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學點了點頭,挺尷尬地走了,回去之後被同桌的朋友追問:“怎麽樣,拿到了嗎?”


    “沒拿到,人家有對象。”她如實說。


    “兩個都有?”沒錯,小孩子才做選擇,她們這群苦了一年的學姐兩個都想要。


    “兩個都有。”勇敢的學姐無奈地攤手。


    不可避免地引起一番感歎:“果然這年頭帥哥都有對象了,姐妹們都不傻,下手太快了呀。”


    “就是不知道是高中談的還是暑假談的。”一群人倍兒惋惜。


    聞到一股好大的醋味,許星落偷笑,掩嘴小聲調侃某人:“躺列也不行?”


    宋清執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腳許星落,讓他悠著點,大庭廣眾就別調~情了行嗎?


    他不是不喜歡,他是怕自己忍不住。


    吃完飯,許星落被帶到了宋清執現在住的寢室,而回去之前,宋清執早就在群裏打過招呼,說自己要帶個帥哥上來,大家表示沒問題,順便問問帥哥是哪的?


    聽說是對麵學校的,都笑了,也問出了那個經典的問題,當初幹嘛不上一個學校?


    宋清執這麽滴水不漏的人,當然不會說當初在鬧別扭,而且許星落的分數有點兒不上不下,選對麵的幾率大一點,來這邊恐怕專業不理想。


    他隻說,朋友喜歡對麵。


    這麽一聽,室友就覺得宋清執的朋友肯定是個婉約派的斯文大才子,說不定還戴著一副眼鏡。


    結果許星落上來之後,他們就傻眼了。


    那句帥哥還以為是隨口一說呢,原來不是的,還真是一位大帥哥,而且並不婉約,簡直就是侵略性十足的俊美好嗎?


    反觀宋清執挺斯文的,很意外他會跟這種氣質有點壞壞的男生當朋友。


    互相介紹了一下,許星落就在自己男朋友的寢室裏很自然地待著,對了,上來的時候還特意買了一些水果。


    “帶給大家吃的,執哥洗一洗?”許星落遞給對方。


    “我說不用你非要買,現在還要我去洗。”宋清執這話說得。


    室友老楊趕緊說:“不用不用,我來洗!”


    有吃的還要勞煩人家宋大帥哥,這顯然不能啊。


    “許帥哥逛過我們學校了嗎?”叫老陳的也搭話,笑著說:“我們學校景色老漂亮了,一會兒你倆去走走?”


    這話也不是隨便說的,他們之前就聽宋清執說過,要帶個朋友過來逛校園,估計就是這位許帥哥。


    “啊,沒逛過。”許星落坐在宋清執的椅子上,扭過頭:“我們一會兒先去圖書館,感受一下你們學校的學習氛圍。”


    “大佬,才開學不用這麽拚吧?”老陳哭笑不得。


    “這得問他。”許星落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後的宋清執:“高中那會兒就整天敦促我學習,跟著他除了一日三餐剩下的就都是學習。”


    “怎麽了?考上學校了就開始編排我?”宋清執拍了一下許星落的頭,語氣中好不嘚瑟:“不是我每天陪你複習到深夜,你早就到外地去了。”


    回想起那段日子,他覺得自己挺虧的:“快,報銷車費。”


    每天來來回回,可不少。


    “報銷個屁。”許星落拍了一下宋清執伸出來的手,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倆關係好得不行,這就是高中情誼叭。


    “真羨慕你們。”老楊洗好水果端過來說:“我的高中同學來這座城市讀書的沒幾個,同一所學校的就更沒有了。”


    “我也是。”老陳吃著,給隔壁還沒回來的老郭也拿了幾個,放在他書桌上:“以前的朋友都各奔東西了,也不知道以後工作能不能遇上。”


    “那就更難了。”老楊歎了一聲,伴隨著長大的,還有無數的分別啊。


    每個人都要走每個人的路。


    說著說著,就開始回憶高中生活了,許星落笑眯眯地聽著,把椅子讓出半張來:“坐這兒?”


    宋清執小聲:“那不如直接坐你腿上?”


    “你敢的話可以啊。”許星落瞟了一眼寢室裏的人,滿臉都是賊笑:“直男沒有gay達。”


    雖說如此,還是沒敢太囂張。


    上來喝了點水,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看完了自家男朋友平時居住的寢室是什麽樣的,許星落就滿足了,出了門才說:“你們寢室條件不錯,室友人也挺開朗的。”


    “是啊,反正也就住一個學期。”想到自己心裏頭那個向往,宋清執輕咳了一聲,挺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我還是喜歡清靜點的,集體宿舍住著不太習慣。”


    “知道了,少爺。”許星落說:“那下個學期我們都住校外。”


    除此之外,也沒有調~侃什麽的,哪有那個臉啊,他自己也很想早點和宋清執同居。


    “那帶你去逛逛,天黑再去圖書館。”宋清執微笑,對未來充滿期待。


    要說第一個學期,那過起來也是很快的,等十一長假過去,一下子期末就到了。


    宋清執帶著許星落在校園裏比較值得打卡的地方走了一圈,就去了圖書館,那確實很大,人也不少,一些比較有意思的位置都被占據了。


    兩人走了很久,幹脆不要椅子,在一個角落就席地坐了下來。


    “你們專業星的書也太厚了,看著就頭皮發麻。”宋清執瞟了一眼男朋友拿在手中的書。


    “彼此彼此。”說得好像他們經濟學不是大部頭似的,那些拆開來都看得懂的文字,組合在一起許落啥意思都看不明白:“執哥,你不覺得看不懂嗎?”


    “懂啊。”宋清執挺無奈地說:“你們專業的書才叫看不懂。”


    當初知道許星落選了這個專業,他挺興致勃勃地去了解,但是看了看,發現自己不感興趣,很枯燥,對他來說沒有什麽用途。


    “嘶,可我覺得很有趣,簡直太有趣了。”許星落頓了頓,眼睛從書上移到宋清執臉上,一臉擔憂地說:“完了,我們的精神世界過不到一塊去。”


    宋清執立刻抬手拍了他一下,笑罵:“少胡說八道,這麽重視精神世界,你怎麽不去跟蘇格拉底談戀愛?”


    “大概是蘇格拉底不夠帥。”許星落摸了摸下巴。


    “嗯,不過他確實是個gay。”宋清執說。


    “你怎麽知道?”許星落側目。


    宋清執不想說,但是想想還是說:“為了你重視的精神世界我去翻了翻,正文沒翻下去,不過這群哲學家的故事看得津津有味。”


    許星落凝視男朋友許久,又抬頭看了看監控,隻能歎了口氣:“失策了,咱們應該去校外約會。”


    “嘖嘖,這會兒不嫌棄我沒有精神世界了?”宋清執說。


    “別這樣嘛,你怎麽開不起玩笑呢?”許星落用膝蓋撞了撞隔壁,滿臉油膩的笑容,看得宋清執手癢癢。


    扯皮了一會兒,兩大學霸終於靜下心來看書。


    說好的談戀愛呢?


    果然跟著宋清執就不可能不上進。


    都是長身體的年紀,在圖書館待到九點多左右,宋清執拐了拐看得入神的男朋友:“餓不餓,請你吃第四頓。”


    “嘖,您真把自己當豬養啊?”許星落抬眼。


    “怎麽,怕把你腹肌吃沒了?”宋清執要笑不笑地,瞄向許星落下三路。


    “戰略型人才啊,”許星落笑著說:“請我吃個宵夜還要用激將法。”


    宋清執還是那副樣子,敲了敲封麵:“去不去吧?”


    “去啊。”許星落合上書本,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腿腳:“你要包養我我有什麽不願意的。”


    在宋清執這邊吃完第四頓就深夜了,許星落再不走就得留下來跟宋清執擠擠,但這種事被發現了也不太好,所以他就溜了。


    宋清執在手機上問:明天還來不?


    許星落有點毛:為什麽就隻能我過去,你不能來?


    宋清執:能啊。


    許星落:那你來。


    宋清執:就等你這句話。


    從這天開始,他們之間就像定了規矩一樣,一三五許星落去對麵,二四六宋清執去對麵。


    有時候許星落挺不想彼此折騰的,但是想了想,熱戀就是這樣,憑什麽別人的熱戀都有這些,他執哥沒有?


    是他執哥不配嗎?


    不是,所以該咋咋滴。


    一周眼就到了周六,德中的群裏變得熱鬧起來,一會兒商量時間,一會兒發地址定位,但突然一條突兀的消息出現。


    秦書瑞弱弱地問:我能不能帶一個室友過來?


    室友?那就是男的咯,男的帶來幹嘛?


    阿東:秦少,我們老同學聚會,你帶室友幹嘛?


    周江明:就是啊,老同學聚會。


    秦書瑞:但是這個同學很可憐,很慘,太慘了,我把他丟在寢室裏於心不忍。


    宋清執:哦,怎麽個慘法?


    秦書瑞:見義勇為開了瓢,送醫院他家人一個沒來,大晚上還是我幫忙點的外賣,哎,主要是他見義勇為的對象是我……


    群裏炸了鍋,忙問秦書瑞發生了什麽事?!!


    聽說z大那塊兒挺亂的,不是遇到了搶劫的吧?


    秦書瑞忙解釋:沒沒沒,就是和一夥人發生了點兒衝突,都怪我自己嘴賤,現在沒事了,兄弟們怎麽說?


    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能怎麽說,當然是熱烈歡迎英勇開瓢的兄弟。


    許星落:讓他來吧。


    這段時間忙著談戀愛,他都快忘了秦書瑞寢室裏有個淩問棋,包括現在也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他和腦袋上包著一圈紗布的淩大少在門口狹路相逢。


    操了。


    滿臉不耐煩的淩問棋,看見許星落之後,驚訝地問:“來吃飯?”


    開瓢,室友,講這些關鍵詞串聯起來,許星落麵露感慨,這個世界真是小:“啊,頭上的傷嚴重嗎?我沒想到你還會見義勇為。”


    “你知道?”淩問棋一陣吃驚,繼而看了看臉色古怪的秦書瑞,就指指自己周圍這一圈:“都認識?”


    十分鍾後,大家在包廂裏坐下來,喝茶閑聊。


    現在已經知道,許星落和淩問棋是朋友,而秦書瑞和淩問棋是室友,之前彼此都不知道這層關係,隻能說……


    “緣分啊!”阿東端起一杯衝著淩問棋說:“謝謝兄弟!為我們秦少伸出援手,我作為他的朋友,以及被我們老大委托照顧他的‘護弟使者’感謝你!”


    其他人頓時笑噴,神他媽的護弟使者,什麽玩意兒?


    “什麽鬼?”淩問棋看神經病似的看著這群人,不過看在許星落的麵子上,還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救他才不是什麽見義勇為,純粹是那幾個雜碎惹到了我。”


    至於秦書瑞,他也不熟。


    今天之所以會跟著出來,純粹是那小子太能嘮了,那張嘴就跟上了發條似的。


    萬萬沒想到,秦書瑞還是許星落小跟班,一口一個星哥。


    這確實是緣分。


    “反正事實都一樣。”秦書瑞心有餘悸地撫撫胸口,那天打架的場麵太勁爆了,這位室友跟他星哥有得一拚,所以這條大腿他抱定了:“棋哥,以後但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畢竟除了救過我,你還是我星哥的朋友!”


    “沒什麽要你幫的。”淩問棋說。


    他對收小弟沒興趣,倒是對坐在許星落身邊一直沒吭聲的男生挺好奇的,就問:“這位同學挺高冷的啊,怎麽一直沒說話?”


    而且看自己的眼神,還隱隱帶著不同尋常的打量。


    “哦,沒事兒。”許星落說:“我忘了跟他說我認識了新朋友,他估計是生我的氣了。”


    過後飯桌上安靜得,一根針掉落也能聽得見。


    淩問棋一琢磨,悟了,既然許星落這麽說了,他就以為在座都是知道的,又或許就算不知道,他也不在乎,誰他媽還不是個寶寶。


    “嘖,這位朋友,我跟你男朋友可沒什麽。”淩問棋撇清說。


    今晚宋清執確實一直沒怎麽說話,但也沒有生氣那麽嚴重,聞言就錯愕了一下,然後笑笑:“沒有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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