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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商周英雄錄


    第六十章一路哲思


    這邊,姬孩他們剛一離開,那水中淺灘裏麵采摘荇菜的姑娘們就都一窩蜂似的跑上岸來,唧唧喳喳地圍著妹薑便紛紛問道:“妹薑姐,你送給他們什麽東西了我看見了,是絲巾,雪白雪白的呢前幾天我還看見妹薑在那裏繡著一件白綢子呢,今天是不是就送給人了快說,送給誰了我看見施雍的是全白的,沒有刺繡,那肯定是”


    姑娘們彼此拉拉扯扯地親熱而又好奇地詢問著妹薑,妹薑隻是笑,也不說話。小荷心直口快,就說道:“我知道,一定是送給姬孩了。對不對?”


    妹薑笑著說道:“你們將來看見誰戴了,就是送給誰了。”說完就又轉身向著河水裏麵走去,邊走還邊對著身後的姐妹們說道:“快點吧,你們打算在太陽底下曬一個下午啊?”


    小荷她們幾個姑娘們就笑著嚷道:“妹薑姐,也給我一條絲巾吧有了你的絲巾蒙在頭上,也就不怕曬了”姑娘們說笑著就向妹薑追了過去,一群女孩子下到水中,就開始歡笑著往妹薑的身上撩水,妹薑歡笑著,躲避著,也撩起水來反擊著。


    一時間水花四濺,姑娘們的笑聲就好像是一群雲雀在天地間鳴囀。


    那邊姑娘們內部又發生了分化,這個說:“你撩到我身上了。”


    那個便說:“還是你先撩到我身上的。”


    這個就說:“好啊!你是故意的”說著說著就相互撩起了水來。


    響晴的藍天下,碧水湯湯的河流淺灘裏。一群采摘荇菜的美麗姑娘們。彼此撩著水。歡笑著,叫喊著,奔跑跳躍著,追逐著,真是好一陣嬉鬧。


    夏日的天空和大地、驕陽和綠樹都在默默地靜觀著這美麗而又活潑的場景,這歡樂的時光如那流淌在天地之間的湯湯逝水一般,暫時地衝刷盡了人世間的一切痛苦與悲傷。


    姬孩他們一行十幾個人,保護著太巫姬望向西戎人的領地行進著。當他們穿過那道峽穀的時候。眾人就對太巫姬望說道:“這裏就是昨天遭到襲擊的地方。”


    太巫姬望看到那周人遭襲的地方,兩側裏峭壁高聳,路旁邊還堆放著不少的大大小小的石塊,就神情凝重地說道:“這虧得是一股殘兵,要是有大軍埋伏在這峽穀的兩個山口之外,這幾千人的隊伍就一定是全完了,以後你們若要帶兵行軍打仗,千萬要切記這峽穀之地,可是行軍的死地呀。”


    眾人都紛紛點頭答應著,表示記住了。


    太巫姬望就又問道:“那公子姬昌怎麽就會那麽信任西戎人呢?”


    姬孩他們便紛紛說道:“您老有所不知呀。我們看公子姬昌和那西戎人的公主好像是有點那個意思了誰說不是呢,他們一路上並馬而行。一副難舍難分的樣子那西戎人的公主受了傷,公子姬昌還親自給人家換藥呢可不是嗎,那樣子就跟新婚燕爾的小兩口兒似的”


    太巫姬望聽著小夥子們七嘴八舌地敘說,開始時還是微皺著眉頭,但是越聽就越是麵容舒展了開來,繼而就笑了,也沒有說什麽。


    姬孩在眾人亂哄哄的議論著公子姬昌和西戎人的公主木格那貞的時候,隻是聽著,一直都沒有插言。


    這時,太巫姬望問道:“那個西戎人的公主叫什麽名字呀?”


    這一下大家就都答不上來了,於是姬孩便開口說道:“她叫木格那貞,是西戎王者穆術爾乎的女兒,他的哥哥者穆藍現在其實就是西戎真正的王。”


    太巫姬望這時就問道:“你們知不知道,那者穆術爾乎得的是什麽病啊?”


    大家這次都麵麵相覷,再也無人能夠回答的上來了。姬和就問姬孩道:“孩兒弟不知道嗎?”


    姬孩說道:“我哪裏會知道?”


    太巫姬望說道:“人生世間,食用五穀菜蔬和飛禽走獸,又經天地陰陽寒暑的變遷,生病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壽命的長短,那也隻是秉受於父母先天的涵養和出生後的水穀營衛之養,先天不足,命就難以長久,你們看那凡是祖輩得以長壽的人家,他們的後輩也基本上都能夠長壽,而那短壽的人家,後代的人裏也就多有短壽的出現了。”


    眾人聽到了太巫這樣的話,就都紛紛議論了起來,說誰家的人活得長,誰家的人活得短,一路上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調皮的姬元就說道:“那要是這樣的話,將來找老婆的時候,那還得看看那家人活得都長不長才行啊,要不然,生個兒子,你還沒死呢?你的兒子就先死了,這可如何是好。”


    眾人便都哄笑起來,又是一陣的瘋言瘋語,胡亂開起了玩笑來。這時,那年齡最大的姬和便製止道:“不能胡說了啊,太巫在此,我們這些後生晚輩,怎麽能夠這樣無禮呢?”


    眾人於是便都住了口,那瘦小機靈的姬禽就用巴掌做樣子打著自己的嘴臉說道:“該打,該打,看你以後還胡說不胡說了。”


    那邊姬庚就說道:“使勁打,要不我來替你打。”說著就一帶馬韁繩向著姬禽就過去了,那姬禽看到了,便立即一巴掌打在自己胯下的馬屁股上,一道煙兒地就跑了起來,姬庚、姬元幾個年輕後生便都發了一聲喊,道:“站住抓住他”便都打馬追了過去,眾人看了隻是一個勁兒的笑。


    待到那幾個鬧人精跑遠了之後,姬和便接著太巫姬望的話又問道:“您老剛才說的有關生死的事情。我隻是有一點不明白。我們人為什麽都會死呢?”


    沒等太巫姬望開口。一旁的姬辰就笑著說道:“光生不死,那人還怎麽活呀,一代一代的人都吃什麽?又住在哪裏?那還不就亂了套了嗎?”


    太巫姬望笑道:“姬辰說的對了一半兒,也錯了一半兒。”


    姬和就問道:“太巫的意思是指的什麽?”


    太巫姬望說道:“我們人,還有我們身外的一切,其實每天、每時每刻都在不斷地生,不斷地死。我現在給你們說著話,我其實就在不斷地獲得著新生。也在不斷地進行著死亡,小孩子是新生的多於死亡的,你們這青壯年的人是死亡的和新生的兩相對等,而我這樣的年齡,就是死亡的多於新生的了。但是隻要我們一代人一代人的繁衍傳承下去,我們的祖先其實就會是永遠不死的,你們看我們先祖開創的基業,不是正在被我們這些後人來享用嗎?而我們重新開創的事業,也將會造福我們的後人。這樣一代代的傳遞下去,我們所有建立了功勳的人。都將會被後人所傳頌,這就叫做雖死猶生。”


    姬孩說道:“伯父的意思是說。人總是要死的,而活著的時候能夠建立功業的人,也就等於是不死的了。”


    太巫姬望說道:“是的,是這樣的。你們平時都考慮過自己活著的意義在哪裏嗎?”


    姬辰聽了太巫姬望的話後,便有些糊塗了起來,說道:“活著,不就是活著嗎?還會有什麽意義?”


    一旁的姬和便訓斥他道:“傻蛋,如你所說,那人也就和家裏養的豬還會有什麽兩樣嗎?都是吃吃睡睡,啥也不想,那怎麽成?”


    太巫姬望就說道:“其實我們人活著,也就隻是在做著一件事罷了,這一件事貫穿了我們的生死,我們生命中其它的任何事也都是圍繞著這一件事在展開的,不管我們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們每個人的一生都是在做著這一件事情的,這一件事情表現為是兩個狀態,這兩個狀態又緊密相連而不可分割,你們知道這是一件什麽事情嗎?”


    眾人都互相看了看,一個個都麵麵相覷,都說不出這是一件什麽事情。


    太巫姬望就笑道:“我問你們整天都是在做的什麽事?”


    大家便紛紛說道:“種田打魚打獵熟皮子做衣服做各種工具做各種用具”


    太巫姬望就說道:“是啊,你看,你們每天都在幹活兒做工,都在製造出新的東西來,為了自己的生活而在不斷地開創出新的局麵來。那麽我想問問你們,你們是一生下來就什麽都會做了嗎?”


    眾人又都紛紛說道:“不會誰能一生下來就會幹活兒呢都是慢慢學會的”


    太巫姬望就說道:“是了,這就是了。我們人活著在做的那一件事就是這個了。”


    姬和說道:“原來是幹活兒啊!太巫您說的這件事就是幹活呀?”


    姬孩也說道:“應該說是幹活兒和學著幹活兒。”


    姬辰就說道:“那我們人活著也太苦了吧,整天就是為了幹活兒呀?那還有什麽樂趣呢?”


    太巫姬望笑道:“樂趣就在這裏麵。不是要你們一味地學著幹苦力,你們每個人在幹熟了自己的工作之後,便都會有所更新改造的,這種開創性的勞作,就會為人帶來無窮的樂趣了。你們還不明白嗎?我們人活著,真正要做,也是必然要做的,就是不斷地學習和不斷地創造,這才是我們作為人活著的真意義所在呀。除此之外,別的也就都算不得是人活著的意義了。”


    大家聽了太巫姬望的話以後,都默不作聲,人人都在思考著這番話的道理。


    那前麵跑出去的姬禽、姬元幾個愣頭青,現在又都跑了回來,一個個汗流浹背的,那胯下的馬匹也是一個勁兒地在喘。


    姬和就說道:“我可告訴你們啊。一會兒你們誰的馬要是害了熱病不能走了。你們就自己留在這裏吧。可沒人捎帶你們啊。”


    幾個年輕的後生都嬉笑著,也不答話,就跟隨著隊伍慢慢地走了起來。那姬元就說道:“這裏路上也沒有個山澗水溝什麽的,也好飲飲我的馬。”


    太巫姬望就說道:“你的馬跑得這麽熱,怎麽能喝山澗裏麵的冷水呢?陰陽相抗,那馬也是會得病的。”


    在今天的談話中,姬孩聽到太巫姬望再一次說到了“陰陽”二字,他以前也從妹薑的父親口中聽到過這“陰陽”二字。隻是沒有太在意,而在早上來的時候,那公子姬昌也說到了什麽陰陽了、什麽一二三了,姬孩隻是有些迷惑,於是此刻他便開口問道:“伯父,您所說的陰陽是什麽東西呀。”


    太巫姬望聽了姬孩的問話,便對眾人說道:“你們有誰知道嗎?姬孩剛才問‘陰陽’是什麽東西,你們誰能告訴他嗎?”


    姬和便說道:“陽,就是男人,就是天。就是剛強的東西;陰,就是女人。就是地,就是柔弱的東西。”


    姬元就接口說道:“那為什麽會說一個人不好相處的時候,就說他這人陰陰陽陽的呢?”


    姬禽也說道:“都說火是陽性的、水是陰性的,那為什麽火雖然是讓人不敢靠近,但它的狀態卻總是虛弱的呢?水是陰性的,但是水的狀態卻比火要實在得多,而水放在陶盆裏麵在火上加熱了,潑濺出來就又會燙傷人,一點兒也不比火遜色,這難道是火的陽性進入了水中的緣故嗎?”


    姬元說道:“太巫是問你們有誰知道‘陰陽’是個什麽東西,你們說了一大圈子的話,也沒有誰說清楚‘陰陽’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姬辰說道:“是啊,剛才聽大家一說,就感覺這‘陰陽’是一個挺活潑的東西呀!要說那水熱了能夠燙傷人,那冷水結冰後也是可以凍傷人的呀?那冷水結冰的力量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姬和說道:“冷水結冰也就成了至陰不動的東西了。”


    姬元說道:“不動怎麽還能夠凍傷人呢?能夠凍傷人,就說明它有一種力量,而且那力量還是有所作為的,是在動的。”


    姬孩也說道:“看來,這陰陽柔和也就不會傷人,至陰至陽就都會傷人啊。”


    大家的討論熱烈而又活躍,一會兒說到東,一會兒又說到西,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最後就都不說話了,而是看著太巫姬望。


    太巫姬望笑著說道:“首先我要更正一下我自己的問話,姬孩問‘陰陽’是個什麽東西,我也就隨口問大家‘陰陽’是個什麽東西了,其實我應該問‘陰陽’是什麽這樣一個問題?”


    大家又都是麵麵相覷,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的出來。


    這時年齡最大的姬和就說道:“太巫,我其實對‘陰陽’也是有所理解的,但是現在麵對著一幫子小兄弟們,還有您老在這裏,我真的是有些羞於企口,但是不說出來,我這心裏麵還又憋得慌。”


    太巫姬望說道:“我們這是在論道明理,隻要是出於天道的考慮,就都是可以呈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你但說無妨。”


    那姬和便清了清自己的喉嚨,說道:“兄弟們,哥是有了家室的人了,已經是通曉了人道的。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陽,就是男人;陰,就是女人。我的感覺好像是陰陽是一種難於捉摸的東西,平時家裏的活兒都是我幹,外麵有個什麽大事小情的,也都是我出頭露麵,你們的嫂子也一概都聽我的。但是,回到家裏後,家裏的事,我就又得聽你們嫂子的話了,在家裏,倒好像她是個主事兒的爺們兒,我反倒成了個聽話的娘們兒了。”


    眾人聽到這裏就都笑了起來。


    姬和也不在意,隻是接著說道:“我就覺得,這‘陰陽’它好像是可以來回變化的,強的不可能到哪裏都強,弱的也會有它強悍的一麵,這個‘陰陽’,真的是說不準、不好把握的一個東西。還是請太巫為我們解釋解釋吧。”


    於是。眾人都抱了滿腹的疑問。無言的都將目光集中到了太巫姬望的身上。


    隻見太巫姬望微微笑著,讚許地說道:“姬和說得很好,大家能夠這樣用心的在討論‘陰陽’的問題,我感到很高興,明白了這‘陰陽’的道理後,你們在今後做事的時候,就會少走很多彎路了。”


    眾人聽到太巫姬望如此說,便都聚精會神地認真聽了起來。


    太巫姬望說道:“所謂‘陰陽’。那根本就不是一種東西,不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東西,我們看不見、也摸不到‘陰陽’,但是我們的心智是可以感知和理解到‘陰陽’的存在的,‘陰陽’隻是萬物的一種特性表征罷了,是萬物存在時的一種狀態,而不是萬物的本身。萬物變動不居,‘陰陽’也就變動不居,陰,或陽。都隻是萬物存在時所表現出來的一種狀態,是萬物本性的一種彰顯。此一事物在此時此地麵對此物時表現為是陽,而在彼時彼地麵對彼物時,就又會表現為是陰了,天道也隻是陰陽的和合而生,天下沒有至陰至陽的事物,陽極則陰,陰極則陽,一切都看現實中力量的對比,譬如水與土的對抗,所謂水來土掩,土多則水滯留,水多則土漂蕩,若勝者為陽,敗者為陰,那麽這世間就不可能有完全的永遠的勝利,也不可能有完全的永遠的失敗。若尊貴的為陽,卑賤的為陰,那麽這世間也不可能有永無休止的尊貴,也不可能有永無盡頭的卑賤。陰可為陽,陽亦可為陰。天下無定律,小子們,你們都各自努力吧。”


    一群年輕人聽了太巫姬望這樣鼓舞人心的話,便人人都感覺內心裏麵充滿了一種豪邁的勇氣,好像自己的氣魄此時已經可以擁抱山河了。


    姬孩便又問道:“伯父,我還有一個疑問,現在纏繞在胸中,無法獲得解脫。”


    太巫姬望目光慈愛地看著姬孩說道:“好啊,那你就講出來,讓我們一起來解開這個問題的纏繞。”


    姬孩說道:“以前我在伯父那裏聽到過關於‘仁’的論述,我知道了‘仁’就是好生,這個好生的情懷,就是天地之根,我現在開始迷惑的就是這個‘仁’和‘陰陽’又是一種什麽關係呢?”


    “善哉問也!”太巫姬望不禁大喜,說道:“問的好啊!問得好!”


    眾人不明就裏,便都跟著太巫姬望一起高興,誰都不說話,隻是笑著等待聽太巫姬望下麵怎麽說。


    就聽那太巫姬望說道:“你們可知道那‘仁’字怎麽寫嘛?”


    眾人紛紛說道:“一豎兩橫是一長豎,兩短橫短橫上下並列,再和長豎並列誰在左邊,誰在右邊,都可以”


    “是的”,太巫姬望說道:“是那樣寫的,你們有誰知道那一長兩短的線段代表什麽嗎?”


    眾人又都無言以對了。


    太巫姬望就說到:“我們在占卜的時候,會用到許多長長短短的小木棍,那一根長的小木棍,我們就稱它作陽爻,那兩根短的小木棍連著擺在一起,我們就稱它作陰爻。”


    這時姬孩馬上就想到了公子姬昌所擺弄的那一桌子長長短短的小木棍來。


    隻聽太巫姬望又接著問道:“你們可知道那陽爻和陰爻的來曆嗎?”


    見眾人都不說話,太巫姬望就說道:“那陽爻就是天下所有雄性生物的陽具,那陰爻就是天下所有雌性生物的陰器。萬物再複雜多變,其存在狀態也隻是這種陰陽並立的狀態,相互融合,相互包容,相互轉化,相互消長。而一個‘仁’字,就表示了這種天道的本真,我們周人就將要秉承這種天道的本真來生活,我們的這種信仰,將會因為我們體知並遵循了天道的原則,而就會萬古不絕的流傳下去。一個男人生不出孩子來,一個女人也同樣的無法自行生養,隻有男女的結合,才能夠生息繁衍下去,此所謂‘孤陰不育、獨陽不長’啊,一個‘仁’字,看似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個橫豎道道,此正所謂‘一畫開天’也,天道質樸,萬物雖繁茂,但是,支配那萬物的道理卻是極其簡單的。生生不息,就在於陰陽和合,不足是一種遺憾,過度又何嚐不是一種可悲?你們都正處在如日中天的年齡,以後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隻要是守定了一個‘仁’字,心中長存那厚生愛物之情,便不會有錯,即使是做了錯事了,隻要是心中懷‘仁’,也就不會將那錯事一直做到底了,隻要是不違背上天的好生原則,你們的人生最起碼就不會最終徹底的失敗。”


    姬孩他們一幫子年輕人,認真地聽著太巫姬望的教誨,聽著這位飽經滄桑的哲人、智者的教誨,深深地在檢討著自己的所作所為,檢討著自己的思想,思索著自己究竟離那“仁”的天道原則還有多遠的距離。這一群年輕人,這一路裏的旅途受教,對於他們的一生,都將要產生深刻的影響。


    姬孩問道:“伯父,‘仁’既然是天道的核心原則,我們萬物又都是天道按照‘仁’的原則創造出來的,那麽是不是所有的事物之中,都存在著‘仁’的原則呢?”


    太巫姬望說道:“當然。”


    姬孩又問道:“那麽我們每一個人是不是都可以心存仁愛呢?”


    太巫姬望說道:“當然。”


    姬孩就說道:“這麽說我就明白了,‘仁’是世間真正高貴的東西,任何人都可以與這種至高至貴的天道原則為伴,‘仁’並不是隻屬於什麽人間貴族的專屬物品,那身份至卑至賤的人,也是可以與天為徒、與天為一的。”


    太巫姬望笑著對大家說道:“善哉!姬孩能夠這樣理解,我真的是很高興啊,這真是很不簡單的一種理解呀,這可以使懦夫立誌,可以使狂徒謙遜,貴者不敢不仁,賤者永不自棄,也可活的是頂天立地。好啊!”


    列位讀者朋友欲知後事如何,且待寫書人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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