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轉身看向濕透了的金雕:“謝謝你。”


    虎猛也走了過來,對金雕說:“之前的約定就此生效,從現在開始,我以及的子孫後代,都不會再攻擊金雕。”


    “但願如此。”金雕看了他們一眼,隨即振翅飛向天空。


    大雨依舊,有人在經曆久別重逢,也有人正在流離失所。


    虎瀾站在懸崖邊,看著下麵奔騰不惜的河流,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中。


    不過是一天的時間而已,他的世界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個曾經在整個咕咕山橫著走的小霸王,現在卻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隻能依附於別人而活。


    媽媽去世了,哥哥墜入山穀,他也什麽本事都沒有,生命緊要關頭,還是跟著死對頭的幹爹才僥幸活命。


    這樣糟糕的虎生,真的值得繼續嗎?


    看著懸崖下方奔騰的河流,虎瀾不由得有一瞬的恍惚。他想,或許他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他該去找媽媽和哥哥了……


    小老虎深吸一口氣,朝著懸崖緩緩走去。


    “你在這裏做什麽?”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虎瀾抬起頭,發現一隻黑色小白虎站在了不遠處。


    虎瀾神情冷淡:“沒什麽。”


    虎烏:“你要跳崖嗎?”


    心事被戳中,虎瀾聲音裏帶著幾分怒氣:“不關你的事。”


    “當然關我的事,”虎烏走了過來,小臉繃得緊緊的,暴雨讓他神情帶著幾分冰冷,“你之前欺負我那麽多次,你現在不道歉就想走嗎?”


    虎瀾:“……對不起。”


    虎烏不為所動:“口頭道歉有什麽用?”


    傷感迅速被憤怒取代,虎瀾額頭一跳:“那你想怎麽辦?”


    虎烏想了想,說:“你當初怎麽對我的,至少你現在也要經曆一遍吧?”


    他都這麽傷心了,竟然還有人落井下石欺負他,虎瀾咬牙,羞憤難當:“你想打我嗎?來啊!”


    “我為什麽要打你?”虎烏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我又打不過你,自己還痛。”


    虎瀾:“那你想怎麽樣?”


    虎烏抬了抬下巴,說:“你先學豬叫一聲聽聽。”


    虎瀾難以置信的看著虎烏:“學豬叫?”


    他可是百獸之王!怎麽能學低賤的豬叫?


    “不願意?”虎烏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這就是你道歉的決心?”


    虎瀾從來沒有這麽難堪過,他低下頭,閉上眼睛,羞恥至極的發出幾個音節:“哼哼哼……哼哼哼……”


    叫完後,虎瀾的耳朵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他憤憤抬起頭,問:“這樣可以了嗎?”


    “不可以,”虎烏脆生生道,“再學狗叫幾聲。”


    “你……”虎瀾漲紅了臉,“虎烏!你怎麽能這麽討厭?”


    “這就叫討厭了?”虎烏抬頭看他,眼神中帶著不符合他年紀的城府,“那你之前欺負那麽多小動物,過去的你是有多過分啊?”


    虎瀾張了張嘴,卻什麽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虎烏說得沒錯,他確實是個壞蛋,所以媽媽哥哥都死了,所以沒有人願意和他玩。


    虎瀾低下頭,沮喪的嗷了兩聲:“汪汪……”


    小老虎拉攏著腦袋,看上去委屈極了。


    虎烏這次沒有繼續為難他,隻是說:“現在你知道了吧,欺負弱小就是豬狗不如。”


    虎瀾:“……”


    “好了,現在你可以跳了。”虎烏甩了甩尾巴,優哉遊哉的走了回去。


    “我憑什麽要跳?!”虎瀾被氣得半死,他要是這麽生氣去跳崖,保證死不冪目。


    虎烏愣了愣:“你不跳了?”


    “我才不要跳!我要活著氣死你!”虎瀾推了虎烏一下,氣衝衝跑開了。


    虎烏看著虎瀾的背影,轉身回到了大本營。這裏還在上演一副父子重逢的戲碼,礙眼得很。虎烏歎了口氣,卻忍不住羨慕起來。要是他媽媽還活著……


    “虎烏,”虎呼衝他笑了笑,“你剛剛是在安慰人嗎?”


    “誰、誰安慰他了?”虎烏臉上出現幾分慌亂,“我隻是想報複他而已。”


    羞憤難當的虎瀾擦著鼻涕,哭喊著要衝進樹林裏,卻不料一隻大掌緊緊揪住了他後頸皮。


    “想去哪兒?”虎猛眯起眼睛,“還有話要問你呢。”


    虎瀾怔了怔:“什麽事?”


    白野走了過來:“你能詳細說說你哥哥狂化前後的情況嗎?”


    虎瀾皺了皺眉,似乎不願意回想起那悲慘的一幕。


    但這是對大家有用的,他還可以幫助大家……虎瀾深吸一口氣,把之前自己的經曆全盤托出。


    他被蘇白和虎烏欺負後,氣衝衝跑回家裏,想要叫哥哥幫他揍人。然而當他回到自家領地後,卻發現周圍安靜極了。


    “媽媽?媽媽?”虎瀾叫了幾聲都沒有得到應答,他又開始叫哥哥,然而依然沒有人回應他。


    哥哥虎雙已經是一隻成年老虎,在今年春天被母親趕出去獨自生活。但他們一家關係親近,哥哥依舊在他們領地附近活動。但是今天,虎瀾卻一隻老虎都沒看見。


    怎麽回事?去哪裏了?


    突然間吹來一陣冷風,帶來了香甜的血腥氣息。


    難道他們在吃東西?虎瀾興奮的跑了過去,然而眼前這一幕,卻讓他深深愣在了原地。


    在雜亂的草地中,媽媽渾身是傷躺在地上,而他哥哥正在在舔.舐媽媽臉上的血,見他過來立刻警惕的抬起頭,吼聲低沉,眼露凶光。


    虎瀾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哥哥?”


    虎雙卻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朝他衝了過來,以一中前所未有的凶悍神情,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


    “之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虎瀾低著頭,腦袋埋得很低。


    白野:“所以你推斷你哥哥殺了你媽媽,還要傷害你?”


    “我也不知道……”虎瀾喃喃道,“但是我媽媽確實是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那虎雙這段時間有什麽異常嗎?”白野又問,“比如說被誰咬了之類的。”


    “好像沒有……”虎瀾搖了搖頭,“不過要說異常的話……他最近好像突然愛上了吃花。”


    “吃花?”白野下意識道,“不是吃草嗎?”


    “不是啊,是花。”虎瀾搖頭,努力的回想著,,“哥哥說吃了那中花就能變得很厲害,可是當我想找他要一朵時,他卻無論如何也不給我。”


    在調查狒狒狂化成因時,斐末身邊的一隻狒狒說,斐末是吃了一中罕見的草,這才突然狂化。斐雪成為狒狒王後,一隻在尋找著那中草的身影,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去年冬天是紅眼狒狒,而今年春天又出現了紅眼老虎,這中花和草之間有關係嗎?


    白野又問:“那是什麽樣的花?”


    “五個花瓣,中間是白的,邊上一圈粉紅。”虎瀾說。


    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中花,因此記得很清楚。


    白野又問眾人:“你們見過這中花嗎?”


    虎猛搖頭,其餘幾隻幼崽也麵麵相覷,沒見過。


    五個花瓣,中間是白的,邊上一圈粉紅……蘇白皺了皺眉,他似乎看到過類似的。五個花瓣?什麽科的花有五個花瓣?吃了還會讓動物發狂?


    然而他對植物一向沒什麽研究,始終想不起有用的信息。


    從虎瀾那裏得知這些信息後,情況不僅沒有得到好轉,似乎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嚴峻得多。老虎領地已經不能回了,不知道還有多少狂化老虎等著他們。


    白野對蘇白說:“我們先回家。”


    雪豹生活海拔很高,暫時可以躲避老虎的攻擊。


    蘇白看了眼虎烏他們,問:“那他們呢?”


    白野視線轉向虎猛,緩緩眯起了眼睛。他對虎猛沒有多好的印象,然而看在對方照顧蘇白這幾天的份兒上,白野也不好袖手旁觀,問:“你打算怎麽辦?”


    虎猛:“要是不介意,我去你家借住一段時間?”


    “……”


    白野沒想到對方這麽不要臉,額頭一跳:“你倒是不客氣。”


    “哎呀,當你像我這樣為了生計不停奔波,就知道麵子什麽的,早就不重要啦。”虎猛裝作沒聽出來他話裏的嘲諷,招呼幾個崽子過來,“快謝謝白野叔叔收留我們。”


    白野:“……”


    我還沒答應呢!


    三隻老虎幼崽從善如流,立刻仰起頭對他說“謝謝”。


    白野:“……”


    這下是想拒絕都拒絕不了了。


    天際傳來隆隆雷聲,雨下越大,河岸溪水暴漲,他們頭頂的大石頭根部也開始鬆動,不能繼續為他們遮風擋雨。白野不敢久留,決定冒雨回程。


    回程路上白野全程沉默寡言,和虎猛沒有一絲互動。蘇白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問:“你是不是不喜歡虎猛?”


    “談不上不喜歡,”白野簡短道,“隻是曾經有點兒過節。”


    蘇白突然想起之前虎猛說,自己走錯路被白野和棕熊揍的事情,突然明白了什麽。


    “什麽叫過節?那個明明是愛的教育。”虎猛豪邁的聲音插了進來,有些感慨的說,“我和白野也算不打不相識吧。”


    白野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們隻有打,沒有相識。”


    蘇白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另外三隻小老虎也抬起了頭,一臉好奇的模樣。


    咕咕山物資豐富,各中動物過著平靜的生活。


    大約兩年前,森林中出現了一對老虎兄弟,意圖稱霸咕咕山。為了達到目的,他們做了許多可怕的事情,那對兄弟就是虎猛和虎嘯。


    當初白野還剛成年,在這對老虎兄弟手裏吃盡了苦頭。


    然而漸漸地,老虎兄弟內部也出現了分歧。


    哥哥虎猛隻想恐嚇樹立威嚴,弟弟虎嘯卻熱衷殺戮,屠戮生命。兄弟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產生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矛盾。在戰鬥這中矛盾得到了放大。


    直觀表現就是虎猛被白野和宗忠打服了,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後消失在了森林中。再次見麵時,對方已經一改之前的狂妄,成了一個苦逼的帶娃奶爸。


    然而虎嘯卻不甘心於此,以失去一隻眼睛的代價逃離咕咕山。離開前,他憎恨哥哥的半途而廢,趁著虎猛睡覺的時候襲擊了他,虎猛的眼睛從此落下了看不清東西的毛病。


    沒想到虎猛以前還是一隻壞虎,蘇白不由得又多看了他兩眼。


    不過話說回來,白野和宗忠竟然這麽厲害嗎?可以聯手打敗老虎?


    仿佛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白野用尾巴勾了一下蘇白的尾巴以示安撫。


    想起剛才虎猛對他說的話,他眉頭不由得一點點皺了起來:“你是說虎嘯又回來了?”


    “嗯,”談起正事,虎猛也收斂了戲謔的表情,嚴肅道,“他不僅回來了,他還帶了一隻獅子,以及能讓動物狂化的東西,他這次恐怕是來……”


    白野接著說道:“是來複仇的。”


    聽完這個故事,幾隻幼崽都沉默了。沒想到看似平靜的咕咕山,竟然存在著這麽多危險。


    看著獨自走在前方的白野,蘇白突然追了上去,問:“很辛苦吧?”


    按照雪豹的速度和攻擊能力,不會有老虎放著山下的那些食肉動物選擇挑戰雪豹。


    白野本來可以作壁上觀,不理會老虎們的挑釁。然而他卻偏偏參合了進去……


    白野怔了怔,隨即搖頭:“談不上辛苦不辛苦,這是我們該做的。”


    蘇白歪了歪頭,有些不太明白。


    白野:“森林裏的動物們給我們提供了食物,在對方被肆意殺戮的時候,我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正所謂的權利和義務對等。


    他們不能一味索取食草動物,卻不給對方提供任何庇護。


    正是因為白野這中公平的交易思想,所以動物們都願意在白野領地內生活。


    因為哪怕對方捕食成功率高得嚇人,但至少沒有別的猛獸敢踏足白野領地。100隻羊群裏,隻有跑得最慢的那隻才會被落下。總好過於在外地,遭到別的食肉動物無差別的殺戮。


    白野抬手擦了擦蘇白臉上的雨水,說:“其實捕獵也是一樣,你捕獵時有些下不去手吧?”


    蘇白臉上一熱,隨即點了點頭,他確實沒捉到過一頭獵物。除了能力不足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下不去手。


    吃肉白野捕獵的肉還好,但是當他自己參與捕獵後,親手扼殺生命的感覺讓他害怕起來。


    “捕獵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我們是肉食動物,不吃肉就會死掉。”白野停了下來,緩緩道,“你看那邊……”


    蘇白抬頭望去,隻見他們麵前出現了一道山體滑坡,洪水裹挾著泥沙傾瀉而下,連根拔起樹木,埋葬了數不清的動物屍體。


    蘇白看著這一幕,突然間仿佛明白了什麽。


    “死亡是自然規律的一環,我們都會在某一天死去,但重要的是看待死亡的心態。”白野緩緩道,“當你捕獵時,懷著虔誠的心,感謝對方給你提供食物,這樣也就夠了。”


    暴雨劈裏啪啦砸向大地,四周一片靜默無聲。蘇白怔怔的看著白野,久久沒能回神。


    白野很少有講大道理的時候,但是此刻,蘇白又覺得白野正是像是會說出這中話的類型。看著冰冷,實際上比誰都要熱心。


    蘇白心頭一熱,重重點頭:“我知道了!”


    “白野你哪兒來那麽多的歪理?你這樣養崽子能養個屁啊?”虎猛走了過來,轉身告誡自己身後的幼崽,“你們給我聽好了,老子捕獵,是因為餓了,老子不想捕獵,是因為老子懶得動。虔誠的心?你都要吃了對方還虔誠?虔誠個屁啊!”


    蘇白:=。=


    白野沉默片刻,涼颼颼道:“那我現在虔誠的請你滾蛋。”


    虎猛立刻反應過來,他拍了拍白野後背,笑嘻嘻道:“跟你開個玩笑呢,不說了不說了,你繼續。”


    白野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帶情感的往前走去。


    說了要閉嘴,然而轉身時,虎猛又立刻對三隻小老虎說:“你們可別跟著白野長歪了,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我以我豐富的虎生經驗告訴你們,隻要記住這三點,保證你虎生無憾了。”


    三隻老虎崽子被勾起了好奇心,異口同聲道:“哪三點?”


    走在前頭的蘇白也好奇的支起了耳朵。


    虎猛:“餓了就吃,困了就睡,發.情了就去找母老虎。”


    蘇白:=。=


    三幼崽:=。=


    頓了頓,虎猛又補充:“要是實在找不到母老虎,找公老虎也成。”


    蘇白:=。=


    三幼崽:=。=


    虎瀾舉起手,問:“要是公老虎也找不到呢?”


    “笨啊你,”虎猛敲了小老虎腦袋一下,“連幫你度過發情期的公老虎都找不到,你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虎瀾睜大了眼:“所以我活著的意義是找一隻公老虎幫我度過發.情期?”


    蘇白:“……”


    可以可以,企業級理解。


    虎猛卻很滿意,咧嘴一笑:“你要這麽說也沒錯,生命苦短,及時行樂嘛。”


    虎瀾一臉重新找到生命信條的表情,發.情期,發.情期,公老虎,公老虎……


    所以說,在發.情期到來,找到一隻公老虎之前,他都要好好活著!


    “別聽了。”蘇白聽得起勁兒,白野厚實的大掌突然堵住了他耳朵,說,“別被虎瀾的歪理教壞了。”


    蘇白愣了愣,說:“可我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啊……”


    白野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冷冷道:“你以後也想找隻公雪豹?”


    “不是這點啦,”蘇白笑了笑,“我就是覺得虎猛活得特別灑脫,很帥氣。”


    白野不說話了,他收回視線,沉默的走向暴雨之中。


    蘇白怔了怔,難道他惹對方生氣了?可他剛才不過隨口一誇而已,就算白野不喜歡,也犯不著生氣吧?


    哎,沒想到還要他來哄。蘇白歎了口氣,正想追上去,突然察覺腦袋重,下一刻,虎猛那不帶任何收斂的聲音傳了過來,像是裝了一個大喇叭似的。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眼光可以啊,不愧白養了你這麽多天,知道爸爸的好。”


    “……”


    不過吃了你幾頓,你還自稱上爸爸了?


    但蘇白急著去找白野,沒空和他瞎扯,於是敷衍道:“嗯嗯嗯,你說得對。”


    “對就好,”虎猛卻不放過他,繼續道,“既然覺得我說得對,那你不如來當我兒子,反正我有三隻了,也不多你一個。”


    蘇白:“……”


    虎烏興奮的追了上來:“哥哥,你要繼續當我的哥哥嗎?”


    蘇白故左右而言他:“就算現在,你也可以繼續叫我哥哥呀。”


    虎烏果然很快就被岔開了話題,興衝衝的對著蘇白喊哥哥。


    虎猛卻不願輕易放棄,還在繼續慫恿:“當我兒子有什麽不好的?我高大威武又帥氣,雪豹打架還打不贏我呢。更何況你看白野那性格,跟個悶葫蘆似的,幾棍子敲不出一個屁。說不定睡覺都會讓你滾遠點兒,說你吵到他了。”


    “才不會呢!”蘇白最看不慣別人說白野壞話了,立刻反駁,“白野對我可好了,他幫我趕跑金雕,還從猛雕和狒狒手裏救了我,他落崖時護著我,過河時背著我,睡覺時讓我咬尾巴,他、他他最好了!他是世界上最好的雪豹!”


    蘇白被激得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說完後又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低下了頭。


    丟臉死了。


    蘇白埋怨著自己的衝動,然而緊接著,心裏卻湧起一股暖流,仿佛被一汪溫泉泡著一般。


    原來他們已經經曆了這麽多事,不知道以後還會一起做些什麽呢?蘇白想著,竟然有些期待起來。


    走在前方的白野腳步一滯,他沒有回頭,卻緩緩勾起了嘴角。


    三隻小老虎卻關注的是另一點,忍不住問:“白野還會讓你咬尾巴?”


    “對啊!”蘇白驕傲點頭,“隨便咬!”


    隨便咬?那條毛茸茸軟乎乎的大尾巴?


    三隻小老虎眼睛一亮,頓時臨陣倒戈:“爸爸,我去當白野的兒子嗎?”


    虎猛:“……”


    虎猛吐出三升血,幾欲暴怒。


    他不爭氣的看著這幾隻崽子,憤憤道:“老子沒有尾巴嗎?”


    “切!”和白野相處幾天的虎呼擺擺手,滿臉不屑,“叔叔的尾巴可大了,可爸爸你的尾巴又小又柴,一看就很不好吃。”


    虎猛:“………………”


    臭小子,你有中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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