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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分開的這近兩個月來,每一晚,她躺在床上,久久的難免,夢裏麵,都是他的影子,醒來後又強迫自己努力忘記。


    隻是,靠著回憶去汲取生活的氧氣日子,是多麽難受和可悲,誰知道呢?


    雖然是一絲妄念讓她選擇了回來,但是此時此刻,她慶幸自己回來了。


    如此貪戀,如此愛,她還矯情個什麽呢?


    舍不得離開,舍不得放手,再也,不會放手這個男人,再也不要離開他,再也不要過那種沒有他的日子了…於…


    胸前的濡濕感傳來,男人的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一隻手,撫向女人有些濕潤了的臉,他心裏一顫,低頭問她,“怎麽了?”


    女人的手絲絲的摟著男人的腰肢,將自己的小身子靠的更近,眼淚也更加洶湧魅瞳無賴。


    昨晚冷炎楓聽了甄傑的匯報後在陽台站了很久,抽了兩根煙,不敢多抽,這一個多月以來,夜初夏不在,他夜晚的蒼涼他無處打發,隻得靠吸煙來打發,或者,在煙霧迷亂之中能夠給他製造一點兒幻境,比如,夜初夏離開他了,這些,都是幻覺,都是假的執。


    她回來之後,薑奕晨特地給他做了個檢查,對於吸煙,必須節製,否則時間長了,身體,終是要被他自己折騰垮了。


    薑奕晨說夜初夏回來的及時,若是再折騰個個把月,冷炎楓可能就要躺在病床上了。


    原本,胃不好,胃出血不止一次,腰部反複受傷多次,幸而年輕,身強力壯,恢複的很快,但即使如此,現他的身體,已經不同前兩年,若不好好的調養,以後受罪的還是他。


    而且後背受的傷,還需要複查……


    明明才二十八歲,可他經受的苦折未,免也太多。


    他需要節製,節製吸煙,節製飲酒,節製傷害,可唯獨無法節製對這個小女人的愛。


    如今看著她流淚,心裏還是不由自主的抽疼了一下。


    “快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他有些心疼的再次問道。


    夜初夏嘟了嘟唇,“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脾氣特別壞,霸道,任性,蠻不講理,無理無奈,還特別不懂事兒……”


    冷炎楓皺著眉眼,好似很認真的想了一下,隨即狠狠點頭,“嗯,不但如此,你還敏感多疑,做事武斷,逆反心理嚴重,脾氣倔,不聽話,尤其不聽老公話……”


    夜初夏皺著眉眼,“那……既然我有這麽多壞脾氣,你還理睬我幹嘛?直接對我不管不問不就行了?”


    雖然冷炎楓說的都是事實,但親耳從他口中聽著,她還是覺得別扭,不舒服,這個男人,說一句你在我眼裏是最好的會死啊!真是!


    冷炎楓抱著她的小身子,軟軟的,貼在胸口上感覺很舒服,“不管不問?哪兒舍得?再說,你霸道任性不懂事兒,還不都是我給慣出來的……我冷炎楓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怎麽能丟下你不管……”


    “而且,我將你寵著慣著護著,讓你被寵出來一身的壞毛病,以後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除了我,估計都受不了你,這樣,你就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了……”


    夜初夏鼻子一算,抬起頭吻上男人正喃喃自語的性感嘴角,堵住他再說出讓自己淚腺崩潰的話語,一隻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將自己綿軟的身子整個的靠上去。


    男人抱著她,大掌從她的睡衣下擺太如,翻身將她壓在床麵上,窗簾浮動,一番繾綣,美得讓人詫異。


    人的思想就是那樣一個奇怪的東西,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夜初夏一直一直的拐不過來一個彎兒,心裏固守的一些稱之為執念的東西,讓她模糊不清的看不懂很多事情,讓她差點錯失了幸福,錯失了自己的愛人。


    其實的其實,她隻差拐過來那樣一個彎兒,拐過來了,一切都清明了,拐不過來,那便永遠迷失。


    索性,現在拐過來了,隻是,對於林若,她該如何讓自己完全釋懷?她不知道嫡女不為妾。


    但,萬事總有一個結果吧,終會有吧。


    薑奕晨帶著薑若葉過來的時候是上午九點多,冷炎楓和夜初夏兩個人剛起來,早上的纏綿讓夜初夏的臉上紅紅的,避嫌,她比冷炎楓晚下樓了幾分鍾。


    早飯隨意吃了幾口,薑若葉和夜初夏一起抱著小曄曄在一邊玩鬧著,薑奕晨喝了杯茶站起身道,“我去後院看看小夜,還有,下午記得去醫院一趟……”


    冷炎楓點了點頭,薑奕晨的眸光掃過薑若葉和夜初夏,從容走了出去,夜初夏眯著眼睛,看向冷炎楓,“下午去醫院做什麽?”


    “沒什麽,上次腰部受傷,需要複查一下,基本沒有什麽大礙……”冷炎楓淡然回答。


    夜初夏聽了心裏挺不是滋味,冷炎楓的腰以前就受過傷,還被她這麽折騰了好幾次,薑奕晨擔心,也是正常的……


    “那,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吧!”


    冷炎楓點頭,“好!”


    中午吃過飯,冷炎楓在樓下打電-話讓元奎,讓他過來擔當司機,不想最後來的人卻是元凱,冷炎楓凝眉,“怎麽了?元二呢?”


    元凱道,“在醫院呢,受傷了,還傷到了腰,不輕,總之我來之前看到他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早說了要節製要節製,又不指望著從那些小姐身上捅出來個大胖兒子,他那麽賣力是做什麽……”


    旁邊的夜初夏立馬紅了臉,這說的……都是什麽……


    下午,夜初夏跟著冷炎楓一起去了醫院。


    好在,醫生說冷炎楓的腰恢複的很不錯,基本上沒有大礙,讓兩個人不用太擔心。


    但夜初夏的一顆心裏從頭到尾都不是特別舒服,尤其看著醫生指著x光上的圖片說這裏怎麽怎麽受到了磨損,怎麽怎麽變得脆弱之類,即使沒什麽事情,但想著,身體裏的骨頭受傷,那得多疼啊……


    夜初夏愧疚的心,一發不可收拾了,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眼圈都紅了……


    “怎麽了?今天一整天,好似動不動就哭!”冷炎楓摸著她的小臉,柔聲道。


    夜初夏咬著唇,不說話,“沒什麽,就是覺得我怎麽這麽能折騰,把老公還成了這副模樣……真是太不應該了……”


    “知道不應該的話,以後就聽話點!”


    夜初夏嘟著對嘴巴,點頭,以後一定,盡量,聽話。


    “乖,來,先親老公一下!”


    夜初夏臉上一紅,“冷炎楓,你流氓,滾開!”


    冷炎楓:“……”


    剛才是誰說要聽話的!女人哪,果真都是善變的動物。==


    回去的路上,下午三點多鍾,陽光正好,夜初夏靠在冷炎楓的懷裏,目光一直流轉在車窗外麵。


    三年前,好似也是這樣春光明媚的時候,她站在冷宅的後院,看著男人在一大片的紫鳶花中,俊美無敵,宛若神祗,其實她得承認,從那一刻起,她的心裏已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悸動。


    所謂的一眼鍾情,她不信,但大家都說的上天注定,她是信的。


    “這不是回家的方向……”夜初夏看了有會兒,發現了大片大片繁茂的樹枝從車窗前掠過,不由得有些詫異,仰起頭問冷炎楓[陸小鳳舉頭望明月。


    冷炎楓點了點頭,“的確,這不是回家的路,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夜初夏坐起身子,看著一排排高大繁盛的楊樹,一點點的,是通往山上,腦海中閃過什麽,夜初夏猛地拉住冷炎楓的手,心狂跳著,“炎楓,我們……”


    “是,初夏,我帶你去去看看我們的大兒子,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冷峻堯,小名叫小堯,好聽麽?……”


    夜初夏的眼眸一熱……


    五月的陽光很足,灑落在身上漾出暖暖的感覺,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的,夜初夏的掌心裏,都是汗。


    冷炎楓拉著她的手,十指相扣,握的很緊。


    “小堯,爸爸媽媽,來看你了!”


    終於到了墓碑前,炎楓開口說話,聲音低沉的被鏤在風裏,難抑的悲傷。


    夜初夏望著墓碑上的字,和上次不同,被翻修了,上麵刻上了名字,冷峻堯,她和他的兒子。


    夜初夏上前一步,一隻手,碰觸到墓碑上的名字,每一筆每一畫,都有粗糙的質感,摩擦進心髒時,會讓心受傷。


    “小堯,都怪媽媽不好,對不起你!”


    暖暖的風,吹在自己的眼睛裏,一種叫做眼淚的東西,便不由自主的洶湧而出。


    回去的路上,冷炎楓依舊拉著夜初夏的手,隻是兩個人一直靜默的不說話,腳步停住時,彼此對望,眼眸之中有什麽在慢慢的滋生著,妖嬈著,她看不懂,但她知道,他一定懂她的。


    “冷炎楓,你說,小堯在天堂,會選擇原諒我們嗎?”


    冷炎楓心裏一疼,伸出一隻手,將女人的頭扣在自己胸口,抱住,久久不說話。


    但是夜初夏想,即使小堯原諒了他們,她原諒了他,他和她,恐怕都原諒不了自己。


    林若接到冷炎楓的電-話時已經預料到結局了,她彎了彎唇角,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說完,然後迅速拉開車門,上車之際,她轉過身來看了看不遠處的藥房,眼眸閃了閃,然後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十五分鍾後,林若的車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打開車門下車,將車鑰匙丟給了侍應生,侍應生對她極其禮貌,畢竟這家酒店,是炎皇集團旗下的。


    林若直接走進電梯,電梯的鏡子裏映出自己依舊美麗動人的身形和臉蛋,但她至今才發現,女人的美,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曾經的曾經,冷炎楓誇讚她是一個聰慧幹練的女人,可曾想到某一天,他口中這個聰慧幹練的女人會將他的人生攪亂成這副樣子。


    攪亂,的確,她現在的確是攪亂,一直以為是夜初夏的出現攪亂了他們這群人的人生,但實際上那個攪亂所有人人生的,一直是她。


    當初,冷炎楓親口拒絕過自己,他說,他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這個平衡點,甚至一直在努力維持著那樣一個平靜點。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吧,奕晨明明喜歡夜初夏,但卻看得那麽清楚,即使在自己有可能和夜初夏在一起的時候,依然選擇放棄界滅。


    元凱元奎,這麽長久以來一直不結婚,其實是真的不想結婚嗎?不是吧,他們也怕,怕自己結了婚,有了新的家庭,他們這群人勝似親人的關係就會被破壞。


    甄傑,她很早就發現她喜歡若葉了,大概有好幾年了吧,她經常發現甄傑的目光在望向若葉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那麽柔和一下,那是看向自己喜歡的女人的目光,粗心的人,發現不了。


    可是,即使喜歡若葉,他也一直強忍著,從來不曾表明心跡,將自己的心,包裹的,偽裝的很好很好,到現在,二十九歲的他,已經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但他還在嚐試著,把握其中最好的那個點,維持一種平衡。


    沈竹然,愛著自己的姐姐,那麽多年,其實其實,自己一直一直不敢去接受他的原因,除卻對冷炎楓的執迷不悟外,還有著一份不甘心吧。


    不甘心,成為任何人的替代品,想要擁有一份獨一無二的愛情,為了這份愛情,粉身碎骨夜晚在所不惜。


    而沈竹然,便是用這樣疏離曖昧的方式麵對著自己,給自己兄長一般的愛護,從未有過逾矩,自然,那更顯示了他內心的掙紮與無力,早該知道,有些人,本是無可代替。


    這樣艱難維持著的平衡點,因為她的衝動,被攪亂了,累了所有人這麽久,真是不應該。


    被送走的大半年不得歸,當初有過執拗和傲氣,而現在,真的覺得不夠,太不夠了。


    電梯的門終於開了,林若長長呼出一口氣,走出去,到了冷炎楓的私人套間前。


    不遠處,一個模樣清俊的男人從洗手間裏出來,看到不遠處門口的女人,微微凝眉,覺得熟悉,順手拍了一張照片,看著那女人走進去,微微凝眉,扯住一個剛路過的服務生問道,


    “哎,小姐,這個女人你認識嗎?”說著,將手裏的手機地給她看。服務生瞅了魏俊一眼,看著,的確是像豪門的公子哥兒,多半,是想追求林小姐吧,不敢得罪客人,便禮貌的道,“這是我們總公司的林助理,剛才的房間是我們集團總裁的私人包廂,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麽別的要問的麽?”


    男人眯了眯眼睛,要了搖搖頭,“沒有了沒有了……謝謝啊,美女!”


    房間裏,林若走進去,看到不遠處沙發上端坐著的男人,眉眼閃了閃。


    哪怕是現在,心底上已經對他選擇了放棄,但是那一抹身影,還是能夠撩動自己的心弦,這一點,無疑。


    將心底一閃而過的惆悵和失落一層層的略去,林若淡笑一聲,走上前去,和冷炎楓打招呼,“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嗎?”


    冷炎楓搖了搖頭,端起手邊的白瓷茶壺,親手,為林若倒了一杯茶水,“嚐一嚐,傳說中的大紅袍,花了重金從地下黑市買的,量很少,隻夠泡一壺,請你來嚐嚐!”


    林若眼波閃了閃,唇角帶著笑,“那我還真是榮幸,能夠喝到這麽好的茶,然哥恐怕要嫉妒我了!”


    伸出手,她動作優雅的舉起茶杯啜著茶,櫻花瓣的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看起來優雅柔和,不得不說,林若的確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女。


    無論從長相,氣質,身材,學識,才情等等,都是一等一的好,這樣的女人,有資格被一個男人一生,妥善收藏。


    “味道怎麽樣?”


    冷炎楓問道,臉上的表情,很是淡漠。


    林若點頭,“非常好,真想讓然哥也嚐一嚐!”


    冷炎楓笑,“一共得了二兩,我們兩喝掉了一兩,還有一兩,已經送到然哥那裏了未來使命全文閱讀!”


    “嗯。”林若點了點頭。


    敘完了家常,這個男人要開口了吧,他在為難,從他交叉的雙手她便看得出來,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雖然她不定全部看得懂,但十有八-九,都會猜測的出來。


    林若觸角彎了彎,“炎楓,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之前因為……某些事情,一直沒有時間,現在難得你請我喝茶,我就直接說了吧……是這樣,我……我打算去澳門一段時間……”


    冷炎楓眉心微皺,端著茶水的動作停了停,抬起頭看向林若。


    林若笑,“其實我很早就想去的,大概,就是上次你們去澳門的那段時間,你知道,我姐姐以前在澳門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她過世後,骨灰被葬在了澳門,這麽多年,我其實很少去看她,心底上,還是有些怪她的,怪她自私的丟下我一個人,也怪她,當初不夠清醒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


    林若說到這裏,苦澀的笑了一下,“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姐姐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最常說的就是海,她說澳門的海岸很美,她住的地方從窗戶上往下看,就能看到碧藍色的大海,在綠島時候,我也站在窗口的位置,看著遠處的海洋,不似我想象中的碧藍,心裏,就那麽沉了一下……嗬嗬,我記得,當時還被夜小姐誤會了,我想,當時你不讓她亂說,是在保持你比口中所謂的那個平衡吧……”


    “炎楓,我一直一直以為自己是最了解的人,能看見別的女人看不到的另外一個你,可是現在我才發覺自己的可笑,有時候,離得最近,未必看得最清……”


    “這麽多年來,一直一直,都是你和然哥,奕晨,甄傑,元凱元奎,還有若葉,陪著我,你們對我很好,像妹妹一樣的照顧我,若我和若葉一樣當時還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的話,估計,現在一定和她一樣的單純,隻可惜,我不是……”


    林若歎了一口氣,冷炎楓眼波閃著,端著茶杯的手指顫了顫,該說些什麽?他不知道,無從開口。


    “好了,不知不覺居然有跟你說了這麽多,大概是我真的老了,想一想,我已經二十七了呢,的確是不小了,嗬嗬,所以說,時間過得真快,你說對嗎?炎楓?”


    林若看向冷炎楓,眉眼之中閃動著什麽,晶亮亮的一片。


    林若走離開的時候,冷炎楓親自為她開的門,問她,“什麽時候走?”


    林若眼波閃了閃道,“大概,後天吧,所以,明天我想請大家一塊出來玩一玩,給個麵子吧,到時候……到時候叫上夜小姐一起吧!”


    冷炎楓點了點頭,林若彎起唇角,睫毛已經濕潤了,陡然,他上前一步,抱了一下冷炎楓,在他的耳邊低語,“好了,我該走了!”


    說完,她迅速的轉身,以便,不讓冷炎楓發現她眼角掉下的淚滴。


    冷炎楓看著林若的背影,伸手按了一下眉心,他好似再一次的,做了一次自私的人。


    林若在電梯裏,止不住的眼淚往下掉,但她努力的伸手抹去。


    或許,這個決定早就該下了。


    原以為背叛了身體的她,總有一天會讓靈魂也跟著背叛,但事實上是,還是做不到徹底的放逐,也做不到那麽坦然的親眼見證他的幸福。


    如此,倒不如離開吧。


    身體,的確比靈魂誠實,可靈魂比身體,更加恒久。


    電梯的門打開,林若從包裏拿出墨鏡戴上,在所有人麵前,她依舊是那個高貴冷豔的林若,沒有人能褻瀆的女神,高高在上田園花嫁。


    坐上自己的車子,向著家中的方向開去,拐彎處,眸光瞟向旁邊的藥店,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骨節緊了緊,最終一閃而過。


    五月二十號早上。


    毀姐刷牙洗臉化了妝,打開衣櫃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休閑緊身皮衣的設計,個別幾件裙子,花色波斯風,許久沒有穿過,想一想,真的很久了吧。


    四年,還是五年?


    不記得了。


    鬼使神差的,毀姐跳了個裹胸的半長裙穿在了身上,又拿了件卡其色皮草小外套穿在外麵,然後拿了鑰匙,錢包,手機,出門。


    五層,老舊的公寓樓,沒有電梯,每過一個樓梯拐彎口都能看到鄰居放在牆角的一袋袋的垃圾,毀姐平時很少在家,製造的垃圾,甚少二樓時,遇到同棟樓的鄰居,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眸光朝他看著,迅速躲閃著走了過去,曾經對她***擾過,最後胳膊扭傷拖著石膏的胳膊索要賠償,被她用兩千塊錢打發掉的。


    她猜想到男人大概是在懷疑她居然也穿裙子,是啊,她這樣的女人,哪兒適合裙子啊,但是今天她還就偏偏穿了!


    出了小區的門,正準備招手攔車,一輛黑色悍馬跑車停在了她的麵前,車門搖開,她眯著眼睛看過去,“喲,元二先生,兩天不見,氣色挺不錯的嘛!”


    “老子氣色錯不錯和你這臭娘們無關,靠,老子現在才發現,上次是被你整了,醫生說我再這麽摔幾次,以後就直接成廢人了,老子成了廢人,元家未來傳宗接代你負責麽?……”


    元奎想想這事兒就一肚子的火,眉眼又不自覺的掃了一眼毀姐,“喲,穿的這麽漂亮,是打算去勾搭男人呢?還是勾搭男人呢?不會是想勾搭我吧!”


    元奎看著她頗為雄壯的胸脯,呼吸粗了一下,這娘們,挺有料……


    “是啊,我就是來勾搭你的,怎麽樣?成功了沒有?”


    毀姐一直胳膊墊在車窗上,身子側彎著,胸前的半個圓毫不吝嗇的展現在元奎的麵前,讓元奎忍不住的就想去抓一把。


    但是,他不敢,這個女人有多厲害,他知道,他可不想被這麽過肩摔了,那是真的疼!


    “那個……老子……老子會被你這種女人迷惑住?開玩笑,老子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就你這樣的過了三十歲的老女人,老子才看不上……”


    毀姐眉眼縮了縮,藍色的眼影掃過一抹極淡的憂傷,隨即直起身子道。


    “嗬嗬,逗一逗元二先生罷了,因為元二先生在我眼裏,還真不算個男人,如果是男人,會被我過肩摔,兩次麽?算了,不說了,我還有事不奉陪了……再見!”


    毀姐伸手掏出一支煙點上,波斯長裙在風裏掃了一下,配上她棕黑色的肌膚,顯得特別的有韻味,元奎的嘴巴幹了幹。


    覺得不能這麽放棄了,搞定一個女人而已,多難的事兒?他還就不信了!


    幹脆直接下車將那娘們扛起來丟車裏直接帶回家xx個b#%#¥……


    好,就這麽辦……


    精-蟲上腦的元奎在腦中計劃了一下步驟後,立馬推開車門準備下車實施,正在這時,放在車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元奎看了一下號碼後,立馬接起家有仙園。


    三分鍾後,毀姐坐上了元奎的副駕駛,眸光眯著,問元奎,“說說,你們冷總找我,是為著何事?我很好奇!”


    元奎牛眼一瞪,“靠,我怎麽知道,但你別動什麽別個花花心思,我大哥,不可能看上你這種又老又醜的女人……”


    “哦?”毀姐勾起唇角,“元二先生這麽肯定?說不定冷總玩慣了小清新,就喜歡我這種……重口味呢!”


    說著,一隻玉臂往元奎肩頭一搭,害的元奎雙手都不由得抖了一下,“臭娘們你坐車就坐車,別動手動腳的,老子是正經人,你這樣的黑妞,老子看不上!”


    毀姐莞爾,笑而不語。


    冷宅裏,夜初夏和薑若葉正陪著小曄曄在嬰兒房玩耍,但是小曄曄的興致好似不大,薑若葉嘟著嘴巴道,“我覺得啊,這小家夥八成是想炎哥哥了,要不,我們帶他去找炎哥哥,上演一段現代版本的抱子尋父的感人事跡,怎麽樣……”


    夜初夏搖了搖頭,“怎麽樣?不怎麽樣,他很忙,你還是別打擾他為好……”


    當然,其實在夜初夏的眼裏,薑若葉是不敢真的去打擾的。


    “沒初夏,你什麽時候從刁蠻小公主演變成知性少-婦了?這變化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是不是我不再的這段時間炎哥哥對你‘少-婦培訓’了?嘖嘖,快告訴我,炎哥哥不愧是炎哥哥啊,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他了……”


    夜初夏皺眉,“你胡說八道什麽啊,小小的年紀思想怎麽那麽不單純,我真替你哥哥憂心……還有,你今天怎麽賴在我這兒了,沒有同學聚會?……”


    “怎麽?你吃醋了,吃醋這麽多天來我隻顧著同學集會沒有來看你……”


    薑若葉挑挑眉道,“嗨,你千萬別吃醋啊,我真不是有意的,我那些同學,你知道的,一個個的不是千金小姐就是公子哥兒,今天你請客,明天他請客,再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協會和學生會,大家輪著請,我又不好拒絕,隻得參加……”


    “那今天怎麽沒有了?你那麽多同學,全部輪著輪下來,這麽二十天的功夫夠嗎?我覺得,得輪到七月份離校都不一定輪的完……”


    薑若葉點頭,“可不是嗎?所以今天的聚會我不是給推掉了陪你了嗎?七月份才離校,他們一個個的都太積極了,真不知道是真的情深意重的難舍難分,還是故意借著畢業借口找樂子……”


    夜初夏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這群人,要畢業了,卻絲毫沒有畢業之後的就業壓力和緊張情緒,反而放縱的享受畢業那一刻所帶來的自由感覺,果真,窮人和富人的差別,就在這裏了。


    “可是初夏,我真沒想到我不陪你,炎哥哥居然也沒陪你,我要是知道炎哥哥這段時間這樣,我肯定一場聚會都不參加,就留在冷宅陪你,話說,你真的不知道炎哥哥幹嘛去了嗎?”


    夜初夏不說話,將小曄曄丟在一邊的毛茸茸的小老鼠又拿給他,小家夥可喜歡玩了。


    “不是吧……”


    薑若葉看著夜初夏的表情,有點兒糾結,“初夏,說真的,你對炎哥哥,還真是放心,你就不怕他在外麵養……”


    夜初夏的眸色一暗,薑若葉見狀連忙改口,“啊……哈哈哈,初夏,我……我說著玩兒的,炎哥哥對你的心意,那真不是蓋的,絕對的死心塌地,我覺得啊,就算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出軌,炎哥哥也絕對不會出軌……”


    夜初夏撇撇嘴,哪兒那麽神乎,男人,有幾個可靠的,不過……心裏好似真的很相信薑若葉的話,他,不會背叛她寵妃上癮:娘子本王熟了。初夏,說實在的,你啊,你以後啊,還是對炎哥哥好一點,炎哥哥這樣天神似的男人,看起來刀槍不入的,其實內心可脆弱了,就比如你走的那一個多月,炎哥哥真是將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讓人看著都心疼,你那麽對炎哥哥,炎哥哥都不生你的氣,還這麽寵你愛你,若是換成別個男人,你都不知道被拋棄了多少次了……”


    夜初夏聽著,眼眸陡然愧疚暗了一下。


    說得對啊,如果換成別的男人,自己恐怕真的要被拋棄很多次了,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包容,她這一生,找不到第二個。


    薑若葉見夜初夏不說話,以為她生氣了,連忙擺手道,“初夏,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啊,炎哥哥……炎哥哥才不會拋棄你,他啊,就是故意把你慣出來這嬌慣磨人的脾氣,然後讓別的男人都受不了你,隻有他一個人能受,這樣,你就隻能選擇他啦!炎哥哥,可腹黑了……”


    “撲哧……”


    夜初夏聽她這麽說,心裏的一抹傷懷一衝而散,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薑若葉問她怎麽了,哪兒說錯了?!


    夜初夏搖了搖頭,笑,是因為這句話,那個男人前幾天就說過,不過,到底是真是假呢?


    多半,是哄著她高興的情話吧!


    薑若葉的手機響起來,是魏俊,魏俊說一段時間不見了,分外想念之類,還說他這段時間被他老爸押到美國陪著他老爸一起出差,剛回來沒幾天,想請兩個人出去轉悠一下。


    薑若葉說不想去,魏俊就開始了文藝腔調,說她還有一個多月就正式畢業離校了,應該趁著現在大好春光出去好好走走,感受一下最後青春的氣息,自由的氣息……


    夜初夏對著電-話直伸舌頭,做出嘔吐的表情,魏俊一旦文藝腔兒來了,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好在,薑若葉覺得,自己不是一般人。


    不過,魏俊的文藝腔調雖然惡心到了薑若葉,卻也成功的把她給約出來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薑若葉是想將夜初夏帶出去轉轉。


    這麽幾天,整天悶在家裏,除了老公就是孩子,真的快成了糟糠婆了!


    薑若葉好勸歹勸勸了好一會兒才把夜初夏說動一起去上街,最後用的理由還是在太子爺身上,說現在五月底了,天氣慢慢的轉熱,應該給小曄曄買點兒衣服神馬的。


    夜初夏說,他爸給他將一歲到十歲的所有衣物都備齊了,還需要我買嗎?


    薑若葉一聽急了,“瞧瞧你,是個不稱職的媽媽了吧,難怪小曄曄不和你親,小曄曄現在還不記事兒,等她稍微兩三歲,懂事兒會說話的時候,人家問他,小帥哥衣服好漂漂,誰給你買的啊,你希望她回答的是爸比還是媽咪?!”


    夜初夏擰了擰眉,毫無疑問,當然是媽咪!


    兒子,是她的,絕不放手!


    如此,為了讓兒子以後當別人問他漂亮衣服誰買的時候他能甜甜的喊一聲,“媽咪……”夜初夏,跟著薑若葉出門了,邱管家將兩個人送到十字路口車道,然後讓魏俊去接的。


    夜初夏的身份,無論如何,現在這個情況,是不敢暴露的。


    上了車,薑若葉就一句話甩了過去,“魏俊,上次你不是說想當我的司機麽?給你個機會,馬上出發,去本市最大的商貿廣場!”


    魏俊啟動車子,薑若葉又想著,她和夜初夏是打算買小孩子的衣服,不過到時候隨便編個理由就好了,不算難辦狂傲冷夫難馭妻全文閱讀。


    薑若葉坐在車後座和夜初夏聊著天,夜初夏因為魏俊在,有所拘束,原本,還在那兒工作著呢,現在,就這麽突然走了,房間還在,一直沒有去將東西拿出來,是覺得,指不定哪天閑了再去體驗一下生活。


    這次,八成是真的體驗生活了。


    隻是,這麽占著魏俊員工宿舍的位置,是不是太過分?!


    夜初夏正在糾結,有種,霸著茅坑不那啥的感覺……(v?v)~


    薑若葉覺得有點無聊,眼力極好的她掃到魏俊放在駕駛台上的iphne手機,心裏癢癢的,一直想要來著,無奈她哥根本不給她這個零花錢,加上自己的手機是夜初夏買的,和她一對兒呢,不好換。


    雖然,她的手機也是超級貴的,但是現在用愛瘋那是時尚啊,年輕女孩子,幾個不愛時尚的……


    “魏俊,你手機拿過來,我玩一會兒……”


    薑若葉很大爺的開口,那不是借,那是要。


    魏俊沒在意,將自己剛買的最新款愛瘋就遞了過去,很奴性的道,“難得大小姐不嫌棄,鄙人感覺萬分榮幸,大小姐請拿著……”


    薑若葉繼續大爺似的接了過來,“難得你有這個絕望,孺子可教也!”


    薑若葉將手機解鎖打開,覺得,滑屏效果跟她的也差不多啊,怎麽一個是時尚一個就是傳統呢?想不通……


    打開,薑若葉隨意的找著,果真是剛買的,裏麵的東西很少,短信電-話之類的薑若葉是不會去翻找的,手機裏其他的東西也不多,音樂,沒有,遊戲,居然也沒有,整個就是一空機子。


    薑若葉發現相冊裏有,且僅有一張照片,應該,不是他自拍的果-照吧,薑若葉帶著糾結的表情配以好奇心,將照片點開了。


    讓她奇怪的是,這不是他個人的果照,甚至不是他的自拍,而是一個女人,且是薑若葉熟悉無比的女人……


    “喂,魏俊,原來你喜歡熟女類型啊,看不出來啊……”薑若葉調侃道。


    魏俊似乎沒有聽明白,“什麽?”


    “能是什麽啊,我都已經發現了,你的手機裏,可就有一張照片,還是偷-拍的,說說,你暗戀林……林小姐多久了?”


    夜初夏夜看了那張照片,照片上的人,也奇怪魏俊怎麽會有她的照片,目測→0→好似的確是偷-拍的。


    哎,魏俊這是作哪樣啊,不是新歡若葉麽?怎麽又喜歡林若了?還是說,被若葉拒絕了,覺得這年輕小丫頭都一個個的女王似的不好惹,索性舍棄女王去追求女神?!


    再次目測→0→,薑若葉的確是怎麽收拾都難以成為女神啊,這段數差別太大……


    魏俊那邊皺著眉頭,從後視鏡裏掃了一眼,連忙大呼冤枉:


    “兩位大小姐,別捉弄我了成了麽?那種禦姐範兒的妞兒,壓根就不是我的菜,我若落在她手下,估計骨頭都難剩下……”


    “其實是這樣,昨天我老爹請了幾個客戶在酒店打牌,我呢,奉我親媽的命去‘視察’上洗手間的功夫正好看到她了,覺得挺漂亮,你知道,像咱們這種公子哥兒,看到了美女了,尤其是女神似的美女,那不都想往前湊一下麽?不過啊,在我知道了她的身份後,我立馬打消了去湊的念頭……”


    江若葉點頭,“虧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她啊,可不是你能碰的起的,不是說你有多差,而是你和她站在一起比較一下,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白馬王子馬上變成了紅孩兒了,哈哈哈哈……”


    薑若葉說完,就止不住的笑了起來,那是嘲笑,不帶惡意,自娛而已姨娘威武最新章節。


    所以魏俊也不生氣,反而“嘿嘿”一笑,“放心吧,那樣的女人,我可不敢招惹,再說了,她是冷總的女人,我哪兒敢去碰。”


    “話說,一年多以前,冷總結了婚結果新娘不是林小姐我還挺好奇的,但是現在,我可不好奇了,原來男人都喜歡玩這種家裏養一個,外麵養一群的遊戲……嘖嘖……”


    薑若葉的麵色一沉,夜初夏也是一樣。


    其實也出現是不是誤會,知道,冷炎楓對她好,愛著她,寵著她,和林若之間沒有什麽,但是,林若是傷害了自己第一個孩子的罪魁禍首啊,冷炎楓可以不趕她走,卻又為什麽還和她走的這樣近?!


    “魏俊,萬事沒有證據你可不要亂說,炎……炎皇集團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薑若葉開口。


    魏俊想起,夜初夏還是甄傑的女朋友呢,而且,和薑若葉也有點關係,覺得自己失了言,但想想被人認為自己是胡亂八卦的人心裏也不好受,尤其是這其中還有薑若葉。


    “我可沒有亂說,當時我特地問了服務生,服務生說,她進去的可是炎皇集團總裁的私人包廂,而且據我了解冷總當時就在包廂裏……”


    “你們倆個啊,還是太年輕,我說了,現在的男人都很多變的,尤其是像炎皇集團這麽大的企業的總裁,雜誌上見過,那是我唯一承認比我長得帥的男人,他這樣的男人,財貌雙全,哪個女人不喜歡……”


    “一年半以前的那場世紀婚禮還記得吧,我想說b市沒幾個人不記得,但是誰知道新娘是誰啊,沒人看到過,媒體上都是不露臉的,也許冷總娶了她是不是隻是為了繁衍後代或者別的?”


    “畢竟,像林助理那樣女神級別的女人,身材那麽好,不婚族,或者不孕族,都是正常的……”


    “現在的女人,思想開放的很,有了這個男人的錢,有了這個男人的愛,再加上男人的下半身,誰還在乎那所謂的一結婚證啊,真的……沒人在乎……”


    “魏俊,你夠了啊,沒事別在這兒瞎嚷嚷,好好開你的車……”


    薑若葉受不住了,扯著嗓子怒吼道。


    魏俊見狀心裏不服氣,串聯起大腦裏整理起來的思路,似乎一下子明朗起來了――


    甄傑是夜初夏的男朋友,可甄傑又時常出現在薑若葉的身邊,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薑若葉和甄傑,或者和甄傑有關的某個人有關係,那麽,和甄傑有關係的人,不正是冷炎楓嗎?!


    原來薑若葉上次醉酒說的人是冷炎楓?!!!魏俊為自己發生了這個秘密而小小的激動了一下,當然,激動之後便是莫名的悲傷在胸口逸散。


    薑若葉曾說,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的確,冷炎楓給人的感覺,明明是一個凡人卻給人高高在上如神祗的感覺,可望而不可即……


    魏俊的麵色擰了下,心疼薑若葉,是真的心疼。


    和冷炎楓相比,他自知比不上,隻是,冷炎楓結了婚,還有一個關係曖昧不清的林若,薑若葉的這場愛情,注定是一場沒有結果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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