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痛得已經不能言語,藍傾兒強逼自己鎮定下來,又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就動手救治。


    鳳羽墨現在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情況十分嚴重。


    雙手在行動著,藍傾兒強忍淚水:“傻瓜,你受傷了不能運動,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自己知道還要來救我,你這樣做值得嗎?”


    罵歸罵,她知道鳳羽墨是什麽也聽不到的,罵了又怎麽樣呢!


    藍傾兒小心而且快速的幫他包紮著傷口,給他吃藥。


    探了探他脈搏,比先前有了些力度,藍傾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稍稍放下,但這麽一放鬆,那疲勞感就像潮水般湧來,讓她有點昏昏欲睡。


    握著他的手,久久沒有放開,趴在了床邊,藍傾兒緩緩的閉上眼睛。


    這一覺,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隻感覺到手裏微微一動,藍傾兒精神猛地一震,立馬醒了過來,擔憂的看向鳳羽墨,隻見他眼眸動了幾下,然後慢慢睜開……


    鳳羽墨視線慢慢聚焦,麵前人兒影像漸漸清晰,那靈秀的雙眸,那溫婉可人的容顏……是傾兒……


    傾兒在他身邊……


    心裏掠過一抹激動,接著就是一陣暖意,自心間慢慢蕩開,嘴唇動了動,卻感覺很是幹涸,咽了咽口水,很是艱難的道了一句:“親愛的……”


    這一刻,藍傾兒真真實實體驗到什麽叫‘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的意境,她的心好酸,好痛,好苦,眼淚奪眶而出。


    鳳羽墨你這個大傻瓜,明知道自己身受重傷不能妄動真氣,偏偏要往死裏衝,你這個大傻瓜!


    “親愛的,不要哭……老公我……沒什麽大礙”有氣無力的,短短的一句話也說得很不完整,伸手擦去藍傾兒的淚水,趕緊轉移話題道:“親愛的,你知道和我交手的那個人是什麽來路嗎?”


    藍傾兒一愕,思緒立刻飄回昨天晚上,細細回憶著那些黑衣人的招式武器,直覺很是詭異,搖了搖頭道:“那些人的武功很是詭異,卻很是厲害,傾兒隻懂一些拳腳功夫,一時半會真的猜不出這夥黑衣人到底有很來曆。”說到這裏,藍傾兒頓了頓,待看到鳳羽墨眸裏的淡然後,就明白了幾分:“莫非皇儲殿下知道這些刺客的來曆?”


    鳳羽墨微微一笑,眸裏有些淒然,正想開口,藍傾兒卻用手輕按著他的嘴道:“皇儲殿下,你剛醒,身體很虛弱,等身恢複了再說吧。”


    鳳羽墨緩緩的搖了搖頭,握著藍傾兒的手放於胸前,柔聲道:“放心吧,老公我沒事,老公我也隻是猜測,不過既然他們出了手,一擊不中,肯定會有下著。”


    會有下著!那就是說還會有下次!藍傾兒臉色一凝,隱隱的覺得此事非同小可,那些刺客,應是早有預謀的!


    “親愛的,你剛才有沒有注意那三人所穿夜行衣,有何奇怪的地方?”


    藍傾兒沉吟了一會:“對了,那三人夜行衣前左胸處,好像繡了一個奇怪的圖案。”當時情況危急,什麽圖案她看得不很清楚。


    鳳羽墨點了點頭:“不錯,那圖案是一朵血蓮,x樓的標誌。”


    “x樓?”藍傾兒微微皺眉:“那是什麽組織?”


    “是一個很厲害的殺手聯盟,隻要你出的起價錢,他們滿足你全部的要求,在他們眼裏,隻要有錢,就可以做任何事,正因為如此,他們殺人的費用是很高的,但是他們從來沒有失手過,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我


    們真的是走運了。”


    鳳羽墨竟然還有心思開個小玩笑,“這個殺手組織沒有人願意與他們為敵,最讓人膽寒的是,如果你一旦成為他們的目標,就注定永遠也逃不掉,據老公所知,x樓的教義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至死方休?!”藍傾兒大驚,她被x樓盯上了,那就是說,直到她死,x樓才會停手。


    “親愛的,”鳳羽墨握緊她的玉手,柔聲道:“親愛的,不要擔心,老公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就算是死,老公我也會與你死在一起。”


    藍傾兒神色一黯,心裏掠過一絲異樣,她是當朝儲妃,按說這身體的原主人應是足不出戶的千金大小姐,在一生裏應不會惹什麽仇家,如果真有仇家,那應是針對鳳羽墨,為何會向她這弱女子出手呢?更加不要思議的,要殺她容易,竟要讓x樓的人出手,那就有點不合邏輯了。


    莫非……這夥人知道她的來曆?不對,她的秘密應不要能被人所知……慢著,要是她遇刺,那鳳羽墨事必會出手!那就是說,x樓的目的,是鳳羽墨!


    這幕後主使人,也必定知道鳳羽墨的底細,要是一般的殺手,以鳳羽墨的能耐,不消一會就擺平了,昨晚一次性的就出動三人,那誓要拿鳳羽墨的命來著。


    問題是,她昨晚回去,那夥人怎麽知道鳳羽墨也跟了過來的?事情巧得可以。


    此事疑點重重,藍傾兒卻是沒說什麽:“皇儲殿下,你不要多想,安心養傷就可以了。”但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鳳羽墨知道自己的身體舊傷未除,又添新傷,現在能醒過來已經很不錯了,要想站起來和以前一樣,是萬萬做不到的。


    自那以後,鳳羽墨幾乎是每天都躺床上,臉白如紙的,還經常咳嗽,藍傾兒寸步不離的在旁守護,屢屢看到鳳羽墨那帶著歉意的笑容,心裏泛著淡淡的哀愁,卻感覺很是甜蜜。


    鳳羽墨在床上一躺就是十天,這十天裏,藍傾兒每天都是精心調理,從早飯到晚飯,藍傾兒都要親自過問。一天三餐以清淡為主,加以魚肉、雞湯,完全是為病人打造的康複膳食。


    然而,十天之後,鳳羽墨的傷勢卻並沒有什麽好轉,相反的確有加重跡象。


    他躺在床上,麵色蒼白,氣息微弱,黑發散在枕頭旁邊,深邃幽深的雙眼此時也顯得暗淡無光。


    藍傾兒倚床而坐,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皇儲殿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是找個醫生給你瞧瞧吧。”


    “不,”鳳羽墨吐出一個字,“誰也瞧不了我這病,親愛的放心,我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可現在已經十天了,你的傷勢根本就沒有好轉啊。”藍傾兒柳眉微皺,對鳳羽墨的話表示懷疑,“依我看還是找醫生瞧瞧的好,不管怎麽樣,開些藥方也能有用。我這就去。”


    說罷,藍傾兒起身就要出去。


    鳳羽墨虛弱的擺了擺手:“親愛的。”


    看到藍傾兒停下腳步,鳳羽墨又接著說道:“我這些病別的醫生真的看不了的……”


    “醫生看不了誰能看得了?”藍傾兒為他的固執而感到有些生氣。


    鳳羽墨淡淡一笑,正想說話,臉色卻微微一變,手撫著胸口,藍傾兒大驚:“怎麽了?”


    齊墨羽搖了搖頭,胸口疼得他腦海一片空白,微微睜眸,眼神潰散的看著藍傾兒,卻見藍傾兒身形突地一閃,就見寒光一掠,心下微驚!


    “傾……傾兒……”他想說話,卻是虛弱得連一個字也說不出。


    “治不好嗎?那就要看是哪個醫生了。”


    張二狗這下眼珠子瞪的更大了,不僅不會被開除,還能漲工資?不知道程管家聽到小姐這樣的要求,會不會想把他捏死。


    易龍、易鳳領著風奴回家,程管家率先過來,“少爺,小姐,風小姐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


    這效率!莫非剛剛在風奴家,程管家就知道他們會把風奴帶回來了?


    程管家還真是個非人類的存在。


    都是女孩子,當然易鳳帶風奴比較方便。她把風奴領到程管家準備的客房裏,風奴剛剛走進這棟別墅的時候已經很驚訝了,這回看到他們給自己準備的房間更有點不知所措了。


    “我,我隻是想來伺候你們的,我住下人房間就行,不用住這麽好!”


    “我們家傭人夠了,不差你一個,你就做我的姐姐,安心住在這裏吧!放心,我們養的起你!”


    易龍敲了敲房門,端進來兩杯果汁,易鳳和風奴每人一杯。這果汁喝著就很新鮮,一看就是鮮榨的。


    “風奴,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夜宵?”


    風奴剛想說不用,可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嚕嚕”叫了起來。


    “看來,你的肚子比你還誠實。哥哥,讓雲嫂準備碗小餛飩來。”


    風奴本來心裏負擔很大,可聽易鳳說煮碗小餛飩,以為隻是普通的小餛飩,便同意了。


    沒一會兒,雲嫂便把小餛飩端了上來,她特意煮了三份,小姐、少爺也有。


    易鳳本來沒什麽胃口,可看到雲嫂煮的小餛飩,上麵還飄著好看的紫菜、蛋皮,瞬間胃口也來了。


    “哥哥,你也吃。”她給易龍遞過去一把勺子,又遞了一把給風奴。


    風奴咬了一小口,這小餛飩肉質鮮嫩,與普通豬肉不同,湯汁鮮美,是用骨湯熬製的,她還沒吃過這麽好吃的小餛飩。她再也不客氣了,大口大口的開始吃了起來。


    剛把小餛飩吃完,風奴就覺得她的身上越來越癢,脖子裏起了紅紅的一塊又一塊的疹子,然後又慢慢轉移到臉上,最後就是整個身體。


    “你怎麽了?”易鳳率先發現風奴的不正常。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易鳳隻是一個勁的抓脖子,抓臉,她現在覺得渾身都癢的厲害。


    “她好像過敏了。”易龍分析了一下她的症狀,大概猜測了一下。


    “程管家,快,找醫生!”


    程管家是隨時候命的,他今天一早剛把家庭醫生確定好,還報備給了易雲睿,沒想到晚上就用到了。


    謝生拖著急救箱跑來了,他仔細看了下風奴過敏的脖子和臉,又照了照她的眼睛。


    “急性過敏,她這是吃了什麽?”


    “小餛飩,裏麵有三文魚,大概是海鮮過敏了。”易龍也繼續說自己的推斷,謝生點了點頭,表示對他的肯定。


    謝生雖然從醫隻有短短幾年,但醫術卻難得的高超。他很有經驗的先喂風奴吃了緊急抗過敏藥,然後老道的建議:“現在立刻把她送去醫院,查個血,掛水。她這不是普通的過敏,嚴重的話會導致休克!”


    易鳳沒想到情況這麽嚴重,雲嫂也是滿臉的愧疚,一個勁在那懺悔著:“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對海鮮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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