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南剛才回答遊思雨的問題,回答的很巧妙,他首先提醒了,這些記者,你們是黨的口舌,是為黨宣傳正麵事件的,要正確報道,他把那三個人直接定為罪犯,強調了老百姓的善良,指出了縣政府的不足,並道出了,自己關閉拿下汙染嚴重的小工廠,是按照國家的文件精神執行的,並沒有過錯,而且還把傅山縣的發展方向,告訴了大家。


    歐陽誌遠心道,這就是政治呀,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何振南的身上有很多自己要學習的地方,看看人家對待記者的提問,麵帶微笑回答,從容不迫,而且回答的滴水不漏,不慌不忙不露痕跡的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那三個人身上。


    那三個人在公安局一定會被拔掉一層皮的。


    姬廣元死了,難道姬廣元真的會自殺?嘿嘿,不會的,所有貪汙的官員,他們的骨子裏都有貪婪的基因,更會怕死,隻要進了監獄,都會痛哭流涕的哭喊著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當他們伸出肮髒的手,損害老百姓的利益、官商勾結,打壓百姓的時候,為什麽沒有想到對不起人民?伸手拿錢的時候,為什麽沒有想到對不起黨?


    所有的貪官,都應該拉出去槍斃!人們還是懷念毛澤東時代的年代,那個時候,貪汙幾千塊錢,就會拉出去槍斃的,打的真爽快。


    現在越喊著反腐倡廉,貪官愈多,就是打擊力度不夠。應該規定,貪汙一萬元以上,就地槍決。


    自己一會要去現場看看,一定要找出姬廣元背後的蛀蟲。兩個多億的錢,都到哪裏去了?那個破開發區,根本花不了那麽多錢。


    讓姬廣元自己貪汙那麽多,他自己肯定不敢的,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魚,這塊毒瘤挖不出來,整個傅山縣都會爛掉的,經濟再發展,還不夠這些人貪汙的。


    歐陽誌遠剛想到這裏,就看到小王臉色蒼白的跑過來,在何振南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這句話,歐陽誌遠能聽到。


    “不好了,何縣長,崮山鐵礦發生灌籠墮落,六名升井工人在升井過程中,灌籠的鋼絲繩開扣。”


    何振南一聽這句話,腦袋立刻翁的一聲炸開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竟然出現了安全生產事故。


    何振南的臉色變得蒼白。


    那六名工人生死不明呀。


    歐陽誌遠也是臉色狂變,六個人的灌籠墮落,不知道升高到什麽高度,掉下去的,要是很高的高度,這六個人的骨頭,就會全部粉碎。


    如果死了人,這次按照縣長問責製度,何振南就怕要被拿下,自己的這個幹了半天的辦公室主任,也要滾蛋。


    “何縣長,上我的車。”


    歐陽誌遠急促的道。歐陽誌遠知道,這個時候,何縣長必須立刻趕到崮山鐵礦的現場,組織救援。


    救人要緊呀。


    何振南知道,歐陽誌遠的車速度快,他二話沒說,就上了歐陽誌遠的車。歐陽誌遠的車利箭一般的衝了出去。


    那些記者的鼻子最靈敏了,他們一看到何縣長匆忙離開,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也立刻開車跟了過來。


    何振南快速的打了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他第一個打的就是傅山醫院,他要院長趙南飛立刻派車救護車,趕往崮山鐵礦。


    歐陽誌遠知道,一定不能死人,如果死了人,就不好辦了。傅山醫院的醫療條件畢竟不行,歐陽誌遠直接撥通了龍海醫院院長張延清的電話。


    “張院長,您好。”


    張延清正在陪同山南省紀委書記何振乾。


    何文婕的父親何振乾和母親沈娟,一聽到女兒受了傷,今天一大早就驅車趕了過來。


    市委書記周天鴻和市長郭文畫就陪同在何振乾的身邊。


    張延清一看是歐陽誌遠的電話,走出來,微笑著道:“誌遠,有什麽事嗎?”


    “張院長,傅山縣的崮山鐵礦發生了墮籠事故,有六名工人掉了下去,請您派最好的醫生,趕過來支援,我有情後補,拜托了。”


    在中國,很多的事情,就是官場,也都是憑借的是私人的麵子,如果是傅山縣求救,人家肯定會派人去,但是,派出的救護車和醫務人員,絕對不是最好的。


    歐陽誌遠可是蕭眉的男朋友,老將軍謝德勝的救命恩人,就連市委書記周天鴻,都很喜歡歐陽誌遠,自己聽說,周書記的頭痛病,就是歐陽誌遠治好的,以後,自己肯定會能用上歐陽誌遠的,這個人情,一定要送。


    “嗬嗬,誌遠,你這樣說話,就見外了,我立刻派兩輛最先進的救護車帶著最好的儀器和幾名醫術最好的醫生過去,你放心好了。”


    張延清道。


    “那好,要快,我在這裏先謝謝張院長了。”


    歐陽誌遠知道,龍海醫院剛剛從德國進口了三輛最新式的先進手術移動平台救護車,這三輛救護車,很先進,各種檢查設備和醫療器械都有,可以在車內進行各種複雜的手術。


    何振南聽到歐陽誌遠給龍海醫院院長張延清打電話請求支援,心裏頓時很感激歐陽誌遠,傅山醫院的醫療條件,根本不能和龍海醫院相比,歐陽誌遠這是在幫助自己。這個電話如果是自己打給龍海醫院的院長張延清,人家能理會自己嗎?


    歐陽誌遠心急如焚,他的車開的極快,當歐陽誌遠和何振南趕到崮山鐵礦的時候,整個鐵礦已經亂作一團,附近的工人家屬已經來了很多,礦長蔣孝水滿臉是汗,全身油跡斑斑的指揮工人在加緊裝上一個新灌籠。


    最先得到消息的崮山鎮黨委書記袁成軍,正在指揮搶險。崮山派出所所長馬照山,正在帶領警察警戒。


    崮山鎮衛生院的大夫們,也已經來到了現場,隨時準備下井救援。


    何振南臉色鐵青的快步走下轎車,歐陽誌遠跟在後麵。


    崮山鎮黨委書記袁成軍一眼看到何縣長來到了,立刻迎了過來,氣喘籲籲的連忙打招呼。


    “何縣長,您來了。”


    何振南的目光極其嚴厲的看著袁成軍道:“立刻回報事故的過程。”


    袁成軍連忙道:“夜班12人,第一次升井六人,灌籠在升起10米的時候,鋼絲繩的三道繩卡崩斷,灌籠墮落下去,六名工人全部重傷,現在,礦長蔣孝水正和工人們搶時間安裝新的灌籠,立刻下去救人。”


    歐陽誌遠一聽,臉色一變,連忙道:“你立刻告訴井下的工人,千萬不要搬動受傷的工人。”


    歐陽誌遠的口氣極其的嚴厲,而且快速有力。這時候的受傷人員,千萬不能移動,否則,會造成二次傷害開,特別是斷了肋骨和胸骨的病人,如果移動不當,那些斷骨,就會刺進內髒,引起二次傷害。


    崮山鎮黨委書記並不認識歐陽誌遠,他以為歐陽誌遠隻不過是何振南的跟班,自己是縣委書記王鳳傑的人,就是在傅山縣政府,也沒有人敢跟自己用這種口氣說話。再說,天塌下來,有崮山鎮的鎮長肖永成頂著,雖然他到傅山黨校學習了,但他是問責製的直接責任人。


    袁成軍看了一眼歐陽誌遠,沒有說話。


    歐陽誌遠知道,下麵晚一秒知道,就會有人私自搬動受傷之人,如果有人死了,事情就不好辦了。


    歐陽誌遠也不認識袁成軍,他一看這個人竟然不理會自己,歐陽誌遠有點急了,立刻大聲道:“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我命令你,你立刻向井下打電話,馬上。”


    袁成軍的臉色一變,剛想發作,何振南低聲喝道:“立刻打電話,如果是因為你的原因,不打電話,死了人,這個責任,我就推到你的頭上。”


    袁成軍一聽何縣長這樣說,臉色一變。他可不想當這次事故的替罪羊,如果被推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現在,鎮長肖永成和副鎮長王宗水都在黨校學習,隻有自己主持崮山鎮的工作。何振南如果把責任硬向自己身上推,自己也是難逃責任的。


    袁成軍快速的奔向井口旁邊的控製室,向井下打著電話。


    可惜的是,井下的人,已經開始了盲目的自救,兩名工人正在從變形的灌籠裏,向外搬動第一個工人。


    這名倒黴的工人,本來還有救,可惜的是,井下的工人救人的方法不對,一個人架起受傷者的胳膊,另一個人架起了他的雙腿,向外移動,兩人剛走出了一步,這個人斷裂的肋骨,刺進了他的心髒。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在這個人嘴裏傳來。


    “噗!”


    一口鮮血在這個人嘴裏噴出,頃刻間,這個人就氣絕身亡。


    “千萬不要動傷員!、等到上麵來救援”


    下麵的工人,接到了袁成軍的電話,急忙大聲喊出來。


    另一組兩個正要架人的工人,聽到喊聲後立刻縮回來伸出去的手。這個工人,終於和死神擦肩而過。


    五班班長一見自己的手下張稷山突然噴血,身體猛然


    何振南和歐陽誌遠小跑著來到井口,看到十幾個工人在快速的安裝新灌籠。何振南在一次會議上,見到過蔣孝水,知道他就是這個礦的礦長。


    “蔣孝水,你什麽時間能安裝好灌籠。”


    何振南大聲喝問。


    蔣孝水滿臉是汗和油汙,一看到何振南來到,他知道,自己這次責任是跑不了,如果井下死了人,自己就逃避不了管理不到位的責任。


    “何縣長,馬上就好。”


    蔣孝水大聲道。


    歐陽誌遠大聲道:“馬上給我接通下麵的電話,我要知道下麵的情況。”


    一位工作人員立刻把電話遞到了歐陽誌遠的手中。


    “下麵的人聽好了,立刻報告傷亡情況,我要詳細情況。”


    歐陽誌遠做好了親自下去救人的準備。


    五班班長王光輝接到了歐陽誌遠的電話,立刻向上麵匯報。


    所有的人立刻支起耳朵聽著下麵的消息。


    “報告領導,五個人重傷,一個人已經死亡。”


    歐陽誌遠一聽,心裏一沉,終於還是死了人。何振南也聽到了這個消息,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蔣孝水腿腳一軟,一下子倒在地上。隻要死了人,就會追究自己的責任。可是這個繩卡子,為了保險,上了三道繩卡,負責檢修的維修人員,每天有兩人專門檢查灌籠的,而且繩卡子,是重點檢查部位,都有檢查記錄掛牌的。


    歐陽誌遠指著兩位醫生道:“你們戴好醫療設備,和我一起下井。”


    “好的。”


    兩位醫生快速的做好準備。


    “何縣長,灌籠可以下井了。”


    歐陽誌遠快速的戴好安全帽,和兩位醫生走進了灌籠。


    “誌遠,小心點。”


    何振南看著歐陽誌遠道。


    歐陽誌遠點點頭,蔣孝水在地上爬起來,衝進了灌籠裏。


    灌籠在距離地麵一米的時候,就停下來。灌籠不能落到底,下麵還有摔變形的灌籠。


    歐陽誌遠搶先跳了下來,直奔那幾個受重傷的工人,進行搶救。


    兩名大夫給歐陽誌遠做住手。


    歐陽誌遠看到了那五位傷員,歐陽誌遠給病人先把脈,用針灸先止住病情的惡化,喂了自己配置的藥丸,再仔細的檢查著他們的傷勢,用那兩位醫生帶來的醫療工具,固定住斷裂了的骨頭。


    這五個人,雖然受到重傷,主要都是腿骨和肋骨斷裂,有兩個胸骨和脊椎骨斷裂,但在歐陽誌遠的搶救下,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歐陽誌遠搶救病人的方法,讓這兩位崮山鎮的醫生,目瞪口呆。


    用針灸竟然能搶救病人?他給病人吃的是什麽?


    歐陽誌遠在檢查完那位死亡的工人後,兩眼死死地盯住這個叫王輝的班長,冷冷的道:“你們沒學過摔傷的急救知識?怎能麽隨便移動這個病人?”


    王輝知道,自己手下的兩名工人闖禍了。他小聲道:“沒有學過,我們隻知道出苦力多出鐵礦石,別的都沒有學過。”


    歐陽誌遠本想發火,但看到這位憨厚的漢子,滿臉的灰塵和傷痕,眼裏已經含著淚水。歐陽誌遠就沒有再責備他們什麽。這些農村的漢子更不容易。


    “如果你們不移動這個人,他就不會死,你們在移動的時候,他的斷了的肋骨,刺進了他的心髒,沒救了。”


    王輝一聽這話,這位鐵塔一般的漢子,他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不由的放聲大哭。


    蔣孝水對著王輝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正打在王輝的臉上,王輝的臉立刻出現一個青紫的手印。


    “你個王八蛋,誰讓你動人的?剛才不是打電話下來了嗎?不讓你們動,這人的死,你王輝要負主要的責任。”


    蔣孝水咆哮著道。


    王輝哭喪著臉道:“蔣礦長,你們打電話下來的時候,我們正好正在搬動他,您要是再早打幾秒鍾,我們就動他了,再說,我們也不知道不能搬動他們呀。”


    “你狗日的還哭,如果我受到處分,你們這些狗日的,都給我卷鋪蓋滾蛋。”


    蔣孝水知道,死了一個人,自己這次完蛋了。


    歐陽誌遠想起了井上的那個人,如果他馬上按照自己的話,打電話,這個人就不會死。


    “蔣礦長,剛才指揮救援的那人是誰?”


    歐陽誌遠看著蔣孝水問道。


    “那是崮山鎮黨委書記袁成軍。”


    蔣孝水回答道。


    歐陽誌遠點點頭,怪不得,這個老家夥不理會自己,原來是崮山鎮的一把手。不好,韓老先生投資72群峰,就在袁成軍的地牌上,自己以後負責韓老先生基建的進程,還不天天和與袁成軍打交道?這個人的性格有點陰沉。


    歐陽誌遠猛然覺得腳下有硬東西,他悄悄的移動腳尖,燈光天下,一個斷了的繩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歐陽誌遠連忙拾起來,仔細的看著這個斷裂的繩卡。


    旁邊的一個人影,一看到歐陽誌遠找到了那個繩卡,心裏一驚,眼睛露出一絲慌亂。


    自己用撐鉗撐裂了兩個繩卡,剛才隻找到一個,另一個自己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現在竟然讓這個醫生找到了,這怎麽可能?一定要把這個繩卡騙過來,銷毀證據。


    這家夥的慌亂眼神,一下子被歐陽誌遠撲捉到。


    這人是誰?為什麽看到這個繩卡有點慌亂?但到這個繩卡有什麽秘密?


    歐陽誌遠伸手就要扔出去這個繩卡,這家夥的眼神竟然一喜,但歐陽誌遠在半空又把手停住了,這人的眼裏立刻露出了凶光。


    歐陽誌遠不動聲色的繩卡收拾起來,那人的殺意更加強烈了。


    這位時候,人們已經把變形破碎的灌籠清除到一邊,歐陽誌遠和兩位醫生小心而科學的移動受傷的工人,用伸縮擔架把第一名工人抬進灌籠,兩位醫生和病人一同升井。歐陽誌遠要留下來,照顧那些受傷的人。


    連續幾次後,歐陽誌遠和王輝一起升井。


    “王班長,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人是誰?是哪裏的人?”


    歐陽誌遠看著王輝道。


    “奧,你說的是盧玉生,他這個人才來兩天,是我在崮山鎮遇到的,具體在那裏住,我還真不知道,想不到剛來兩天,差一點就受傷。”


    王輝這個人太講義氣,他在崮山鎮碰到盧玉生的時候,這個人正蹲在大路旁,手裏拿個牌子,上麵寫著找工作。王輝看這個人可憐,就把他帶到鐵礦下井。


    歐陽誌遠心裏納悶,這個人為什麽看到自己撿到一個破繩卡,為什麽這樣緊張?


    當歐陽誌遠升到井上的時候,龍海醫院的兩輛救護車已經來到,正在為兩位病情嚴重的工人做手術。


    當歐陽誌遠看到兩輛嶄新的最先進的救護車時,他心裏有點感動,龍海醫院就有三輛這種剛剛進口的救護車,張院長竟然派來了兩輛,這份人情太重了,自己一定不會忘記的。


    井口上,來了很多的人,縣委書記王鳳傑和政法委書記耿劍鋒,主管工業的副縣長懂廣平,還有好幾名記者,都來到了現場。


    何振南看著歐陽誌遠,沒有說一句話,隻是伸出手,用力的握住了歐陽誌遠的手。有時候,男人之間的謝意,是不能用語言來表達的。


    “可惜,還是死了一個,如果崮山鎮黨委書記袁成軍,按照我說的話,不要遲疑,立刻向井下打電話,那個人就不會死。”


    歐陽誌遠歎息著,死了一個人,何縣長和主管工業的副縣長懂廣平、崮山鎮的鎮長肖永成都會受到處分。


    何振南一愣,看著歐陽誌遠道:“這名工人是怎麽死的?”


    “就在向下打電話的同時,下麵的工人沒有救援的經驗,私自抬動這位傷員,結果,斷掉的肋骨,插進了傷者的心髒。”


    歐陽誌遠如實的回答。


    何振南的眼光,在刹那間,變得如同刀鋒一般的銳利。歐陽誌遠是和自己一起來的,袁傳軍不服歐陽誌遠,他就是在挑戰自己的權威。又是由於他的怠慢,井下死了人,這個賬一定要算到袁傳軍的頭上,嘿嘿,你是王風傑的人,又怎麽樣?這次的責任,我何振南一定要讓肖永成和你一起承擔。


    這時候,耿劍鋒局長走過來。歐陽誌遠連忙道:“耿局,你身邊有檢驗人員嗎?如果有,立刻讓他過來。”


    耿劍鋒一見歐陽誌遠說話的口氣凝重,他立刻就知道,歐陽誌遠肯定的發現了什麽?何振南一聽,神色也是一變。


    “有,我馬上叫他過來。”


    耿劍鋒打了一個電話,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警察跑了過來,對耿劍鋒敬個禮道:“耿局,王影前來報到。”


    歐陽誌遠馬上拿出那個繩卡,看著這位年輕的警察道:“王影,你看看這個。”


    王影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接過這個繩卡,快速的拿出一個高倍放大鏡,看著這個繩卡。


    “這個繩卡,是遭到了人為的破壞,用撐鉗撐裂後,又用了強酸腐蝕。”


    王影一邊看一邊道。


    歐陽誌遠臉色一變,大聲道:“耿局,立刻調動所有的警力,包圍鐵礦,不能放任何人出去,鐵礦的灌籠繩卡,是遭到了人故意的破壞。”


    耿劍鋒一聽,立刻撥打電話,調動所有的警力,開始包圍這座鐵礦。


    整個鐵礦,頓時警笛大作,氣氛在刹那間年緊張起來。


    “你說什麽,誌遠,灌籠的墮落是人為破壞的?”


    何振南下了一跳,他知道,如果歐陽誌遠說的情況屬實,自己就能逃過一劫,不會受到處分。


    “這個繩卡,就是我在下麵那個摔爛的灌籠裏麵找到的,也會就是說,這個繩卡,就是掉下去的那個罐籠上的,被人先用撐鉗撐裂,然後再用酸液腐蝕,目的就是讓這個灌籠掉下去,摔死人。”


    歐陽誌遠大聲道。


    何振南一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人好歹毒的心腸,不過,這個人這麽做,是什麽目的?


    歐陽誌遠一眼看到大個子王輝正向這裏走來。


    “王輝,快,盧玉生在哪裏?”


    歐陽誌遠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王輝的衣襟。


    這個動做把王輝嚇了一跳,他結結巴巴的道;“盧玉生向東去了。”


    “向東去幹什麽了?”


    “那裏有個車棚,他說要出去。”


    王輝剛說到這裏,遠處車棚裏傳來一陣摩托車強勁的發動聲音。


    不好,盧玉生要跑。


    歐陽誌遠立刻大聲道:“盧玉生就是破壞灌籠的凶手,是他故意破壞了鋼絲繩的繩卡,快抓住他。”


    歐陽誌遠大聲的吼道。


    年輕的警察王影一聽,立刻對著對講機道:“立刻堵住那個騎摩托車的人,他就是犯罪嫌疑人,騎摩托車的那人,就是犯罪嫌疑人。”


    所有的警察,都撲向東麵的車棚。歐陽誌遠早就衝進自己的雅閣,雅閣剛發動起來,那輛摩托車就發出強勁的轟鳴,衝了出去。


    在井下的時候,盧玉生看到歐陽誌遠撿到了那個繩卡的時候,他就動了殺機。


    自己破壞的兩個繩卡,自己找到一個就銷毀了,另一個就是沒有找到。他想不到,那個繩卡竟然讓這個小白臉醫生撿到。


    當歐陽誌遠留在井下,看護傷員的時候,盧玉生就想下手幹掉歐陽誌遠,但是旁邊老是有人,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


    當歐陽誌遠收起來那個繩卡的時候,盧玉生就知道不好,那個繩卡肯定被這個醫生懷疑了。


    看來,這個醫生不簡單,絕對不是一般的醫生。


    盧玉生本來準備了兩套破壞方案,一套就是破壞繩卡,第二套就是在井下引爆炸藥。


    當第一套方案失敗後,如果沒有被發現,就實施第二套方案,引爆炸藥裝置,炸死井下所有的人。可惜,繩卡被發現了,而他又感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鎖定了自己。因此,他升井後,就直奔車棚,盜竊了一輛摩托,衝了出去。


    他本來現在就想引爆自己藏在井下的爆炸裝置,可惜,由於出了這件事,井下已經沒有人,就是引爆,也炸不死一個人。


    歐陽誌遠無意間發現了這個繩卡,救了十幾個人的命。


    守候在路口的警察,剛接到堵截騎摩托男子的消息,就看到一輛摩托車,如同狂風一般的高速奔來。


    “站住!”


    幾名警察立刻拔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那人。


    “站住,再不站住,我們開槍了。”


    “哢嚓哢嚓!”


    警察們頂上了子彈,但幾乎的同時,盧玉生哈哈狂笑,猛地一揚手,幾個黑乎乎的東西飛了過來。


    “臭警察們,吃我的毒炸彈!”


    所有的警察一聽這家夥扔過來的是炸彈,一下子全部臥倒。


    “轟轟轟!”


    連聲爆響,煙霧彌漫,整個現場全部籠罩在一片煙霧中。


    “小心有毒。”


    不知誰喊了一聲,所有的警察都、翻滾著,躲開這些煙霧。這個王八蛋竟然扔的是煙霧彈,還說是毒炸彈。


    緊跟在後麵的歐陽誌遠的車子,如同一道白光,在後麵追來,快速的穿過那團煙霧。幾輛警察拉著淒厲的警笛,在後麵狂追而來。


    盧玉生看到後麵的雅閣轎車,裏麵坐著的竟然那是那個醫生,不由得勃然大怒,摩托車在前麵一個大回環,轉過車頭,衝著歐陽誌遠,向下豎起了手指頭,露出了鄙視的眼神。然後,猛地加足油門,逃向遠方。


    歐陽誌遠被激怒了,這個王八蛋,真是找死呀。歐陽誌遠猛踩油門,雅閣如同一支利箭,高速追來。


    後麵的警車上,崮山派出所所長馬照山立刻聯係前麵的警察,設卡堵截。


    歐陽誌遠的轎車和盧玉生的摩托車之間的距離,開始縮短。歐陽誌遠手裏滑出來那天在爆炸別墅裏,撿的那把槍,喀嚓一聲,頂上了子彈。


    看著後麵的雅閣轎車,距離自己還有十幾米,盧玉生後悔剛才自己把煙霧彈全部仍出來,沒有留下一顆。


    “盧玉生,你跑不了啦,我勸你立刻投降,否則公路下麵的萬丈深淵,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歐陽誌遠大聲喊道。盧玉生的臉色猛然變得極其猙獰,伸手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型的爆炸燃燒瓶,狠狠的扔過來。


    “去死吧!”


    燃燒瓶帶著一道烈焰,砸向歐陽誌遠的雅閣。


    歐陽誌遠的車和這家夥的摩托車距離很近,歐陽誌遠猛然看到這個變態的家夥扔過來一個燃燒瓶,連忙打方向盤,可是已經晚了。


    “轟!”一聲悶響,燃燒瓶正砸在歐陽誌遠車的前臉,整個雅閣的前車蓋,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


    “哈哈,你去死吧。”


    盧玉生一見對方的車子被自己的燃燒瓶點燃,不由得哈哈狂笑。


    歐陽誌遠心裏很疼這輛車,這車可是眉兒送給自己的,今天被這個殺手燒著了,自己絕不能放過他。


    歐陽誌遠猛加油門,一打方向盤,冒著烈焰的轎車狠狠的撞向盧玉生的摩托。


    “轟!”


    一聲巨響,盧玉生的摩托車被撞的幾乎飛起來,盧玉生差一點一頭栽倒在地。


    後麵跟上來的耿劍鋒一見歐陽誌遠的車子,燃起了大火,竟然還不下來,立刻用高音喇叭大聲喊道:“誌遠,快跳車,快!”


    “你個王八蛋,車子都著了,馬上就要爆炸了,還敢撞我,你不是找死嗎?”


    盧玉生哈哈的狂笑,猛地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獰笑著對準了歐陽誌遠的油箱,扣動了扳機。


    隻要歐陽誌遠的油箱被打中,這輛車立刻就會爆炸。


    可是,歐陽誌遠手裏早就藏了一把槍,一見這個殺手猛然掏出一把槍,對準自己的油箱就要開槍。歐陽誌遠的槍響了。


    “呯!”


    子彈發出尖利的怪嘯,穿透了這個殺手的手腕,他的手槍飛出去老遠。


    盧玉生的手腕被打穿,隻疼的他嗷的一聲慘叫。


    “啊!”


    手腕鮮血狂噴,他再也掌握不住摩托車的方向,摩托車帶著盧玉生,發出震天的轟鳴,衝下了萬丈深淵,發起猛烈的爆炸。


    幾乎的同時,歐陽誌遠一個虎躍,從車上跳下來。


    “轟!”


    一聲天崩地裂的爆炸,歐陽誌遠的雅閣,帶著烈焰,飛上了天空,然後掉下了懸崖。


    歐陽誌遠一個前滾翻,臥倒在路旁的草叢中,撿起了那個殺手扔掉的手槍。


    歐陽誌遠可不想殺這個殺手,他想挖出他背後的支持者,所以,歐陽誌遠打穿了他的手腕,但想不到殺手連同摩托車,都掉下了萬丈深淵。


    歐陽誌遠看著路旁萬丈深淵下的那輛摩托車和自己的雅閣,都在烈烈燃燒。


    耿劍鋒局長和馬照山,快速的趕上來。


    “誌遠,傷到了嗎?”


    耿劍鋒一步跨下自己的警車,拉住歐陽誌遠看個不停。


    “嗬嗬,耿局,我沒事,可惜,這個壞蛋死了,找不到他背後的支持者,遺憾呀。”


    歐陽誌遠搖著頭。


    “嗬嗬,隻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耿劍鋒笑嗬嗬的道。


    “這裏的事情,交給馬照山就可以了,對了,你們認識過了嗎?”


    馬照山知道,歐陽誌遠就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何縣長的秘書。


    “耿局,我們已經認識了,嗬嗬,是不是歐陽主任。”


    馬照山微笑著道。


    “是的,我和馬所長已經認識了,以後,台灣的恒豐集團來這裏投資,馬所長可要全力支持呀。”


    歐陽誌遠知道這是個認識馬照山的機會,以後肯會麻煩馬所長的。


    “哈哈,以後隻要歐陽主任一句話,在崮山鎮,我一定全力支持歐陽主任的。”


    馬照山可不傻,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和縣長秘書,這兩個職位的人,誰敢惹?看何縣長和耿局,對歐陽誌遠都極其看重,說不定自己以後的前程,還要靠歐陽誌遠提拔的,因此,馬照山毫不猶豫的答應,站在歐陽誌遠一邊。


    “馬所長,這裏是你的管轄範圍,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們先回去了。”


    耿劍鋒道。


    “好的,耿局,歐陽主任,您們先回去吧,我會處理好的。”


    歐陽誌遠又看了一眼還在燃燒的雅閣,苦笑不已。


    “走吧,上我的警車,你們縣政府,會給你配車的。”


    歐陽誌遠上了耿劍鋒的車。


    耿局開著車,看了一眼歐陽誌遠。他聽到了那聲槍響,是五四式手槍獨有的沉悶聲音,歐陽誌遠怎麽會有手槍?自己雖然沒看到,歐陽誌遠的那一槍打到了那個殺手的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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