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秘密,乾玉幾乎全都知曉。


    可關於乾玉呢?


    月雲妤隻知道他的名字叫乾玉,是尋南宗二峰首座弟子。


    他熟知的人,他的所有一切,月雲妤全都不知道。


    涪陵秘境中,她記得百裏憂眀分明說乾玉名叫司空卓豈。


    說到底,月雲妤便是連乾玉這個人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他的所有所有,她都是一無所知。


    月雲妤向來敢愛敢恨,她在不斷欺騙自己是因為乾玉長得好看,所以自己才默認了他睡自己。


    其實,她心中清明的很,自己分明就是對乾玉上了心。


    她其實在害怕,她在怕,乾玉不過當她是個玩物罷了,一但他消失了,乾玉的身份消失了,她便再也尋不到他了。


    她喜歡月書堯,也喜歡乾玉。


    或許這很矛盾,可月雲妤卻又覺得並不矛盾。


    月書堯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溫柔的大哥哥,跟貼切一點,就好似以前讀書時,學校公認的校草。


    他們陽光,帥氣,卻又溫和待人,就好似那春日的溫暖陽光,在不停的誘惑她靠近,給予溫暖。


    乾玉呢,最初,她害怕他,恐懼他。


    甚至,逃出雪域遇上楊保來那一次,是她算計了他。


    憑空出現,月雲妤雖不知道那是怎麽做到的。


    可乾玉的眼神與表情去告訴她,那分明就是一個乾玉很在意的秘密。


    所以,她在知道那一掌傷不了乾玉的情況下,強行去接了下來。


    左右反正都是死,若是被那一掌拍死也罷。若是沒有,想來乾玉也不會殺她了,隻是,可能會用什麽辦法強製她不能說出他的秘密。


    一路行來,月雲妤不知道,自己是何時丟了心,或許。很早就丟了吧...........


    一切的一切。月雲妤也是此時才想明白,原來,在自己心中。乾玉比之月書堯要更加重要。


    一直看著月雲妤的乾玉,突然抬起了手,在月雲妤有些迷茫與怒意的眼神中,他輕輕拂掉了月雲妤臉頰上的淚水。


    “不要哭。你不願說,我便不問了。”


    月雲妤一愣。抬手摸了摸臉頰。


    原來,她想著想著,居然落淚了。


    抬手猛地環住了乾玉的脖子,月雲妤那彎曲的膝蓋也不知何時放平了。


    月雲妤嗚咽著。如同受傷的小貓般低低述說著:“我的什麽你都知道,你的呢?你的什麽我都不知道,你若要我與你在一起。為何不告訴我?”


    輕拍著月雲妤的背,乾玉的手突然頓了頓。


    她是因為。對自己一無所知才哭的嗎?


    將月雲妤環在自己頸脖間的手拉下,乾玉對上月雲妤的雙眼:“我的事情太多,我自己一時也不知該怎麽說,如果你覺得我與你隻見信任不夠,那麽...........”


    乾玉附身將月雲妤抱著,輕輕在她耳邊蹭了蹭。


    就在月雲妤以為乾玉是要說什麽的時候,眼前突然景色一變。


    碧藍色的天空,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陸城今日,太陽有些大,空中的太陽明晃晃的。


    而這片碧藍色的天空中,月雲妤卻並沒有看到太陽,隻有那一片片漂浮著的雲朵。


    輕輕將月雲妤放下,乾玉從抱,改為了拉著月雲妤的手。


    “這裏是一個秘密,是一個我很重要的秘密,便是我今生最好的朋友,百裏憂眀也不知道的秘密。”


    月雲妤疑惑的看向乾玉。


    乾玉笑了笑:“其實你很早就看到過,隻是,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猜到。”


    月雲妤沒有答話,隻是一臉呆愣的看著乾玉的臉。


    她,從來沒有見過乾玉笑,與以往的輕勾唇角不同,他是真的在笑,那微彎的眉眼,露出的潔白牙齒。


    曾經,月雲妤也幻想過乾玉笑,倒是沒想到真會見到。


    不知道月雲妤在想什麽,乾玉還以為月雲妤是為空間內的景色震驚。


    抬手捏了捏月雲妤的臉頰,乾玉繼續道:“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麽會猜到你的龍遂內有空間嗎?因為,我自己就是一個空間的主人,擁有空間的法器,都會有一絲與平常法器不同的波動,隻有本身便是一空間法器的主人才能感受道。”


    “對了,我是煉丹師,你卻幾乎沒有見過我為藥材奔波對不對?這空間裏麵,種著很多稀有的藥材。”


    乾玉說著,便拉著月雲妤行走起來,似乎急著帶月雲妤去看看空間內的那些藥材。


    碧藍色的天空,除了沒有太陽以外,乾玉若是不說,月雲妤定然便以為自己是在陸城城外的某個村莊。


    空間內,隻有一座比平常房屋大一些的閣樓,其他地方皆是一片片平坦的土地,那些田地中,還橫流著小溪。


    兩人剛行至藥田,月雲妤便被突然竄出的一物嚇了一跳。


    隻見,那物體形似嬰孩,隻是那對著月雲妤張開的牙齒,卻是一顆顆野獸般的尖牙。


    這分明,就是涪陵秘境中,在那水底宮殿中見到的河童。


    “這是?”月雲妤一臉驚訝的指著那河童。


    “無事。”乾玉輕輕捏了捏月雲妤的手指,對著那河童揮了揮手。


    河童似知道乾玉是什麽意思,它收回那一口利牙,好奇的看了月雲妤幾眼,轉身便跑開了。


    見河童離開,乾玉這才解釋道:“當日在水下宮殿,我對這河童好奇的緊,便偷偷收了幾隻在空間內,這些河童很聰明,似知道我是這片空間的主人,進了空間後,便一副聽話的模樣,我就將它們留了下來,打理藥田,免得我自己隔三岔五還要自己進來。”


    河童打理藥田?月雲妤從驚訝中回神:“可是,它們不是吃人嗎?你拿什麽喂它們?”


    “吃人?”乾玉無奈的搖了搖頭:“它們若是吃人,那涪陵秘境千年五人進入之時,它們吃什麽?”


    “額?”月雲妤想了想,好像是這樣。


    乾玉解釋道:“他們的食物不是人,是河底的魚蝦,亦或者水草,我隻需要在河裏養些魚,它們便能生活了,而且他們聰明的緊,不會吃那些還未成長起來的小魚,或者可孕育下一代的母魚。”


    “是這樣嗎?”


    月雲妤盯著那已經跑遠的河童,有些出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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