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議論,和閃光燈的霹靂哢嚓聲,讓歐陽誌遠很是鬱悶。[燃^文^書庫][][774][buy][com]今天的查酒駕,看來又是針對自己的。


    是誰在暗中盯著自己?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麽?


    歐陽誌遠看著齊學軍,這個人肯定知道,是誰讓他來檢查自己的。


    這個人的眼裏充滿了強烈的仇恨和瘋狂,自己和他有仇嗎?自己怎麽不記得這個人?


    齊學軍被歐陽誌遠盯得發‘毛’,但強烈的仇恨已經充滿了他的頭腦,他知道,今天即使扳不倒歐陽誌遠,但至少能讓歐陽誌遠一身‘騷’。下一步,肯定會有人繼續打擊他。


    齊學軍又向前走一步,舉起測試儀,沉聲道:“你即使是歐陽書記,但今天查酒駕,請您配合一下吧,如果您沒有飲酒,我們立刻放行您。”


    齊學軍在‘逼’宮,他知道,歐陽誌遠今天喝酒了,隻要他吹一口氣,這個儀器立刻會瘋狂的叫聲。即使他喝一點,數字也會飆升。因為這個機器,他已經做了手腳


    今天,歐陽誌遠死定了。


    隻要能證明歐陽誌遠酒駕,這些記者就會把文章發到報紙上去,再配上‘插’圖,別人就會落井下石。


    這些記者,還有省裏的記者,並不隻是前進市的記者。


    歐陽誌遠看著這個猙獰的‘交’警,他冷哼一聲,這人隻是個棋子罷了,自己何必和他一般見識?


    歐陽誌遠想到這裏,一把抓起齊學軍的手,對著測試儀,使勁的吹著。


    那些記者立刻開始拍照,閃光燈劈裏啪啦的對著歐陽誌遠一陣狂拍。


    這些被買通的記者絕不會放過這個為主子效忠機會的。


    齊學軍的手被歐陽誌遠抓的疼痛‘欲’裂,但他顧不上疼痛,他一見歐陽誌遠拿起來測試儀就吹,這讓他一愣,他心裏以為歐陽誌遠絕對不會輕易吹那個儀器的。但歐陽誌遠已經開始吹了。


    歐陽誌遠看著發愣的‘交’警,他冷笑著使勁的吹了幾口。


    齊學軍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測試儀的表針,他希望看到,那個表針快速的移動,測試儀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但是,他希望的,沒有一件發生。


    那個表針,如同焊住了一般,一動都不動,測試儀也沒有發出他希望聽到的刺耳的鳴叫。


    那些記者同樣沒有聽到測試儀的鳴叫。


    所有的人都張著嘴,驚異的看著齊學軍和歐陽誌遠手裏的測試儀。


    看著手裏的測試儀,齊學軍的雙眼瞪得如同‘雞’蛋一般,嘴張的更大,他的頭腦一片灰白。


    這怎麽可能?歐陽誌遠沒有喝酒?


    “你……你沒有喝酒?”齊學軍結結巴巴的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冷哼道:“下午我要上班,而且我還是市委書記,我怎麽會喝酒?”


    齊學軍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今天,他之所以出頭冒險,就是要搬倒歐陽誌遠,給自己的大哥報仇雪恨。但是,經過儀器測試,人家歐陽誌遠根本沒有喝酒?***,上麵不是玩自己嗎?讓自己來查歐陽誌遠,這不是讓自己死嗎?歐陽誌遠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就是市局的周‘玉’海,也會向自己下手的。


    想到這裏,齊學軍的冷汗流了出來。


    歐陽誌遠盯著齊學軍,沉聲道:“‘交’警同誌,你看看儀器,沒有一點數據,這就證明我並沒有喝酒,時間到了,我還要上班。”


    歐陽誌遠吹了,測試儀為什麽不響呢?難道測試儀被自己調壞了?肯定是的,這種‘精’密儀器,肯定被自己調壞了。


    這家夥絕對想不到,歐陽誌遠一顆‘藥’丸,就能輕易把自己體內血液中的酒‘精’淨化掉。


    齊學軍以為自己手裏的儀器出了‘毛’病,自己已經得罪了歐陽誌遠,反正橫豎是個死,隻要能把歐陽誌遠拉下來,自己就甘心了。


    在這麽多的記者麵前,歐陽誌遠就是氣的發瘋,他敢把自己怎麽樣?


    嘿嘿,這件事之後,自己立刻辭職,回江南省就可以了。


    他現在也不敢毆打自己的。他要是打了自己,這麽多的記者,瞬間就會抓怕下來,歐陽誌遠完蛋的更快。


    哈哈,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想到這裏,他橫下心來道:“歐陽書記,這個儀器壞了,我拿個新儀器,您再重新測試一下。”


    這家夥說完,又拿出一個嶄新的測試儀器,遞到了歐陽誌遠麵前。


    歐陽誌遠一聽這個‘混’賬東西的話,恨不得一巴掌打死他。自己是誰?是前進市的市委書記,自己已經測了一次了,這個王八蛋,還要讓自己測?真是欺人太甚呀


    雖然歐陽誌遠氣的臉‘色’鐵青,但他強忍下暴打這個王八蛋的衝動。


    歐陽誌遠冷哼道:“好,我吹,這次的數據要是仍舊為零,我就可以上班了,希望你不要再得寸進尺。”


    齊學軍道:“好的,歐陽書記。”


    齊學軍不相信,歐陽誌遠沒有喝酒。


    歐陽誌遠抓起檢測儀,使勁的吹了幾口。齊學軍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測試儀的指針。


    但指針仍舊一動不動。


    這……這是怎麽回事?齊學軍臉上的冷汗下來了。


    歐陽誌遠沒喝酒?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走向自己的越野車。當他的手剛要打開車‘門’的時候,不知死活的齊學軍一步跟了過來,他一把抓住了歐陽誌遠的手,大聲道:“歐陽書記,檢測儀器都壞了,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到醫院‘抽’血檢查吧。”


    這個家夥還是不死心,昏了頭,他認為,自己反正得罪了歐陽誌遠,幹脆得罪到底。他一定要查出來歐陽誌遠喝酒的證據。


    所有的記者和看熱鬧的人,都感到了齊學軍過分了。


    歐陽誌遠一聽這話,他的臉‘色’都紫了,這個王八蛋,還沒完沒了。


    歐陽誌遠再也忍不住了,他毫不猶豫的一巴掌就打了出去。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來。


    “啊!”齊學軍一聲慘叫,就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啃地。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就連那些記者都忘了拍照。


    歐陽誌遠的動作太快了,他們根本沒看到歐陽誌遠抬手,就看到齊學軍飛了出去。


    “你……你敢打我……。”齊學軍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一張嘴,突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齊學軍,你想幹什麽?”一聲冷喝傳來過來。


    市委辦公室主任王軍帶著市委保衛處的人走了過來,兩眼死死的盯住齊學軍,冷聲喝道。


    王軍的身後,跟著市委保衛處處長黃建。


    王軍在家裏就接到了齊學軍在查歐陽書記酒駕的消息,他立刻開車趕了過來,正看到齊學軍飛了出去,從地上爬了起來。


    王軍用腦子一想,就知道,齊學軍敢查歐陽書記,一定是受了別人的指使。


    自己是市委辦公室主任,不能不問呀。


    現在,歐陽書記來到前進市,前進市的整個官場,已經開始重新洗牌,重新站隊。


    人在官場,不能不站隊。如果不選擇站隊,做個中間派,瞬間就會被兩方的戰火化為灰燼的。


    自己在以前,就站在原市委書記馮建奎的戰線上,和市長曲青山暗暗地鬥了很長時間。


    但馮建奎的年齡大了,已經到了退休的年齡,他不想再喝曲青山鬥下去,他最後選擇沉默和退讓。但這讓站在他一方的所有官員,都慌了神。


    馮建奎一退休,市長曲青山能饒了他們嗎?


    因此,很多人要重新選擇站隊。現在,歐陽書記來了,大多數官員,都在觀望,看看誰的實力大,就站在哪一方。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眼前的利益。


    別人能能選擇站在曲青山的戰壕裏,但市委辦公室主任王軍卻不能。他知道,自己幫助馮建奎和曲青山鬥了好幾年,已經和曲青山結下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曲青山不會放過自己的。


    因此,王軍必須站在新來的市委書記歐陽誌遠這邊,否則,自己早晚會完蛋。


    因此,歐陽誌遠一來到前進市,王軍就要站在歐陽誌遠這邊。


    當他得到歐陽誌遠來前進市的消息之後,立刻通過各種途徑,找來歐陽誌遠的所有資料,又給在省委工作的同學打了電話。


    當他看到歐陽誌遠的強大背景,讓王軍狂喜不已。我的天哪,自己的救星到了,自己的仕途,有指望了。


    秦總理的外孫,霍老的孫‘女’婿,常務副省長秦明月的外甥。


    王軍瞬間就確定,一定要站在歐陽誌遠這一邊,隻有歐陽誌遠才能救自己。


    齊學軍當然認識市委辦公室主任王軍,他一看王軍和市委保衛處長黃建來了,他知道,今天的事情麻煩了。王軍和黃建都是市委的人。


    齊學軍忙道:“王主任,我們在查酒駕……”


    市委保衛處長黃建臉‘色’一冷,沒等王軍說完,伸出粗壯的胳膊,一把扯過齊學軍,沉聲道:“你瞎眼了,你查酒駕,竟然查歐陽書記?誰給你的膽子?”


    黃建長得人高馬大,有一米九五,而齊學軍是南方人,身材矮小。黃建一下子就把齊學軍舉了起來,嚇的齊學軍臉‘色’都變白了。


    “快放我下來……快,我是在執法。”齊學軍尖聲叫著,王軍的大手,讓他快窒息了。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道:“放他下來。”


    “好的,歐陽書記。”


    黃建一鬆手,撲通一聲,齊學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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