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伊的手,微微發抖,容瑾年真的沒有再動,閉著眼睛哼唧,“唔,還是媽媽好。”夏青伊沒搭理她那句,拿起毛巾剛擦了一下身體,容瑾年又開始不安分,縮著身子叫喚:“啊,哇!好涼!好涼!不要!”可不是麽,折騰的毛巾早涼了。


    夏青伊不放心容瑾年一個人呆著,“我抱你回床上。”好歹,床大,容瑾年不容易掉下來。容瑾年哪裏聽得見夏青伊說什麽,自己在那哼唧,“嗚嗚,媽媽虐待我,人家冷,要抱抱。”夏青伊深呼吸,彎腰抱起容瑾年,這孩子,肯定是又瘦了,她要扣米藍的錢。


    容瑾年正好覺得冷,忽然感受到有熱源靠近她,她雙手雙腳並用纏在夏青伊身上。雙腿圈住夏青伊的細腰,雙手勾著她的脖子,容瑾年身體緊緊貼向熱源。埋頭於脖頸間,深深地呼吸,嘟囔了一句,“唔唔,好暖和,科科。”容瑾年傻乎乎地笑。


    夏青伊被容瑾年呼吸弄得癢癢的,險些腿軟將人摔著。容瑾年纏繞的太緊,即使到了床上,她也不肯鬆開。夏青伊呼吸困難,拍了拍容瑾年腰側,輕聲說:“放開我。”再不放開,真的容易出事,夏青伊現在是全身都有點麻麻癢癢的了。


    容瑾年不僅不放開,還翻身壓住夏青伊,跟被子似的蓋在她身上,小臉貼著夏青伊的胸口一個勁兒地蹭蹭。夏青伊推了一把,容瑾年趴得不穩,滾落倒在床上。夏青伊好不容易起來,順了順呼吸,還沒有完全起身,容瑾年閉著眼睛爬到她身上,跟小狗似的,這裏聞聞,那裏嗅嗅,惹得夏青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又上來了。夏青伊起了邪念,夏青伊想撲倒容瑾年,要了她。


    夏青伊不動,想看看容瑾年要幹什麽,正這麽想時,容瑾年突然伸出舌尖舔了她的臉一下,觸電般的感覺瞬間擊遍全身。夏青伊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翻身就壓倒容瑾年,騎在她身上。


    容瑾年的委屈還沒來得及叫出口,唇,就被柔軟覆蓋。容瑾年呼吸困難,想要張開嘴呼吸,哪知道,有什麽濕滑柔軟的東西溜進她嘴裏。那是陌生的感覺,容瑾年害怕地使勁兒咬了一口,夏青伊發出一聲悶哼,“唔。”好疼,舌頭好像腫了,唇,也被容瑾年啃破了。


    嗬,真是坑爹的一晚,夏青伊伺候完容瑾年,已是後半夜。容瑾年鬧夠了,呼呼大睡,懷裏抱著三妾,哼唧地說夢話,夏青伊湊過去,才聽清她說的是:“三妾身體好軟哦。”夏青伊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伸手就搶走容瑾年懷裏的哈士奇玩具丟到一邊去。


    容瑾年懷裏空蕩蕩的,爪子開始胡亂摸,夏青伊丟了浴巾,穿著吊帶和短褲,睡在容瑾年旁邊。容瑾年摸到溫暖的身體,展開懷抱抱住,發現懷裏的三妾好像變大,她抱不住了,於是,雙腿彎曲,勾繞住夏青伊的身體。呼,打死她,以後也不能讓容瑾年和任何人同床,夏青伊以一種十分艱辛的姿勢醞釀睡眠。


    夏青伊忽然想起什麽,拿起容瑾年的手機,有密碼,夏青伊失神地望著亮到有些刺眼的屏幕。屏保是一隻很二很蠢的哈士奇,密碼會是什麽?夏青伊試著輸了一排數字,屏幕跳轉,真的進去了。這人,還是喜歡用生日做密碼,夏青伊登進容瑾年的微信,上百條未讀的信息,最上麵的是她發的。


    寵物蛋蛋:你少喝點酒。


    寵物蛋蛋:你應酬幾點結束,也許,我們能順路一起回去。


    寵物蛋蛋:主人,我應酬完了,請接我回家。


    寵物蛋蛋:我就在你應酬酒店的門口。


    寵物蛋蛋:你到家了?


    那時,夏青伊打了個電話給仲清羽讓她幫忙問下,才知道,原來,容瑾年被人接走了。有人好奇地說:“我還以為瑾年換助理了呢,一個陌生的姑娘把她接走的啊。”夏青伊是跑上來的,所以,那麽氣喘籲籲。


    容瑾年的呼吸就在夏青伊耳畔,她們有多久沒有睡在一起了?上一次的記憶,還停留在高中。夏青伊微微偏身,在夜色裏,目不轉睛望著近在眼前的人,明明距離這麽近了,卻還是嫌遠,因為她們的心,不在一起。


    喜歡一個人太久,已經忘記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的了,除了那6年7個月13天的分離,夏青伊所有的記憶都是與容瑾年真實地交纏在一起的。夏青伊曾經做過一期雜誌專訪,有一個問題是:“我們每個人的童年,青梅都有一個竹馬,國民女神的竹馬是誰呢?還有聯係麽?”


    “我沒有呢。”夏青伊淡淡地笑,她的記憶裏,最閃亮最耀眼的,永遠都是一個人,容瑾年。所有的目光都用來注視她,以致於她的記憶裏,除了容瑾年,再無其他。所以那時,她第一次有了恨,滿懷希望地報道,卻發現她被騙了,夏青伊蹲在午後的校園,疼得身心俱裂。


    容瑾年,你怎麽可以騙我!通知書撕碎,燒毀,所有的行李都扔了,夏青伊還沒有真正入學,就退學了。她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得不到容瑾年排在第一位,第二位就是:她沒有讀過大學。曾經青澀,為了愛情放棄所有,而如今,夏青伊不後悔,這個人,終於又在她眼前了。


    可就是這個她用一切去愛的人,騙了她,夏青伊花了很長時間讓自己去相信:容瑾年真的騙了她,容瑾年真的沒有和她報同一所大學,容瑾年真的沒有拿到大學的通知書……容瑾年,真的騙了她。夏青伊抬手撫摸容瑾年微微發燙的臉頰,即使你騙了我,我恨你的同時,依舊愛你。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執念,夏青伊也曾經問過自己,也想過用各種方法逼迫自己放棄,可她做不到。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複生者,皆非情之至也。這,大抵,是夏青伊對於愛情的想法,也是她對容瑾年的執念。


    天亮,容瑾年因為口渴先醒過來,睜開眼,嗯?眼前這張臉……等等,為什麽夏青伊會在她家,還在她的床上!再一次地,容瑾年忘記了。容瑾年猛地蹬了一腳夏青伊,自己也跟著彈跳起來。夏青伊咣當一聲,摔到地上,發出一聲悶哼,“唔。”好疼啊。夏青伊艱難地坐起來,手攀著床,蹙眉問:“你踹我幹嘛?”一說話,舌頭疼。


    容瑾年想起來了,她養了一隻寵物的,問題是:寵物為什麽會在她的床上?而且,寵物的嘴怎麽破了?容瑾年被問住了,她該怎麽回答,大腦亂成一鍋粥,“你、你管我!誰讓你上我的床?”


    夏青伊沒搭理她,抬手揉揉後背,還有點疼。容瑾年感覺自己的氣勢又下來了,立刻凶巴巴地說:“主人在問你話,蛋蛋,你為什麽會在主人的床上?”


    “因為主人是個醉鬼。”夏青伊頭也不抬,繼續皺眉說,舌頭真疼,還是被容瑾年咬的,可她又不能說什麽,誰讓自己昨晚偷親容瑾年了,舌頭的疼,隻能忍下了。對哦,容瑾年恍惚中想起1點什麽來,“米雪呢?”


    “不知道。”夏青伊冷冰冰地回答。


    “哼!”容瑾年氣呼呼地哼了一聲,重新爬回到床上,“你回你自己房間,不要在我這裏。”夏青伊站起身,沒說話,順從地往外走,露在外麵的肩頭紅腫了,好像是剛才摔的,容瑾年有些歉意,“喂,你的嘴巴怎麽搞的?”


    “被狗咬了。”夏青伊清涼的聲音消失在門口,人也不見了。容瑾年眼睛轉轉,忽然明白了,哦,夏青伊饞肉,把自己的唇咬了,一定是這樣。昨天,真是可怕的一晚,容瑾年的記憶停留在進家門之前,後麵全都忘了,嗚嗚,還是好可怕,夏青伊有沒有趁機虐待她,要不然,她怎麽渾身都疼。


    容瑾年趴著,絞盡腦汁,也想不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她身上隻有外套被脫了,應該沒有被占便宜。夏青伊真可惡,竟然趁機爬上她的床,不僅想搶走她的房子,還要霸占她的床!


    哼,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寵物,她得好好研究下調1教的教程了,要不然早晚要吃虧。可網上教程什麽的,好像都很奇怪誒,下次她換個搜索方式試試看再說,唔,頭疼,全身都疼,好想有人給她按摩下。


    腦子裏突然閃過調1教文裏的按摩情節,寵物半跪在主人身邊,脖子上帶了金色粗製的項圈,拴著銀色細鎖鏈,銀鏈的另外一頭,在主人手裏。主人抖了抖鎖鏈,命令寵物用舌尖給她按摩,還嗯嗯啊啊地嬌喘說好舒服……唔,不能想了。容瑾年這會不僅全身疼,感覺身體也要發燙了。不過……話說,用舌頭按摩,真有那麽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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