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婕妤回到房間,便直接入定了。


    她知道穩固境界是很重要的。據許昌說,穩固時間的長短一般是看資質優劣和修為的高低。


    快正午時,許昌來告訴她新藥浴已經熬好了。


    浴房內。


    蔣婕妤褪去衣裙進了浴桶。和往常不一樣,今天的藥水沒有了以往那藥的刺痛,隻感覺到了暖暖的舒適。


    記得以前她泡藥浴時,她適應不了那種全身都如螞蟻不停撕咬般的感覺時,許昌告訴她想要得到力量自然要忍受痛苦。


    不知是怎麽了的她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她沉思了一會兒,什麽也沒想出來。


    “吱…”浴房門打開的聲音傳來。


    蔣婕妤聽到聲音打了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待反應過來她有些好笑,自己都成修真者了居然還怕鬼。


    用手指揉了揉額頭,她問道:“誰呀?”


    她話音剛落就看見許昌走了進來,看見是許昌蔣婕妤的心微微落下,將身子往浴桶裏縮了縮出聲道:“師父有什麽事嗎?”


    許昌沒有回答蔣婕妤的話。他轉身將房門關上,就那樣站在門旁直直的看著蔣婕妤。


    房內水霧彌漫讓一切看著都不是那麽真切。


    蔣婕妤看著透過水霧看著許昌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她再次出聲問道:“師父是有什麽事嗎?”


    許昌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


    蔣婕妤見此心中的不安越發大了些。她張了張嘴欲在說些什麽,卻想不到還能說什麽。


    她將身子縮得更緊了些,隻餘下了頭在水麵。


    時間慢慢過去,屋內霧氣也慢慢稀少起來。


    蔣婕妤隻感覺半截身子都麻了,水也開始發涼,她卻不敢起身。


    許昌看著蔣婕妤有些慌亂的表情,眼神微沉,他依舊站著沒有動。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縮著身體的原因,漸漸的蔣婕妤隻感覺整個身子都變麻了。頭也開始發暈,身體裏傳來一股燥熱感。


    感覺到身體的變化,蔣婕妤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驚恐。


    她顧不得許昌還在一旁,猛地從浴桶中站了起來,想去扯一旁的衣裙。可她剛站起身,卻又在下一秒狠狠的跌回了浴桶內。


    蔣婕妤身子整個趴在浴桶邊緣大口大口的的喘著氣,她隻覺得全身發軟,剛才那一動便用光了全身的力氣。


    其實蔣婕妤在發現身體的反應時,心裏便想到了是怎麽回事。可她不敢想,那是她的救命恩人,那是對她好的師傅。


    許昌見此也按耐不住了,他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指挑起了蔣婕妤的下巴。


    蔣婕妤看著眼前的人瞳孔驟然一縮。眼前這人的臉很是俊美,她沒有那個心情去注意這男人的五官,隻知道是那種在大街上走過回頭率絕對超高的類型。


    男人一隻手挑著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細細的描繪著。看著蔣婕妤潮紅的雙頰,水霧彌漫帶著驚恐疑惑的眼睛。他輕輕勾起唇道:“怎麽,徒兒不認識師傅了?這才是師傅的臉呢,徒兒可覺著好看?”


    蔣婕妤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笑起來很好看,可他身上哪有一點許昌的影子。


    不過,與許昌一起生活了近兩年,就身形來看,她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他的確是許昌!


    蔣婕妤想來想去隻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易容。


    許昌發現她神色閃躲,微微皺了皺眉,手指收緊。


    “嘶。”蔣婕妤隻覺得下巴生疼忍不住輕呼出聲。


    見她輕呼出聲許昌滿意的點了點頭,鬆開蔣婕妤的下巴伸手將她從浴桶中撈了起來。


    感覺到身體離開浴桶,蔣婕妤心中一抖有些驚慌的說道:“師傅,你要做什麽?”


    許昌輕笑一聲說道:“要做什麽?你說呢?我等這一天等了快兩年了呢!”


    蔣婕妤聞言一愣,在她呆愣時人已經被放到了浴房內的軟塌上。待她回過神男人的身軀已經壓了上來。


    她可不認為這個男人會對他一見鍾情什麽的。她隻感覺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自上次客棧她能發現許昌凝視她之後,她就發現她似乎有了一些對自己有生命危險事物的感知。


    現在想來許昌其實一直是危險的,從他在客棧注意她時便是打著什麽主意的,不然她也不會感覺到他。


    蔣婕妤不明白自己的不安來自什麽,如果許昌隻是要她的身子的話,她想著也不會覺得這般不安。一層膜而已給他又何妨,她隻想要活著。


    許昌嘴角一直勾著輕笑,大手慢慢的拂過蔣婕妤的肌膚。


    感覺到許昌的撫摸,蔣婕妤隻覺得身體裏的燥熱感越來越重。


    突然她似想起了什麽,猛地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昌。


    許昌見此微微撇眉伸出手掌撫上她的眼道:“要乖乖的閉著眼哦。”


    許昌白皙修長的手心撫過蔣婕妤的睫毛,蔣婕妤身體一陣顫抖。不是因為身體的悸動,而是害怕。


    蔣婕妤想到前了些日子在《修真史記》上看見的東西。除了爐鼎她想不出其他什麽了。據《修真史記》上記載爐鼎可以有多種,其中一種她卻正好吻合了。她想起許昌每日讓她泡的藥浴,原來從開始救回她來他就是帶著目的的。


    爐鼎如果在和采補之人的修為相差不多的話,至多便是修為倒退或靈根被毀。可如果爐鼎修為低過采補之人太多的話,那麽........


    想到此蔣婕妤才明白過來,說到底就是這個男人要她死。


    她緊緊閉著眼,睫毛微顫。


    她全身發軟沒有絲毫力氣,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幾乎連手指都動不了。便是能動,也是無法勝過修為高過她太多的許昌。


    她想她那般努力的想活著,卻沒想到最後還是要早死了。


    在她心中一片絕望時,她卻發現那正撫摸著她身體的許昌猛然停住了移動的手。


    蔣婕妤下意識的睜開眼,發現許昌正看著房門。見許昌從她身上移開了,她下意識的便想要逃離他身邊。


    許昌似感覺到了蔣婕妤的動作,他轉過頭看著蔣婕妤微微眯起了眼,正欲說話。


    “砰!”房門突然被什麽東西大力的撞開。


    蔣婕妤隻來得急看見一個小小的白衣身影忽的一下到了近前,便被厚厚的類似棉被的東西整個裹住了。接著她感覺到了自己被高高的拋起,然後不知道撞到了什麽東西跌落在了地麵。


    蔣婕妤隻感覺一陣眩暈,她修煉以後身體好了很多,這樣一撞倒也沒有昏過去。


    待眩暈感過去,蔣婕妤剛想鬆口氣。卻發現不知道那個缺德的又踹了她一腳,她隻感覺身體被拋向空中又狠狠的跌落在地。緊隨其後的是不知道什麽東西壓在了她身上,蔣婕妤隻覺得胸口一陣發悶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過去。


    暈之前她似乎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大叫聲:“許逸凡!你這個叛徒,還敢抓我兒子!有本事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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