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太清楚夏先生說的是什麽,我敢保證夏先生現在和我說的事,除了你和我之外,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夏明正看著夏凝許久,然後開了口。


    淨舒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半晌後才拉了拉身旁的丈夫:“老公,她不是夏姐對吧?”


    “不是,”北堂修調著咖啡:“她是克勞狄家族的人。”


    “克勞狄家族……”淨舒喃喃的重複:“這個家族很牛的嗎?”


    北堂修有趣的看了她一眼:“世界十大家族之一。小舒舒,你覺得呢?”


    淨舒更是驚訝:“厲害哪。不對,我怎麽能說別的女人厲害呢!最厲害的是夏姐!夏姐可是戴維斯家族的繼承者!這個女人比不了。”


    北堂修朝她柔柔一笑,托起剛煮好的兩杯咖啡:“我過去了。你乖乖在這裏,易首長在辦正事。”


    丈夫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別過去搗亂。


    淨舒pie嘴:“好歹我也是鳳主,見過風浪的人,老公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啊?”


    “不是不相信你,隻是……”話說到一半,北堂修頓著了嘴:“咖啡要涼了,我過去了。”


    看著丈夫的身影,淨舒很是疑惑。


    克勞狄家族和戴維斯家族比起來,誰更牛?


    “易首長,珊珊女士,咖啡送到。”北堂修把咖啡放下:“珊珊女士今天貴客到,咖啡小屋準備了新蛋糕,請珊珊女士品嚐。”


    北堂修說著,兩個服務生已經將蛋糕放到了她麵前。


    看著眼前的蛋糕,珊珊臉上沒太多表情:“謝謝。”


    北堂修看向易雲睿,易雲睿朝他使了個眼色。


    “兩位慢用。”北堂修沒再多說,轉身離開。


    易雲睿喝了一口咖啡,拿起小勺:“這裏的蛋糕和咖啡都很好,你嚐嚐。”


    珊珊喝了一口咖啡,吃了一塊蛋糕,麵無表情的說:“還可以。和別的蛋糕沒什麽大的分別。”


    聽她這麽說,易雲睿也沒再多話。


    有些人,隻是樣貌相似而已。


    珊珊喝了一口咖啡,看向易雲睿,半眯著眼睛:“其實能單獨和你在一起幾天,也是很不錯的旅遊感受。”


    “是嗎?易某很榮幸。問題明天之後,你的事情會交給溫副官全權負責。”


    “溫文清?”珊珊很是詫異:“為什麽是他?”


    “溫副官的能力,與我沒什麽差別。”


    “差別大了!”珊珊說這話帶著一些慍怒:“想不到你身為一個軍人,竟敢違抗上級的命令。”


    “沒有違抗,隻是換了另外一種方式執行。”


    “陽奉陰違嗎?你就不怕我反映?”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如果行軍打扮,是我的事。”


    珊珊冷冷的看著易雲睿,許久後輕輕一笑:“不愧是軍神,很有擔當的男人。既然這樣,好吧。我應該相信易首長。你如何安排,我如何接受。隻要任務達成就好。”


    易雲睿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易首長深愛自己的妻子,怎麽可能拋下自己妻子五天時間不管。這個我能理解。隻要我能安全,誰保護我還不是一樣嗎?”


    珊珊這樣說,易雲睿倒是感覺些許的不好意思:“特殊戰略安排而已。”


    “好。”珊珊低低的應了一聲,沒再作其它話。


    易雲睿輕輕的皺了皺眉,對比起她先前的強硬態度,突然變得如此溫柔,這種感覺……很詭異!


    雲凝居。


    夏凝眉頭緊皺,看向遠方的眼神沒有焦點。


    她在想著夏明正的事。


    他剛給了她一個‘節點’,節點裏麵的消息,非常龐大,也非常恐怖。


    恐怖得她不敢輕易觸碰。


    就像夏明正說的,誰碰誰死。


    要是輕易把節點打開,那引起的動蕩可是全球性的!


    但是的確能牽製著希提豐。


    甚至可以要挾希提豐。


    問題難保不會出現意外。


    夏凝深吸了一口氣,沉吟著這‘絕世神器’怎麽用。


    或者說,她有沒有斤兩,能用得動這絕世神兵。


    看著夏凝這種神色,一般的卡羅琳很擔心:“主人,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憂的?”


    夏凝歎了一口氣:“也沒什麽事。對了,近期少磯和逆閻在做著什麽?”


    “她倆忙著公司的事。少磯夜夜笙歌。”


    “夜夜笙歌?”少磯和她丈夫感情非常不好,這夜夜笙歌意味著什麽?


    “是的,近期少磯除了忙公司的事,還想盡一切辦法折磨她的丈夫。”


    夏凝嘴角微微一抽:“啊?”


    “主人,他倆是冤家。少磯肚子裏的孩子,是他丈夫害沒的。”


    “什麽意思?難道那孩子不是他倆親生的?”


    “是。聽說她丈夫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少磯一氣之下孩子流掉了。”


    夏凝心裏一沉,感情少磯現在這樣做,那個男人是活該。


    少磯做事手段毒辣,敢情她丈夫沒少受苦。


    夏凝剛想說什麽,胸口突然一堵,一口氣猛的喘不上來!


    “咳咳咳!”喉嚨幹得可以,心髒跳漏了好幾拍,夏凝手緊緊的按在胸口上,一陣頭暈目眩。


    “主人,你怎麽了?”


    夏凝臉色一片煞白,仍是咬著牙對少磯搖了搖頭:“沒什麽……”


    昨天才發作了一次,今天又來?


    “主人,我扶你回房吧。”


    “酒……給我酒……”


    “都這個樣子了就不要喝酒了!我讓伍軍醫來……”


    “別……不要讓軍醫過來。把少磯叫過來,快!”


    二十分鍾後。


    看到臉色一片慘白的夏凝,少磯眉頭緊皺:“才一個月沒見,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夏凝喘著氣,二十分鍾後還沒緩過來:“你……你手上抑製的藥還有多少?”


    “還有多少?”少磯挑眉:“你以為是糖,隨便吃啊?”


    “咳咳!”夏凝緊緊的捂著胸口:“我……喘不過氣……”


    少磯抓過她的手把脈,臉上神色很是難看:“昨晚喝酒了?不對,你近期都喝酒了是吧?”


    “喝酒後,睡得快。”


    “不要命了是嗎?像你這種樣子,不用五年,敢情一年都撐不過!”


    “一年……?”夏凝心裏一驚:“不,一年時間太短,太短了。少磯,求你想想辦法,讓我盡可能的活得長一點,求求你了。”


    希提豐的事情沒解決,易園的潛在威脅沒解決,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離開易雲睿和兩個寶寶!


    如果一定要離開,她不想這麽快,也不能這麽快!


    少磯仔細的給她把著脈,好半晌後才開口:“這陣子你心裏想的事很多。先緩緩。”


    “時間太短,我擔心現在不想,以後就不能想了。”


    “你現在想得多,以後更沒時間去想。”


    “咳咳,少磯,有什麽辦法解決?我不想那麽快死。”


    少磯放開她的手,語氣帶著語重心長:“我說過,不要多想,少喝酒。盡量養身體!也許五年後會有辦法。”


    “五年後有辦法?”夏凝像是聽懂了些什麽:“五年後真的有辦法?”


    “我隻是做個假設。現在科技這麽發達,每年都在進步,五年後可能會有些什麽新的發明。到時候你就不用死了。”


    夏凝咬著下唇,慘慘的笑:“哦,要是這樣說,可能一年後我就有救了。”


    “當然有這可能。”


    “但是少磯,我不想讓易雲睿知道我這副樣子。他會擔心的。我喝酒是為了掩飾。但現在發作的間隔越來越短,我好怕。”


    “那也不能喝酒中!你以為以毒攻毒嗎?!”少磯說著,從衣服裏袋裏拿了一支藍色的針劑:“一支針劑一萬。對於夏總來說這都不是事。問題製出這樣的針劑需要一個月時間。按你這樣子一個月發作幾次?”


    看著針劑緩緩注射進自己身體裏,夏凝氣短的情況漸漸緩解:“我……我盡量……你手上有多少這樣的存貨?”


    “三支。”


    才三支,她兩天發作了兩次。


    “那是神,經,毒素,你越是操勞,毒素越是迅速注入你的腦部。到時候你會死得很難看。”


    “所以,我就隻能安靜的待在家,什麽都不想?”


    “你這是為了活命好不。”少磯白了她一眼:“明知道活不長了,還這麽拚幹嘛。”


    “就因為活不長,時間不夠,才想在剩下的時間盡可能的安排好一些事情。”


    “你老公是易雲睿,易首長!他不能給你安排事情?你在開國際玩笑吧?”


    “有些事,不能讓他動手……”


    “所以你就折騰成這種鬼樣子?”


    “我……我想活下去,起碼再讓我活幾年,咳咳!”


    “你沒告訴易首長你現在的情況吧?”


    夏凝搖了搖頭,突然像想起什麽似的:“少磯,你不能說!拜托你不要把這事情告訴易雲睿。”


    “我怕守不住自己的嘴。”


    夏凝更是驚慌:“你說,你開個條件,我滿足你。”


    少磯靜靜的看著夏凝:“其實,死的人應該是易雲睿。你替他擋了。”


    “我一文不值,易雲睿……”


    “很偉大嘛。愛上一個人,連命都不要。”少磯一臉不屑:“現在的女人,怎麽都這麽笨!”


    “是啊,我笨,肯定要讓聰明的人活下來。”


    “ok,那我問你。你要是這麽快死了,豈不便宜了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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