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濤在省委保衛處長苗慶明的調解下,終於狼狽的從唐軍的手中跑了出來。


    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今天,丟臉丟到家了。


    唐正清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省委的退休幹部,他的小兒子唐軍,更是不好惹。


    唐軍剛才拎著彭濤的脖子,差點把他勒死。


    彭濤惱怒得差點暈過去。


    這一切,都是一個人造成的,就是那個年輕人。


    彭濤把今天的不順和怒氣,都算在歐陽誌遠的頭上。


    透過窗戶,他看到了那個年輕人在悠閑地打電話,這讓他怒火衝天。


    彭濤走過來,兩眼死死的盯著歐陽誌遠,強壓怒火,沉聲道:“年輕人,今天的這件事,都是你引起的,你要對這件事負責。”


    歐陽誌遠剛給二舅秦明陽說了一句話,就看彭濤走過來,對自己冷冷地說,要讓自己對這件事負責,他掛了電話冷笑道:“這件事與我何幹?是你的司機打的老人,是你沒有管束好自己的司機,負責任的應該是你。”


    歐陽誌遠毫不猶豫的反擊了過去。


    彭濤冷笑道:“如果你的車,沒有刮到我的車,我的司機也不會發火去打你,你如果不躲開,我的司機能打倒那個老人?”


    彭濤這家夥說的還是人話嗎?真是個無賴的家夥。


    彭濤的話,讓歐陽誌遠很是惱怒和鄙視,他冷笑道:“你這人真是弱智加無賴,實際上,是你的司機刮了我的車,我並沒有責怪他,他反而怪我,對我又罵又打,我根本沒有理會他,他打我,我不還手,難道我還不能躲開嗎?他打倒了那位老人,他和你都逃脫不了責任,不要往別人身上推。”


    保衛處處長苗慶明看著歐陽誌遠,冷聲道:“我是省委保衛處長苗慶明,你是誰?叫什麽名字?那位老人是因為你們打架而受了傷,這個責任,你是逃脫不了的,你跟我先去一趟保衛處,交上老人的醫藥費再說。”


    歐陽誌遠一聽苗慶明的話,就知道,他在袒護彭濤,自己又沒有打架,根本沒有理會梁斌的挑釁,自己何來的責任?幹嘛讓自己去交醫藥費?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盯著苗慶明道:“苗處長,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打架,這件事和我無關,是他的司機打我,我躲閃了後,他的司機打倒了老人,你可以調出省委大門前的監控視頻看看。”


    歐陽誌遠再次解釋著。


    苗慶明冷笑道:“我不管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也沒有時間去看監控,我就知道,你和那人打架,打倒了老人,現在,你必須拿錢給老人看病,否則,我馬上以擾亂政府辦公秩序的理由,把你抓起來。”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盯著苗慶明道:“苗慶明,你聽好了,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你要是再袒護他們,我要到秦書記麵前去和你理論去。”


    歐陽誌遠差點讓苗慶明氣死。


    苗慶明一聽這個年輕人竟然直接喊自己的名字,還說自己袒護彭濤他們,這讓他的臉色一沉,心裏很是惱怒。


    所有來省委請求接見的人,沒有人敢直呼自己的名字,這個年輕人,竟然敢直接叫自己的名字,真是豈有此理,膽大妄為。


    苗慶明冷哼一聲道:“年輕人,我苗慶明在這裏工作十幾年了,還沒有人敢直接叫我的名字,你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你難道不知道尊重人嗎?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想見秦書記,就你這樣的人,也能配見到秦書記?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根本見不到秦書記,來呀,把他弄到保衛處,好好地招待他。”


    苗慶明一擺手,幾個保衛處的人就衝了過來。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道:“苗慶明,我請求秦書記接見我,是按照程序來的,你沒有任何權利阻止我去見秦書記?如果你要阻止我去見秦書記,你是要擔當責任的。”


    彭濤冷笑道:“年輕人,就憑你也想見秦書記?做夢吧。”


    苗慶明冷笑一聲道:“帶走。”


    “苗慶明,你想帶走誰?”一名三十出頭、一雙眼睛裏透出睿智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苗慶明一看這人,連忙滿臉堆笑道:“孔秘書,您要出去?這人擾亂省委辦公秩序,我正要帶走他。”


    孔凡學並沒有理會苗慶明,而是連忙走向歐陽誌遠,伸手雙手道:“歐陽書記,您好,您來了。”


    孔凡學是省書記秦明陽的秘書,剛才歐陽誌遠給二舅打電話,剛說了一句話,又掛上了。


    省書記秦明陽的工作十分繁忙,他又接見完一位客人後,一看誌遠還沒有上來,就讓秘書孔凡學下去看看,誌遠怎麽還沒有上來。


    歐陽誌遠昨天在恒水縣的事,早有人向他匯報了,秦明月很讚成誌遠的行動,堅決杜絕借著紅白喜事大擺酒席,大肆斂財的醜事。


    孔凡學剛走過來,就看到,苗慶明竟然讓人帶走歐陽誌遠,這讓孔凡學的臉色一沉。


    歐陽誌遠就要擔任天泉市的市委書記了,而且是秦書記的親外甥,你苗慶明憑什麽要抓走歐陽誌遠?你這人吃錯藥了?


    歐陽誌遠看著孔凡學忙道:“您是……?”


    “歐陽書記,我是秦書記的秘書,秦書記讓我下來,接您上去。”孔凡學雙手握著歐陽誌遠的手道。


    “什麽……?這人是……歐陽書記?歐陽書記是……”苗慶明一看孔凡學不理會自己,反而滿臉堆笑的去和這個叫歐陽書記的人握手,而且,這人是秦書記親自讓他的秘書來接的人,這讓苗慶明有種不好的感覺。


    苗慶明真的不知道,歐陽誌遠是誰。


    彭濤剛才不知道歐陽誌遠是誰,他一看秦書記的秘書孔凡學這樣恭敬歐陽誌遠,這把他嚇了一跳。


    當他聽到孔凡學稱呼這個年輕人為歐陽書記的時候,他的臉色一變,眼睛中露出極其震驚的神情。


    歐陽書記!整個陽山省,隻有天泉市新任的市委書記叫歐陽誌遠,難道他就是新任的天泉市市委書記歐陽誌遠?


    彭濤看著歐陽誌遠,他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歐陽誌遠可是秦書記的親外甥,自己今天這是怎麽了?竟然招惹到了這個人,自己這樣做,肯定會得罪歐陽誌遠的。


    彭濤的心裏,頓時非常的懊惱。


    自己雖然是省長羅寶列的人,但是,自己並不想得罪秦書記。


    剛才,自己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就是歐陽誌遠。


    前一天,當他知道,自己和歐陽誌遠通過平衡調換,自己才有機會當上五豐市市長的時候,他立刻詳細的調查了歐陽誌遠,他知道了,歐陽誌遠是秦書記的外甥,他也清楚了,歐陽誌遠在山南省的政績。


    彭濤知道,歐陽誌遠絕對不是一般的人,他不想和這樣的人做對手。


    自己的目的,就是在仕途中,上升上升,再上升,等到自己上升到足夠的高度,哼,自己過去所有的對手,都將奴顏婢膝的仰望自己。


    孔凡學看著苗慶明,冷聲道:“歐陽書記就是天泉市新任市委書記,苗慶明,你竟然要把歐陽書記抓起來,你的保衛處長,怎麽幹的?|”


    “天泉……市……市委書記……。”苗慶明結結巴巴的的,說不出話來,他徹底的傻了眼。


    他聽說了,天泉市調來了一位新的市委書記,但自己不認識,這個年輕人就是呀。


    歐陽誌遠笑道:“孔秘書,您好。”


    孔凡學笑道:“走吧,歐陽書記。”


    彭濤連忙走過來,伸出了雙手道:“歐陽書記,對不起,剛才得罪了,我不知道您是歐陽書記。”


    彭濤主動向歐陽誌遠道歉,他並不是怕歐陽誌遠,他不想給自己增加個強大的對手,他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麽?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丟個麵子,向別人歉算,這都不算什麽。


    男人,就要能伸能屈。


    歐陽誌遠看著彭濤,伸出手和彭濤握了一下道:“彭市長,管好你的司機,這樣的司機,會害了你的。”


    歐陽誌遠一下就稱呼自己為彭市長,這讓彭亮瞬間就知道了,人家歐陽誌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對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彭亮忙道:“是的,歐陽書記,我以後會注意的,管好我的司機。”


    歐陽誌遠和孔凡學走向秦書記的辦公室。


    彭亮看著歐陽誌遠的背影,他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陰沉。


    來到了秦書記的樓層,透過接待室的窗戶,歐陽誌遠看到,很多人排隊在等候秦書記接見。


    今天是省書記的接待日,所以人很多。


    兩人從孔凡學的辦公室走進了秦明陽的辦公室。


    “二舅,我來了。”兩人敲門後,走了進來。


    孔凡學倒好水後,關好門,退了出去。


    秦明陽瞪了一眼歐陽誌遠道:“叫我秦書記。”


    歐陽誌遠笑道:“秦書記,這裏又沒有外人,叫什麽不一樣?”


    秦明陽笑了,他看著自己這個外甥道:“你去了天泉市的三個縣,感覺怎麽樣?”


    歐陽誌遠搖搖頭,看著二舅道:“三個縣,全都是麻木不仁的官員,台山縣如同一潭死水一般,一個水庫決提了,縣委縣政府竟然都不知道,您說,要這樣的縣委縣政府幹什麽用?永安縣更是一片混亂,一個具有極高旅遊價值的縣,被他們差點徹底毀壞了,還有恒水縣,一個副縣長,竟然借著兒子結婚,大辦婚宴,一天就受了禮金一百多萬,就連副省長王福齊都帶人參加了,您說,這樣的一個市,能不貧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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