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知道一點內幕?!”鍾晴碰了碰連天瞳,眼珠一轉,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啊,還沒問過你呢,你怎麽知道他們家死了的二夫人的名字?是不是碧笙那小鬼告訴你的?”


    不待連天瞳回答,刃玲瓏已經搶先一步:“哈,你不知道了吧,我師傅她……”


    她話沒說完,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直震人心的吼叫,像悶雷,又像猛虎,穿透力不是一般的強,在場的所有人均感覺到腳下的土地和四麵的牆壁都隨著這一聲吼叫而晃了一晃,一些細小的石沙也撲簌簌地從頭頂上散落下來,仿若地震前兆。


    “不是地震了吧?”鍾晴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跳了起來,要是這石牢跨了,他們這一撥人豈不是當了現成的古屍?!


    ken警覺地站在原地,不確定地說:“應該不是吧,好像就那麽一下而已。”


    “是時候出去了。”連天瞳的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她回頭看看已經沉沉入睡的三夫人,眼神不可琢磨。


    “你給她吃了什麽藥啊?居然睡著了。”刃玲瓏追隨著她的目光,看著已經睡去的三夫人,好奇地問。


    “能讓她安睡三日,且能為她續命的丹藥。”


    說罷,連天瞳舉步朝石門外快速走去。


    “走吧走吧,在地道裏窩久了還真不舒服。”鍾晴搓著已經冰涼的雙手,催促著其他兩人一同走了出去。


    出了石門,眾人卻發現那個說在外頭等他們出來的石老爺已經沒了蹤影,隻留下了那把還插在石門鎖孔裏的鑰匙。


    “嘿,那大叔不是說在等我們嗎?人呢?”鍾晴四下張望,覺得有些奇怪。


    “不必管他。”因為沒了火把,連天瞳墊起腳從牆上取下兩支蠟燭,塞了一支到鍾晴手裏,“我們自己出去就是。”


    舉著兩支亮光充足的蠟燭,他們幾個很順利地循原路返回到了暗道的入口。


    當暗道外頭的自然日光已經能夠照到他們身上時,鍾晴跟連天瞳吹滅了蠟燭,透過嫋嫋餘煙,他們發現那不告而別的石老爺正傻呆呆地站在暗道外的開關前,整個人如同被凍僵了似的,一動也不動。


    而被獨自留在外頭的傾城,正蹲在他麵前,懶懶地打著嗬欠,見主人出來了,它立馬來了精神,搖頭擺尾地迎了上來。


    “喂!石老爺?!”鍾晴伸出手在石老爺麵前晃了幾晃,“你沒事吧?”


    見他仍然沒有反應,鍾晴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加大了聲音:“石老爺!你怎麽啦?”


    “啊?!什麽?!”石老爺這時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掏著自己的耳朵,慌慌張張地說:“怎麽了?我……我沒怎麽啊。”


    “你不是說等著我們嗎,怎麽一個人跑外頭來了?”鍾晴不滿地瞪著他,“你就那麽害怕嗎?”


    “害怕?!”石老爺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搖搖頭,又點點頭,結結巴巴地說:“我……剛剛聽到這外頭有異響,所以……跑出來看看,嗯,我怕有不相幹的人偷進石牢……沒想到……”


    鍾晴見他好似大白天見鬼一樣的神情,忙追問道:“沒想到什麽?”


    石老爺斜眼看了看跟在連天瞳身邊的傾城,迅即又把視線挪開,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沒想到外麵這個小家夥,開口就衝我大吼。平生還從未聽過如此震天之吼,嚇煞我也。”


    “啊?!”鍾晴噗嗤一笑,指著傾城道:“你被它嚇成那個樣子?!”


    石老爺尷尬地點了點頭。


    “剛剛,是傾城的聲音?”ken瞪大眼睛,詫異無比。


    笑過石老爺後,鍾晴也搓著下巴,嘀咕:“不過那聲音的確有點恐怖,怎麽看也不是這小怪物發出來的啊。”


    “是傾城的聲音。”刃玲瓏走上前,拉住ken和鍾晴,對他們附耳道:“傾城真正的吼聲大得嚇人啊。為它取名傾城,就是因為當年它一不小心,吼塌了一座城池。”


    “啊?!”


    咳咳咳!


    ken跟鍾晴同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連天瞳並沒有興趣跟他們討論傾城的問題,她走到驚魂未定的石老爺身邊,說:“不出三日,我們必會察明真相。對三夫人的處置,還請石老爺暫緩。”


    “連姑娘的意思是……芮芸她並非凶手?!”石老爺驚訝地問。


    “是或不是,三日以後自有定論。”連天瞳沒有正麵回答,又說:“到是這幾日,我們怕是要在府上叨擾了。”


    “哦……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石老爺沒有半點反對意見,“我這就吩咐下人為幾位收拾客房。”


    “有勞了。”連天瞳微微頷首。


    揮開不時橫飛過頭頂的落葉,眾人齊齊離開了這片暗藏石牢的蕭索竹林,被石老爺領向了另外一條朝東邊延展的平坦小道。


    什麽叫深宅大院,鍾晴他們今天總算是領教了。如果沒有人帶領,這處處相似卻又處處不同的房舍回廊非教人迷路不可。


    連天瞳一直跟在石老爺身後,專心致誌地看著前麵,四周的任何景象都沒能引起她絲毫的注意力,安靜沉謐地像身在另一個世界,隻有在腳邊跳來跳去的傾城在無形中為她增添了一絲活色。


    “住這麽大的房子,光是打掃也是個浩大的工程啊。”鍾晴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目光不放過每一個進入他視線的陌生人,狐疑地對身旁的ken說:“可是除了進門時看到的那幾個掃地端茶的,一路上我就沒看到幾個人。這些有錢的大戶人家不該是仆人成群前呼後擁的嗎,怎麽會冷清如此?!”


    “嗯,的確是清冷了一點。”ken想了想,猜測著:“是不是都集中在宅子裏的別處忙著呢?!藏著石牢的那片地方,本來就不可能有不相幹的人出沒的。你沒瞧見石老爺開石牢時候的緊張樣子麽,我們剛從那邊過來,一路上見不到人也是常理。”


    “也許是快到年底了吧,大家都忙著去置辦年貨什麽的了。”刃玲瓏插嘴道,還順道添了添嘴,嘻嘻一笑,“說到年貨,我都有點餓了,今天我還沒吃過東西呢。”


    “辦年貨?!這才剛入冬呢,你餓瘋了吧?!”鍾晴屈起手指敲了一下刃玲瓏的腦袋,正要發下文,卻突然一下子閉上了嘴,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哼起了歌,東瞧瞧西望望,卻偷偷伸手拽了拽ken的袖子。


    “幹嘛?”ken正奇怪為何他突然主動退出跟刃玲瓏即將打響的口水仗。


    “有人跟蹤我們。”鍾晴低聲道。


    “什麽?!”ken一驚,本能地朝身後看去。


    他們剛剛經過的,是一片青黃相間的草地,草地上矗立著好幾座高大的假山,幾株枝葉還算齊全的樹木混雜在假山間的縫隙中,隨風輕抖,唰唰直響。


    ken認真掃描了好幾眼,也沒有在其中發現任何顯示有跟蹤者的跡象。


    “沒有人啊。”ken回過頭,“你把樹看成人了吧?!”


    “嘁!我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有人在跟蹤我們!”鍾晴一皺眉,“還是個女人。”


    “不用眼睛難道用嘴巴?!”ken一笑,以為他是疑神疑鬼罷了,調侃道:“是不是太累有幻覺了?”


    “神經,這大天白日的,我會有什麽幻覺?!我聞到的!”鍾晴吸了吸鼻子,篤定地說:“茉莉花香型的香水!”


    ken一聽,噗嗤一笑,小聲提醒:“老兄,現在是一千多年前啊,哪來的什麽茉莉香水?!”


    “你怎麽就知道古代女人不擦香水?!”鍾晴一臉少見多怪的表情,“好吧,就算不叫香水,她們胭脂香粉總是要用的吧。”


    “那又如何?”ken還是不明白他如何把香水這個東西跟有人跟蹤他們聯係到一起。


    鍾晴揉揉自己的鼻子,正兒八經地壓低聲音說道:“我對氣味總是特別敏感,包括那些鬼氣。剛才順風飄過來的那股味道,我絕對肯定是女孩子身上的香味!想當年我的初戀女朋友也愛擦同香型的香水呢,我印象深刻!”


    “是嗎?原來你鼻子這麽厲害?!”ken憋住笑,“聞香識女人,嘖嘖,怎麽之前沒發現你有這本事呢?!”


    “哼,看你就是一臉不相信!過來!”鍾晴拽住ken的衣領,湊上去對他耳語了幾句。


    七彎八繞,石老爺將他們領到了一座稍小的園子前。


    裏麵,立著一座兩層高的小樓,青瓦朱漆,相比府內其他建築,氣派不足,清雅有餘。幾枝梅花點綴其外,雖然隆冬未到,那枝頭上卻已經依稀可見微紅的花蕾,為這樸素的園子平添了幾分可愛。


    “此處是府上別苑,亦作客房之用。諸位若不嫌棄,請先入內小憩,我這就去吩咐下人把樓上的臥房收拾出來。”石老爺站在園子門口,指著那小樓客氣地說道。


    連天瞳點頭,稍稍朝外一讓:“石老爺請便,費心了。”


    石老爺又禮貌地朝大家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才返身離開,穿過後麵的回廊朝另一方走去。


    “進去吧?!”鍾晴把ken和刃玲瓏朝園子裏推去,又故意敞大嗓門喊道:“這地方看來不錯啊,累死了,真想找張舒服的床躺一躺!走走走,快進去。”


    待所有人都進了園子以後,鍾晴往左右一看,趁人不備,一閃身躲到了斜對大門口的一方假山後頭。


    “噯!你……”察覺到鍾晴異常行動的刃玲瓏正要說話,卻被ken一把拉住了。


    “別出聲,當什麽事都沒有,往前走就是了。”他攬住刃玲瓏的肩膀,若無其事地提醒她。


    “你們兩個搞什麽呢?”刃玲瓏不敢再亂動,盡量小幅度地運動著嘴唇問道。


    “鍾晴說有人跟蹤我們。”


    “什麽?!”


    “噓,別說話,跟著你師傅進屋去!”


    兄妹兩個的悄聲交談還沒結束,身後卻傳來了鍾晴的厲喝。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鬼鬼祟祟跟蹤我們?”


    兩人猛一回頭,果然看到了讓人意外的一幕。


    躲在假山後的鍾晴不知什麽時候竄到了園子的大門處,一隻大手正緊緊拽住一隻纖細白皙的手腕。一個通身淡紫衣裙的年輕女子,黑發過腰,清秀精致的臉上脂粉不施,跟連天瞳差不多的年歲,正緊張且羞赧地用另一隻手掰著鍾晴的手指,瘦弱的身子不斷地朝後縮。


    “說!幹嘛跟著我們?”鍾晴見她隻知道拚命掙脫,心裏一急,加重手頭的力道把女子順勢朝裏一拽。


    那女子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鍾晴沒輕沒重的行為讓她一個踉蹌,一頭撞到了他的胸口上,產生的強大慣性又讓她朝後一仰,眼看就要摔個四腳朝天。


    “小心!”


    出自本能,又或者鍾晴憐香惜玉之心頓起,他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臂,用力一帶,讓她安全落到了自己懷裏。


    見被人攬在了懷中,女子頓時慌了手腳,紅著臉,急忙拿雙手用力將鍾晴往外推。


    可是急於弄清對方身份和意圖的鍾晴根本沒有意識到在古代,“男女授受不清”是一個多麽重要的概念,他哪裏能讓這個一路跟蹤他們的可疑人物輕易脫開他的鉗製,對方越是掙紮,他越是把她的手臂抓得緊。


    “我再問你,你是什麽人?跟著我們幹什麽?”


    想來是被鍾晴捏疼了,女子皺著眉頭,緊抿著嘴唇,可就是不肯開口答話。


    這時,ken跟刃玲瓏也趕了過來,連已經進了屋的連天瞳也聞聲走了出來。


    看著僵持不下的鍾晴和紫衣女子,ken跟刃玲瓏麵麵相覷,均是一頭霧水。


    連天瞳打量了那女子一番,冷冷問道:“姑娘是石府上的哪位?”


    “原來真有人跟蹤我們……”ken頭一次對鍾晴產生了一點點佩服的感覺,這小子到還有點“另類”的本事。


    刃玲瓏奇怪地盯著低垂著頭的紫衣女子:“喂,你說話呀,我們又不會吃了你,為什麽跟蹤我們?”


    女子抬眼看了看麵前的幾個人,眼神剛一接觸到鍾晴,立刻又驚惶地逃開,卻始終不說半個字。


    “姑娘不必擔心,我們沒有惡意,隻想知道你尾隨我們的原因。”ken總是喜歡揀唱白臉的角色,和顏悅色地問道。


    也許是剛才跟鍾晴糾纏耗了力氣,也許是心裏過分緊張,女子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也有些急促,可任憑他們唱黑臉唱白臉,還是不開口。


    “哎喲姑奶奶你要急死我呀?你到是說話啊!”女子始終如一的態度讓鍾晴急得跳腳,可是他又不可能對一個弱女子揮拳頭嚴刑逼供。


    “該不會是個聾啞人士吧?”刃玲瓏猜測著,心裏卻想,一個水靈靈的漂亮姑娘,真要是聽不到說不出,實在一件讓人惋惜的事。


    “哪有那麽巧!當初我還以為你那師傅是傷殘人士呢!”鍾晴不信,仍然死死抓著女子的手臂不放,“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解釋清楚我就放你走!”


    正束手無策,從石老爺離開的方向匆忙走來了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年輕的作婢女打扮,上了年紀的一身粗布衣裳,到像是個燒飯洗衣的婆子。


    兩人快步走到了園子前,見鍾晴正緊緊抓著那紫衣女子,不由慌了神,異口同聲道:“哎呀,大小姐您怎麽跑這兒來了?”


    “大小姐?”


    鍾晴這邊的每一個人都情不自禁地為紫衣女子的身份意外了一下。


    “你是那石老爺的女兒?”鍾晴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忽然想起之前阿祿曾跟他說過,大夫人生的是一位小姐。


    見鍾晴鬆了手,紫衣女子捂著自己的手臂,轉身就跑。


    “喂!你……”鍾晴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對她的突然逃離,他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女子跑出去沒多遠,卻又突然折返了回來。氣喘籲籲地站在鍾晴麵前,一把拉起鍾晴的手掌,用手指在他掌心橫橫豎豎地劃來劃去,劃完,又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異樣,而後又像意識到什麽似的,趕忙甩開鍾晴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跑掉了。隻留下一縷淡淡的茉莉香味,飛散在空氣中。


    女子對他的這一係列行為委實怪異,鍾晴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大小姐!”年輕婢女擔心地喊了一聲。


    “別喊了,由她去吧。”年長的搖搖頭,咕噥道:“怕是病的越來越重了。”


    年輕的聞言,也不再多話,回過頭恭敬地向眾人施禮道:“見過諸位貴客,我家老爺吩咐奴婢們前來為各位整理臥房。奴婢名喚小蓉,那位是劉媽,在諸位入住石府期間,生活起居均由我二人服侍,各位有何吩咐的話,盡管差遣我二人去打理即可。”


    “我們無需二位勞心服侍,你們收拾好臥房後便可離開,多謝。”連天瞳麵無表情地朝她們點點頭,邁步朝小樓裏走去。


    “嗬,這姑娘的氣派好大呀。”劉媽看著連天瞳的背影,暗自撇了撇嘴,對她話裏明顯的逐人之意頗為不滿。


    “劉媽!”小蓉瞪了她一眼,似在怪她失禮。


    一路上都沒聽到鍾晴的聲音,他落在眾人的最後,一反常態地閉緊了嘴,一邊隨著大家朝裏走,一邊盯著剛才被那位石府大小姐拉起來寫字的手掌發楞,皺著眉頭,看看天,又看看手,嘴裏偶爾嘰嘰咕咕不知說些什麽。


    刃玲瓏則緊跟在小蓉旁邊,指著自己的耳朵,試探著問:“嗯,那個,你家大小姐她,她是不是這裏有問題,聽不見東西?!”


    “聽不見?”小蓉疑惑地反問,旋即說道:“回姑娘,我家大小姐跟常人無異啊,也沒有任何殘障之症。”


    “那就怪了。”刃玲瓏抓了抓頭,“那為什麽她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說呢,我們都以為她又聾又啞呢。”


    “咳,姑娘你有所不知。”走在另一邊的劉媽看來是個多嘴之人,沒等小蓉回答就搶先插嘴道:“大小姐她本來就是個沉默寡言之人,自從三年前她心儀的傅公子去世之後,她便再不說話了。請過大夫來瞧過,說是傷心過度,影響了內息心智,藥吃過不少,卻一點效也沒有。這不,好端端一個姑娘,成了這個樣子。”


    “那她為什麽對鍾晴……”ken回想起那位大小姐剛剛對鍾晴的態度,百思不解。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鍾晴的大喊大叫立即打斷了前麵的閑聊。


    “你又怎麽了?”刃玲瓏掏著被鍾晴的大嗓門震得發疼的耳朵眼,不滿地白了他一眼。


    鍾晴把刃玲瓏和ken往後頭拖,有意拉開了他們同小蓉和劉媽的距離,然後又神秘又興奮又不解地壓低聲音,對他們二人說道:“剛才那個女人,在我手掌上寫了一個字!”


    “她在你手上寫字?!”ken的確是看到了剛才她在鍾晴手掌上瞎劃拉,但是他壓根兒沒有想到那是在寫字。


    “是嗎?她給你寫了什麽啊?”刃玲瓏不太相信的樣子。


    鍾晴把手掌一翻,認真地說:“走!她在我掌心寫了一個‘走’字。”


    “走?!”


    ken跟刃玲瓏同時睜圓了眼睛。


    “你肯定?”根據鍾晴的一貫表現,ken有充分理由懷疑他說的每一個字,“你肯定那位大小姐不是亂畫一氣?”


    “當然肯定!”鍾晴又拍胸脯肯定,“中國字我還能不認識嗎?我照著她剛剛寫下的筆畫連了連,分明就是一個走字!!”


    “哦?!”ken頓時覺得事態變得複雜了,如果真如鍾晴所說。


    “奇怪,為什麽她要給你寫那個呢?”刃玲瓏還是半信半疑。


    “廢話,你問我我問誰呢?!”


    “嗬嗬,依我看,這個石府裏的人,個個都很有意思呢。”


    “……”


    “你們幾個,磨蹭什麽,還不快快進來?!”


    已經進了小樓的連天瞳見另外三個老半天都沒有跟進來,隻得又走了出來,站在小樓門口冷冷提醒著還在熱烈討論中的他們。


    “啊,來了。”ken趕緊應了一聲,拉著其他兩個朝小樓走去,“進去再說,這裏頭有點名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雌雄怪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裟欏雙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裟欏雙樹並收藏雌雄怪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