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左奶說心疼的黑客少年李蜜罐最終選擇妥協。


    然後含淚用他那雙攻破過un係統的雙手,去攻克各大教育機構的內部係統。


    當他輕而易舉將張易的名字賽進名單之後,他隻能無奈的用另一隻手開始ps各種證書。


    徹底搞定這些之後,李蜜罐仰天長歎,有一種玩網絡遊戲被人一刀暴擊砍了-999999鬱悶感讓他趴在了電腦桌上。


    …………


    張易對李蜜罐自然很放心,這點小事應該是水到渠成,然後他就撥通了招聘電話。


    南柯大學的人力資源部某個不知名的小妹妹給予了他準確的答案:“8月5日,上午十點半,南柯大學人力資源部,麵試+筆試。”聲音溫柔而委婉。


    時間很充裕,假證可以到手,哦,不,真證,張易自然爽快的應了,並留下了姓名和電話。


    做完這些,張易決定自己要先惡補一下初級的機甲知識,除了要應付應聘的事情,教寧寧也方便很多。


    當然,今天還有一件事,就是去眼鏡店,估計這頓酒少不了,梁誌成怕是早已經備好了酒菜。


    走下老樓,張易來到了老街區的公共機甲停放場。


    在這個全民機甲的年代,公共機甲停放場就像地球時期的停車場,政府會為每一個街區提供,並且全額免費,當然充能則需自費。


    民間低端機甲大多使用電力,微笑機甲也不外乎如此。


    早已充滿電的微笑機甲靜默的站在一排排的機甲之中極為顯眼,不僅因為它臉上的笑容,還因為斷掉的機械臂。


    張易拿出寧寧臨走時丟給他的古董遙控器,開啟微笑機甲的跟隨模式,向停放場外走去。


    然後就看這四處漏風的停放場外來了一輛懸浮卡車。


    懸浮卡車的單節車廂足足有十米之長,五米多高,一停下來就遮住了所有的陽光。


    一名光頭男子走了下來,拿出操作器,十幾台機甲動了起來,全部走進了車廂之中,在一聲鳴笛之後,懸浮卡車瀟灑離去。


    張易倒不是覺得那些機甲一起行動有什麽壯觀,但看到了那輛懸浮卡車之後,他的一顆心就熱了起來,腦海中一萬塊錢左右的懸浮車被立刻劃掉,他要買卡車。


    買卡車的好處有很多,像這種機甲專用卡車,車廂中可以放下各種設備,實時對機甲進行調控。


    更重要的是如果未來寧寧的機甲水平長足進步,連個機甲俱樂部都沒有的自由城顯然無法讓他們過多停留,卡車可以帶著他們一起走遍地球。


    隻是,這種卡車極為昂貴,沒有個二三十萬星聯幣怕是下不來,即便他在大學應聘成功想要買這卡車也不知道猴年馬月。


    最終張易也隻好看著那輛卡車在街區內留下的尾氣羨慕嫉妒,帶著微笑機甲走向眼鏡機甲店。


    …………


    眼鏡機甲店的生意今天格外繁忙。


    梁誌成卻不緊不慢的招待著那些熟客,佝僂著腰板卻井井有條的安排好了一切次序。


    而之所以今天如此繁忙,是因為昨兒晚上洛克公園內的廢棄籃球場中來了挑戰者,據說一連十場機甲格鬥全部拿下了勝利。


    這不,現在眼前聚集的人們全是昨夜的失敗者,雖然他們的機甲傷勢參差不齊,但都需要維修,嘴中自然也掛著昨夜的那位挑戰者。


    “那小胖子的拳太重了,他用的到底是什麽引擎?”


    “何止引擎強大,那台豬機甲的防禦也是無懈可擊,沒看昨天我的蜂刺打在他的外掛裝甲上不疼不癢的嗎?”


    眾人正議論時,張易走進了店鋪中。


    眾人一回頭,看張易有些眼熟,再看張易背後的微笑機甲自然就想起了前天晚上他的驚人表現。


    其中一直作為廢棄籃球場中的mc,留著大胡子的黑人與張易打起了招呼:“嗨,哥們,昨天怎麽沒來?”


    張易指了指微笑機甲的手臂,答案不言而喻。


    梁誌成見張易進來,立刻道:“行了,你們走吧,明天一起來取機甲。”


    mc大胡子看了張易一眼,顯然發現了張易似乎與梁誌成有些不同尋常的關係。


    當然他們也已經習慣了梁誌成的古怪脾氣,嘻嘻哈哈與梁誌成別過後,走出機甲店時每人都給了張易胸口輕輕一拳,表示友好,還有人提議張易今天要來廢棄公園看看,張易應了下來。


    待眾人走後,梁誌成立刻打開了冰箱,鬱悶道:“教官,看來得一邊幹活一邊喝了。”說著,他將手中啤酒丟給了站在門前的張易。


    張易接住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的啤酒,然後用大拇指卡在瓶蓋下,不見如何用力瓶蓋應聲而飛,他灌了一口啤酒,笑道:“冰的恰到好處。”


    …………


    正午的陽光格外炙熱,照射進眼鏡機甲店外的院落之中透過防光布變得絲絲縷縷。


    斑駁的陽光落在十幾台機甲上,讓它們看起來不再殘破,似乎都與微笑機甲一般麵帶微笑著等待浴火重生。


    將所有設備搬進操作倉之後,梁誌成與張易一邊喝著啤酒,一邊閑聊,也不耽誤維修機甲。


    微笑機甲需要先重裝機械臂,參與過微笑機甲組裝的梁誌成在昨夜就準備好了一條完全契合微笑機甲的機械臂,張易需要做的隻是為微笑機甲撞上手臂而已。


    坐在移動維修座椅上,將微笑機甲肩處傷口中的廢線與軸承拆掉,張易隨口問著:“老梁,老城區哪裏有書店,我準備買些基礎機甲書。”


    拿著電鋸正在小心翼翼做著切割手術的梁誌成愕然回著:“教官,你還用看那些?別逗我。”


    張易苦笑,吹了吹微笑機甲肩膀內傷口的灰塵實話實說著:“沒錢啊,我想去應聘大學老師,總要複習複習。”


    梁誌成笑了起來:“店裏的後倉庫有很多,隨便選。”


    張易這時停止動作,撓了撓頭道:“動作驅動還靠線路,哎,寧寧這機甲不能再古董了。”


    “教官,你知道線路動作驅動器寧寧跟我砍了多少次價嗎?”


    “多少次?”


    “三十多次……”想起寧寧的執著,梁誌成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手中電鋸一歪切到了不該切的地方,他眉頭一挑幸好反應及時連忙糾正。


    張易也笑了出來,喝了一口啤酒,隨手按了幾下按鈕移動坐台發出了嗡鳴之聲將他送到微笑機甲的背後。


    他打開艙門,看到那些殘破線頭,不由得道:“老梁,咱還是給寧寧把這動作驅動器換了吧。“


    機甲動作驅動器是接受命令後驅動機甲做出任何動作的關鍵所在。


    線路驅動與光感驅動對機甲動作並不影響動作速率,但價錢差了十幾倍,差距在於光感驅動不會在格鬥中短路,而線路驅動則會因為擊打碰撞等等造成短路狀況。


    “好啊,但教官這次不能留錢了,昨天錢按照本錢算綽綽有餘再裝一個光感驅動了。”


    張易也不客氣,喝著小啤酒道:“行。”


    梁誌成這就放下了手中的電鋸,回到店裏,不時拿出了一套店裏最好的光感驅動設備,遞給了張易。


    然後兩人繼續開始維修,一個小時後,張易將光感驅動器與機械臂安裝完成,隻剩最後將全息傳感器與微笑機甲內的內部核心連接就算大功告成。


    將空瓶放在一邊,又拿起一瓶啤酒,還是那看似有些彪悍的起酒動作,張易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了半瓶,最後拆掉全息傳感器的包裝,他一口氣將全息傳感器安裝完畢。


    隻是安裝完成後,張易抬起頭呆呆的看起防曬布上的天空。


    炎熱的下午,滿地的金屬,冰涼的啤酒,不經意間撥動了他的記憶,一切似乎都似曾相識。


    張易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地球的另一端,他和他的女人在院前維修他那台比微笑機甲還古董的老機甲,他的耳邊滿是歡聲笑語。


    隻是這時梁誌成也維修完成了一台機甲,他的活比較耗費體力,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發現坐在移動椅上的張易發呆,不由得問道:“教官,怎麽了?”


    張易聽到聲音這才回過神來,直言不諱道:“想我前妻了。”


    聽張易大大方方的承認,梁誌成就也大大方方的問道:“教官前妻是什麽樣的女人?”


    張易跳下移動椅,將全息傳感器帶在左手腕上輕輕開啟,一層透明薄膜出現將張易全部覆蓋後迅速消失,同時微笑機甲也是如此,這代表全息傳感器已經初始化完畢。


    張易這才回道:“呃,是一個隻走直線的女人。”


    “直線?”梁誌成沒懂,拿起了手中的設備準備繼續維修第二台機甲。


    張易點了點頭,然後打出了一套漂亮的組合拳,最後以一個搖擺閃避的動作結束,微笑機甲0延遲的做出了相同的動作,金屬拳頭刺破空氣,打出了‘刷刷’的恐怖聲響。


    “呃,簡單來說她是一個有嚴重強迫症的患者,過馬路必須走人行橫道。“


    “家裏的每一雙襪子的邊邊角角她都必須疊的一模一樣。”


    “就比如咱們現在喝啤酒,起酒時瓶蓋的彎曲位置……”


    “好吧,我懂了,是因為這個才離婚?”梁誌成對教官張易表示同情。


    張易搖了搖頭:“不是,她是搞科研的,所以她的這種性格……。”


    “容易把自己逼瘋。”梁誌成苦笑著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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