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背就不背!”小紫瞳看看未央的臉色,微微地撇了撇小嘴,展開光翼飛到半空。


    看著小丫頭離開,夜未央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重,又忙著追過來,“生氣了?”


    小紫瞳將轉到一邊,夜未央飛到另一邊,張開手掌,向她送過一串糖葫蘆,“你看,這是什麽?”


    不為所動,小紫瞳的臉再次轉開。


    “小瞳瞳!”夜未央歎了口氣,“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男女有別,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這樣。”


    小紫瞳轉過臉,“你是我的寵物,寵物和主人是要永遠在一起的!”


    聽到那個“永遠”二字,夜未央的眼中目光一沉,“你要和我永遠一起?”


    “你不想嗎?”小紫瞳反問。


    “我……當然想。”看著那張還有幾分稚氣的小臉,夜未央突然一笑,“上來,我背你。”


    小紫瞳立刻笑起來,飛身跳上他的背,伸臂圈住他的頸,“走,回家!”


    “回家!”


    夜未央笑,雙翼一展,二人已經如一道流風消失在夜色中。


    “小瞳瞳,你願意嫁給我嗎?”


    “……”


    未央轉過臉,隻見小丫頭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已經睡著了。


    他怔了怔,失笑。


    當即放慢速度,將她帶回他在北洲的住處。


    將小丫頭小心地放到枕上安頓好,替她拖掉鞋襪,手伸過去捏住她的衣帶,夜未央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迅速將手指收了回來。


    她現在已經不是孩子。


    “來了,幫小姐脫衣!”


    走到外麵喚來下人,夜未央輕聲下令。


    站在門外,看著門內暗下去的燈光,夜未央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小丫頭,有著遠勝長人的聰慧,論身手比他也不毫不遜色,論起用兵作戰她勝過他認識的任何一位大將,論醫術她足以靠醫術名揚天下……但是,作為一個女孩,她懂得東西還太少。


    或者,之前一直帶她在隔絕人世的龍穀並不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從那天之後,夜未央便留在北洲。


    尋來最好的樂師,教小紫瞳彈琴。


    找來最好的舞者,教小紫瞳跳舞。


    教她書畫、女紅……所有身為一個女孩應該學的東西,他都尋人來教她。


    小紫瞳不明白,“我為什麽要學這些?”


    “你不是總說要成為天下最強的女人嗎?”夜未央抱起胳膊,“既然你是女人,就應該要有個女人的樣子,這樣,才能是天上地下最強的女人。”


    小紫瞳點點頭,“好,那我學。”


    短短多半年時間,小紫瞳學會了彈琴吹笛數種樂器,書畫這種事,她原本就已經被北辰教出半調子,跟本無需再拜師。


    這一天,舞者親自來尋夜未央,說是她已經沒有在夜府中留下去的資格。


    “我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教給小姐了。”


    夜未央挑挑眉。


    “如果公子不信,不防去看看小姐跳舞。”舞者如是說。


    夜未央站起身,“好。”


    二人一起來到後院,那間專為她練舞而收拾起來的華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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