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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書達理?你見過哪個知書達理的人把主母往外麵趕?別再說嵐兒身體不好,哀家看她身子硬朗著呢!”
“太後,孩子們的事,自有孩子們來解決,您就別著操心了!在坤寧宮頤養天年不好嗎?”
“哼,他們怎麽解決?靠欺負嵐兒解決嗎?”
看太後如此篤定的神情,夙亦琛很奇怪,百裏嵐明明一副生人莫近的表情,怎麽到太後這就變成任人欺負的純真小鹿了?這丫頭到底給太後吃了什麽迷魂藥!
“太後,您不必為嵐兒擔心。”一直沉寂的百裏嵐終於打破了沉默,她緩緩抬起了頭,麵無表情地說道:“我會擔起正室的責任,管理好王府事物。也會做好長姐的本分,照顧好弟妹日後生活。這些都是我的責任與使命,不論別人如何對我,我都不能逃避!”
“我們的嵐兒長大了呀。”太後欣慰地看著百裏嵐,手掌輕柔地撫摸著她如瀑秀發,說道:“哀家看著你,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一樣的滿心無奈與委屈,卻不得不為了身份背負起所有的責任。但是你要相信,你今日的隱忍,都是為了日後的輝煌聖耀,今日欺辱你的,日後都會是你成功的墊腳石。”
太後的話讓夙亦琛聽著很是別扭。
誰讓她受委屈了?在府裏為所欲為,作威作福,說的就是她!
高興了,就帶著幾個下人滿京城溜達。不高興了,說掀桌子就掀桌子。還給她臉色看,她不給別人甩臉子就謝天謝地了!自從那個女人來了,別說自己,就連趙管家的頭發都白了一半,還有丫鬟、小廝、家仆……王府裏哪個人看到她不是戰戰兢兢?到現在,反倒是她受了委屈,受了責難,連太後都要給她撐腰。若是真做了她的後盾,這京城豈不是都容不下她了!
夙亦琛越想越生氣,可越生氣,他的頭腦就越清晰,清晰地足夠讓他發現自己,被百裏嵐利用了!
“太後說的對。隻是……”百裏嵐停頓了下,就在眾人不由開口詢問時,百裏嵐才道出了今日來的根本目的:“臣妾的二妹回京城了。”
“二妹?是百裏颯嗎?哎呀,哀家也很久沒見過她了。上次見時,她好像還是個不大點的娃娃。太子雖然比她大了三歲,可那個時候就喜歡她,沒事就跟在她身後,見不著了,還會哭鼻子呢!”
童年的趣事確實能緩解尷尬的氣氛,眾人聽後不由露出了笑顏。
“這樣吧!明兒個你帶著颯兒也進宮,讓哀家瞧瞧她。對了,你姨娘給她找了個什麽樣的婆家?”
“是做生意的。隻是……明日颯兒不能來看您了,因為颯兒的家裏出了點事。”
或許是在深宮太久了,太後的獵奇心理越發嚴重,聽說颯兒家中出了事,而且聽百裏嵐的空氣,恐怕還是難以解決,太後便不由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如果您能幫忙就太好了,颯兒在家都快哭瞎了眼,每日都在叨念她兒子的名字,可偏偏孩子都已經失蹤三天了。”
“什麽!”太後也是位母親,知道失去孩子對一個母親意味著什麽?所以在聽說颯兒的孩子失蹤時,滿麵的氣憤:“連貴族家的繼承人也敢偷嗎?我這就讓皇上下旨,挨家挨戶找去!這股風氣一定要扼殺,否則北寧百姓將不得安寧!”
“太後仁慈,能夠體察民情。隻是颯兒這次……比較特殊。”
“特殊?你倒說來,如何特殊了。”
吸了口氣,百裏嵐直直看著太後,說道:“因為坊間傳聞,近來京城頻頻走失孩子,都是和太子有關!”
這個女人,果然忍不住了!
夙亦琛斜目看向百裏嵐,心想自己今日來這一遭本就是要阻止她向太後求情。可最後,非但沒能阻止得了,自己反而被臭罵一頓,真是得不償失!
“太後,這……太子雖然舉止荒唐了些,但不不像是能做出那些事情的人啊。”說著,皇後又看向了百裏嵐。雖然知道自己是她的長輩,但語氣中任不免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道:“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有沒有誤會,去太子殿下那裏查究一番不久知道了!”似乎是一刻也不想在等,百裏嵐霍然起身,說道:“孩子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晚一步,便會多一分的危險。為何不能找太子殿下對峙?如果不是他所為,太子自然會想辦法洗脫自己的嫌疑,屆時我便會開始尋找別的線索。如果是,那麽更要去阻止太子惡行,不單單是為了響兒,也是為了京城眾多失去孩子的父母討回公道!”
“哼!”夙亦琛先澆了百裏嵐一盆冷水:“如果真是太子所為,你以為咱們浩浩蕩蕩地前去興師問罪,能找到什麽?對方早就有所警覺了!”
“沒錯沒錯!”皇後忙接應著夙亦琛說道:“依我看啊!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先派人前去摸摸底細,若真是太子所為,那咱們可要稟告皇上,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行啊!”
百裏嵐懶得在與這兩個人費口舌,直接看向了太後沉默下來,那樣子,就是等太後做出最後的決定。
“咳,嵐兒啊!哀家的確很想幫你。但你可有確切的證據沒有,他畢竟也是我的孫兒,不能單憑流言,就定了他的罪啊。”
“我有線索!”
眾人一愣,神色各異地看著百裏嵐。
“太子殿下為了狩獵方便,將孩子們都放在狩獵園旁邊的一個木屋內。近日因為多雨,林中路途難行,殿下已經多日沒有狩獵,孩子們尚且安全。聽聞此刻太子被皇上叫去大殿,我們正可以利用此時機,將孩子們營救出來。”
夙亦琛雙眼微眯,神色難辨地看著百裏嵐,眼神凝著:“你怎會對東宮的事,知道得如此詳細?”
“哼,王爺整日關心的,恐怕隻有懷著身孕的側妃了,我隻能極盡所能,各處打探。王爺現在覺得我將這些消息信手拈來,毫不費力,可你又如何知道我為了獲得這些消息費了多少力氣?家中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二妹又因響兒失蹤整日以淚洗麵,所以,一切都隻能由我這個長姐來承擔了!”
夙亦琛明明知道百裏嵐說的是假話,什麽各處打探,她整日都在茶館裏閑喝茶,哪有一絲半點的緊迫了?但不知道為什麽?看到百裏嵐麵無表情地陳述,夙亦琛還是沒由來地心中一痛,滿懷心疼。
太後聽過這些,也為百裏嵐感到不值。但她與夙亦琛想的不同,身在後宮,見多了爭鋒奪寵的事情,所以百裏嵐的話很容易就讓太後聯想到側妃借子爭寵,而正妃忍辱負重,毫無所依,家族中又沒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天大的事情也得自己來扛著,真是越想,越和年輕的自己相像啊!
這三人中,唯有皇後是第一次與百裏嵐相見,沒有感情的牽絆,往往能看得更真。但真或不真,誰會在意呢?
“好了,這事哀家做主,這就去狩獵園看看去。”
“太後……”
伸手阻止了夙亦琛未完的話,太後心意已決:“你們不是怕師出無名嗎?那就由哀家出這個麵。正好今兒個天氣好,哀家也想出去轉轉,你們幾個,就陪著哀家,一起去狩獵園去吧!”說完,便命蘇嬤嬤下去準備,同時,太後看向了夙亦琛,眼神中含著警告:“一會你好好陪著你的王妃,別整日裏就會被側妃迷了眼,都已經長大成人了,難道還不知什麽樣的女人是用來利用的,什麽樣的女人是用來疼的嗎!”
“孫兒……”
“好了好了,你們也都各自準備下吧!”
在蘇嬤嬤的攙扶下,太後去了偏殿準備,皇後也回宮換身衣服,唯有百裏嵐和夙亦琛,因為回府準備已經來不及,便隻能等在坤寧宮。
沒有外人在場,夙亦琛冷冷看著百裏嵐,譏諷道:“已經沒有人看你的表演了,何不卸掉偽裝,難道一直帶著麵具,你不會累嗎?”
“談到偽裝,誰人能比得過王爺!”百裏嵐閉目養神,櫻唇微啟,清冷說道:“即便你不喜歡歐芝蘭,還要裝作把她寵上天的樣子,看來歐慶山許了你不少的好處啊!未來的太子之位?能滿足你的胃口嗎?”
“百裏嵐!”忙左右看著,夙亦琛麵目扭曲:“這裏是皇宮,收起你的口無遮攔!”
“哼,做得出卻說不得,你做人可以在虛偽一點嗎!”百裏嵐毫不在乎地端起手臂,目光中的鄙夷毫不掩飾:“既然想要,就光明正大的去搶,去奪,或許我還會讚歎你一聲勇猛。現在隻知道躲在女人身後,用女人來做幌子,真是讓人唾棄!”
百裏嵐的譏諷成功挑起夙亦琛的怒氣,他想剛剛肯定是自己瘋了,才會覺得她可人憐惜,需要自己的臂膀帶給她安穩。可現在看看這個渾身是刺的女人,什麽溫柔保護,她都不需要,她隻要自己便足夠了!
“知書達理?你見過哪個知書達理的人把主母往外麵趕?別再說嵐兒身體不好,哀家看她身子硬朗著呢!”
“太後,孩子們的事,自有孩子們來解決,您就別著操心了!在坤寧宮頤養天年不好嗎?”
“哼,他們怎麽解決?靠欺負嵐兒解決嗎?”
看太後如此篤定的神情,夙亦琛很奇怪,百裏嵐明明一副生人莫近的表情,怎麽到太後這就變成任人欺負的純真小鹿了?這丫頭到底給太後吃了什麽迷魂藥!
“太後,您不必為嵐兒擔心。”一直沉寂的百裏嵐終於打破了沉默,她緩緩抬起了頭,麵無表情地說道:“我會擔起正室的責任,管理好王府事物。也會做好長姐的本分,照顧好弟妹日後生活。這些都是我的責任與使命,不論別人如何對我,我都不能逃避!”
“我們的嵐兒長大了呀。”太後欣慰地看著百裏嵐,手掌輕柔地撫摸著她如瀑秀發,說道:“哀家看著你,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一樣的滿心無奈與委屈,卻不得不為了身份背負起所有的責任。但是你要相信,你今日的隱忍,都是為了日後的輝煌聖耀,今日欺辱你的,日後都會是你成功的墊腳石。”
太後的話讓夙亦琛聽著很是別扭。
誰讓她受委屈了?在府裏為所欲為,作威作福,說的就是她!
高興了,就帶著幾個下人滿京城溜達。不高興了,說掀桌子就掀桌子。還給她臉色看,她不給別人甩臉子就謝天謝地了!自從那個女人來了,別說自己,就連趙管家的頭發都白了一半,還有丫鬟、小廝、家仆……王府裏哪個人看到她不是戰戰兢兢?到現在,反倒是她受了委屈,受了責難,連太後都要給她撐腰。若是真做了她的後盾,這京城豈不是都容不下她了!
夙亦琛越想越生氣,可越生氣,他的頭腦就越清晰,清晰地足夠讓他發現自己,被百裏嵐利用了!
“太後說的對。隻是……”百裏嵐停頓了下,就在眾人不由開口詢問時,百裏嵐才道出了今日來的根本目的:“臣妾的二妹回京城了。”
“二妹?是百裏颯嗎?哎呀,哀家也很久沒見過她了。上次見時,她好像還是個不大點的娃娃。太子雖然比她大了三歲,可那個時候就喜歡她,沒事就跟在她身後,見不著了,還會哭鼻子呢!”
童年的趣事確實能緩解尷尬的氣氛,眾人聽後不由露出了笑顏。
“這樣吧!明兒個你帶著颯兒也進宮,讓哀家瞧瞧她。對了,你姨娘給她找了個什麽樣的婆家?”
“是做生意的。隻是……明日颯兒不能來看您了,因為颯兒的家裏出了點事。”
或許是在深宮太久了,太後的獵奇心理越發嚴重,聽說颯兒家中出了事,而且聽百裏嵐的空氣,恐怕還是難以解決,太後便不由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如果您能幫忙就太好了,颯兒在家都快哭瞎了眼,每日都在叨念她兒子的名字,可偏偏孩子都已經失蹤三天了。”
“什麽!”太後也是位母親,知道失去孩子對一個母親意味著什麽?所以在聽說颯兒的孩子失蹤時,滿麵的氣憤:“連貴族家的繼承人也敢偷嗎?我這就讓皇上下旨,挨家挨戶找去!這股風氣一定要扼殺,否則北寧百姓將不得安寧!”
“太後仁慈,能夠體察民情。隻是颯兒這次……比較特殊。”
“特殊?你倒說來,如何特殊了。”
吸了口氣,百裏嵐直直看著太後,說道:“因為坊間傳聞,近來京城頻頻走失孩子,都是和太子有關!”
這個女人,果然忍不住了!
夙亦琛斜目看向百裏嵐,心想自己今日來這一遭本就是要阻止她向太後求情。可最後,非但沒能阻止得了,自己反而被臭罵一頓,真是得不償失!
“太後,這……太子雖然舉止荒唐了些,但不不像是能做出那些事情的人啊。”說著,皇後又看向了百裏嵐。雖然知道自己是她的長輩,但語氣中任不免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道:“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有沒有誤會,去太子殿下那裏查究一番不久知道了!”似乎是一刻也不想在等,百裏嵐霍然起身,說道:“孩子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晚一步,便會多一分的危險。為何不能找太子殿下對峙?如果不是他所為,太子自然會想辦法洗脫自己的嫌疑,屆時我便會開始尋找別的線索。如果是,那麽更要去阻止太子惡行,不單單是為了響兒,也是為了京城眾多失去孩子的父母討回公道!”
“哼!”夙亦琛先澆了百裏嵐一盆冷水:“如果真是太子所為,你以為咱們浩浩蕩蕩地前去興師問罪,能找到什麽?對方早就有所警覺了!”
“沒錯沒錯!”皇後忙接應著夙亦琛說道:“依我看啊!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先派人前去摸摸底細,若真是太子所為,那咱們可要稟告皇上,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行啊!”
百裏嵐懶得在與這兩個人費口舌,直接看向了太後沉默下來,那樣子,就是等太後做出最後的決定。
“咳,嵐兒啊!哀家的確很想幫你。但你可有確切的證據沒有,他畢竟也是我的孫兒,不能單憑流言,就定了他的罪啊。”
“我有線索!”
眾人一愣,神色各異地看著百裏嵐。
“太子殿下為了狩獵方便,將孩子們都放在狩獵園旁邊的一個木屋內。近日因為多雨,林中路途難行,殿下已經多日沒有狩獵,孩子們尚且安全。聽聞此刻太子被皇上叫去大殿,我們正可以利用此時機,將孩子們營救出來。”
夙亦琛雙眼微眯,神色難辨地看著百裏嵐,眼神凝著:“你怎會對東宮的事,知道得如此詳細?”
“哼,王爺整日關心的,恐怕隻有懷著身孕的側妃了,我隻能極盡所能,各處打探。王爺現在覺得我將這些消息信手拈來,毫不費力,可你又如何知道我為了獲得這些消息費了多少力氣?家中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二妹又因響兒失蹤整日以淚洗麵,所以,一切都隻能由我這個長姐來承擔了!”
夙亦琛明明知道百裏嵐說的是假話,什麽各處打探,她整日都在茶館裏閑喝茶,哪有一絲半點的緊迫了?但不知道為什麽?看到百裏嵐麵無表情地陳述,夙亦琛還是沒由來地心中一痛,滿懷心疼。
太後聽過這些,也為百裏嵐感到不值。但她與夙亦琛想的不同,身在後宮,見多了爭鋒奪寵的事情,所以百裏嵐的話很容易就讓太後聯想到側妃借子爭寵,而正妃忍辱負重,毫無所依,家族中又沒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天大的事情也得自己來扛著,真是越想,越和年輕的自己相像啊!
這三人中,唯有皇後是第一次與百裏嵐相見,沒有感情的牽絆,往往能看得更真。但真或不真,誰會在意呢?
“好了,這事哀家做主,這就去狩獵園看看去。”
“太後……”
伸手阻止了夙亦琛未完的話,太後心意已決:“你們不是怕師出無名嗎?那就由哀家出這個麵。正好今兒個天氣好,哀家也想出去轉轉,你們幾個,就陪著哀家,一起去狩獵園去吧!”說完,便命蘇嬤嬤下去準備,同時,太後看向了夙亦琛,眼神中含著警告:“一會你好好陪著你的王妃,別整日裏就會被側妃迷了眼,都已經長大成人了,難道還不知什麽樣的女人是用來利用的,什麽樣的女人是用來疼的嗎!”
“孫兒……”
“好了好了,你們也都各自準備下吧!”
在蘇嬤嬤的攙扶下,太後去了偏殿準備,皇後也回宮換身衣服,唯有百裏嵐和夙亦琛,因為回府準備已經來不及,便隻能等在坤寧宮。
沒有外人在場,夙亦琛冷冷看著百裏嵐,譏諷道:“已經沒有人看你的表演了,何不卸掉偽裝,難道一直帶著麵具,你不會累嗎?”
“談到偽裝,誰人能比得過王爺!”百裏嵐閉目養神,櫻唇微啟,清冷說道:“即便你不喜歡歐芝蘭,還要裝作把她寵上天的樣子,看來歐慶山許了你不少的好處啊!未來的太子之位?能滿足你的胃口嗎?”
“百裏嵐!”忙左右看著,夙亦琛麵目扭曲:“這裏是皇宮,收起你的口無遮攔!”
“哼,做得出卻說不得,你做人可以在虛偽一點嗎!”百裏嵐毫不在乎地端起手臂,目光中的鄙夷毫不掩飾:“既然想要,就光明正大的去搶,去奪,或許我還會讚歎你一聲勇猛。現在隻知道躲在女人身後,用女人來做幌子,真是讓人唾棄!”
百裏嵐的譏諷成功挑起夙亦琛的怒氣,他想剛剛肯定是自己瘋了,才會覺得她可人憐惜,需要自己的臂膀帶給她安穩。可現在看看這個渾身是刺的女人,什麽溫柔保護,她都不需要,她隻要自己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