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霍華德家族聽聞坎特的純種吸血鬼回來了,來信熱情邀請了坎特一家去莊園裏做客,霍華德也就是宋疏母親的姓氏,兩個家族關係一直不錯,斐南迪自然應允了下來。


    然而在回去的途中卻不慎遭到了一群狼人的襲擊,這群狼人埋伏坎特家族已久,坎特們匆忙應對,雖然有驚無險,但還是受了傷。


    尤其是斐南迪,狼人似乎瞅準了宋疏是他們的重點保護對象,攻擊都是衝他來的,而宋疏無論如何都不能流血……鋒利的狼爪嵌入了斐南迪的肩膀,宋疏被他緊緊抱進了懷裏。


    後來在馬車上,對方就已經靠著他□□了,宋疏咬破指尖給他喂血,男人立刻含住他的手指吮吸,如同饑渴的野獸,幾下就將他的指尖完全舔破了皮,宋疏猶豫片刻,把手腕遞給了對方。


    血液從血管裏湧出,有一縷沿著男人薄薄的唇角流下。淡淡的血腥味在車廂裏散開,旁邊坐著的吸血鬼逐漸變得不對勁,車廂裏數雙幽暗的眼睛如同狼一般盯著他,宋疏神色不動,眼簾微垂。


    他的鮮血對於非純種吸血鬼的誘惑比人類更甚,而且這些吸血鬼都是由他的親生父親轉化而來,對他的血更是渴求到了崇拜的地步,能忍住不撲上來把他咬碎已經很艱難了。


    所以宋疏知道以後給他們喂血也是單獨喂,而且隻允許咬手指,一次隻喂一點點。


    沒想到今天會遇到這個情況,而且受傷的不止斐南迪一個人……想著,一具身體就貼上了他的後背,宋疏感覺到了耳後冰涼的呼吸和熟悉的聲音,是巴特:“小疏……我也想……”


    馬車加快駛向城堡,總算在這些吸血鬼發狂之前到達了莊園,沒有受傷的吸血鬼早早離開了這裏去森林裏捕獵,而受傷的依舊渴望地看著他,求他賞賜一口鮮血。


    渴血狀況下的吸血鬼無疑就是野獸,宋疏默許的態度隻能刺激他們的攻擊性,大門甫一關上,他就被推著按在了門背後,高大的吸血鬼握住他的腰埋進他的頸窩,聲音沙啞:“親愛的,對不起……”


    尖利的獠牙刺進了血管,帶著自動分泌的毒液,宋疏完全察覺不到疼痛,反而是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血液裏蔓延開來,灼熱的、麻癢的……


    手分別被兩個人捉住,巴特小心翼翼地舔舐著他的指尖,先是將斐南迪方才舔破的地方愈合,然後才將張嘴噬咬他的手腕。


    另一隻則是在舔舐他的手背,這些吸血鬼貴族很講究這些禮節,哪怕此刻已經饞他的血饞紅了眼,也不望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配上參加宴會傳的燕尾服和英俊的外表,如同一個真正的紳士。


    黑夜寂靜,一輪明月高懸,將這座古老的城堡映照得美麗而陰森,不遠處的深林時不時傳來幾聲野獸的低吼,而華麗的城堡內,坎特家人上演著比野獸更荒唐的行徑。


    幾乎是宋疏每一寸luo露的皮膚都被不同的吸血鬼占據,他整個人都浸泡在了強烈的渴望之中。


    其實他是不介意他們喂一點血的,但這種狀態實在是太糟糕了……意識變得有些迷離,宋疏張了張嘴剛想說話,頭頂巨大的水晶燈忽然亮了,白光刺眼,不僅是他,所有的吸血鬼都恍惚了一瞬。


    因為受傷而遲鈍,又因為宋疏的鮮血變得興奮,在場七隻吸血鬼竟然誰也沒有察覺到大廳裏多出了人類的氣息,然而等他們發覺的時候,已經徹底晚了。


    裴禹洲目眥欲裂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神情扭曲到了極點,眼底甚至透出了幾分陰森的笑意。他本來以為這些家夥是在分食人類,沒想到被他們圈在懷裏肆無忌憚享用的……竟然是他的小吸血鬼。


    而他卻沒有抗拒,那張漂亮到極點的臉上甚至浮現了一絲緋紅。


    宋疏一晃眼才剛看清那人的身形,麵前的吸血鬼就隔空受到了重擊,被凶狠地拍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牆上、地麵上。


    他腳有些軟,沿著大門緩緩滑下,睜大雙眸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裴禹洲……一人對抗六隻吸血鬼卻絲毫不落下風,不僅如此,這些能力最高強的血族竟然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被男人揪住衣領狠狠摔在冰冷的地上,踩在腳底。他依舊穿著宋疏最初見到的那件黑色風衣,打鬥的動作卻凶狠而暴戾,哪裏還有半分平時的風度翩翩……


    俊美的男人死死掐住一隻吸血鬼的喉嚨,另一隻手熟練地摸到腰間,拔出銀色槍支,然後抵在了對方的胸口。


    胸膛之下便是血核,一旦血核碎裂,吸血鬼也會化為灰燼。


    宋疏終於回過神,從身後抱住了裴禹洲的腰,去握他持槍的手臂,“禹洲,不要……”


    踩在吸血鬼身上的男人倏然回頭,目光讓宋疏狠狠嚇了一跳。


    男人沒有戴眼鏡,形狀鋒利漂亮的雙眸毫無遮攔地近距離對上他,那樣漆黑的、陰冷的、扭曲的、嗜血的,仿佛聽到了什麽可笑的話,連溫柔和煦的嗓子在此刻都變得沙啞,如同夾雜著陰森的鐵鏽:“不要?”


    宋疏不自主地打了個一個冷顫,但還是繼續抱緊了他,“對,不要殺他,我……我自願的。”


    於是眼底的颶風變得更加瘋狂,喉嚨裏發出幾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他收起了槍支,一腳將吸血鬼踹飛,然後轉身就把宋疏扛了起來。


    天旋地轉。


    宋疏被男人摔在了天鵝絨的大床上,對方能摸到這裏,自然也能摸到他的房間,房門被落鎖,宋疏眼見這他施加了一層自己看不懂的咒語,然後便轉身向他走過來。


    他這副模樣實在是太陰戾了,宋疏強忍住後退的本能,然而還是被男人強大的氣場逼得打了一個寒顫,結果就是這點恐懼刺激了對方的神經,裴禹洲壓上床鋪,直接捉住腳踝把他拖到了床邊,一抬手就翻了過來。


    “啪!”


    宋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


    裴禹洲……打…打他?!


    救命!他被自己家小狗打了……


    宋疏來不及掙紮,血液先是湧上了臉頰,從臉蛋到耳根到脖子到每一寸肌膚,全部泛出了羞恥的粉色,手指緊緊抓住了床單。


    但裴禹洲才不會這一下就饒了他,他非但要打,還要脫光了打,直接摑在他挺俏軟棉的tun肉上,順勢檢查有沒有不該出現的痕跡。


    “裴禹洲!你放開我!”宋疏回過神開始掙紮,於是男人把他鉗製得更緊,襯衫鎖住手腕,膝蓋壓住亂動的兩條tui,裴禹洲毫不留情,一巴掌一巴掌狠狠落在他身上,把雪白鞣lin得通紅,顫顫巍巍甚至變得有些腫。


    家長懲罰不聽話的小孩總是會選擇打屁股,宋疏在裴禹洲心裏又何嚐不是自己養的小孩,他不覺得打他是一種侮辱,一想到他被幾個雜碎按著吸血,甚至想把對方的腿打斷,永遠捆在自己身邊不得逃脫。


    但是很快,宋疏開始哭了。


    他不可能不哭的,他又疼,又羞恥,又震驚,他感覺自己的尊嚴被打碎了,他可以接受男人在那種事情上對他所謂的“欺負”,但這種簡單的壓製反而叫他受不了。


    小狗怎麽可以打主人?他可是裴禹洲的主人!


    他哭得壓抑而難過,趴在床鋪上嗚嗚咽咽,淚水沿著臉頰落下來,把床單洇出深色的水漬。


    裴禹洲的巴掌停頓了。


    床頭昏黃的燈光被燈罩折射得剔透至極,給對方也被籠罩上了一層暖色的光,他單薄的肩膀顫動著,背後的蝴蝶骨漂亮而脆弱地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飛走。


    男人慢慢俯下身,高大的身軀將他完全籠罩,一隻手自下按住他的腰,一隻手則鉗製住他的下巴,逼宋疏看向自己。


    “你哭什麽?”他的嗓子是啞的,藏著多日以來的疲憊與煎熬,“打你兩下你就哭了?”


    宋疏閉上眼不想理他,男人就等他睜眼,“你看看我。”


    “寶寶,你看看我,你就這樣狠心是嗎?你是不是想要我死,啊。”


    他這一聲歎息太壓抑,宋疏不受控製地睜開了眼眸,於是隔著朦朧淚光,他終於看清了男人眼底濃鬱深沉的痛苦,以及多日不見……他明顯消瘦的臉龐。


    宋疏的心尖顫了顫,眼淚反而流得更加厲害,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男人卻又凶狠地吻了過來,牙齒啃咬他的嘴唇,舌頭長驅直入,按住他的後腦勺往他的口腔深處親,水漬仿佛響在了頭顱裏,把他吻得神誌不清。


    細細密密的嚶嚀夾雜著喘息聲從唇齒間傳出,宋疏緊閉著雙眼任由淚珠滑落,眼尾被逼出了鮮豔的紅,完全沒有掙紮的餘地。


    方才被打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火辣辣的麻,被男人的衣服磨著,又疼又癢。他知道裴禹洲不可能放過他,於是索性費力地把手從襯衫裏掙脫,試探著去夠男人的肩膀。


    裴禹洲不再製著他,讓他麵對麵坐在了懷裏,隻是唇舌的交纏始終沒有停,反而越親越狠,宋疏的牙齒很快把他劃破,血液的味道充斥著口腔,讓這個吻愈發地難舍難分。


    宋疏的手慢慢拿了上來,軟軟地環在了裴禹洲的脖頸之間,脆弱得像是在勾引施暴者再多做些什麽。


    裴禹洲呼吸一重,眼眸愈發深邃,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徹底焚燒殆盡。


    ……


    宋疏再次醒來的時候不知道今夕何夕,他被裴禹洲折騰慘了,如同打碎了骨頭又重新拚裝起來,身上更是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


    男人醒著,把他牢牢地桎梏在懷裏,而他整個人睡在對方胸口,動彈不得。


    迷迷糊糊地與那雙深邃的黑眸對視片刻,宋疏心中一軟,想在他胸口往上湊一湊,一陣金屬的聲響忽然引起了他的主意。


    腳腕上傳來奇怪的觸感,宋疏疑惑地看過去,發現腳腕上不止何時多了一道金色的鎖鏈,另一端則牢牢捆在了床尾。


    他愕然地抬眸去看裴禹洲,男人卻平靜依舊,絲毫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多變態。


    他反而笑了,笑得像以往那樣溫柔,還伸手把他黏在鬢角的發絲拿掉,輕聲道:“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小疏跑了。”


    宋疏簡直氣到渾身發抖,忍無可忍抬起手想要給他一巴掌,但男人的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那樣好看的笑容,此刻隻剩下偏執和森冷,好像無論自己做什麽都不會產生波瀾,甚至會很享受。


    巴掌還是放下了,宋疏轉過身不去看他,眼淚卻又掉了下來,他太難過了。


    “寶寶,這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裴禹洲從身後抱住他,吻輕輕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好似藏著無盡的溫柔,“我連手指頭都舍不得你痛,你居然允許那些家夥吸你的血……”


    裴禹洲擦掉他的眼淚,沿著脖頸吻到他的耳垂,“你說說看,我還能把你怎麽辦呢?”


    宋疏卻不理他,背對著躺在他懷裏一動不動,隻默默地流著眼淚,仿佛要把體內所有的血液都通過淚水蒸發。


    終於,他把男人哭得心疼了,心軟了,無可奈何地把人轉過來哄,這時候他才埋進對方的頸窩,輕輕抽噎了一聲。


    “你就知道打我……你都沒有問過我有沒有後悔。”


    裴禹洲聽到他發顫的聲音,委屈得不得了:“我承認後悔離開你了……都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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