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本事了?”顧紳掐著她的腰,抬眸瞥她一眼,“回來都不吱一聲。”


    盛千姿委屈至極地說:“那不是怕打擾您看書嗎?”


    還用“您”這個字眼。


    顧紳分開她的腿,讓她麵對麵曖昧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小氣又幼稚地咬著牙說:“......您?”


    盛千姿小小的啊了一聲,沒想到他這麽直接。如此一來,她的蕾絲裙擺往上翹,翹到腿根,性感地貼在大腿滑膩的肌膚上。


    她認輸了,埋在他的肩膀,低聲:“你你你......”


    書桌上的台燈暈出暖黃的光,將她的膚色也變成了漂亮的橙色。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了兩秒,氣氛繾綣。


    顧紳低頭,作勢要吻她,還未觸到薄唇。


    她反手將桌麵的一本醫學書攤開,放在自己的胸前,下巴擱在書脊上,調皮地說:“你繼續看啊。我陪著!”


    顧紳對她的行為表示無奈,啞著嗓子低笑:“哦?是麽?女朋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體貼了?”


    盛千姿用尖尖的手指戳他肩膀,憤憤:“我什麽時候不體貼了?”


    顧紳勾著她的發:“出去工作一趟,膽子都變大了。”


    他將書奪走,扔到桌上,咬她的耳朵,“......也越來越像個妖精了。”


    盛千姿的耳朵尤其敏感,平常人是碰不得的,一碰就酥。


    顧紳捏著她的命門,不停地挑|逗,軟麻酥軟的感覺從四肢蔓延到脊柱和骨骸,她低聲:“別......你別碰那裏......”


    “千姿。”顧紳的聲音近乎溫柔,有點啞,“你是不是想了......”


    盛千姿當然知道他說的“想”是指什麽,他們確實挺久沒那個了,上一次還是第一次的那會兒。那時候,痛感勝於快感,餘韻過後想要回味,卻又總抓不到機會。


    這下機會來了。


    男人見她不搭理,直接吻上她的唇,舌尖相抵,鼻息漸亂。


    他勾著她的軟舌,略有些用力。


    盛千姿卻像被蠱惑一樣,變成一個任他擺布的木偶,在他平日工作生活的書桌上進行了一次,唇齒間溢出細細碎碎的呻|吟。


    ......


    這一次的休假恰好趕上了顧紳的調休假期。


    短短兩天,過得簡直是糜|亂又荒廢,什麽正事沒幹,每天膩在一起,虛度光陰。


    兩天下來。


    盛千姿骨軟筋酥,累到不行,哪哪都疼,走路都有點困難。


    卻又無可奈何地找著各種機會捶打他,以資報複:“打你!”


    嗓音軟軟的。


    “打我幹嘛?”顧紳抓住她亂動的爪子,放在唇邊親了下。


    盛千姿嫌棄地看著他。


    他立馬托著臀將她像小孩一樣抱起來,兩條修長勻稱的大長腿在空中亂晃,不知道他要幹嘛,以為他又獸|性大發:“幹什麽?不要了......不要了......真的不行了......”


    “換個地方。”顧紳將她抱去另一間公寓,放在書桌上。


    盛千姿抓住他的肩膀,動來動去,拚命求饒:“我說真的!不開玩笑了,明天就要回去工作,你得給我留點精力呀。”


    “嗯。”顧紳應了聲,答應得倒是爽快,好似他來這根本不是為了幹那檔子事兒,“給你看個東西。”


    盛千姿眨了眨眼,問:“什麽東西?”


    他彎了彎腰,從書桌下的抽屜裏拿出來一份文件,文件的表麵明晃晃地出現“遺囑”二字。


    盛千姿抓在手上端詳了兩眼:“遺囑?誰的遺囑?”


    她的第一反應是,誰不在了嗎?


    顧紳說:“盛新榮。”


    “什麽?”盛千姿的手指輕輕一顫,邊翻開邊說,“他怎麽了?”


    顧紳安慰道:“沒事,別緊張。還沒死......”


    盛千姿鬆了口氣。


    顧紳頓了幾秒,說:“不過也快了。這份是他的遺囑,你可以看看裏麵的內容,很抱歉,我怕你受到傷害,在征詢他的同意下,已經看過一遍了。可以給你解釋一下,他為什麽這麽做......”


    “你說。”盛千姿冷靜地看著裏麵每一個字。


    顧紳揉了揉她腦袋說:“你和盛千盈是他的親生骨肉,按照血緣關係來說,你會是他一輩子的女兒,而他的第二任妻子,在他入院期間,沒有探望過一次,但終歸是夫妻,他死後,遺產的繼承,她也會有份。”


    盛千姿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所以,他把所有的錢和資產,全部給了我和千盈。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吝嗇又記仇,一輩子活成他那樣,真的奇葩。”


    顧紳聽到她的形容,覺得有點好笑,捏了捏她下巴說:“你口是心非的本事跟誰學來的,嗯?”


    “誰口是心非了?”盛千姿瞪他,“我就是在罵他,很認真地罵!”


    顧紳附和著說:“嗯,確實該罵。”


    盛千姿煩躁至極,撐著額,靜靜思考了一會兒,她的視線一直落在一個位置——顧紳的書架。


    盯了好一會兒,她站起身,走過去,拎起一瓶香水看了兩眼:“顧紳,這香水......”


    好眼熟啊!


    總覺得在哪見過。


    可在哪見過呢?


    她想不起來了。


    她抓了抓頭發,猛然意識到——


    這好像是她買的吧?


    顧紳挑眉看她。


    盛千姿旋開蓋子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茉莉和鶯尾花香的味道。


    她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她交給警察用來感謝幫她澄清黑料的粉絲的香水嗎?


    ——chanel的邂逅橙瓶香水。


    盛千姿抬眸看他,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走過去抱了抱他,在他耳邊說聲:“謝謝。”


    顧紳揉了揉她腦袋,啞聲:“你已經用行動感謝了。”


    “就這瓶香水嗎?還是那個有我簽名的紙巾?”盛千姿撇了撇嘴,“為了逮那個壞人肯定很不容易吧?你又不是我粉絲,也不用香水,我謝了也是白謝。”


    顧紳懶洋洋地勾唇,告訴她:“你不是將你的全部都給我了麽?我隻做了一件事,卻讓你賭上了一生,我才是那個一輩子都感謝不完的人。”


    盛千姿被他圈著,整顆心軟乎乎的,小聲說:“屁,肯定不止一件,你都不告訴我。顧醫生,做好事要留名的呀,尤其是關於女朋友的好事。不然,她怎麽知道呢?”


    說著說著話,氣氛似乎又曖昧起來。


    盛千姿抿著唇,特掃興地說:“我們去趟醫院吧。”


    顧紳真的下樓開車,帶她去了醫院,隔著icu室的玻璃看見盛新榮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兒,他看不見她,也不知道她的到來。


    盛千姿就是不想讓他知道,要讓他記住,他這輩子做的孽,害他在彌留之際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看不到。


    帶著滿腹遺憾,孤獨離去......


    -


    休假結束。


    陳芷珊沒回來,隻能由顧紳親自送盛千姿去機場。


    她拎著機票和證件,穿得漂漂亮亮走在前麵。


    顧紳則推著行李,慢慢跟在身後,原以為是私人行程,並且現在也不是出行高峰,不會有粉絲在機場聚集。


    誰料,一進航站樓,沒走兩分鍾,就出現了第一個站姐。


    站姐拿著“大炮”對著盛千姿一通拍,還喊她的名字,跟她說了一些表白的話語,粉絲越來越多,都跟著她往前走。


    盛千姿懵了,幸好有墨鏡擋著不至於讓人拍到她驚慌失措的眼神,可身後還跟著個顧紳。


    她往後瞄了眼,顧紳眼神很淡,與她撞了撞目光。


    粉絲並沒有在意顧紳的存在,甚至將他當成了透明人。


    直到有個粉絲問出:“珊姐今天不跟你嗎?隻有一個助理?”


    “助理?”盛千姿頓了一秒,尷尬地嗯了聲,“對啊。她......沒空,沒休假沒回來這邊,就給我兩天假期而已。”


    “哦哦。”偶像跟自己說話,粉絲掩唇笑了,“那玩得開心嗎?”


    盛千姿:“開心啊,太久沒休息了。睡了兩天。”


    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顧紳明顯低咳了兩聲。


    粉絲沒聽見,繼續說:“睡覺?哪裏不是睡,還要飛來飛去那麽麻煩。”


    盛千姿心想,不麻煩啊,一點都不麻煩。


    哪裏不是睡,也要看跟誰睡。


    盛千姿要辦托運了。


    粉絲跟她說拜拜:“姐姐加油!!下周拿個金雞影後,我們爭口氣!!!”


    盛千姿衝她們笑。


    離遠了些,她小聲跟顧紳說:“顧醫生真慘,被當成了助理。”


    “嗯。”顧紳對此沒什麽所謂,低笑,“能讓女明星飛回來睡兩天的助理,也不虧。”


    盛千姿掐他:“說什麽呢?我不要麵子的啊?”


    公眾場合,兩人不能吻別了。


    顧紳讓盛千姿注意安全,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飛機於淩晨六點在上海降落。


    陳芷珊派了車來接她,她昏昏欲睡,期間陳芷珊跟她說了一些關於熱搜榜上的事兒,她都沒用心聽。


    直到回到酒店,睡了兩個小時,她醒來翻了個身,恍惚記得陳芷珊接她回來時,在房車上好像說了一些事情。


    其中有幾個關鍵字眼被她敏銳地捕捉——“熱搜”、“顧醫生”。


    盛千姿皺了皺眉,當下的反應是:顧醫生又上熱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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