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還好,一說,感覺更硌了。


    “謝之欽,你做什麽?”鍾未淩皺眉道。


    “對、對不起。”謝之欽推開鍾未淩,正準備獨自從浴桶中離開,但剛起身,就被鍾未淩拽住了。


    “忍不了就別忍,我又沒逼你。”鍾未淩避開謝之欽的視線,小聲道。


    謝之欽咽了下口水:“據說,會很疼。”


    鍾未淩一時沒反應過來謝之欽這句話什麽意思,愣怔許久,臉倏地紅了:“之前仙魔大典那晚,確實很疼,但你可以輕一點。”


    謝之欽沉默半晌,還在猶豫。


    鍾未淩:“……”


    所以,您到底是想,還是不想,給個準話行嗎?


    就在鍾未淩以為謝之欽又會像之前那樣,磨磨唧唧時,突然被謝之欽撈了出來。


    “幹、幹嗎?”鍾未淩兩手環著謝之欽的脖子,有點緊張道。


    謝之欽耳朵通紅,認真道:“我、我沒什麽經驗,所以……失禮了。”


    話落,鍾未淩被謝之欽裹著外袍放到了床上……


    次日中午,鍾未淩才從夢中悠悠轉醒,剛一動,一股撕裂感傳來,原本迷糊的意識瞬間便清醒了。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鍾未淩打了個哆嗦。


    他不喜歡哭,而且大男人,哭哭唧唧的太矯情,可那股痛感順著神經傳來時,鍾未淩眼圈不自覺便紅了。


    雙手環在他身上的謝之欽察覺到動靜,睜開眼,啞聲羞澀喚了句:“阿淩,你醒了。”


    鍾未淩想回答,可是……嗓子幹啞,此刻更是像吞火炭一樣,火辣辣的疼,許久,才忍痛嗯了聲。


    “王八蛋。”昨夜雖已清理過,身上並無不適,但鍾未淩忍不住,罵了句。


    沙啞的聲音傳進謝之欽耳朵,謝之欽耳朵微紅:“對不起,我沒控製住,弄的有點凶。”


    鍾未淩心說,您豈止是有點凶,若不是怕傷到孩子,您都不做人了。


    “你都是從哪學的?”說實話,雖然昨晚是謝之欽主動撲倒的自己,雖然吻技依舊生澀的像是狗啃,但是那亂七八糟的花樣著實不像他這個小白花會的。


    難不成是跟哪個野男人學的?


    謝之欽猶豫片刻,道:“之前跟你成婚後,師兄怕我不懂,就送了一點書。”


    鍾未淩不解:“什麽書?”


    謝之欽不好意思道:“就、就是普通的春宮。”


    鍾未淩:“……”


    兩人沒多膩歪,因為鍾未淩馬上就要疼死了,並不想再撩撥謝之欽,生怕他再來一次。


    梳洗之後,剛好是午飯飯點。原本打算兩個人一起出去用飯,畢竟昨日的晚飯他們就沒吃,謝之欽倒是無妨,但鍾未淩有身孕,肯定是餓了。


    可走到門口,鍾未淩便停住了腳。


    謝之欽回頭問他怎麽了,鍾未淩下意識護住自己屁股:“你去把飯菜叫進房中吃吧。”


    他現在,走路都兩腿打軟,又疼的根本坐不下去,若是出門碰上其他人,被人看見這種樣子,太丟人。


    而且,若是旁人同他說話,一聽他的聲音,豈不是尷尬死。


    謝之欽看了鍾未淩一眼,又要道歉,鍾未淩抬手打住:“不需要,我餓了,你趕快去弄飯。”


    謝之欽嗯了聲,轉身出去了。


    等房門再關上,鍾未淩托著後腰,雙腿一軟一軟的回到床上,趴了下來。


    仙魔大典那晚,他喝多了,故而當晚到底是什麽體驗,其實並不是特別清楚,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昨晚才算是他真正的第一次。


    鍾未淩一直覺得不會很疼,畢竟都有過經驗了,可萬萬沒想到,差點當場疼哭。


    不過,有一說一,還是很爽的。


    鍾未淩忍不住笑了聲,沒想到,謝蠢蠢比他想的要厲害那麽一點點。


    這邊,謝之欽剛出門,就碰見正朝這邊來的風跡。


    兩人打了個招呼後,風跡往他身後看了看,好奇道:“他呢?”


    謝之欽知道他問的是鍾未淩,淺笑道:“他有些累,在房中休息,我去給他做點飯菜。”


    風跡皺眉:“你做?”


    謝之欽一臉單純道:“是啊,不是師兄您說,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一定要注意不能吃來路不明的食物麽。”


    風跡嘴角一抽:“這幾年出門,也沒見你少吃。”


    謝之欽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哪裏錯了,一本正經道:“我跟阿淩不同,我自然是吃什麽都可以,但阿淩嬌氣,我得保證他吃的東西沒有問題。”


    風跡:“……”嬌氣???他哪裏嬌氣了?


    不過他們兩個人的事,風跡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隻是擔憂道:“你們昨晚怎麽沒出來吃飯?今天早上也沒,怎麽了?是不是鍾未淩傷勢不好?”


    說實話,雖然昨日他問鍾未淩需不需要讓醫修看看傷口時,鍾未淩說不用,但風跡能看出來,那傷勢不輕,尤其是鍾未淩腰側的傷,傷口十分奇怪。


    像是被人硬生生用手掏穿的一樣。


    這種近距離徒手造成的肉搏傷口,在修真界十分少見。


    雖然風跡不是專門的醫修,但他每天看沈棠研究那些醫書,多少也算半個,他總覺得鍾未淩腰側的傷口好像沾了一絲鬼氣。


    不過興許隻是鍾未淩日常跟謝之欽呆在一起,故而才會如此。


    謝之欽不解道:“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至於昨晚為何沒出來,就是他睡得早,我陪著他。”謝之欽隨口搪塞完,便匆匆走了。


    他是絕對不會告訴風跡,晚飯的時候,鍾未淩已經被自己壓在床上了。


    謝之欽做好飯,端著出來時,碰上下樓的魏雨寧,淺笑道:“魏師侄。”


    謝之欽在雲都小弟子的眼裏,一向十分溫柔和善,平日被風跡責罰,謝之欽也會極力護著他們,故而大家都很喜歡謝之欽。


    魏雨寧雖然跟謝之欽不親近,但也還算不錯,故而,對上魏雨寧那雖然極力掩飾,但還是露出些許凶光的眼神時,謝之欽不禁一愣。


    魏雨寧從謝之欽身邊過時,過於急躁,樓梯就那麽窄,擦著謝之欽的肩,謝之欽被硬生生擠在了欄杆上,托盤上的那一小盅湯直接灑了一半。


    魏雨寧也沒道歉,直接拿著劍臉色奇差的走了。


    謝之欽想問他是不是有心事,可未及張口,魏雨寧已經出門了。


    便在此時,打掃的小二過來,一邊清掃灑在地上的濃湯,一邊有些抱怨道:“這小仙師,脾氣還真大。”


    謝之欽將飯菜放到一旁,下來幫小二清掃地上的汙垢,小二連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謝之欽這種長的比仙人還要俊俏的人,小二實在無法接受他幹這種髒兮兮的事。


    “可你的手……”謝之欽看著店小二纏著白布的手,有些不好意思。


    小二不想告狀,也不是那種喜歡背後嚼人舌根的人,可說起自己的手,多少有點意難平:“昨晚我去給剛才那位小仙師送洗腳水,剛進去,就見他把桌上的茶盞摔了一地,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是我們怠慢了他,便連忙上去問原委,未曾想,他不僅沒給我好臉色,我一邊收拾,他還一邊繼續砸,我心裏有氣,一不小心便割傷了手。”


    謝之欽十分抱歉道:“他興許有心事,您別放在心上,過後我會訓斥他,店裏的損失,我們也會雙倍賠償,您別跟他一般見識,”謝之欽拿出一隻小瓷瓶,遞給小二,“這是我們雲都的上好創藥,這種普通傷口,一日便能完全複原,而且不會留疤,您且收下,若還有別的需要,便來找我。”


    謝之欽應該算是這幾日來的異鄉人中脾氣最好的了,小二一時有些受寵若驚,手在圍裙上蹭了好幾下,確定幹淨之後,才恭敬接過了瓷瓶:“多謝仙師好意。”


    小二剛說完,一道冷淡的男聲從謝之欽身後傳了過來。


    “他具體怎麽發的脾氣?”鍾未淩站在離謝之欽幾級遠的樓梯上。


    謝之欽愕然回頭,連忙道:“阿淩,你怎麽出來了?”


    “還好意思問我,你臉可真大。不是說去去就來麽,這都半個時辰了,本座看你是想餓死本座。”鍾未淩不爽道,你孩子都快餓的把本座踹死了你知不知道?


    小二見鍾未淩,恭敬道了句仙師好。


    “……”鍾未淩嘴角一抽,抱臂蔑然道,“對不起,本座是魔族之人。”


    雖然仙魔兩道如今是和平時期,但也並非人人都能接受魔族,小二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恐懼。


    鍾未淩走下來,懶散道:“怕什麽,本座又不是鬼,不吃人。”


    說著,鍾未淩還故意瞟了謝之欽一眼。


    謝之欽垂下眼,小聲道:“鬼也不吃人。”


    “是嗎?”鍾未淩挑挑眉,幫小二嚇的掉在地上的布巾撿起來,重新搭回小二肩上,露出一個春風化雨的微笑,“本座是他小爹爹,他能出落成這樣,少不了本座的教導,本座自然不是壞人。”


    小二渾身一僵,震驚看了看謝之欽,又震驚看了看鍾未淩。


    小爹爹?


    可是,昨晚您倆不是住一個屋麽?


    這位仙師還專門要最大的房間,還要大浴桶,所以這是……小二心口一驚,果然是高門大派,關係竟然如此錯綜複雜!


    “阿淩你胡說什麽?”謝之欽羞恥道。


    “本座哪裏胡說了,這難道不是事實麽。”鍾未淩哼了聲,臉色一正,問小二,“魏雨寧到底怎麽發的脾氣?”


    鍾未淩不笑的時候,挺冷的。


    小二脊背僵直,如實道:“還能怎麽發,就是一邊摔東西,一邊罵罵咧咧,說什麽他是神,別人憑什麽踩在他頭上,亂七八糟的,我也聽不懂。”


    鍾未淩瞬間捕捉到了關鍵字眼:“神?”


    小二嗯了聲:“有什麽問題嗎?”


    鍾未淩搖頭輕笑:“沒有,”鍾未淩頓了頓,又問,“那他從來到現在,可有出現過什麽異常?”


    小二撓撓頭,有些戒備的看了眼謝之欽,鍾未淩道:“但說無妨。”


    小二猶豫片刻,回答道:“他不是可曾出現過什麽異常,他是一直都有異常。”


    “這位仙師來的時候,臉上一直掛著笑,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樣子,可是一轉眼,又變得十分暴躁,難以靠近,就像方才那樣。”小二一臉迷茫,“著實讓人覺得不對勁。”


    回到房間,鍾未淩看著謝之欽把飯菜放到桌上,沉聲道:“魏雨寧的脾氣一直這麽飄忽不定嗎?”


    之前遇上他,覺得他是個挺幹淨溫柔的人,原文裏也是這麽寫的,不管怎麽說,絕對是個正麵人物,可最近總感覺他情緒不太對,不僅跟原文對不上,而且跟之前自己見過的魏雨寧也對不上。


    “並非。”謝之欽聲音特別冷,語氣裏滿是怨念,“他日常很溫順,不與人為惡,近期興許是有什麽心事吧。”


    “是嗎?”鍾未淩負手靠在窗前案幾上,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謝之欽從櫃子裏掏出一床軟毯,疊好放在凳子上,用手按了按,確認了下柔軟度後,麵無表情的盛著湯:“不是快餓死了麽,吃飯。”


    鍾未淩伸腳輕輕踢了下謝之欽的小腿後側,一臉懵逼道:“你怎麽了?”


    “我沒事,隻是提醒義父,您該吃飯了。”謝之欽重重放下湯碗,雖然背對著鍾未淩,但鍾未淩能感覺到謝之欽在生氣。


    鍾未淩失笑:“還因為小爹爹那事兒生氣呢?我就隨口一說,你至於……”還沒說完,謝之欽突然轉過身,眼神偏執陰戾的看著他。


    鍾未淩後半句話硬生生吞了回去,說實話,這樣的謝之欽挺嚇人的。


    “我無事,義父既然喜歡當我的小爹爹,那也並沒什麽不可,你喜歡就好。”謝之欽冷聲道,“義父昨夜被我弄的太過火,先用飯吧,不然義父與我的孩子要被餓到了。”


    鍾未淩:“……”


    鍾未淩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口,皺眉:“你是在跟我耍脾氣嗎?”


    謝之欽冷聲道:“不敢。”


    你都一口一個義父的了,還說不敢?


    謝之欽深吸了口氣,終於忍不住了:“鍾未淩,你就那麽稀罕當我爹嗎?”


    鍾未淩也急了:“你點名道姓的吼誰?還不是你說我要是再提一句小爹爹,你就親我一下,我就是故意的,想逗你親我一下怎麽了?本座這麽年輕,誰喜歡當你爹?”


    “真是提上褲子不認人。”鍾未淩瞪了他一眼,伸手抓起凳子上的毯子扔回謝之欽身上,“疼死我算了。”


    謝之欽一愣,趕在鍾未淩坐下前,連忙拉住了他,飛快又把小毯子塞了回去,一臉自責道:“我、我不知道你是那個想法。”


    “你方才不是凶本座凶的很上頭麽,慫什麽,繼續啊,”鍾未淩推開他,“別碰我。”


    謝之欽死死拽著他:“我不,”聲音尤其委屈,“阿淩,我錯了。”


    “門外站著,本座不想看見你。”鍾未淩冷聲道。


    謝之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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