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猹都看傻了!要打起來了麽!


    捧著手裏新鮮的瓜,眾猹紛紛機敏地搶占先機,占領視角最全麵、最安全的位置看戲。


    “沃日,這人涼了,他惹誰不好,惹黃鶴庭幹嘛!”


    “危!!!”


    “別的不說,黃鶴庭打架好像還挺厲害吧?之前聽說他揍過找小學生收保護費的小混混,一個人把一群混混打的混混媽都不認識。”


    “可是這帥哥是誰啊,黃鶴庭為啥要打他?”


    “嫉妒他長得帥?”


    “打起來打起來!”


    眾猹私語間,黃鶴庭飛腿已經逼近顧寅。


    眾猹的心高高懸起,有點興奮,又有點期待。


    但顧寅不躲不避,在黃鶴庭腳上的aj即將挨上他的千鈞一發,準確無誤地抓住了黃鶴庭的腳踝。


    黃鶴庭另外一隻腳擦著地,生生停住了。


    眾猹:“臥槽!!!”


    這真是沒想到!


    黃鶴庭:“……”


    黃鶴庭一腿站立,另一腿被顧寅鉗製,整個人呈側歪的九十度。


    俗稱…拉胯。


    “沃日!這人誰啊!高手!?”


    “媽耶黃鶴庭臉都紫了!”


    “咳咳…這麽大的幅度,蛋蛋會不會扯碎啊?”


    顧寅捏住黃鶴庭腳踝的手掌收攏,側身,胳膊肘一頂


    奔來時威風凜凜的黃鶴庭,現在慘兮兮軟綿綿地倒到了地上。


    垂直跌倒,畫麵太美。


    在場的男性猹胞□□一涼,感覺身上某個脆弱部位隱隱作痛。


    猹群中竟還有人捏著鼻子高呼:“幹得漂亮!早就想有人幹他丫的了!叫你囂張!被收拾了吧!”


    眾猹:“……”


    顧寅:“……”


    顧寅拍拍手,走到黃鶴庭的腦袋旁邊,居高臨下審視他:“跆拳道黑帶?私教教的嗎?解雇他吧,耍小孩兒玩的伎倆。”


    黃鶴庭目瞪口呆,睜著大眼睛愣愣盯著顧寅。


    顧寅和善地笑了笑。他雙眼桃豔,笑起來眼角微揚,瞳孔清透卻又暗藏銳利。


    在黃鶴庭身邊蹲下,顧寅拍拍黃鶴庭的頭,問:“現在咱能談正事了不?”


    “…”黃鶴庭的臉色越漲越紫,突然發難襲擊:“談你大爺嗷——!!”


    可惜發難失敗,顧寅眼疾手快往後一傾,同時把黃鶴庭的手踹下,一腳踩在腳底。


    慘痛的叫聲把眾猹叫得毛骨悚然。


    “niceee——!”


    “啊啊啊這咋辦!要不要找老師啊?!”


    “找個啥老師啊,你沒看門衛大爺都沒過來麽?黃鶴庭不要麵子的?”


    “他都這樣了還有個屁的麵子啊,難不成今天之後我們這麽多人都得上暗殺名單?”


    “哈哈哈哈但是說實話看黃鶴庭這種人吃癟我心裏好爽!”


    “揍黃鶴庭的帥比是誰啊,哪個院的啊,我待會兒能找他要個微信嘛?”


    顧寅冷冷瞅著黃鶴庭:“不好意思,別看我這樣,也是年少輕狂過的。”


    黃鶴庭欲哭無淚:“拿…拿開!”


    手疼!


    在南江大門口打架鬥毆影響不太好,顧寅心說還好穿著謝奚的衣服,看上去像個學生,不然大人欺負小孩太不像話了!


    “別犯傻了啊。”警告完黃鶴庭,顧寅慢慢收了腳。從地上站起來,他友好地對黃鶴庭伸出援手:“來,起來吧。”


    還得從黃鶴庭這知道更充足的小黃文背景,顧寅不打算搞得太難看。


    可這對黃鶴庭來說,就是昭然若揭地嘚瑟啊!


    神特麽起來吧,黃鶴庭渾身血液往頭頂一衝,氣得冒煙。


    狠狠拍開顧寅的手,黃鶴庭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活動手腕往後一揮,還要再幹!


    顧寅瞳孔一縮,連忙喊道:“小心身後!”


    喊晚了!


    一個稚嫩小猹正中手拳,被打得一個後仰,哀嚎著捂住了嘴鼻。


    顧寅:“……”


    黃鶴庭:“……”


    被打中的新生懵逼站立,眾目睽睽下攤開手,兩行紅血從鼻管裏流出。


    有個迎接新生的老猹對身後的新生搖搖頭,語重心長訴說經驗:“看到沒,這就是吃瓜的錯誤示範。南大門可是我們學校的傳奇地點,精彩程度堪比五a景區!”


    沒等有人說話,黃鶴庭從兜裏摸出一張銀行卡,往新生手裏一塞,含糊不清吼道:“拿著,滾吧!”


    新生:“……”


    新生手上沾著點紅色,他似乎是懵了,低著頭傻傻看著手上的銀行卡,任憑鼻腔裏的血嗒嗒往下流。


    場麵一度十分不和諧。


    但沒有任何一個學生上前。


    顧寅臉色不太好看,環顧四周,高聲問:“誰帶紙了?”


    角落裏幾個女大學生掏出餐巾紙,略帶激動送來給顧寅。


    顧寅道了聲謝拿了一包紙,走到新生身邊,把新生低垂的頭往上一掰,擺正,掏出紙巾遞給新生。“先塞起來止血,認識醫務室嗎?去看一下。”


    新生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他看看眼前溫和的顧寅,再看看站在顧寅旁邊凶神惡煞的黃鶴庭,整個人抖了三抖,涕淚橫流!


    孩子嚇哭了!


    顧寅:“……”


    黃鶴庭:“……”


    黃鶴庭罵了一聲,怒道:“哭你媽啊哭,不是給你錢讓你滾了嗎?”


    顧寅冷冷瞪了一眼黃鶴庭:“就你有錢?”


    黃鶴庭:“……”


    訓完黃鶴庭,顧寅又安撫新生:“對不起,牽連到你了,疼不疼?我找門衛送你去醫務室?”


    新生一邊哭一邊抖,混亂得六神無主。


    黃鶴庭覺得這就離譜,“這啥素質啊,不就打了一拳嗎,這要是謝奚,謝奚才不會哭。”


    聞言顧寅身上的溫和氣場瞬間消散,放開新生抓住了黃鶴庭的領口。


    黃鶴庭被抓得心髒條件反射一抖,四目相對,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呼吸一窒。


    顧寅冷冷問:“你打過謝奚?”


    黃鶴庭:“…還…好像還沒打?”


    顧寅神色稍緩,唇角勾起,溫善點頭:“你以後離謝奚遠點,不要再打謝奚的主意,不然我可不管你是誰,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眾猹這才恍然大悟,明白吃了什麽瓜!


    爭風吃醋的瓜啊!


    “對不起,我宣布這一刻起我站這個帥哥和謝奚!”


    “狠話誰不會說,這可是黃鶴庭哎,跟黃鶴庭裝比是要付出代價的。”


    “擱你你敢說?反正我連說都不敢說…”


    “謝奚?”抽抽噎噎哭著的新生睜開眼,他兩個鼻孔裏塞著餐巾紙,看起來慘兮兮的,弱弱地說:“那個…我之前在另一個門,看到有幾個黑衣人把一個人押上了一輛車,好像那個人就叫謝奚。”


    “什麽?”顧寅震驚:“黑衣人?押上車?”


    這又是什麽劇情?


    “我就聽到他們叫他謝奚,好像說什麽謝奚給誰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新生說:“哦對了,謝奚穿得衣服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樣。”


    謝奚的衣服特別單調,顧寅借衣櫃的時候,發現謝奚的衣服就好像是在同一家店批量購買的,基本上都是一件白t,且白t前麵都有字或符號。


    顧寅現在身上穿的這件,心口位置就是一個黑色的音符符號。也正是這個特征,黃鶴庭才一眼認出這是謝奚的衣服。


    顧寅立刻問新生:“黑衣人有什麽特征嗎?車有什麽特征嗎?車牌號還記得嗎?”


    他的思路很清晰,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趕緊要找到線索,去解決。


    新生想了想,回答說:“車就厲害了,我也就在飛車裏麵見過那車!黑衣人有點像電視裏的馬仔保鏢?至於車牌號,我沒記下來,但後麵數字都一樣,全是8。”


    黃鶴庭也有些緊張:“誰把謝奚帶走了!?”


    顧寅眼眸閃閃爍爍,在腦中飛快搜索小黃文裏的劇情。


    有兩個女孩子紅著臉圍了過來,“那個…我們是迎新的學姐,想帶這個學弟去醫務室看一下。”


    顧寅看著她們。他腦子在思考,看她們的眼神顯得很專注。


    兩個女孩子臉越來越紅,其中一個掏出手機,說:“學長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說你們在外麵打架的事!不信我們可以加個微信,全程視頻送醫到結束!”


    表情特別誠懇,且真的把顧寅當成了本校的學生。


    眾猹哦呼一聲,這要聯係方式的手段有點高明!


    顧寅沒心情客氣,利落拒絕:“不用了,我沒有微信,麻煩你們照顧一下小學弟。”


    說完他拉住黃鶴庭,拉到跑車,沉聲吩咐:“上車。”


    氣勢使然,黃鶴庭腦子緊繃,乖乖上了車,同時顧寅也從另一邊門上了駕駛座。


    顧寅把手伸向黃鶴庭:“車鑰匙。”


    車鑰匙送進了顧寅手心。


    顧寅按了一下開鎖,腳踩油門,打出一個漂亮的後漂把車轉了個方向,揚長而去。


    車鑰匙扔還給黃鶴庭,顧寅說:“我用得著偷你車鑰匙?你不是自己遞到我手上的麽。”


    黃鶴庭當頭一棒,這才醒悟過來。


    對啊!他為什麽要聽顧寅的啊廴


    還有,這是他的車啊!為什麽現在是顧寅在開?


    黃鶴庭背脊緊繃,扒著車座警惕望著顧寅的側臉:“你誰啊你!”


    顧寅邊開著車,邊報出一個地址:“西口公園爛尾樓,你導航一下,謝奚應該是被帶到那兒去了。”


    “西口公園爛尾樓?哦好的!”黃鶴庭趕緊啪啪啪上手,搗鼓起導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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