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蜜爾菲比盛裝出席,作為原書中的女主,她擁有旁人無可比擬的樣貌,尤其是特殊的銀白色長發和漂亮的粉紅色眼睛。


    此時,她宛如月光般美麗的長發被編織成鬆散的長辮,辮子上別著潔白的神花貝爾蘭卡,襯托著麵龐更加白皙美麗。


    行走間,一襲粉白色的長裙如同層層疊疊盛開的花瓣,處處彰顯著華麗,一舉一動無不吸引著人們的目光。


    雖然那日在聖教堂門前的行為惹人將其作為談資,但不可否認的是,莎蜜爾菲比確實擁有無與倫比的美貌。


    令人情不自禁的著迷和稱讚。


    現在,大廳內的一些貴族們便不由得在想,或許國王陛下之所以會選擇莎蜜爾作為聖艾羅帝國的王後,其中的一層原因,沒準還看上了她的美貌。


    畢竟,擁有一個漂亮的妻子也是賞心悅目的。


    莎蜜爾一手挽在華納的臂彎中,眼神不自覺地看向宴會大廳的人群。


    華納低聲道:“你即將成為我的未婚妻,今天晚上,不要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知道麽。”


    莎蜜爾聞言收回眼神,略微垂下頭,神情委屈地低聲說:“我知道……”


    她也明白自己現在的想法是奢望。


    但……看到德西尼亞領主的那一刻,莎蜜爾卻控製不住自己怦怦跳起的心髒。


    她開始有些緊張了。


    而且,她與德西尼亞領主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莎蜜爾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是華納正帶著她走過去,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德西尼亞領主的身邊。


    周圍不著痕跡投過來的視線更多了。


    夏佐伊一手持著酒杯,眼看著原書中的男主和女主互相挽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緊接著又來到自己的麵前。


    他表情淡定地頷首,禮貌地問候一句:“陛下,菲比小姐。”


    他們來這裏做什麽?


    華納道:“非常感謝領主前來帝國參加我的婚禮,之前帝國與德西尼亞領地之間的衝突並不是我的本意。”


    “還希望領主不要記恨。”


    夏佐伊:“如果陛下是指昆塞西戰事的話,確實怪不到陛下的身上,都是帝國邊境領地的貴族自作主張。”


    “既然時間都已經過去了這麽久,我當然也不會記在心裏。”


    華納笑道:“如此就好。”


    他示意侍者端來托盤,從上麵拿起一杯酒對夏佐伊說:“希望領主今晚能夠過得非常愉快。”


    “謝謝。”


    兩個酒杯相碰後,華納將酒一飲而盡。


    在周圍人的注視下,為了顯示禮節、尊重國王,夏佐伊也隻好將杯中的酒液喝個幹淨。


    等到華納帶著莎蜜爾離開後,夏佐伊扶了扶額頭,竟然感覺到些許的微醺……


    酒量太不好了。


    他不過才喝了兩杯而已。


    夏佐伊找個桌子放下酒杯,不打算再碰了。


    他立在原地,看著華納帶著莎蜜爾又同幾個貴族、遠來的貴客說了說話後,便重新走回寬敞的台階上,開始訂婚儀式特定的講話流程。


    他耳邊聽著說話的聲音,目光卻好奇略感興趣地掃視整個大廳——


    埃德商會的總會長老托馬斯也在邀請的行列之中,他身邊站著他的兒子傑瑞德,身材高大,模樣有一點帥氣,正瞪著自己……


    夏佐伊疑惑,隨即想起來他以前做過的事情。


    ——他好像曾經命人將這位總會長的兒子和原書中女主的父親給全部都脫光了衣服,綁在一起一個晚上……


    好損的方法,怪不得這位總會長的兒子到現在還記恨他。


    夏佐伊有些暈乎乎地扶住腦袋,沒在意傑瑞德的眼神,又開始看向別處……咦?那是教皇冕下嗎?!


    賽加洛特見夏佐伊終於看向自己的位置,嘴角勾起,對他招了招手。


    他此刻站在大廳內很是隱蔽的角落,周圍有簾布帷幔遮擋,在所有人都抬起頭看向華納與莎蜜爾時,他才站出來一點。


    然後就瞧見小玫瑰表麵淡定,實則目光迷迷糊糊地看向周圍。


    明顯在走神,注意力並不集中。


    夏佐伊笑了起來。


    他的思緒其實還清明著,就是稍稍有些發沉,猶如酒液在慢慢的發酵一般,直至充盈整個腦內。


    華納還在台階上講話。


    夏佐伊心道應該沒人注意,便離開桌前,朝著教皇冕下的方向走去。


    他走後,卻讓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阿奇伯德發現了。


    阿奇伯德知曉夏佐伊的酒量不行,之前就沒有怎麽喝過,今天晚上卻一連喝下兩杯由伏特加酒調兌的酒液。


    不舒服是必然的。


    阿奇伯德有些擔心,在國王華納開始講話時便分了幾分神在夏佐伊的身上,這會兒發現他朝著一個地方走去,便不禁疑惑起來。


    賽加洛特站立的地方在阿奇伯德視線死角的位置,等到阿奇伯德跟在夏佐伊的身後也走過去時,教皇冕下早已隱進層層疊疊的簾布之後。


    簾布的後麵是通往院子的露台。


    連接宴會大廳的庭院也全部都被王宮裏麵的侍者、仆人等布置了一番,有盛開的花卉擺放在庭院的四周,小路兩旁則豎立著正在燃燒的燈火。


    鏤空的鐵具作為支撐,上麵擺放著半圓的鐵盆,而木柴就在盆裏劈裏啪啦地燃燒著,將周圍的環境映襯在一片暖意之下。


    賽加洛特就站在一棵正在抽枝發芽的樹下。


    他抬起頭,鎏金色的眼眸正專注地看著一根樹枝上已經冒出來的綠意,神情淡淡,眼神卻溫和不已。


    似乎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他轉頭,被神喜愛的一雙眼睛便看了過來。


    夏佐伊驀地停下腳步。


    那一瞬間,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仿佛聽見了花開的聲音、樹葉正在抽芽生長、泉水咕咚咕咚的冒著水泡……


    有種難以抑製的感覺正在從心裏冒出。


    大概是周圍的一切都恰到好處,氣氛烘托的完美,夏佐伊不禁加快腳步朝著教皇冕下走去,最後,他站在教皇的麵前,抿著嘴,忍不住笑起。


    賽加洛特摸了摸他因為喝酒而略微發燙的耳垂,低聲道:“醉了嗎?”


    “沒醉。”夏佐伊搖頭。


    “我還能夠識數,還可以看清東西,你站在我的麵前,這裏是眉毛、眼睛、鼻子……還有嘴。”


    夏佐伊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劃過教皇冕下的臉,指尖帶著的熱度好似燙人的厲害,可以撩起火焰。


    最後,柔軟的指腹停在賽加洛特的唇上。


    賽加洛特的頭稍稍向後,略微離開些許的距離,然後笑著親吻了一下夏佐伊的指尖,他道:“我覺得你醉了。”


    但還沒有醉的徹底,最起碼還有清醒的意識。


    夏佐伊收回手指,不滿道:“


    我沒醉,我現在清醒的很。”


    隻不過情緒被酒精放大了而已。


    賽加洛特順著他的話點頭:“好,你沒有醉,要不要找一個地方休息?”


    夏佐伊:“這裏是王宮,怎麽可能會有地方讓我休息,不要亂走。”


    他蹙眉突然想到,教皇冕下的姓氏是奧格斯格,中間姓為渥茲華斯,在原書中好像提到過教皇與聖艾羅帝國的王室有些關係。


    但原書中對於教皇的描寫太少,夏佐伊並不確定。


    賽加洛特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完,他拉起夏佐伊的手腕,離開大廳外的庭院。


    兩人走後,阿奇伯德慢慢地從燈火照不到的陰暗處走出,他望著兩人逐漸遠離的背影,神情不明。


    火盆裏麵的木柴突然劈啦一聲,火光閃爍,在阿奇伯德的臉上一晃而過,雖然隻是一瞬間,但卻也照亮了他陰鬱的湖綠色眼眸。


    半晌,一名仆人從庭院裏經過,他注意到站在稍暗地方的阿奇伯德,便走過去行禮,可抬起頭時卻被這位親王殿下的臉色嚇了一跳。


    …………


    賽加洛特帶著夏佐伊穿過庭院、走廊、無數的房間……一路上遇見的守衛騎士、仆人和侍者等恭敬地行禮。


    他們仿佛對教皇出現在王宮深處的行為習以為常。


    並且,對於教皇帶著夏佐伊前行,這些騎士、仆人等即便心裏驚訝,卻也不會在麵上流露出異樣的神情。


    走到最後,看守的騎士越來越少,而仆人和侍者幾乎不見蹤影。


    他們來到的地方雖然仍舊奢華,卻也能夠看出這裏許久都沒有人住了,仿佛與前部分的王宮分割成了兩個部分。


    “這是哪裏?”夏佐伊疑惑地問道。


    賽加洛特:“這裏是我出生的地方。”


    夏佐伊驚訝地抬起頭,冕下出生的地方是在王宮?!


    賽加洛特牽起夏佐伊的手,帶著他慢慢往裏走,穿過圓拱形的走廊,外麵是光禿禿的庭院。


    這裏沒有被種植上任何觀賞性的植物。


    賽加洛特:“聖教堂後麵的貝爾蘭卡就是我從這裏移栽過去的,當初,一些貝爾蘭卡因為不適應新的環境而慢慢的衰敗凋落……”


    “不過,時間會撫平一切,新的神花總會替代舊的。”


    “冕下……”夏佐伊輕輕拽了拽他的手指,問:“您和帝國的王室……”


    賽加洛特:“我和現在的帝國王室沒有任何關係。”


    “不要糾結這些,你想知道的我都會一一說給你聽,我想要你了解我的全部,一點一滴全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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