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農民,我每天帶著鋤頭下地。給我種植的大白菜施肥除草,但是今天卻出現了一個讓我十分奇怪的事。


    我的菜竟然全夠枯死了,唯獨隻剩下中間的那顆大白菜。我看到這場景卻讓我心痛不已,我放下鋤頭,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在菜地裏;看著這滿目狼藉的菜地。我心想道:這兩個月的心思都白費了。


    我走到中間的那顆大白菜前,從白菜葉的縫隙中;隱隱約約的看到一雙正在打坐的腳。我驚了一下;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也不敢將外麵包裹的菜葉剝開。我連忙去找了村子裏的劉先生。


    劉先生他家是紮香蠟竹火店的,也經常的幫別人跳神打鬼。


    我一路走去,發現村子裏所有的土地裏麵的作物全都枯萎了;大部分的村民臉上有泛出興許的苦澀。可不是嘛,就等著這些莊稼來過年呢;我低聲歎了一口氣,加快步伐往劉先生家走去。


    好不容易敲開劉先生家的門,劉先生卻埋怨的說:“敲什麽敲啊?”我氣喘籲籲的擺了擺手說:“劉先生,呼呼,不好了,呼呼。我家地裏種出不不知道什麽東西,所有村民家的莊稼都枯萎了。”劉先生眉頭一皺,眼珠子一鼓,怒道:“什麽?!帶我去看。”我擺了擺手急促的說:“哎呀,劉先生;聽我說完。我家地裏還有一顆白菜;菜葉裏麵似乎包著一個像人的東西!盤著腿在哪兒坐著!”


    劉先生這次卻沒有說話,反倒是到了自己的臥室裏。我連忙跟了進去,隻看見劉先生在哪兒忙前忙後的翻著什麽。半響劉先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一本書,書上寫的字我完全不認識。


    劉先生拿出了那本書走出了房間,在他家的大堂隨意找了張板凳坐了下來。開始翻閱他手中的那本書。我站在劉先生的房門前,十分焦急;但是卻又不敢打擾劉先生。翻了好一會書的劉先生,慢慢的站起身對我說:“走,帶我去看看你說的那包白菜。”


    我點了點頭,帶著劉先生便往我家的菜地裏趕去。一路上劉先生也沒有說話,隻是看到他臉上十分焦急的神情。越走劉先生的臉色便越不好看,我心裏便有了準備。


    到了我家菜地的地埂邊,看到好多村民都已經圍在哪兒;我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我很快的走進人群中,扒開人群。我看到我家菜地裏長出的那唯一一顆白菜外麵的葉子已經被村民們剝開了。裏麵是一個綠色的小孩在哪兒打坐,但是小孩的麵目卻十分的猙獰;看起來如同邪祟一般。


    這時候好不容易劉先生才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劉先生看到這綠色的小孩臉色上的表情卻一會陰一會陽。這時候邊上的村民都不敢出氣,我也束手無策的站在了一旁。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劉先生突然翻到在地上,開始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眾人看到這情況也懵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不能讓劉先生一直在這兒發羊癲瘋啊,先送村衛生所啊。”這時候眾人才反映過來,合力將劉先生抬上了拖拉機,往衛生所開去。


    而很快大家夥將劉先生送上拖拉機後,便又返回來。這時候大家開始流言蜚語的說了起來:“你看看啊,他家不知道造了什麽孽啊。現在好了劉先生都對付不了。”“誰說不是呢,他家不僅害了劉先生,還讓我們的莊稼都毀了。”“是啊,不知道他家造了什麽孽啊。”……


    各種流言蜚語充斥到我的耳中,讓我十分煩躁。但是轉念一想是同村的村民也就忍了。我拿起地上放著的一把鋤頭,將這個綠色的小孩從地裏輕輕的刨了出來。


    這個菜頭中央盤坐著一個小孩,看著確實有些許滲人。但是我盤算著不能把這東西放在這兒,不然指不定會在鬧出什麽亂子。我把我外麵的上衣脫了下來,將小孩用衣服包裹住;頭也不回的走回了家中。


    回到家,我把這菜的根切平了;放在了家裏的桌子上,根部也和普通白菜一樣。


    這時候兒子也放學回來了,“爸!”兒子還沒進家門就喊道:“爸,你看我考了一百分。”我看著孩子跑進來,手裏拿著一張試卷。兒子跑到我的麵前直接將試卷扔在了我的手中,高傲的說道:“爸,你看我;今天又考了一百分。”我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笑道:“嗯,我兒子真聰明。”頓了頓,我站起身說:“兒子,你在家裏看看電視;爸爸給你做好吃的。”兒子高興的點了點頭。


    我走進廚房,開始洗菜。雖然臉上的十分的喜悅,但是心裏卻是對那綠色的東西有一絲的畏懼。剛在切菜,就聽到兒子在外麵說道:“我們一起玩遊戲好不好?我今天考了一百分哦……”我心想:會不會是兒子的同學來了呀?但是沒過一會就又聽到兒子的聲音:“哦……我們一起飛……”我暗道:不好。


    立馬走出廚房,看到孩子雙手拿著那綠色的小孩在哪兒跑著一圈一圈的轉。我看到這情形便對兒子吼道:“兒子!把那個玩意給我放下!”但是兒子並沒有停下,卻越跑越快。我放下手中的菜刀,大跨步的走到兒子的麵前將兒子抱了起來。但是兒子的腳還在撲騰個不停,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那綠色的小孩。


    兒子這時候說道:“你叫什麽名字啊?”這時候兒子似乎已經被這個綠色的東西迷到了。我一怒,奪過兒子手上的綠色小孩,“啪”的就往地上摔去!那綠色的小孩如同山藥一樣被摔得四分五裂!在摔斷的地方卻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兒子這時候也哭了起來:“嗚嗚……頭陀……”這時候我看到兒子的額頭上突然滴下一滴滴的鮮血!


    我輕輕的扒開兒子的頭發,卻沒有發現任何傷口;血就是從毛發中滴出來。我輕輕碰到兒子的頭,兒子卻哭得大喊大鬧,直喊疼。我看到這情況也管不了這麽多了,抱起兒子就往村衛生所跑去。


    好不容易跑到村衛生所,衛生所的張醫生正在吃飯;看到我抱著兒子,滿手鮮血。立馬放下飯碗,就接過我的兒子,往衛生所內的就診室跑去。閃瞬之間,張醫生便已經把我兒子放在了治療台上。


    這時候邊上的小護士遞來一個裝滿了酒精和剪刀等工具的方盤,張醫生用剪刀把兒子的頭發一點點的剪開,我看到兒子的頭頂上泛出一個大大的口子!看起來十分的駭人。張醫生問我道:“你兒子?”“我兒子。”“怎麽傷的?”“我……我……我不知道。”


    這時候正在處理傷口的張醫生突然抬起頭來看到我說:“不知道?孩子的頭骨都開裂了你不知道?”說完又繼續幫兒子處理傷口,這時候兒子迷迷糊糊的說道:“頭陀,你是我的好朋友你為什麽要打我啊?嗚嗚嗚……”我聽到這話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眼腺開始濕潤。很快張醫生給兒子把針縫了,整整縫了十七針。


    很快張醫生手下的那個小護士過來說道:“張醫生說了,要輸破傷風和青黴素。要先做皮試。”我抱起兒子,走上衛生所二樓的病床。小護士很快給兒子做了皮試,給兒子輸液。


    我找了張板凳坐在了兒子病床旁邊,心裏那叫一個懊悔。我泣不成聲對昏迷的兒子說道:“兒子,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為什麽要帶這麽一個邪祟的東西回家。爸爸對不起你啊,嗚嗚嗚。”


    這時候有人輕輕的摸了一下我的脊背,我一個激靈;轉頭看去,是劉先生。劉先生正在病床上睡著看著我,淡淡的說道:“原來是你啊,我說誰把我吵醒了?”我看到劉先生就如同抓到一顆救命稻草一樣的撲過去就跪下,邊磕頭邊嚎道:“劉先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劉先生緩緩的說道:“你別這樣,先扶我起來。”我聽到這話如獲大赦,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將劉先生慢慢的扶起靠在床頭。劉先生緩緩抬起手,又慢慢的放下;來回了好幾次,這卻讓我心裏更加沒有了底氣。


    劉先生長歎一口氣,用嘶啞的聲音對我說:“哎,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你家裏種出來的那個東西,我知道是什麽。那叫菜頭陀,那是農民怨聲載道的怨氣形成的。它屬於一種怨氣化成的精靈,每當你們農民種地的時候,唉聲歎氣就會形成怨。就會慢慢的把怨種在了地下,慢慢的就形成了菜頭陀,菜頭陀屬於修煉的精靈;弄不好就會變成煞。你把他挖出來沒?”我焦急的說:“我挖出來,但是被我兒子拿去玩然後就被那東西迷惑了;我把那個東西摔碎了。我兒子也就變成這樣了。劉大師,快救救的我兒子吧。”


    劉先生長歎一口氣,緩緩的說道:“你摔碎後,菜頭陀怎麽樣了?”我焦急的說:“不知道,但是摔碎後就流血了。”劉先生出了一口大氣說:“呼,還好,那好。”劉先生緩緩的說道:“放心吧,沒事了,你家裏的那個菜頭陀還沒有成氣候;所以那菜做成的身體如同肉身一樣。會流血,就證明它還沒有成氣候;就被你破了法。它懊惱才打你兒子,但是現在應該已經灰飛魄散了。”


    我聽到這話我又哭了,這一切的事情似乎都怪我。而且也確實是因為我才讓兒子變成這樣。我的眼淚又從眼睛裏流了出來。這時候兒子突然醒了“爸爸…”兒子虛弱的說道:“爸爸,我餓了。”我看到兒子慢慢睜開的眼睛,我興奮得抱住了兒子“啪”的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好,兒子你等會。爸爸這給你去買好吃的。”


    這時候護士打開了門,帶來了兩碗病號飯;遞給了我和劉先生。


    後來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兒子頭上的傷也好了;學習雖然說落下了一些,但是也沒有多大的影響,但是兒子的頭上卻留下了那永遠抹不去的傷疤。至於我,種地的時候都會和莊稼悄悄的說:“莊稼,你好好長大;長得好好的哦,哈哈哈。”


    在後來我才明白了,做什麽事情都要開開心心的去做才能做好;如果每天做什麽事的時候怨聲載道自己的心情也會變得很差,事也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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