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放寒假到現在就沒怎麽好好親熱,趁著今晚小吵了一架,情緒有點波動,兩人都有點凶地纏著對方不放。


    許星落是為了向宋清執證明自己對他的興趣可大了,一點兒也沒有膩味什麽亂七八的,那根本不可能,他巴不得每天睡他執哥三遍。


    把這句話說給宋清執聽,宋清執沒當回事地笑了,但不可否認許星落的熱情讓他覺得自己燃燒了起來,就像當初在小單間的時候一樣,連摸個手都激動半天。


    看來吵架還挺有益身心。


    宋清執尋思著以後隔三差五就找許星落吵一架得了,不過也是想想,畢竟吵架的時候他自己也不舒坦,萬一沒吵明白吵糊了,他找誰哭去?


    算了,宋清執抱著男朋友有力的肩膀,安心享受被擁抱的感覺。


    今晚許星落抱了他很久,做完了也不撒手,似乎要跟他談談心事:“執哥,”人氣息還有些喘,說話時不安分地親他耳朵:“咱們在一起也大半年了,你覺得我平時哪裏不好的,直接告訴我唄。”


    “沒有。”宋清執立刻說:“都挺好,不好的我當場就說了。”


    “真的假的?”許星落暫時和他拉開距離,彼此臉對著臉,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在宋清執這裏得分這麽高?


    “真的。”宋清執點頭:“不是,你為什麽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眯眼笑,覺得新鮮:“哎,別忘了,當初可是我要死要活跟你在一起的。”


    “啊,就是因為這個,”許星落認真臉:“就是因為你……那什麽要跟我在一起,我怕你有苦自己憋著不敢說,為愛委曲求全什麽的。”


    “你想多了。”宋清執拍掉他碰自己睫毛的手指:“手欠,我是那種委曲求全的人嗎?你不經常說我精明。”


    “哎,你睫毛好長,”許星落玩著宋清執的睫毛想了想,輕歎:“那倒也是。”


    說實話,該怎麽樣去處理各種關係,宋清執可比他在行多了,既然沒有那他就不瞎擔心了。宋清執這方麵還真不用他擔心,這人想要什麽人家自己心裏清清楚楚。


    “你的也長啊。”宋清執認真看著他,還挺享受這種談話的樣子,過了一會兒說:“其實你想想,你能問出這種問題,說明你不可能給我委屈受。”


    “那今晚吵了個寂寞?”許星落立刻說。


    “你還敢提?”宋清執立刻咬了他一口,詮釋了什麽叫做最終解釋權在自己手裏:“以後再犯這種原則性錯誤我就收拾你,明白了嗎?”


    宋清執的頂胯讓許星落頭皮發麻,他覺得這個自己會記得很深刻:“嗯嗯。”


    永遠沒有再犯渾的可能,不然會屁股開花的。


    “真的,知道了。”許星落笑著摸了一把他的執哥的長腿,認真說:“睡覺吧,明天男朋友送你上班。”


    “你沒考駕照,”宋清執趴在許星落胸口上,微笑著說:“算了,以後再送我。”


    許星落睡前琢磨著,暑假去考一個唄。


    接下來連著好幾天,倆男生的夜生活都挺激情的,宋清執在開學日打著嗬欠心想,吵架果然是個好東西,不吵一架許星落都不知道這麽緊張他。


    已經開學了,日日忙上班的宋清執回歸悠閑的學生生活。


    苦哈哈吃外賣的許星落同學,也過上了有人給做飯的好日子,倒也不是他自己不會做,主要是炒飯和麵條都吃膩了。


    或者說白了就是懶。


    中午還是相約一起吃學校食堂,新的一個學期開始,宋清執也沒有放棄要和許星落同學‘共同進步’的計劃。


    鑒於平時走來走去還挺費勁,於是許星落買了一輛二手的自行車,下課後他騎著自行車去對麵找宋清執,順便載著對方一起去吃飯。


    “二八自行車,可以啊,在哪兒找的?”宋清執坐在後座上摟著男朋友的腰,感覺自己屁股下的自行車很結實,他樂了,有這麽個好東西,上學期怎麽沒想到?


    “在一個學長手裏買的。”說起這個許星落打開了話匣子:“事情是這樣的,學長他和他女友要離校了,就把自行車賣給了我,還說這輛車承載了他的愛情,讓我好好對待。我一聽,這敢情好啊,開過光的自行車!買!”


    “想象得到。”宋清執頓時在自己腦海裏,腦補出一對兒大學情侶,從大一新生就相中了彼此,然後一起走過大學數年,終於修成正果,那不錯啊,很浪漫:“那為什麽不留下當紀念?”


    “因為學長有大愛?想把這份好運傳遞給別人?”許星落猜。


    宋清執笑死,神他媽的大愛:“別迷信好嗎?”


    “這怎麽能是迷信,”許星落說:“隻是一個彩頭,信則有。”


    “行吧,信了你的邪。”宋清執摟著他說,要是真的靈驗也好。


    兩個人一路說一路笑,被他們路過身邊的學生,都投以欣賞的目光。


    嘖嘖,這兩個帥哥好像很眼熟,經常看見。


    至於為什麽會讓同學們記得這麽清楚,因為長得好看總是更容易被人記住的。


    top2又不是藝術學院,偶爾有特別拔尖的,每天都要被拉出來當談資好幾次。


    不過人家帥哥本人借室友的口說了,高中就有對象。


    校園像他們這樣摟著腰去吃飯的很多,經過上學期的孵化,該找對象的都找對象了,現在放眼望去,基本都是一對一對的。


    不過宋清執和許星落是不會被別人虐狗的,從來隻有他們虐別人的份兒。


    當然了,在別人眼裏他們隻是兄弟情……


    不過許星落覺得吧,多多少少還是有人知道的,比如各自的室友,肯定不相信他們扯淡的兄弟情。


    又不是沒見過兩人手指上同款的戒指,隻是憋著假裝不知道……吧。


    許星落管他們呢,反正新學期已經不住寢室。


    宋清執的父母也知道他和‘女友’住在校外,這下子光明正大地出雙入對,彼此一天不在身邊的時間絕不超過八小時。


    這種生活一過就是四年。


    學長用這輛自行車載了女友數年,許星落也用這輛自行車載了宋清執很多年,從大一到大四,直到他們畢業那天,這輛車才光榮退休。


    升大二的暑假,許星落去考了駕照,從那以後出門不用再逮著宋清執一個人開車,他倆一起,都可以自駕走318了。


    而後來也確實自駕出去了一趟,把這個想法給實現了。


    平時看到宋清執每個假期都這麽忙,許星落挺不是滋味,他總覺得年輕就應該肆意揮霍青春,因為青春太短暫了,過了就沒有了。宋清執為了他們之間的那點屁事,把自己弄得跟上了發條似的,許星落能不心疼麽?


    大三暑假,許星落組織了一次自駕行,去的人還挺多的,有沈既兩口子,他們倆,還有秦書瑞宿舍倆,六個人兩台車,剛剛好。


    一開始秦書瑞和淩問棋全坐在許星落他們這輛車上,因為跟沈既其實不太熟,但後來兩人都去了沈既車上,一是因為許星落和宋清執太不是人了,在他倆眼裏單身狗根本沒人權,待他們車上隻有吃不盡的狗糧。


    二來是一起旅行很快就混熟了,都是年輕人,沒有什麽慢熱的道理,隻有合不合得來。


    他們一路把車開到了拉薩,在拉薩逗留了幾天,遲遲沒有動身回家,因為開車的幾位選手撂挑子,不想開車了,坐飛機回去得了。


    車的話,宋清執和淩問棋兩位車主都表示,以後有機會再來開回去。


    既然車主都沒意見,其餘人肯定也沒有意見,於是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他們又飛去了下一站,出來玩嘛,盡興!


    大三暑假的八月中旬,出來了一個多月的六個年輕人才想起來回家。


    坐的綠皮火車,許星落提議的。


    睡在火車上的幾天幾夜,他們一起打牌吃泡麵,一起聊天玩遊戲,這段經曆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怎麽說呢,在座的同學都選擇畢業後走出校園,不再留校,所以這似乎是他們人生中最後的一個暑假,以後步入社會,想要再拿出一個多月來旅行,那就是一種奢侈。


    哪怕某幾個人可以,但也湊不到六個了。


    就像許星落說的,青春時光隻有一次,不是每個人都和他一樣,有機會經曆兩次。


    長途旅行結束後,宋清執無縫投入社會精英的節奏中,這一點許星落佩服得不行,因為他就不行,回家之後躺了兩天才緩過來。


    然後早上送宋清執上班,白天在淩問棋的工作室籌備新作品,不同的是,這個暑假秦書瑞也出現在兩人身邊,當打雜跑腿的……


    這就很奇怪了。


    許星落多心細如發的人,兩天一過他就逮著秦書瑞問:“你什麽意思?”


    對方被他問得發蒙:“星哥,什麽什麽意思?”


    “裝。”許星落一副你休想逃過哥哥火眼金睛的樣子,直接說:“無事獻殷勤,你看上人家小棋子了?”


    那會兒秦書瑞愣了愣,看起來真不像是做賊心虛的樣子,就瞪眼回了句:“我沒啊,就是覺得跟你們待在一塊兒舒服。”


    發現許星落還看著自己,似乎不相信,秦書瑞撓撓腦袋多說了兩句:“這不快畢業了嗎?我發現自己什麽都不會,不像你們,你,宋學霸,棋哥,都有自己想走的路。”他攤了攤手:“隻有我自己,好像沒有什麽人生方向。”


    所以他就跟許星落和淩問棋混日子,這兩個是他上了大學之後比較親近的人。


    “哦。”許星落一琢磨,還真是秦書瑞的性格,這個人吧,像麵團一樣韌,卻沒有什麽銳氣,確實不適合當ceo:“聽你這麽說,你爸不指望你繼承家業咯?”


    “關鍵是指望不上,”秦書瑞自己樂了:“我爸覺得虧欠我知道吧?平時我在家說了不幹什麽就不幹什麽!繼承家業什麽,我又不是宋學霸,那種事情我做不來。星哥……”


    “我也做不來。”許星落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你爸還惦記著我呢吧?讓他死心,我自己有事業。”


    “嗯嗯嗯。”秦書瑞看許星落的目光的崇拜的,充滿認可。


    許星落好笑,想了想做了個決定:“淩問棋馬上要出專輯了,我們缺個經紀人。”


    他倆信得過的,也熟悉的,就隻有秦書瑞了。


    更何況秦書瑞的背景擺在那,也不怕得罪人,當經紀人最適合。


    “我?”秦書瑞眨了眨眼睛,然後表情亮起來,舉起雙手揮舞:“好好好!我給棋哥做經紀人!我一定好好幹,啊啊啊!”


    “不過我還沒跟你七哥商量,”許星落摸了摸下巴:“他要是不想你當經紀人怎麽辦?所以還是先問問他吧。”


    也是哈……秦書瑞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去,因為他感覺他七哥不是很喜歡他,老是嫌棄他這嫌棄他那!


    仿佛跟他住在一個宿舍,會拉低智商似的,靠。


    但是答案出乎他們的意料,淩問棋聽了許星落的提議,沒有考慮很久就答應了。


    反倒是秦書瑞弱弱地問:“你不怕我搞砸事情嗎?”


    對方怎麽回他的來著?


    搞砸了事情就卷鋪蓋滾!


    秦書瑞好氣呀,為了不被看扁,他打起精神決定把這份工作幹好,牢牢抓住這個為自己正名的機會。


    他要讓自己的室友知道自己真的不是白癡,真的不是白癡,不是。


    那一年,秦書瑞走馬上任,當了未來歌壇巨星淩巨巨的經紀人,因為沒有簽公司,他算是很多事情的決策人,上手起來就還挺手忙腳亂的。


    不過後來事實證明,這份工作很適合秦書瑞,他做得如魚得水。


    淩問棋的第一張個人專輯在新年發行,沒有公司也沒有合作商,全程都是自己出錢籌備,這就是有錢公子哥x4的玩法,是的,幾個有錢的家夥都出錢了。


    看著他們在談怎麽分紅,淩問棋當時都鬱悶了,因為這個錢他自己出得起,這些家夥就是在薅他的羊毛。


    但是他能說什麽呢?


    一個是他的經紀人,雖然沒有什麽權利,等同於食物鏈底層,另一個是他的禦用詞曲創作人,合作得還挺愉快的,暫時他還不想換人。


    所以隻能這麽著。


    宋清執倒是沒想要薅淩問棋的羊毛,但是許星落入股了,他不入的話感覺很寂寞,反正他絕對不承認,他至今仍然是個醋精,仍然會吃許星落工作夥伴的醋。


    總之隨意投了一筆錢,虧還是賺他都不是很在乎,主要是參與感。


    在預算充足的情況下,淩問棋的第一張個人專輯做得相當精致,簡直是良心作品,吊打同年發行的二三線歌手專輯。


    再說內容,三首精心打磨的主打歌一經傳唱之後,專輯銷量肉眼可見地上漲,再後來還追加了不少的數量。


    兩度售罄之後,不再發行。


    目前歌迷手中的就是限量版,這個決定還挺讓業內詫異的,難道不是趁機賣多一點嗎?


    一張專輯的成功並不容易,可能再也無法複製,新晉歌手曇花一現這樣的例子並不少見。


    當然了,能像淩問棋這樣迅速火起來的還是少,畢竟作品真的夠硬。


    所以那一年的歌壇都很震驚,這是哪裏來的黑馬?


    從歌手的聲音外貌,再到耳目一新的詞曲創作,都對這個已經飽和的市場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再仔細地扒一扒信息就更震驚了,歌手竟然沒有簽約公司,也沒有太多的宣傳,這是太自信還是沒有預算?


    然而懂行的人一看專輯的製作和內容,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沒有預算的團隊可以打造出來的作品。


    光是拍攝mv的內容,其中用到的道具和服裝等等,就很燒錢。


    所以直接排除沒有預算的可能,更大的可能是人家歌手本來就很富有,或者背後有人捧。


    而四個平均年齡不到二十三歲的年輕人,卻毫不意外,因為他們覺得用心去做了的東西得到認可是很正常的,就算得不到認可,但是他們喜歡啊。


    有什麽關係!


    至於虧錢,在座的除了許星落,好像都不缺錢。


    總之不太計較得失,在專輯好幾首歌都登榜的那天夜晚,他們還有閑心出門擼串。


    許星落說了:“趁著你還沒紅成頂流,珍惜現在的日子吧,以後想跟我們一起出來擼串是不可能的了。”


    “說得跟你們出來擼串是多大的榮耀似的。”淩問棋嗤之以鼻。


    “哎哎,”許星落說:“有些人真不會說話,一句話就得罪了一桌子人。”完了從他麵前把烤串拿走:“這是我點的。”


    “飲料是我拿的。”秦書瑞說真的挺怵淩問棋,但是許星落是他的主心骨,跟著星哥準被錯!


    淩問棋拍了一下秦書瑞的頭,不敢置信地控訴:“大學四年你吃了我多少東西?”


    “一碼歸一碼……”秦書瑞心想,那能跟站隊的重要性比嗎?絕逼不能。


    “好了,別鬧。”宋清執一向是他們菜雞互啄的和事佬,動手把烤串和飲料還給淩問棋:“以後知名度提升了不方便出門是客觀事實,做好心理準備。”


    “謝謝。”淩問棋說,瞟了一眼三年來變得更加謙謙君子的宋清執,和他隔壁的男生,這倆一直好端端地走到現在,淩問棋咬了一口烤串,說不羨慕是假的,操,心裏多多少少也有點想找對象了。


    大江南北都在播放他們做的音樂時,這幾個人卻在咬著筆頭琢磨畢業論文。


    他們的小群名稱也改成了:滾去寫論文立刻馬上!!


    每天醒來的第一時間,先在群裏發個問號:寫啥?


    秦書瑞甚至出過餿主意,要不找人代寫得了。


    當然他說的是他和他的藝人,嘿嘿,許星落和宋清執是不可能的。


    但這個提議遭到所有人的唾棄,所以他還是乖乖的老實自己寫。


    雖然很難,但磨了一段時間也算是寫出來了。


    宋清執最先寫完,這期間他還要上班,兼顧很多東西,但沒有人覺得意外,畢竟這裏邊真正的學霸就隻有他而已。


    許星落更像是迫不得已才努力考試,考上大學之後就平平無奇了,學習上再也沒有啥閃光點。


    不過宋清執總覺得,自己家那口子是深藏不露,或許是覺得出風頭沒意思吧。


    反正他是這麽認為的,不接受反駁。


    當許星落知道自己在宋清執心裏這麽流弊的時候,笑得不行,應該說他執哥慧眼如炬呢,還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呢?


    怎麽就覺得他哪哪都好。


    後來想了想,準確的說應該是黃婆賣瓜吧,堅定地認為自己擁有的這個就是最好的,無人能比。


    春暖花開的時候,他們的論文都交了,運氣挺好,沒有被打回來。


    幾個年輕人都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因為寫完論文就真的算是結束了自己的學生時代了。


    剩下的隻有畢業典禮。


    幾所學校的畢業典禮並不是同一天,淩問棋和秦書瑞他們學校最先舉行,許星落和宋清執都去了,但是挺尷尬的。


    兩位同學的父母都來了,主要是秦書瑞這邊的家長,許星落不想接觸。


    不過還是打了個照麵,被對方攔下來問了幾個問題。


    比如他的學校什麽時候舉行畢業典禮,要不要他們過去參加之類的。


    就很尷尬,許星落說不用,在秦家夫妻倆看來,這孩子記仇呢,看著是好了,但是性格還跟以前一樣沒變。


    又尖銳又敏感。


    宋清執聽到秦家夫妻倆話裏話外,都是許星落性格不好的意思,忍得很努力才忍住跟他們理論的衝動。


    因為他覺得沒必要,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許星落在乎的人,得到他們的認可沒有什麽意義。


    不過秦書瑞卻忍不住,他在許星落和宋清執離開後,沒忍住,跟父母說了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情。


    秦書瑞用事實告訴父母,許星落很優秀,他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還擁有一個真心相愛的伴侶,年紀輕輕就做到這樣,已經很優秀了好嗎?


    雖然許星落看起來不靠譜,但是不知不覺,他影響了很多人。


    秦書瑞和父母說,林恪就是因為受了他星哥的影響,才出國努力讀書的。


    不然的話,林恪現在還陷入在和他的感情漩渦中,一直看不清自己該做的事情是什麽。


    當然了,最後父母有沒有認可他們,秦書瑞也不在意,或許以前的他會在意,努力讓每一個人都達成一致的想法。


    慢慢的可能是受到了許星落的影響,他現在也是一副不活在別人眼裏的大爺樣子,他很喜歡現在的自己。


    接下來就是許星落的畢業典禮,這邊沒有家長哈,所以最放飛自我。


    宋清執的畢業典禮是有家長的,群裏一致表示不去,並不想見到高中校董。


    宋清執表示抗議,說,你們都不來,我父母會以為我大學四年一個朋友都沒交到。


    見他說的這麽可憐,大家才硬著頭皮上。


    為了不被宋清執的家長懷疑,許星落那天一直注意不露出自己的手在對方的視線內,要不然還能怎麽樣?


    摘又不許摘。


    隻能這樣了。


    雖然前幾次畢業典禮已經拍了很多照片,但是每次在相機前,兩個人還是忍不住想要合照。


    沈既也來參加了宋清執的畢業典禮,拍照的時候想起自己高中時的使命,於是拿起相機對著兩位校草一頓拍。


    那個cp群他已經很久沒有打開了,晚上打開微信翻找了一下,發現還在。


    沈既一邊在群裏發兩位帥哥的糖,一邊把今天拍的圖打包發給他執哥。


    笑嘻嘻地留言:你高中吩咐我的,隻要有機會就拍你倆的同框照。


    宋清執翻了翻相片,笑著回:你變了,當初都著重拍我的,現在全是他。


    沈既心想,還不是因為知道你愛他。


    群裏的cp女孩們發現,今天發糖的馬甲竟然不一樣!


    這又是誰?!


    不過先不管了,這一波圖片真的好磕!


    :哈哈哈,就知道還會有一波畢業典禮的糖,宋學霸的學校風景也不錯。


    :我們也畢業啦,前幾天也舉行了畢業典禮,最近都在忙工作的事情,頗為焦頭爛額,不過看了照片覺得我又可以了?!


    :忙工作心情難受+1,磕cp使我快樂!


    :大學都畢業了,他們還在一起,我死也瞑目了。


    當年一起磕cp的女孩,現在也大學畢業了,這幾年陸陸續續吃許星落和宋清執的糖,早就默認了他們在一起。


    隻等一個正主官宣。


    隻是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畢竟大環境對於他們這樣的情侶還是會戴有色眼鏡看待。


    不公開也情有可原。


    走出校園是一個出櫃的契機,如果這段時間都不公開,隻怕往後也比較難。


    畢業後,宋清執成了朝九晚五的社會人,哦,這樣說感覺不夠高大上,再來一遍。


    畢業後,宋清執繼承了家裏的產業,把很多事情都從他老爸手裏接了過來。


    這其中也不全是他父親的意思,也有宋清執比較強硬的因素。


    至於中間是怎麽談的,許星落不太清楚,估計應該跟出軌那件事脫不了關係。


    同年的年底還沒過年,宋清執的父母就離婚了,據宋清執的轉述,許星落才知道,其實他媽媽早就知道。


    不過他老爸卻不知道他們很早知道,所以還挺措手不及的,也並不想離這個婚。


    但最後是怎麽離的呢,那也很簡單,人要臉樹要皮,誰是過錯方誰自己心裏清楚,再說宋清執外公外婆那邊也不好交待,所以他媽媽提出離婚就離了。


    許星落記得,按照原來的情況是弄得挺傷心的,但這次好像並沒有。


    畢竟宋清執老媽這邊拿到了豆包的撫養權,也分到了應有的財產,大兒子也已經可以獨擋一麵,能夠和貌合神離的丈夫離婚,似乎也是一件好事。


    愛情什麽的早就沒了,剩下的能抓住的都抓在手裏。


    不到50歲的人生其實還很長,以後有無限的可能,好像確實也沒有什麽值得為渣男傷心難過的。


    宋清執和許星落轉述的時候,表示祝福自己老媽往後餘生找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就好像自己和許星落。


    如果他老媽還相信愛情的話。


    望著宋清執春風得意的模樣,許星落突然很慶幸,自己沒有讓這人受渣男的傷。


    當初一念之差,險些就錯過了陪對方長大的機會,還好,許星落挺心有餘悸地想,最終還是在一起了。


    “執哥。”許星落喊停正在說話的宋清執,親了過去:“愛你喲。”


    “幹嘛?”宋清執舔著嘴唇看他,滿眼狐疑:“說,是不是想起了什麽虧心事?”


    許星落愣住,無言以對,隻能說宋清執太了解他了。


    所以現在說什麽都沒用,腆著臉笑就行了。


    果然,宋清執從來不會跟他計較,隻是指著他:“這次不說就算了,過去的我不計較,以後對我好點。”


    “放屁,”許星落說:“過去沒有,以後也沒有。”說完,他叼起男朋友的手指,親了一下。


    傻瓜,隻是單純想說愛你,僅此而已。


    “好,信你。”宋清執說。


    然後枕著許星落的胳膊,繼續嗶嗶有的沒的。


    說到哪算哪,睡著就算了。


    就和他們過去的每一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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