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還好嗎?”夏青伊突然問。


    容瑾年止住回憶,深呼吸之後才說:“好吧。”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無法為任何人的好負責,她連自己的生活都沒有過明白呢。


    對於家庭,容瑾年一個字都不想說,夏青伊也沒有再問,目光一直望著窗外出神。容瑾年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隻是透過車鏡看見那張立體的輪廓,不知道為什麽,也是透著悲傷的味道。


    夏青伊不快樂,她能感覺到,可此刻,容瑾年什麽都不想管,因為她自己,也不開心。


    一輛銀灰色的奔馳,行駛在雪夜的街道上,向著家的方向。


    到家,容瑾年洗澡後直接睡下了,或許是母親的那通電話,擾亂了她的好心情;或許是悲傷的音樂亂了心緒;又或是和夏青伊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容瑾年很煩,翻來覆去睡不著,隻覺得少了什麽。


    容瑾年下床,從地上撿起睡了很久地板的三妾抱在懷裏,卻始終找不到讓她舒適的體溫了。


    有些東西,徹底變了,變成她陌生的樣子。


    容瑾年下了床,站在客廳裏,看見夏青伊臥室的燈還沒熄,她似乎永遠都睡得比自己晚。


    容瑾年盯著瞧了好一會,從酒櫃裏拿出幾瓶啤酒,啟開後灌了一口,喝醉了就會睡著了。


    容瑾年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大雪還在下,整個城市被披上銀裝,美得好像童話世界。


    家啊,親人啊,容瑾年很早就沒了這個概念,她小時候最喜歡膩著媽媽,媽媽也疼她。


    可後來,一切都變了,有那麽一天,母親在和父親吵完之後,哭著跟她說:“等你成年了,媽媽就帶你離開。”因為這句話,父母再次爭吵,他們都想要自己跟他們走。


    容瑾年那時候才知道,原來父母早已經協議離婚,隻不過在等她成年而已。


    容瑾年感覺到了欺騙和背叛,連親人都靠不住,可她已經習慣依賴媽媽了,她的支柱要坍塌了。


    容瑾年那時候開始獨立,她會自己學著做早餐,她的身體發育的晚,初中時還是個小矮子,每次做飯,都要站著板凳才夠得著抽油煙機,好讓自己不被油煙嗆哭。


    媽媽對她依然很好,可容瑾年卻找不到原來的依賴感了,媽媽還不如夏青伊讓她安心,盡管夏青伊討厭她……


    容瑾年時常偷偷一個人哭,她到底做錯了什麽?母親成了別人的媽媽,她明明有父母,卻成了孤兒。


    她以為她還有夏青伊,可最終也失去了她,雖然是自己推開她的,可心底卻疼了很久很久,好像被拋棄的人是她。


    容瑾年借著美麗的雪夜,喝了3瓶啤酒,一腔的惆悵,讓她難受。


    也許是酒勁上湧,她的頭腦開始發熱,她現在不困,更睡不著了。


    容瑾年放下酒瓶,回身看夏青伊的臥室。


    燈,依舊亮著,像是個執著而又別扭的小孩子。


    容瑾年站起身,步履搖晃,敲開了夏青伊的門。


    這次開門的時間,比以往的久了,容瑾年都等得不耐煩了。


    夏青伊隻穿了黑色棉質吊帶和黑色的蕾絲內褲,逆著光,讓她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冷。


    “你喝酒了?”夏青伊嗅到了酒氣,打開門,容瑾年不知道是不是走得太急,撲到了她的身上。


    夏青伊連連退了幾步才接住容瑾年,下意識抱緊。隻要觸碰到容瑾年,夏青伊就會想要擁抱,好像晚一秒,懷裏的人就會消失。


    很快,肩膀濕透,容瑾年的淚水灑在她的肩膀上,還有委屈的哭訴,“為什麽,你們都要離開我?”藏在心裏很久的話終於說出來,那曾經被深深掩埋的傷口被揭開,容瑾年疼得哭出來。


    夏青伊的心,前所未有的疼,她擁著容瑾年,輕聲說:“年年,我會一直陪著你。”容瑾年埋在夏青伊肩頭的頭搖著,“夏青伊,你為什麽要一直騙我,為什麽呢?”


    “我騙了你什麽?”夏青伊得用力,才能抱住醉成一灘泥的容瑾年。容瑾年的抽泣,因著委屈,終於放聲大哭,“你明明討厭我,為什麽要討厭我?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為什麽?”


    容瑾年猛地推開夏青伊,身體搖晃,連連退了幾步,撞到門上,疼得她皺眉。


    夏青伊想要過來,容瑾年手指胡亂比劃,哭著喊:“不準你過來!”


    夏青伊定在原地,也紅了眼眶。


    “你討厭我,你就不要對我好;你討厭我,就不要對我笑;你討厭我,就不要靠近我……”容瑾年抹淚,“你們怎麽可以這麽虛偽,人前好得掏心掏肺,人後卻能對著我捅刀子,搶走我身邊的一切,讓你快樂嗎?夏青伊!”容瑾年開始歇斯底裏。


    “你知不知道,能給與你的,我都給你了!你為什麽還要連我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搶走?”她根本不喜歡男朋友,隻是,一個人,太孤單,太害怕,所以,當所有人都遠離她時,一個她不討厭的人靠近她時,容瑾年選擇接受。


    夏青伊就在等這一天,如果容瑾年不是喝醉了,該多好。


    可是,容瑾年已經開始發泄,她已經開始想要傾訴了,夏青伊不能阻攔。


    夏青伊隻是想靠近,抱著她,聽著她說,也解了自己心中多年的困惑,為什麽?容瑾年你會那麽恨我?為什麽你會恨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人?


    “我恨你,夏青伊,”容瑾年轉身,抬手猛地砸門,“恨你!恨你!恨你!”隻有提醒自己是恨你的,才不會讓思念的味道太濃鬱,那味道真的太苦澀了。


    “既然你討厭我,為什麽還要回來找我?為什麽?”容瑾年猛地轉身,淚眼望著夏青伊。


    不知何時,人到了她的跟前,容瑾年像是才看清,她的身邊,一直站著一個人,而那個人是夏青伊,不是幻想裏的。


    容瑾年展開雙臂,雙手抓著夏青伊的肩頭,邊哭邊問:“夏青伊,你為什麽要討厭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我願意用所有的一切來換取你的喜歡。”


    容瑾年突然抱住夏青伊,用盡所有力氣,“到底怎麽樣,才能不被你討厭?你告訴我啊,我會去做,失去你的6年7個月13天,我無數次後悔,我應該繼續忍的,隻要我能忍,我就不會失去你。”


    容瑾年悲傷地嗚咽,“可是,我那時真的累了,夏青伊,我怕自己撐不下去,所以,我騙了你,對不起,我不該騙你。”


    容瑾年的擁抱讓夏青伊喘不過氣,可她依舊沒有掙紮,容瑾年越抱越緊,“夏青伊,我想過了,隻要你不離開我,我願意忍,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我的所有,隻要你想要,隻要我有,隻要別再拋棄我,別讓我一個人……”容瑾年哭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了,哭得幾乎背過氣。


    夏青伊的淚水,早就滑落,她用同樣的力量抱緊容瑾年,可容瑾年還是覺得不夠,“伊伊,你抱抱我,好不好?”容瑾年哀求著。


    夏青伊已經用盡全身力氣了,可容瑾年似乎還是不滿意。


    她突然掙紮,夏青伊放開她,容瑾年就開始去脫夏青伊的吊帶。


    夏青伊配合抬起手臂,吊帶順利被擼掉。容瑾年脫完夏青伊的,就開始解自己的,可手不好用,她急得硬拽。


    夏青伊心疼得夠嗆,抓住容瑾年的手推到頭頂,另外一隻手去幫她解扣子。


    容瑾年似乎很急很難耐,所以,身體扭著,劇烈的喘吸。


    夏青伊解開第一顆扣子,手滑進去,摸到滾燙的肌膚。


    還是,等不到明天晚上了,唇,覆蓋上去,唇舌糾纏。夏青伊把容瑾年壓在門板上,深深地吻她。


    容瑾年站不住,身體往下滑,夏青伊膝蓋前傾,抵在容瑾年的腿間,不讓她滑下去。


    隨著熱吻,夏青伊終於將容瑾年的扣子全部解開,褪掉襯衫,襯衫裏麵,是赤luo的。


    容瑾年迫不及待地抱住夏青伊,倆人終於赤誠相見,沒有什麽可以阻止她們親近彼此,容瑾年不允許她們之間有一絲隔閡。


    夏青伊親吻牽引,兩個人倒在了床上。


    夏青伊騎在容瑾年的身上,深深地吮吻,醉酒後的容瑾年完全順從身體的意誌,她的身體很饑餓,所以,她勾著夏青伊的脖子回應,“伊伊,我想要。”身體空虛,她想要被填滿,想要被她的伊伊占有。


    夏青伊的手心貼著炙熱的肌膚往下滑,容瑾年身體戰栗,咬著夏青伊的唇含糊不清地說:“伊伊,我的身體都可以給你,別拋下我。”夏青伊的淚水再次打濕雙眸,動作極盡溫柔,指尖一點一點試探地進入。


    剛進去一點點,容瑾年開始喊疼,嗚嗚地開始哭,“嗚嗚嗚嗚,疼,疼,嗚嗚嗚。”夏青伊不忍了,輕輕添吻容瑾年的臉頰,將苦澀的淚水吞咽下去。


    怕疼,可身體還餓得嗷嗷待哺,容瑾年扭動腰肢,猛地一抬,夏青伊沒來得及抽出的手指,整根沒入,疼得容瑾年嗷嗚一聲。容瑾年猛地用力,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夏青伊的唇,頓時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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