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打扮……嗬嗬,沒什麽啦,我是特地來煮飯給小德吃的。”她笑了笑,旋即拿起桌上的一盤菜肴:“你也嚐嚐看,這是小德特地留給你吃的。”


    南宮熾皺緊眉毛,冷眼掃過盤子裏的菜。


    “這是你煮的?”


    “是呀,看起來很不錯吧?”鬱雯自信滿滿地說:“嚐嚐看吧。”


    夏凝閉了閉眼,滿臉的不悅:“以後你別忙了,我們會照顧自己,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他從小形成的自我保護意識,讓他絕不輕易接受他人的幫助。


    “我隻是好意。”她覺得有點委屈。


    “好意?我看你是為了替鄭震搶走我們房子和土地,才接近我們兄弟的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鬱雯又驚又疑。


    “以你和鄭震曖昧不清的關係,你會不懂我的意思?”南宮熾挑起濃眉,帥氣的臉龐閃過一絲促狹,冷哼說:“難道鄭震沒有告訴你,這棟房子和方圓五百裏的土地,都是他父親卻世前留給我和小德的遺產?而今他卻一心想將這房子和這塊土地占為己有,甚至趕我們離開這裏,離開他的視線,最好永遠在世上消失,省得我們和他分享他的財富。”


    她想起了,鄭震常在事務所或學校辦公室裏一邊看文件,一邊生著悶氣,也曾聽過他大略解釋他生氣的理由,隻是她萬萬料想不到,原來,南宮熾和小德就是令鄭震動怒的導火線,也就是他那兩個惟一有權和他瓜分大筆遺產的弟弟。


    “你和小德是……是鄭震同父異母的弟弟對吧?”其實內裏的情況她都調查清楚了,她當初接近鄭震,就是為了跟南宮熾扯上點關係而已。


    “我就說了,你和鄭震關係匪淺,怎麽可能不知道他要你把小德帶回去的原因?而你現在無所不用其極地接近小德,甚至登堂入室,我想,這些全都是鄭大律師唆使你的吧?”


    南宮熾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喝了一口後,不客氣地說。


    鬱雯整個人僵住,她完全沒想到南宮熾竟然對她懷有這麽深的敵意,處處防著她,懷疑她。


    此時,她氣憤至極,說不出一言一語來為自己解釋。


    荊刑的書屋是一棟的,三層樓高,外麵看起來極之幹淨整潔。


    一進書屋,迎麵而來的就是大鞋櫃,所有顧客的雜都可以放進櫃子裏,室內全部是原木地板,一般時候是非常幹淨的。


    書屋內一切都以家居設計為主,目的就是讓客人進來後有家的感覺。


    寬敞明亮的空間,非常暖心而溫馨的布置,三樓的地方還特別設了幾個兒童區,裏麵擺滿了兒童的玩具。


    還有小桌子,小凳子什麽的,各式各樣的洋娃娃陪伴著小主人讀書。


    《開卷有益》書屋名字雖然土得掉渣,卻是坐落在c市最繁華的地中心。


    實打實的樓王!


    問題這麽個寸金尺土的地方,荊刑卻是開著書屋,做的是教育行業。這讓不少商家都紅了家,但正是這樣,吸引了不少市民的目光。


    書局二樓有一間倉庫,宓妮妮就整天窩在倉庫裏麵。


    荊大叔說得沒錯,在書屋裏打工真的不容易。


    隻是她現在非常的窮,再苦再累她也得幹。


    就像她得罪了阿螢,所以阿螢現在就公報私仇了,什麽最髒最累的活都讓她幹。


    她本來是一名普通店員,但現在兼職了清潔工,真正的清潔工大媽倒是沒多少工作可幹了。


    一大早的,她就要來書局洗廁所,倒垃圾擦窗戶,拖地板什麽的。


    好吧,誰叫她現在窮得可以,越是累,她就當作是積累人生經驗。


    阿螢將倉庫的一切工作都交給宓妮妮做,宓妮妮一整天在書屋裏忙個沒完,而阿螢呢,就在前台那裏翹起腳享受美味的咖啡。


    很多時候宓妮妮看到阿螢跟不少客人打情罵俏的。


    看著眼前的一大堆貨物,宓妮妮有種要哭出來的衝動,要將這些東西搬完,今天不死也掉半條命了。


    沒錯,她打扮衣著,長得也像男生,但並不代表她就能做體力活啊。


    算了,她現在窮,正需要錢,隻要有活幹就行。


    打掉牙和著血往肚子裏吞就是了。


    “妮妮,你沒看到嗎?玻璃門上髒了,有不少手印呢,你去擦一下吧。”阿螢蔥白的手指,指著旁邊那扇窗戶。


    倉庫的擴音器裏響起阿螢的聲音,宓妮妮撇撇嘴,從二樓跑了下來,順著阿螢所指的方向看去——


    這叫手印痕跡?!


    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呢!


    宓妮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ok,阿螢想為難她而已嘛,可以!


    為了錢,她豁出去了。


    “我早上擦過了,問題現在客人多,所以玻璃窗上有點髒也是正常的。我要整理書藉,不能髒了就下來擦的。這得要跑多少趟。”


    “宓妮妮,你聽清楚了,你是這間書屋的店員,要隨時隨刻保持書屋的整潔,這是你的職責。就算說再多也沒用。快去擦一下吧。”阿螢樣貌姣好,她眼含淺笑的說著,絲毫看不出一絲刁難人的臉色。


    “問題我在整理著書藉,沒時間去……”


    “我剛才已經說了,你是這家店的店員,無論再忙也得保持店麵清潔。還有些沒有什麽素質的客人,會亂扔東西,你得隨時留意著。”阿螢說得合情合理,宓妮妮找不到什麽反駁的理由。


    好吧,不就是擦幹淨玻璃麽:“我現在清潔窗戶。”宓妮妮忍下心裏的鬱悶,轉身去拿清潔用具。


    阿螢是個很會做表麵功夫的女人,她從來就沒對宓妮妮大聲呼喝,說話的態度還是非常的溫柔,類似用指導的語氣來對她說話,所以宓妮妮就算心裏再是不痛快,也不能向荊刑告狀。


    荊刑自從將她交給阿螢後,這段時間,阿螢就利用自己職權私下為難她。而荊刑這段時間沒再來書屋。


    荊叔叔去哪裏了?為什麽一直都沒再出現?


    宓妮妮很想找她的朋友小可,她想詢問荊刑的事,問題小可沒在國內,等到小可回來後,敢情她應該已經被阿螢給玩死了。


    嗬了一口氣,宓妮妮一遍又一遍的擦著玻璃門,直到將玻璃門擦得十分亮晶,然後將清潔用具一放,她回到了二樓繼續她原來的工作。


    今天新進貨了不少書本,她得將這些書藉分類,貼上該打折的標示,然後將書本整理成箱,再拖到一樓和二樓裏上架。


    因為蹲在地上許久,宓妮妮這麽一站起來,立刻感覺頭暈目眩,而且更麻煩的是腿腳麻了。


    一身骨痛的,宓妮妮心裏直叫苦,這樣子幹下去,或許她拿了這個月的工資,下個月就應該辭職不幹了。


    她不能用性命來開玩笑啊。


    將一整箱一整箱的書本整理好後,宓妮妮準備拉到一樓上架,這時她發現一個人站在了她麵前。


    是阿螢。


    突然,小德從房裏衝出來,對著南宮熾大喊:“哥,你不要罵鬱雯姐姐!”


    “小德……”南宮熾愕然望著向來尊敬自己的弟弟,沒想到他竟為了鬱雯而對自己發脾氣。


    “小德,謝謝你,不過,我不能容忍我的人格被人懷疑!”她又氣又難過地說完,狠狠地刮了南宮熾一眼,而後大步往屋外走去。


    雖然她想釣南宮熾這個英挺帥氣的小弟弟沒錯,可她也有她的尊嚴,她絕不容許自己的人格被懷疑……尤其是南宮熾。


    誰教他是她喜歡的人呢,他就更不該懷疑她的真心真意,也不該拿她和鄭震的緋聞大作文章!


    想到這,她竟然有些心虛地停下腳步,這才發現自己已不知不覺地走出公寓,她抬頭望著他們兄弟倆頂樓加蓋的住所,心裏不禁又閃過一絲落寞……


    第二天,從學校走出來,鬱雯一眼就看見南宮熾像在等人似的,站在對街的人行道上,濃眉下的黑眸直盯著校門口。


    雖然昨夜他倆不歡而散,但此刻乍見佇立在陽光下的他,他的心仍是大大的震撼了。


    不可否認,陽光下一身炫目光華的他,宛如一隻背叛上帝,投靠撒旦的天使——同時擁有俊秀帥氣的容貌,以及瀟灑不羈的氣質。


    他的身影吸引了進出校園的學生們的注意。


    鬱雯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等自己,她暗自作了個深呼吸,然後故作鎮定地走過他麵前。


    正當她要越過他時,他竟毫無預警地握住了她的手臂,嚇了她一大跳。


    “學姐,我有事找你。”說著,他將她拉向一旁的牆角。


    “什麽事?”


    南宮熾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袋:“這是上次你借給我的一萬元,還給你。”說完,便將信封袋塞進她的手裏。


    “你怎麽有錢?”她抬起滿是驚愕的晶眸。


    “放心,那是賺來的,不是搶來的。”他說,口氣雖然依舊冷淡,但黑眸裏卻閃動著難得的溫和光芒。


    “我不是懷疑你這筆錢的來源。我的意思是,你賺的錢有限,你們的生活都有問題了,怎麽還有多餘的錢還我?”鬱雯不放心,關切地問。


    “這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又兼了幾份差,自然有多餘的錢還你。”他跨上停在一旁的機車,然後又想起什麽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小小的卡片。


    “對了,這是小德要給你的。”


    “是卡片。”她口氣難掩驚喜。


    隻見卡片裏繪有一個身穿粉色公主裝的女孩,旁邊有一排稚幼的和跡。


    怪姐姐,你做的菜好好吃,希望有機會再吃到你做的菜。還有你別忘了,你答應我每天晚上來家裏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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