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是咱們西城區現在的劉區長,來您這邊是調查那邊那個化工廠的汙染情況的,您可要給劉區長如實的說呢,”羅振華一邊對著嶽父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尊敬自己的嶽父。(書。純文字)


    這老頭子聽了女婿羅振華的話,趕緊就點了點頭,“這個問題啊,早就應該解決了,劉區長,你看看,現在這表麵上還算清醒,但是醫生已經給我確診了,我重金屬超標,身體裏麵有一些中毒的痕跡,大腦已經不靈活了。”老頭子說著這話,走路的身子就開始有些搖晃起來。


    這個時候,劉誌遠才發現這個老頭身子上麵還真是有一些病症呢。看到了這個狀況,劉誌遠趕緊就上前扶住了老頭的身子骨。“大叔,您不要著急,有什麽事情呢,咱們慢慢說,去你們家的院子裏麵,咱們坐著聊聊,”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攙扶著老頭坐在了一旁的石墩上麵。


    這農家院子裏麵有一些空地,上麵建了幾個露天的石桌,都是供客人來的時候休息的。


    劉誌遠他們剛剛做好,這家裏麵的人就十分熱情的端上一壺熱茶,分別給劉誌遠他們斟上了。劉誌遠一看到這個茶水,立刻就想到了羅振華說的,這裏飲用的水都被汙染過了呢,這還能喝嗎?想到了這個問題上麵,劉誌遠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一旁的羅振華。


    “羅書記,那你嶽父他們家裏麵現在喝的都是什麽水啊?還是那條河裏麵被汙染的水?”劉誌遠這個話一出口,隻見羅振華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絲的溫和了。


    “這水不是那河裏麵的水呢,這都是從外麵買來的礦泉水,應該沒有被汙染,喝吧,區長,這水沒事呢。”羅振華說完這個話,立刻就拿起了桌上麵的茶水,一口氣給喝完了。


    劉誌遠看著羅振華那豪爽的樣子,但是他沒有勇氣喝下這茶水。雖然羅振華說這個水是礦泉水,也不知道這些礦泉水的生產廠商會不會在這個河的周圍就裝一些被汙染的水拿出來賣。現在的奸商,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啊?劉誌遠想到了這裏,也沒有拿起茶水杯,他直接就把目光盯向了羅振華的嶽父。


    “大叔,您貴姓啊,聽說您以前還做過副縣長,後來去了縣人大。”劉誌遠問完了這話,立刻就顯得十分從容了。既然是以前的前輩,那不論是說話還是怎樣,都會有一些親切的感覺。


    劉誌遠這個話剛問完,一旁羅振華立刻就插了句,“我嶽父姓董,他現在有的時候腦子有些不清晰呢,都是這條河被汙染後造成的,這個劉慶書記,真的是個千古罪人呢,為了點錢,就把那個化工廠給弄過來,你看看害的別人家裏麵都成什麽樣了。”羅振華說到了這裏,整個人的臉蛋子上麵立刻就竄上了一絲的憤怒。


    “劉區長,我是姓董,董存瑞的董,我老了,腦子不好使了,以前的事情都記不住了,不記得自己當過什麽官了。那條河,河水被汙染了,你看看,我喝了十來年那水,現在一身的病,醫藥費雖然報銷,但是不夠的,醫生已經確診我有癌症的先跡了,我希望區領導能為我們這個村子的人做做主。”老頭子聽了女婿羅振華的話,立刻就冒出來幾句正常話,這幾句話一說完,這老頭的臉色又變的有些暗淡下來了。


    劉誌遠聽了老頭的話,立刻就微微點了點頭,“董老,您就放心吧,這個事情區裏麵會處理的,我們今天一回到區裏麵,就向區裏麵各部門通告一下這個事情,區裏麵有關部門就回來關閉這個化工廠的,我要他們給你們這些沿河的村品賠償損失,要他們給你們看病。”劉誌遠趕緊就對著老頭認真的說道。


    “看病就不,不用了,我們村裏麵都是一些老人,沒用了,就是不要再害下麵的人了,下麵的孩子都還小,他們要是身體被這水喝壞了。那就不好了,我也聽說了,現在外麵很多的東西都吃不得,沒想到這汙染現在也離我們越來越近了。”老頭話一說到這裏,整個人的臉上立刻就流露出了一絲的無奈之情。


    劉誌遠覺得老頭這一會的精神還是很好的,於是他點了點頭。“羅書記,咱們這邊的村子沒有通自來水嗎?早在七八年前,全區不是都統一通了自來水了嗎?有自來水就不怕這個河水被汙染啊?你們這裏沒有自來水?”劉誌遠立刻就問到了這個問題上麵來。


    這個時候,隻見鎮長王學民立刻就對著劉誌遠區長指了指這個村子的四周,“劉區長,我們這個村子處於一個高地上麵,你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是沒有注意,這個地方的海拔要比區裏麵其餘的地方高很多,河水都是從原上麵留下來的,那最高的地方叫北山,上麵有很多的泉水,這些河水都是北山的泉水匯集下來的。因為這一塊地勢比較高,自來水安裝了,但是水壓根本就打不上來,按了跟沒按基本上沒有什麽區別。”王學民話一說到這裏,整個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有些認真了。


    劉誌遠聽了王學民這話,立刻就再次歎了口氣,“這樣一個情況啊,那還是要想辦法把區裏麵的自來水給送上來啊,要不然就在北山泉水頭子上麵,搞一個西來水的水塔,這樣區裏麵地勢比較高的地方都會通上自來水嘛。當初全區的自來水建設,怎麽就沒有人提議把水塔弄在這個北山上麵啊?”劉誌遠立刻就又問出了這個問題來。


    “劉區長,咱們西城區的事情,你是不知道,七八年前,區長是耿忠,那時候是他選的點,他丈母娘家在現在的自來水塔旁邊的鎮上,那個鎮長給了耿忠書記一些錢,這個水塔就建在那邊了。那邊的地勢比我們這個村子都還低很多呢,所以自來水根本就壓不上來。”沙墩鎮鎮委副書記羅振華立刻就說出了這話。


    “又是耿書記啊,看來這一任領導選的不好了,全區的老百姓也會跟著遭殃呢。”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站起了身子。


    “老人家,謝謝您給我們提供這麽多的情況,我們回去就調查,一定要還你們公道。走吧,今天的調查就到這裏了,偉軍,明天召開相關部門聯合會議,徹底清查這個汙染嚴重的化工廠。”劉誌遠說完這個話,立刻就又伸出了手,和羅振華的嶽父握了握。


    羅振華的嶽父聽了劉誌遠區長這一席話,整個人立刻就變得有些潸然起來,那老淚縱橫的臉蛋子布滿了皺紋,似乎他在用這種表情傳達著一個基層退休小領導的無奈呢。


    劉誌遠他們從羅振華嶽父家出來,車子立刻就快速的向著沙墩鎮的方向飛馳了過去。


    劉誌遠的車子上麵,鎮長王學民的臉上似乎有些激動,他從劉誌遠區長剛才的言語中聽出了一些信息,劉區長似乎要對鎮委書記劉慶下手了。於是王學民立刻就對著劉誌遠區長開了口。


    “劉區長,您現在對劉慶同誌的這些做法是不是感到很生氣啊?其實不光是上麵的一些領導對他的做法生氣,就連我們鄉鎮很多的領導都不服他。這個人不但貪汙**,而且還經常聚賭嫖娼,據說前幾天他就去了一趟澳門,在那邊輸了幾百萬回來。”王學民直接就對著劉誌遠區長說出了這個話。


    “什麽?他去澳門賭錢,真的有這個事情啊?那你們沙墩鎮的公款就肯定有問題了,今晚回去我就要區紀委新上任的張濤書記打個招呼,把你們沙墩鎮的財務狀況好好查一查,劉慶既然去澳門輸了那麽多錢,這個空賬應該還沒有還上呢。”說到了這裏,劉誌遠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神色。


    “區長,區裏麵的財政賬目我覺得倒是沒有什麽問題,因為這個劉慶賭博都用的是自己貪汙得來的錢,就像這個化工廠的老板,上次就給劉慶塞了幾百萬。這筆錢足夠劉慶去澳門那邊揮霍一圈了。還有,這個化工廠的老板,據說是劉慶以前初中的一個同學,所以他們的關係是很好的。隻要拿下了這個化工廠的老板,劉慶的事情就全部會浮出水麵的。”王學民立刻就說出了這話。


    劉誌遠聽了王學民的話,皺了皺眉頭,“要是我們先關閉掉了這個化工廠,那劉慶豈不是一下子就知道了風聲,他現在還在外麵考察工作呢,一旦知道區裏麵要對他進行調查,這個家夥直接跑路了怎麽辦?我估計劉慶的家底不薄,他能去澳門參加賭博,那這幾年來貪汙受賄的肯定不是小數目。”劉誌遠說到了這裏,立刻就歎了口氣。


    “區長,你說的也正確,最近幾年來,咱們沙墩鎮的經濟發展十分迅速,這光周圍的一些企業進駐,就給沙墩鎮提供了很大的發展機遇,去年全區鄉鎮的地稅,我們沙墩鎮名列前茅呢,今年估計企業上繳的地稅會成為全區所有鄉鎮中的第一呢。有的領導幹部說了,在沙墩鎮做鎮委書記,這比去市裏麵比較窮的縣做縣委書記都劃算。現在區裏麵又開始賣地了,這又將是一筆很客觀的財富收入呢。”王學民說到了這裏,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微笑。


    “學民,你放心了,這次要是劉慶下去了,你就提拔鎮委書記,那個羅振華提拔鎮長,你們好好跟著我幹,以後還有可能被提拔去區裏麵呢。現在鄉鎮上麵都耿忠的人,跟他的人一般都是貪汙犯罪居多,因為這個耿忠是個老官僚了,上麵又有人罩著他。目前市委黃書記的意思是,對耿忠書記,我們不能動一絲一毫,等時機成熟了再說。”劉誌遠趕緊對這個王學民交代到。


    免得這個王學民一上任鎮委書記的位置,就跟耿忠書記對著幹起來,那人家耿忠一句話的事情,他們這些鄉鎮領導就要被免職呢。這樣多不劃算,政治場就是一個充滿鬥爭、充滿血腥的地方,這裏的鬥爭和血腥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它隻會通過官員的升遷或者貶職來體現出來。


    “劉區長,你就放心吧,我明白大道理。耿忠書記是市委常委,是區委一把手,這不管下麵的鎮長還是鎮委書記,都得聽他的話,這是很必要的,黨領導一切嘛,嗬嗬”王學民立刻就非常溫和的對著劉誌遠區長說出這個話。


    劉誌遠聽了王學民的話,微微點了點頭,他覺得這個王學民還是一個可造之材,隻不過是年齡大了一點,鄉鎮上麵的領導幹部,基本上都是四十出頭的老幹部了,三十來歲的都比奇少呢,這就是基層鄉鎮官員的一種生活狀態。


    幾分鍾後,劉誌遠他們到了沙墩鎮鎮委鎮政府門口,劉誌遠和王學民、羅振華客氣了幾句,立刻就離開了這個沙墩鎮。他這一次來沙墩鎮走訪,目睹了基層一些村民的生活現狀,心裏麵的感觸還是很深的。


    這一回到家裏麵,霜姐已經在等著他一起吃飯了。劉誌遠一坐下身子,立刻就微微歎了口氣。


    “霜兒,我今天去沙墩鎮那邊視察工作了,查看了一個化工廠,他們汙染了周圍的一條四五米寬的河流,河周邊得一些群眾生活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他們吃的飯菜,喝的茶水,都是被那河水汙染過的,有著嚴重的重金屬超標呢。”劉誌遠話一說到這裏,整個人立刻就對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失去了興趣。


    雲霜兒聽了劉誌遠這個話,立刻就笑了笑,“好了,不要想那麽多了,這你們西城區雖然是個經濟強區,但是也有一些鄉鎮裏麵有貧困人口。當然了,經濟發展的這麽好,這汙染也是很嚴重的,要不然怎麽可能來的這個經濟的發展啊?”雲霜兒看著劉誌遠那有些疲憊的臉蛋子,立刻就說出了這個話。


    “哎,這個鄉鎮化工廠汙染的事情,是他們鎮委書記劉慶一手造成的,我想明天就讓區紀委的張濤查一下這個劉慶,還有讓去環保局的同誌去下麵關閉了這個廠子,媽的,這簡直是把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當兒戲呢。我現在看到基層的這種傷害老百姓的事情越多,我心裏麵就越是難過。”劉誌遠突然就說出了這個話。


    雲霜兒被劉誌遠這個話一說,一時間也就停下了筷子。“基層就是這樣,區裏麵、市裏麵還好了,你要放寬心一些。既然你說的那個鄉鎮的鎮委書記有問題,就給區委常委會議建議一下,拿掉這個鎮委書記了。現在你在西城區也幹了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說出去的話,還是有一定的權威性的。”雲霜兒說到了這裏,立刻又拿起了筷子,給劉誌遠夾了一些飯菜。


    劉誌遠聽了霜姐這個話,微微歎了口氣,“姐,你是不知道,這個鄉鎮的鎮委書記又是耿忠的人,這要拿下去,還是需要跟耿忠較量。這個耿忠書記啊,我怎麽覺得他處處都在阻擋著我的一些想法呢?要是沒有了他,我直接把區裏麵鄉鎮的一把手換掉一半,看看這些家夥還有哪個再做一些傷害老百姓的事情來。”劉誌遠頓時就變得嚴肅起來。


    雲霜兒聽了劉誌遠這話,立刻就又笑了笑,“誌遠,你知道嗎?我現在發覺你一本正經起來,跟一個人很像,”雲霜兒說著這話,立刻就往自己的嘴巴裏麵夾了口菜。


    劉誌遠聽了雲霜兒這個話,立刻就“哦”了一聲,然後他趕緊就問了霜姐一句,“誰啊?該不是咱們市裏麵的某位領導吧?”劉誌遠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市委市政府的那些大領導。


    雲霜兒聽了劉誌遠的話,微微搖了搖頭,“市委市政府那些領導才不會像你這樣關心體貼老百姓呢,他們每天隻知道吃香喝辣,嗬嗬,我說的是我父親,我父親每次談到一些事情,這臉上的表情跟你是一模一樣的,嗬嗬”雲霜兒說到了這裏,立刻就溫柔的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劉誌遠。


    劉誌遠一聽霜姐說的是雲廣利副書記,他趕緊就搖了搖頭,“我哪比得上雲書記啊,就我這個樣子,現在才是個區長,而且我這個人沒一點魄力,做了個區長,還一直被區委書記壓在頭上,你說說,我當官當的多辛苦啊?好了,不說了,咱們還是吃飯吧,被你說了這麽一席話,我肚子都餓壞了。”劉誌遠說完話,趕緊就拿起了碗筷,往自己的嘴巴裏麵扒起飯菜來。


    劉誌遠正吃著飯菜,雲霜兒就又來了一句,“你今天是不是見了省電視台的著名主持人郭妮啊,這個女孩子長得怎麽樣,是不是很漂亮啊?”雲霜兒立刻就問出了這個話,她這話一下子就問的劉誌遠立刻嗆了一下。


    “咳咳,”劉誌遠這一邊咳嗽著,一邊趕緊就拿起了手邊的茶水,給自己衝了幾下水,這樣整個人才變得舒服起來了。


    “省電視台的郭妮,是的,你父親不是要我和雲九霄一起去認識萬小全省長的兒子萬東嗎?這個郭妮是萬東這小子請來的。我也想借著這個事情,把我們西城區往省裏麵宣傳宣傳。”劉誌遠趕緊就回答著霜姐的話,不過他這話一說出口,似乎還是有點沾花惹草的嫌疑。


    “嗬嗬,我是問你郭妮長的漂亮不漂亮,沒有問你找她做什麽事情啊,你看看你,這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尾。”雲霜兒說到了這裏,語氣一下子就變得有些輕佻了。劉誌遠心裏麵明白,霜姐吃醋了。這女人就是喜歡吃醋,一旦你約會了別的女人,她們心裏麵就會過意不去,特別是在這個關鍵時刻,自己就快要和霜兒訂婚了。


    “人長的還可以,就是化了很濃的妝,看起來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呢。”劉誌遠趕緊就又回答了霜姐一句。


    “是嗎?你該不是在騙我吧?人家郭妮可是省電視台的大美女呢,怎麽會讓你看起來感覺不舒服啊,嗬嗬”雲霜兒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又給劉誌遠夾了一點菜,劉誌遠看著霜姐那賢淑的樣子,不由得心裏麵立刻就有些溫暖起來。


    “姐你就不要想多了,我跟那個郭妮就隻聊了聊怎麽在省電視台宣傳咱們西城區的事情,別的想都沒有想呢。”劉誌遠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順手夾起了霜姐給自己夾得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霜姐看著劉誌遠吃著飯菜,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笑容。“真的啊,你沒有多想啊,嘿嘿,這才正確,咱們可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我尥蹶子啊。這個世界上美女是很多,但是你隻準喜歡我一個,答應我。”雲霜兒突然就說出了這個話。


    霜姐這話說的劉誌遠心裏麵頓時就有些輕鬆了,“姐,我答應你,除了你,我不會想別的女人的,看把你嚇得。以後跟哪個美女見麵,都跟你說一聲,你看可以吧。”劉誌遠說到了這裏,立刻就停住了手中的筷子。


    “那倒不用,你不亂來就行,好好吃吧。”雲霜兒說完這個話,又給劉誌遠夾了一些菜。


    第二天,劉誌遠一到自己的辦公室,立刻就看到秘書金曉輝的桌子上麵堆滿了東西,好像都是一些高檔的煙酒。就是不見秘書金曉輝的人影子,劉誌遠立刻就有些納悶了,這誰又給金曉輝送禮物了?


    不過,此時的劉誌遠才沒有心思去想這些東西呢,他看了一眼金曉輝桌子上麵的那些東西,直接就又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這一到自己的辦公室,劉誌遠倒是沒有看到桌子上麵堆著什麽東西。這樣一來,劉誌遠確定了一些信息,這送禮的人隻是針對自己的秘書金曉輝,而不是針對自己。想到了這裏,劉誌遠的心情頓時就開朗了起來。


    但是劉誌遠這一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麵,突然腳下被一個東西給絆了一下,劉誌遠這才看清楚,自己腳下麵是一個錢袋子,裏麵至少有五六萬塊錢的人民幣。一看到這個錢袋子,劉誌遠的腦袋立刻就大起來了,他直接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誰又給自己塞錢了?而且是在今天一大早?


    劉誌遠想到了這裏,立刻就拿起了辦公電話,撥了秘書金曉輝的電話,這個時候,區長秘書金曉輝正在廁所裏麵噓噓呢。突然,手機一下子就響了起來,金曉輝趕緊就拿起了手機,接了區長劉誌遠的電話。


    “喂,區長,我這正在廁所呢,待會過來你辦公室”,金曉輝說完了這個話,直接就掛了劉誌遠區長的電話。劉誌遠被金曉輝掛了電話,心裏麵立刻就有些不爽起來,但是這也沒有什麽辦法啊,人家金曉輝雖然是他劉誌遠的秘書,但是人家也是人啊,這是人就有三急,所以劉誌遠一時間心情立刻就平靜了下來。


    他看了看腳下的那一堆的人民幣,這趕緊就輕輕的弄開了袋子,數了數,看看到底這個牛逼紙袋子裏麵有多少錢。這一數,劉誌遠的心跳立刻就加速了,這個紙袋裏麵的錢一共是八萬塊錢,都是嶄新的人民幣。看著這些錢,劉誌遠的心裏麵還真是有些心動呢。但是他突然間就微微歎了口氣,這錢是不屬於自己的。


    劉誌遠正想著這個事情的時候,突然,區府辦主任廖偉軍就走了進來。隻見廖偉軍的手上也拿著一個紙袋子,那樣子跟劉誌遠腳下那個紙袋是一模一樣的,看的劉誌遠的心裏麵立刻就有些驚訝。


    “偉軍,你那邊也收到這個東西了?多少錢啊?”劉誌遠看了看廖偉軍那有些驚慌的臉色,立刻就微笑著問道。這個時候,隻見廖偉軍微微歎了口氣,“區長,我這邊是五萬,剛才我也看過曉輝那邊了,曉輝桌子下麵是三萬,就咱們三個人。”廖偉軍說完這個話,立刻就把自己手上的牛皮紙袋子緩緩的放到了劉誌遠的手邊。


    劉誌遠看了一眼那牛皮紙袋子,順手拿起了桌子上麵的待客香煙,拋給了區府辦主任廖偉軍。


    “偉軍,說說你的想法,這個錢袋子是誰給塞過來了,有什麽目的?”劉誌遠話一說到這裏,整個人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絲認真。廖偉軍被劉誌遠區長這麽一問,微微皺了皺眉頭。


    “劉區長,我覺得是沙墩鎮那個化工廠的老板送來的這些東西,他們應該是知道了我們昨天去了他們工廠附近視察了。所以就送來了這些錢來掩人耳目,想要我們什麽都不要管。這些人真的很厲害啊,拿錢往下壓。”廖偉軍話一說到這裏,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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