎喲,老太太非說那天讓我們都不幹事兒,穿漂亮了一起高興高興,我不知道穿啥好,你給我參考參考?”


    十二姨雖然人到中年,但身材保養得還是很勻稱,溫妤記得以前自己住的房間裏有一條買大了兩個號的裙子,特地去找來給她試了下,剛剛好。


    “就這麽穿,多漂亮呐,一下子好像年輕了十歲!”


    裙子是長款,稍稍有點露肩,十二姨不好意思極了,“我這麽穿,是不是有點老不正經了。”


    溫妤撲哧笑了,“人付奶奶還穿開叉的旗袍呢,有什麽不正經的,漂亮就行,對了——”


    溫妤特地提醒十二姨,“我送你的香水別忘了噴。”


    十二姨悄悄眨了眨眼:“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這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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