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並沒有吃完這塊蛋糕,她的飯量已經大不如前,她也並不是甜食控,加上現在是晚上,所以她隻吃了半塊就已經吃飽了,咬著吸管慢慢地吸著。


    黎初的頭發在這個時候也有近擦的差不多了,因為又空調的暖風的加持,所以幹的比較快,還有些濕潤但並不影響。


    “不吃了麽?”


    寧曼青看著黎初聽了手,遞過去了一張紙巾。


    “嗯,吃飽啦,剩下半塊我裝起來明天再吃。”


    黎初其實也不是節儉到半塊吃不下的蛋糕要留到明天吃的人,隻是這塊蛋糕可是寧曼青的心意,所以她不想就這麽扔掉了。


    “過夜了容易肚子不舒服,給我。”


    寧曼青對著黎初伸手,黎初乖乖地把吃了一半的蛋糕放在了寧曼青的手上。


    黎初原以為寧曼青要把蛋糕給扔掉,但沒想到寧曼青就著她用過的勺子,挖了一勺將蛋糕送入了口中。


    哎?


    哎!!!


    明明吻都接過了,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是黎初還是會為這種動作而臉紅心跳。


    殷紅的舌尖卷走了勺子上白色的奶油,黎初咽了口口水,立馬喝了一口果茶,掩飾自己那些許的不自在。


    寧曼青吃蛋糕的動作一頓,視線落在黎初的臉上,柳眉微挑。


    她聞到了黎初信息素的味道,極淺極淡的味道。


    她看著眼睛滴溜溜打轉,看哪兒就是不看她的小桃子,知道這信息素並不是她主動釋放的,小桃子還沒有那種在清醒的時候撩撥她的膽子。


    有色心沒色膽的小慫慫。


    寧曼青先前就知道,她和黎初應該是極為契合的,哪怕她沒有去進行信息素匹配檢測,她也知道。


    尤其是在密閉空間裏靠的很近的時候,她會更容易聞到黎初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


    譬如此刻,那蜜桃味的信息素正輕輕地覆在她身上,像是代表著主人的意誌,靠在她的懷裏。


    信息素的反應可比主人要誠實的多。


    寧曼青將蛋糕放在了車上的小桌上,她繼續往自己嘴裏送了一口,點了點黎初的脖子。


    黎初一個激靈,有些迷茫的回頭,對上了寧曼青的臉。


    唇上一軟,滿是草莓味奶油的香甜。


    甜膩的奶油在唇齒間化開,混合著吞咽不及時的涎液漫在唇角。


    黎初聽見了寧曼青的輕笑聲,迷蒙地任由她將她唇角擦拭幹淨。


    而後便是更溫柔更緊迫的貼近,讓黎初覺得那對著她吹的空調的暖風,有些熱的讓人出汗。


    這輛車的後座是極寬的,起碼一個omega平躺綽綽有餘。


    寧曼青將空調的溫度調低了一些,窗外寒風叩門,車裏的人卻無心顧及。


    因而溫度降低,所以黎初貼的更緊了一些。


    微微濕潤的發尾滑過寧曼青的鎖骨,羽絨服的拉鏈帶著些冷硬,猝不及防的將人凍的一顫。


    “還冷嗎?”


    寧曼青的手指拂過黎初的麵頰,揉散她眼尾的紅暈。


    “不……不冷了。”


    黎初咬著唇答,可她想她應該是冷的,不然怎麽會抖的這麽厲害,但她又是熱的,燙到她仿佛像是要被融化的雪,在升騰的氣溫裏融化出水。


    寧曼青本隻想討個吻,親親她的乖桃桃,再抱抱她,就像是她想要的那樣。


    可黎初的性格,真的很容易讓人得寸進尺。


    她眼裏含著水霧,就那麽望著你,也不言語,仿佛是在鼓勵和縱容,仿佛做什麽她都會欣然的包容和接受。


    像是初春怯怯的粉白的桃花,羞澀又坦然的綻放著自己的美。


    冬夜的風在路麵上刮著,吹動幹冷僵直的樹枝,像是旅人休憩時帶著些疲憊的呼吸。


    但這抹沉冷無法觸及暖意融融的春,那低低的聲響被掩埋的很好,從外看,隻會覺得那是一輛在冬日裏沉默的機器。


    “寧老師……”


    “其實我不喜歡你總是這麽稱呼我。”


    寧曼青把玩著掌心的花,冷光下,那弓起的白像一彎可折的月。


    她的眉目是極柔軟的,烏黑的眼眸卻凝著某種的灼熱,明明是溫柔的美人臉,卻也是不可拒絕春風凝鑄的刀。


    “寧……寧曼青……曼青……”


    她一聲聲的改著稱呼,直到看見擁著她的女人眉眼越發柔化,動作也溫和的放慢了,她便像是抓住了希望似的,又軟又嬌的繼續叫著。


    “曼青……”


    黎初迷迷蒙蒙的想著,這名字真美。


    如她人一般。


    “桃桃乖。”


    寧曼青撫著她的頭發,柔順的長發及腰,仿佛上好的綢緞。


    “為什麽要叫我桃桃呀?”


    黎初靠在她的胸膛上,嗅著她的女人香,有些不解的問。


    “我知道了,是因為我的信息素嗎?”


    她的大腦有些遲鈍的運轉著,在寧曼青的動作裏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蜜桃汁多水甜。”


    …………


    ……


    黎初在第二天躲著寧曼青走。


    “姐,怎麽了,是不是因為昨天那個事?”


    錢朵朵看著黎初躲在休息室,忍不住問。


    黎初胡亂的點頭,說:“嗯。”


    錢朵朵表示理解:“尷尬是肯定的,畢竟姐你平時和寧老師關係那麽好,結果整了昨天那一出,好在是昨晚你們倆都沒事。”


    錢朵朵想還好是沒有更尷尬的事發生,寧老師易感期隻是抓著她姐的手,然後抱一抱,不是什麽大事。


    黎初聽著錢朵朵在那幫她圓上,用看劇本掩蓋自己的失神。


    其實是黎初一看見寧曼青,就會想到昨天車上,寧曼青含著指尖說出的那句汁多水甜。


    就……太澀了吧。


    以至於黎初今天一看見寧曼青就心率失頻,連演戲都沒法靜下心演了,隻能躲一躲,緩一緩,然後再工作。


    “姐,南哥馬上要到了,你和紀導說了四點請假嗎?”


    “說了,南哥幾點到?”


    黎初點頭,雖然昨天發生的事情很多,但是她還沒忘記自己的男媽媽要來這件事,下午還有個雜誌采訪。


    “已經到了,馬上到劇組,我去叫lina老師來幫你補個妝嗎?”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黎初利落的換了常服,把臉上的妝卸了,改動了一下。


    “哇,姐你這技術,可以比上專業的了。”


    錢朵朵看著黎初卸妝上妝,瞪大了眼睛,她知道黎初會化妝,但是不知道她這麽會,因為不上綜藝不拍戲的時候,黎初基本都是素顏的,最多畫個眉毛。


    看著化眼線的這個穩,錢朵朵覺得就算以後黎初失業了都可以去當個美妝博主,絕對也可以紅。


    呸呸呸,她姐才不會失業!錢朵朵在心裏糾正了自己的童言無忌。


    黎初極快的化著妝沒說話,她本來就是專業的。


    黎初內麵穿了件卡其色的毛衣,加了件駝色的大衣,黑色的褲子修身筆挺,保暖和靚麗,妝麵氣色也很好,貼合人設形象她化的偏可愛風,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黎初打了個響指,完美。


    還好昨天寧老師還記得今天要拍戲,並沒有在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


    至於不明顯的地方,比如說bra裏,黎初隻能說,梅花朵朵開。


    冬天嘛,梅花香自苦寒來,正常。


    黎初朝外走,心裏對這句名言警句表示抱歉,並且覺得它的上一句‘寶劍鋒從磨礪出’也很不錯。


    黎初出去的時候沒碰見寧曼青,她下午請假,所以紀雲先拍了寧曼青和趙知春那邊,這邊劇組沒什麽人,全都去另一邊了。


    看到男媽媽的時候,黎初發現他的氣色好像不大好。


    “寶兒,怎麽感覺你又瘦了呢?”


    在看見黎初的時候,唐從南臉上就露出了笑,握著黎初的手,有些心疼的說。


    “你感覺錯了,我還胖了一點,”黎初打斷這母女相見的溫馨場麵,並且無情的說,“你最近也好像圓潤了一些。”


    秦暮這個角色後麵氣色是好些,所以她稍微胖回來了一斤也沒什麽影響。


    她其實挺想說唐從南瘦了,但是對著唐從南日漸圓潤的下巴,說不出口。


    “死丫頭,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天天酒局飯局的,想健身都沒時間。”


    唐從南瞪了黎初一眼,戳了戳她的額頭。


    “南哥辛苦啦,喝點熱水,感覺你氣色不是很好,累著了?”


    黎初幫唐從南捶了捶胳膊,把他的保溫杯遞給了他。


    唐從南冷笑:“我這是被氣的,這個鍾悅真的是沒完沒了,她真的是亞裏士多德她二姨。”


    “啊?”


    “珍妮瑪士多。”


    這個諧音梗的笑點有點冷。


    “她又作什麽妖了?”


    黎初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位是誰,半分鍾後才想起來的。


    不就是那個搶了《芝士味戀愛》的那個女一的omega,她們還在網上撕了一波,現在粉絲估計都還在互相掐架。


    黎初忙於拍戲和忙於寧老師,都把這位忘到腦後了。


    “我給你談了個口紅的代言,本來就要談到了,她給搶了,開價更低,你說她是不是瘋了?腦子有病這不是?”


    唐從南也不是多在乎那一個代言,但被鍾悅這種惡意的搶了,就是很不爽。


    “的確是。”


    黎初點頭,她雖然參演了紀導的劇,但是這部劇還在拍呢,播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不一定會有播了就爆的可能,她現在的資源和鍾悅還是沒法比的,可鍾悅居然自降身價都要搶代言,可見有多針對她。


    “寶兒你這部劇什麽時候拍完,我已經快等不及去撕爛那個bitch的嘴了。”


    “年底前,最慢應該是十二月底,不過按照進度,應該用不了。”


    黎初估算了一下,給了唐從南回答。


    時間過得好快,一晃她來這裏都快半年了。


    她都已經認識寧老師這麽久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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