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跡看著眼前一臉驚訝的姑娘,眼裏閃過笑意,最終兩手一拍將火焰化成了火花頃刻間照亮了山洞。


    之後才抬手捏捏她的臉頰,輕聲道:“我為了私欲阻止了你進桃源,但沒關係,我會把你教給我的全數教還給你的,你原本該有的,一樣也不會缺的”


    白夭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看著狼人莫名溫柔的神情,她看人臉色幾十年的功力超長發揮,迅速推斷出了自己在他這裏的地位。


    白夭覺得,或許她可以放肆一下?


    於是,在狼人打算出門打獵的時候,白夭輕輕的伸手揪住了他的小拇指。


    細軟的觸感在小拇指上微微縮緊,像是傳過指尖的涼水一樣沁人心肺。


    狼跡僵硬的低下頭,看著仰著頭看著他,緊緊揪著他小拇指的姑娘,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反手揪住她一整個軟噠噠的手,彎腰輕輕的問:“小東西,不想我離開嗎?”


    白夭看著他這個神情頓時覺得,她可以更放肆一點,於是抬手指了指外麵:“我想和你一起出去!”


    狼跡隨著她的指尖看了一眼外麵,隨即回過頭兩手抱住她的的腰肢,將她提溜起來。


    白夭以為他要扛麻袋一樣扛住她。


    結果狼人用手將她的兩腿敞開,讓白夭圈住他精瘦的腰,不但如此,一隻手還拖住了她的屁屁。


    這是典型的大人抱娃娃的姿勢,對大人小孩來說都是舒服又不浪費體力姿勢。


    但被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高高大大的男人和花季少女用上了,卻越看越怪異!


    白夭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滿臉羞臊,但因為自己的屁股正托在狼人寬大溫熱的掌心,稍微動一動就能感覺到他的手掌的觸感,所以是一動不敢動。


    她有點後悔跟著他出來,但想象一下一個人躲在烏漆麻黑的地方和被狼人用手托著屁股對比了一下,她還是覺得,出來是對的。


    她怕鬼,怕的要死,半夜三更在宿舍上廁所都是噩夢,更別說現在一個人被扔在山洞裏了。


    屁屁嘛!肉多的很,摸摸也不打緊。


    狼跡托著懷裏的小姑娘,走了大約二十分鍾後依然沒有看到任何一點獵物。


    他哪怕是人性速度也非常快,但沒想到的是,周圍居然連個小兔子都沒有。


    狼跡知道罪魁禍首是自己,他剛到這裏的時候,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又悲憤又絕望,便開始在森裏中不停的禍害。


    以至於,周遭的動物都被他給趕沒了。


    他原本很喜歡這個姿勢,所以才維持著人形抱著她,沒有變成狼形。


    但現在月色越來越深了,再找到獵物,她就該挨餓了!


    想到這裏,狼跡捏捏掌心的肉肉的屁屁,在感覺到她的僵硬後,眼裏閃過笑意,輕輕的將她放在了地上。


    他解開腰上的黑紗,活動了兩下脖子後,往前一躍,從高大的男人,變成了威風凜凜的巨大灰狼。


    白夭握著他扔過來的黑紗,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狼。


    她眼前微微睜大,表情呆滯,眼神裏又藏著些怪異的神情,雖然視線在狼頭上,但腦子裏正在不斷閃現的卻是狼人解開黑紗時那個器宇軒昂的大弟弟!


    太他喵的握草了吧,她還沒有交男朋友啊,現在給她看這麽一出真的好嗎?她以前都不知道這玩意的全貌啊。


    連寢室小姑娘們一起看的時候,她都忍住了好奇,就是想給自己留點美好的念想。


    今天這麽隨隨便便就被她的手電筒照到了,她還有鬼個念想啊,一談男朋友就要想起這個好嘛!


    她要長針眼了可咋辦啊。


    白夭驚乍萬分的腦子還沒有理清楚,狼跡已經走到她跟前伸出濕噠噠帶著倒刺的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她的下巴,示意她該走了。


    白夭回過神,抬手奮力揉揉自己的眼睛吧哪些奇奇怪怪的念頭摒棄出去,才抬頭看向巨大的狼頭。


    看著他微微張著的嘴巴,白夭想明白他的意思轉過身認命的提高自己的後衣領,方便他叼起來。


    但隨著狼溫熱的呼吸掃過頸部,白夭靈光一閃,想起來一個更為放肆的事情!


    她速度飛快的轉頭,抬起兩個手一上一下的托住狼嘴,微微一用力就拍巴掌一樣合上了他的血盆大口的狼嘴。


    她用兩手捏住漢堡一樣的姿勢捏住狼嘴,看著他一點點尖牙都沒露的嘴,討好的揚起笑臉,笑了笑才抬手指著他高大的後背,說出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我能騎著你不?”


    狼跡聽懂了她的比劃,後退一步輕輕的想掙開被她捏著的嘴巴,想把她叼起來扔到後背。


    她鬆開他嘴巴,見他又張嘴打算叼起她還以為他不願意背著她,便壯著膽子又伸手捏住了他的血盆大口:“你就背背我吧,叼起來很難受的,頭暈眼花還容易撞上木頭柱子,更容易踩到粑粑裏麵的”


    狼見狀,停頓了幾秒後突然緩緩趴下,匍匐在地麵回過頭目光清冽的看著她。


    白夭看著灰狼做出和馬一樣,趴下讓人上馬的姿勢,眼睛放光的看著灰狼,在看到他眼裏的縱容後,毫不猶豫的鬆開他的嘴巴,走到他的側麵打算騎上去。


    但,她低估了灰狼的體型,即便他趴在地上都比白夭高出很多,而且又沒有類似馬鞍的東西輔助爬上,隻能用笨辦法揪住毛發爬上去。


    白夭小心的揪住兩撮毛,盡量小心的爬了上去,生怕哪裏弄疼了他,讓他對自己揮舞爪子。


    但,好在他趴著的姿勢比較好,有前爪作為輔助可以踩著上去。


    很快白夭就爬上了狼人寬大的後背,她心虛的扔掉掌心的幾撮毛,把身體前傾撲在他寬大的背部,圈起兩隻手鬆鬆的揪住了他的脖子。


    狼跡心頭激蕩,起身仰頭長嘯了一聲次低頭奔馳在叢林中。


    身邊的草木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飛速倒退,快到幾乎成了殘影,但他的後背又穩又暖和,白夭安安靜靜的趴在他的背上,任由他狂奔。


    大概,跑了幾十分鍾後,灰狼停下奔馳的腳步把白夭放在了一個大樹旁邊,然後自己突然突然跑了。


    等一分鍾後,白夭已經開始有點慌的時候,他終於在昏暗中叼著什麽東西出現了。


    白夭猜那十有八九是鮮血淋漓的獵物,怕看到那麽血淋淋的場麵會嚇破自己的狗膽,便沒有拿著手電筒照,隻是安靜的等著他過來。


    在他過來,放下嘴裏的東西趴在地上時,熟練的爬上了他寬厚的肩膀。


    灰狼穩了穩背上的女孩,再一次的叼起獵物,按著原路返回。


    回了山洞,他們生的火已經差不多熄滅了,白夭蹲在山洞中重新添柴加火,灰狼崽外頭處理獵物。


    不多時,一整個獵物穿在木棍上拿進了山洞,被他輕輕巧巧的架在了火堆上。


    白夭看著處理的極好的肉,和捏壓出汁液抹在肉身上散發著淡淡麻香味的烤肉,突然之間覺得按他的這些生活習慣,他大約不是一個人生活,而是應該有個族群。


    但要是有族群的話,按現在人們對靈異山怪的好奇,應該不可能讓他們一直躲在神農架,沒有傳出任何消息。


    白夭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太對,但狼跡顯然沒時間想這些。


    他拿出一塊大石頭鑿空了中心,打造成薄薄的一層石鍋,然後掏出來不知道打哪撿來的蛋扔進鍋裏煮了起來。


    還把一塊枯樹拖進山洞,趁著烤肉的時間,三下五除二的做成了幾個碗和碟子還有杯子。


    雖然看著粗糙了一點,但一點都不影響使用。


    白夭看著他看起來和常人沒啥區別,但能徒手造空石頭和木頭的指甲,打心眼裏嘖嘖稱奇。


    有這麽一指甲,都抵得上好幾個超級大的電鋸鑽頭了啊。


    狼跡弄好了這些後,又把烤肉翻了個麵,又拿出表麵坑坑窪窪不整齊的石頭,坐在火堆旁用石頭磨碗碟杯子中的不平整的地方。


    白夭看著他磨碗的樣子,覺得還挺解壓的,便也一直看著。


    等到差不多了,他拿著碗碟杯子出門洗了一下,等回來的時候原本還有些粗糙的木碗和杯子碟子,已經非常光滑了


    雖然比不上機器拋光的程度,但表麵已經沒有木屑了,完全能當正常飯碗去用。


    白夭原本還驚訝於他的精細,連野外吃個飯都得製造個碗筷。


    但看到他把烤肉裏最鮮嫩的部分撕下來放到了她的碗裏,又把鳥蛋撥開殼放進她碗裏,在用木頭杯子給她接了一杯水的樣子,終於弄明白他這些東西是做給她的。


    而他本人卻直接撕開獵物的大腿,吃的津津有味。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白夭是個小可憐,從小到大隻有她媽媽疼她,而現在親媽也為了自己的新家庭放棄了她。


    她雖然嘴上不說,麵上不顯,但其實還是打心眼裏覺得自己沒人要了。


    缺愛不至於,但自我懷疑是真的。


    現在,乍然被人這麽用心對待,她有點慌,還有點高興。


    尤其是對象是一頭野獸的話,人嘛,對野獸總是比對人更容易敞開心扉一些。


    所以,白夭放棄了從背包拿出自己不鏽鋼飯盒和水杯的打算,欣然用他的碗筷吃起了飯。


    肉沒有鹽巴所以不是特別好吃,不過,鳥蛋很好吃。


    她安安靜靜啃了一點肉,吃了幾顆鳥蛋,大概半飽的時候瞄了幾眼碗裏剩餘的鳥蛋,雙手捧著遞給他:“你吃不吃蛋蛋?”


    狼跡抬眼望了她小小的臉,揚起眉頭笑了笑裂開嘴角漏出尖尖的尖牙:“給我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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