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落放下過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原著劇情,是因為他覺得事在人為,事實也證明他的出現改變了很多事情,說明沒有什麽是不可撼動的,假如再去執著那些東西就挺可笑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本來就一直沒有care過。


    想著秦書瑞的信息又進來了:星哥,跟你說件事你別打我。


    許星落看了一眼,以為他還要嗶嗶和宋清執那點狗血愛恨情仇,就歎了口氣:好好好,你說吧。


    誰曾想秦書瑞說的不是關於宋清執的事:咳是這樣的,這周末你有空嗎?很久沒有去看外公了,我能不能邀請你一起去?


    看見‘外公’兩個字,許星落雖然沒有像上次一樣顫抖,但心裏還是動了動,有種異樣的在意,他一邊皺著眉頭一邊想,秦書瑞沒這麽大的膽子決定這事,是秦家人的意思吧。


    許星落:你跟秦家人說了什麽?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己這枚棄之如履的棄子,就算後來混得沒有那麽不堪,但也沒有重新獲得秦家的接納。


    怎麽突然就改了態度?


    秦書瑞:你考了前50,我就在他們麵前炫了一下,洗刷你是學渣的冤屈!


    許星落哭笑不得:你有毛病。


    秦書瑞:嘿嘿,我沒忍住,我就看不慣他們說你哪哪不好。


    許星落:哦?誰說我哪哪不好?


    秦書瑞:就,在秦家工作的人,以前跟你接觸的,說你脾氣差,陰晴不定,跟秦家格格不入,我就挺生氣的,看來沒少在背後嘀咕你,哼。


    許星落麻了:你現在也是秦家人,胳膊別往我這兒拐。


    不對,秦書瑞既然胳膊往自己這兒拐,這會兒怎麽幫秦家傳話:誰讓你喊我去……的?他們這麽不好,你還喊我。


    秦書瑞:不是不是,我聽說外公對你很好,而且他老人家總惦記你,對我呢,他根本就不認識,哎。


    許星落:我明天沒空。


    秦書瑞:?複習


    許星落:不是,約會。


    秦書瑞:跟宋清執?


    許星落:啊,除了他還有誰。


    秦書瑞:我操,你倆來真的?


    秦書瑞就挺目瞪口呆的,因為根據他的觀察,這倆誰都不像是下麵的。


    嘶,不會是像cp群裏說的那樣,他星哥是受吧?


    秦書瑞趕緊問:你攻你受?


    許星落:以你的直覺來看呢?


    秦書瑞:攻!必須是攻!


    許星落:嗯,相信自己。


    秦書瑞:嘿嘿嘿我就知道,嘶不對,那宋清執是受?


    臥槽臥槽?那還是不對,難道宋清執當初找他,是看中了他的老二?


    秦書瑞頓時感到雙腿一緊,下三路有點兒涼颼颼的!


    許星落:哎,沒有,他號稱自己是天然攻。


    秦書瑞:那肯定是假的,嘴硬,兩個攻怎麽搞,肯定是嘴硬。


    許星落:倒也不是,還真是真的。


    秦書瑞:???星哥,我不允許你為他獻花!


    許星落:???你想多了弟弟。


    弟弟?啊啊啊啊!


    許星落又承認自己是他弟弟了,秦書瑞幸福得暈過去:那就好那就好,哥你快辦了他,不然我心裏不踏實。


    許星落笑死:你和林恪怎麽回事?


    秦書瑞:啊?


    許星落:他不是在gay你?


    忽然看見這句,秦書瑞瞳孔一震,打字的手都不穩了:臥槽?你居然知道?


    他尋思著自己也沒有跟誰說過。


    許星落:基佬的雷達。


    秦書瑞沉默了一陣,苦笑著回複:我不是基,但他喜歡我我挺難甩臉子保持距離的,你可能不知道,小時候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如果回了秦家就跟林恪一刀兩斷,秦書瑞會看不起自己的。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願意獻出自己的菊花,所以現在隻能這樣了,不上不下地耗著,能裝死就裝死。


    許星落恍然大悟:原來你倆是這種情況,我還以為是兩情相悅。


    秦書瑞:這不扯呢麽,我筆直筆直的一個直男。


    許星落:嘖,心疼你。


    是真沒想到,原來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真是世事難料。


    秦書瑞:別轉移話題,去看外公的事怎麽說?


    許星落:高考後再去,現在學習要緊。


    秦書瑞:行,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麵對這枚莫名其妙對自己打雞血的迷弟,許星落笑了笑,心裏還挺感慨,看,老天對他也不薄,都嗝屁了還能撿回一條命,安穩的環境,大好的青春,還有一片光明的未來,嘖嘖嘖,不錯不錯。


    下了車,許星落一邊上樓一邊撩宋清執:寶貝兒,我回到家了。


    宋清執回很快:嗯,明天約幾點?我去接你。


    許星落:你能早點出來?我都可以。


    等會兒,他眯著眼睛,看著那個‘接’字琢磨:你開車過來?


    宋清執:啊,今年剛拿的駕照。


    許星落:實習生啊,怕怕。


    宋清執:表麵實習生,我駕齡不止幾個月,你放一百個心好嗎?


    許星落:我就知道你沒有表麵上那麽老實。


    宋清執:別說出去。


    許星落:封口費謝謝。


    宋清執:封那個口?


    許星落:喂,超速了。


    宋清執:狡猾。


    有時候宋清執很無奈,越跟許星落接觸就越發現,這個人滑不丟手的,你退他進,你進他退,讓人毫無辦法。


    但是……還是好甜,想跟他在一起。


    哪怕什麽也不做也好。


    比如現在,光是說廢話他們能說一晚上,如果再計劃一下兩個人的未來,那就直接睡不著了,宋清執把手機摁在心口上想,明天約會的流程還有要改進的地方沒?


    不能太折騰,總換地方,又不能太平淡,身邊該熱鬧的得有,但也不能太喧囂。


    人生中第一次約會,給人印象高冷的校董公子,算是下足了功夫。


    第二天要開車出去,宋清執和父母說了一聲,沒有遭到盤問,因為他做事總是穩妥的,是父母的驕傲。


    哪怕宋清執的父親外邊的確有人,但也知道哪頭輕哪頭重,從來沒有動過要離婚的念頭,更不會讓外邊的人有機會攪和家裏。


    他以為這樣就穩妥了,卻不知道事情一旦敗露,自己倚重的大兒子未必會感念他的栽培。


    早上九點鍾,許星落還在睡。


    出租屋的門被打開,是有他家門鑰匙的宋清執,手裏提著一袋早餐,包裝得還挺精致,不像是附近的店。


    確實也不是。


    這份早餐是宋清執繞到幾條街外的百年老字號店鋪買回來的,平時沒機會也沒有閑心去吃,今天有時間就過去買了。


    “起床不?”宋清執湊到床邊,貼著許星落的耳朵說了一句,順便輕輕咬了咬。


    最近幾天許星落才理的發,很幹淨利落,側躺在枕頭上的側臉很惹眼,總結起來就是,連睡覺都有種‘你丫是誰’的桀驁不羈和漫不經心。


    好像沒有什麽事是重要的。


    也沒有多餘的小情緒。


    命運不過如此。


    稀巴爛的成績也是。


    “困。”許星落拉起被子蒙了蒙臉。


    “不能吧,你昨晚不是十二點前跟我說的晚安?”宋清執擠進對方的被窩裏:“難道跟我說完晚安你又去養別的魚了?”


    “什麽……魚?”許星落聽到宋清執不停說話,意識終於清醒了不少。


    “就是備胎。”宋清執說。


    “那不能。”許星落揉了揉眼,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懶洋洋:“老子連車都沒有,哪來的備胎。”


    養備胎,那不得先有個男朋友麽?


    “裝。”宋清執笑了笑,在許星落腰上掐了一下:“起來吧,給你買了早餐。”


    “好……”許星落本來都要掀開被子起來了,但是忽然發現問題,他又躺了下去:“我再待會兒。”


    十分不好意思,他不想翹著去刷牙洗臉。


    “怎麽了?”宋清執說。


    “男人早晨的煩惱。”許星落說。


    “哦。”宋清執秒懂,眼睛不由自主地往相應的位置掃了一眼,當然,隔著被子是看不到輪廓的,要是能看到不得嚇死人,躊躇了一下,他挺小聲說:“要不,我幫你。”


    許星落挺詫異地斜了他一眼,笑了:“不用。”接著調侃:“我還以為你會紅著臉當無事發生。”


    “啊。”宋清執本來沒紅臉,被許星落一說才臉熱起來:“更過分的又不是沒做過。”


    男孩子的閾值是很容易提升的,有些東西開了頭就回不去了,更何況他對許星落有欲望,這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


    “咳,那倒也是。”許星落想起那天的體驗,身體也有點兒燥熱,他趕緊操了一聲,冷靜冷靜,再這樣下去非來一次不可了。


    宋清執好像也知道他的情況,就沒再搭理他了,隻是一直坐在床邊要笑不笑的,表情怎麽看怎麽陰險。


    大約過了五分鍾,許星落起來了,洗漱過後吃了宋清執帶來的早餐,味道還挺驚豔,於是瞥了一眼包裝盒,想著,不愧是大戶人家,挺會吃的,自己這是被地主家的兒子包養了麽。


    “喜歡吃嗎?”宋清執問。


    “還行。”許星落說,他要是說喜歡吃的話,那不得天天都有,這種感覺不好,他喝了口飲料,問宋清執:“咱們上午先去哪兒?”


    “……”宋清執無語:“這次約會是你約的我,你心裏沒數?”


    “有。”許星落趕緊咽下嘴裏吃的,解釋:“我的路數很老套,我怕你不喜歡。”


    “沒事。”宋清執笑:“我的路數也很老套,你先說說你的計劃。”


    “啊,就是,”許星落摸摸眼下的皮膚,又輕咳了一聲:“上午先去看場電影,是是是,我知道很老土,不過流程還是要的,約會不看電影沒有靈魂。然後中午去個環境比較好的餐廳吃飯,這個你應該有建議,我對這片兒不熟。”


    “怎麽不熟,”宋清執插一嘴:“不是夜夜笙歌嗎?”


    “沒有。”許星落差點兒被噎著,宋清執還惦記著這事兒呢,他當時就是隨便一說:“你要相信我。”


    “行,中午我安排吧。”宋清執的確心裏有數,不然也不會開車出來。


    許星落嗯嗯點頭,抬手想摸摸宋清執後腦勺,但被宋清執擋了去:“你說的,要摸就摸下麵的頭。”


    噗,吃飯呢!


    許星落說:“小學生才做選擇,我兩個都要摸。”


    “快吃吧您。”宋清執在旁邊拿出了手機,打開小遊戲一邊玩一邊等他:“今天這麽安排,那明天呢?”


    “複習啊。”許星落驚詫地側目:“不是吧,您想兩天都玩兒過去,這麽野?”


    “主要是看你。”宋清執忽然摸了摸下巴,改口:“也對,我開小差可以,你就算了。”


    “嗬。”許星落狠狠咬了一口吃的:“宋清執我跟你說,我早努力兩年今天德中的全校第一就是我。”他說著,打量驕傲自負的學霸:“根本沒有你啥事。”


    “嗬。”宋清執沒有反駁,甚至臉上還帶著笑意:“我就喜歡您自信滿滿吹牛逼的樣子。”


    許星落笑著踹了他一腳:“這是事實。”


    吃完早飯,收拾了下兩個人出了門,在樓下的露天停車位,許星落看到了宋少爺開來的豪車,不由吹了聲口哨:“你老婆真不錯,可以借我玩玩嗎?”


    “不是我老婆。”宋清執打開副駕駛車門,挺隨意地說:“就一輛代步車而已。”


    “而已,你家裏還有更豪的?”許星落坐了進去。


    “不是,”宋清執無語,想解釋自己老婆不是車,但是想想又算了:“我還沒老婆。”至於許星落,他也不敢說對方是自己老婆,會挨揍吧。


    “哦。”許星落愣了一下,點點頭。


    宋清執欲言又止,僵持了兩秒鍾,還是把車門關上,自己去另一邊開車。


    既然說過高考後再說,現在就老老實實地,別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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