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個醫生,就姑且叫我醫生吧,他們都這麽叫。


    我的名字叫蕭雨,是一所精神病院的醫生,很多人聽到精神病就會想起恐怖片裏的那些鏡頭,幾人嘶喊幾人叫,幾人陰狠幾人笑,的確是這樣,不過在這裏呆的久了,慢慢的就會習慣了,就像我已經待了20幾年了,這裏已經和家是同樣的感覺了,直到她的出現。


    “蕭雨這是你要的資料”,周強把一摞厚厚資料放在我的旁邊。“喂,蕭雨,你多長時間沒回家了,小婷都跟我抱怨好多次了,我今天可是跟你說了,你可得往心裏去,多回家看看”。我低著頭隨便的敷衍一聲“嗯,知道了”,便迫不及待的拿起了桌上的資料。周強看著我這樣隻好歎了口氣,搖搖頭走了。


    我翻開資料,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純美清秀的臉,唐笑,生於1993年,孤兒,7歲後被人收養,但卻經常被養父母虐待,直到13歲養父欲對她進行侵犯,便用刀將養父殺死,碎屍烹煮。養母回家時,唐笑將她的養母打暈,綁在椅子上,養母醒後暴跳如雷,被她一刀刺入大腿當即老實了許多,唐笑用刀逼迫其養母吃肉,其養母不知是人肉,又攝於唐笑威脅,隻好大口吞食直到唐笑將養父的頭乘上來時她才發現吃的竟是自己的丈夫,而被活活嚇暈,最後因腿部傷重而死。三周後因其養母領導見其養母多天沒來上班,電話又沒人接便親自到其家來詢問,被鄰居告知已多天沒見到夫妻出屋了,而且從屋子裏還傳出一股惡臭的味道。領導聽後感覺不對,立馬報了警,當警察打開屋門的時候眾人都被嚇得腿軟,隻見屋裏惡臭熏天,殘肢斷臂四處散落,蠕蛆遍地,一個小女孩坐於餐桌旁,正用勺挖著盆裏的東西吃得津津有味,幾名警察怕屋子裏還藏有什麽壞人,立刻將小唐笑保護了起來,可當他們看見盆裏的東西時卻不禁又一次駭然,那盆裏裝的赫然是一個女人的頭顱,而女孩嘴裏吃的赫然是一隻耳朵。看到這裏,蕭聞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並不是他聽過的最駭人的事情,更加暴力血腥恐怖的他都聽過,讓他感興趣的是這個女孩的容貌,竟和自己多年前的初戀女友極其相似,1990年也正是兩人分手的那年,而那個女人也姓唐叫唐妙。


    蕭雨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激動繼續看起手中的資料。2003年12月接受精神測試,被證實患有精神分裂症,2004年11月23日生日那天被轉入明泰精神療養中心,2005年6月醫院申請將其轉院,原因是咬斷了護理人員的喉嚨,而之前也曾經傷害過其他病人。2008年9月轉入安明精神研究中心,同年12月點燃中心倉庫逃跑。後被吳姓男人囚禁,2010年將非法監禁了她的吳某殺死逃出,2011年3月被捕,2011年4月入院,5月將主治醫師臉部劃傷,6月17日正式交接由蕭雨醫生負責。放下手中的資料蕭雨再次長出了口氣,這真是有些讓他始料不及,看見這個年輕的女孩多年的經曆,蕭雨竟覺得心中陣陣的刺痛,他甚至等不及要見這個女孩了,起身向病房走去。


    2


    當我第一眼看見唐笑的時候卻感覺沒什麽特別的,她是病人我是醫生,我們在接觸室裏對麵而坐,我的左手端著咖啡,右手摁開了錄像設備,而她的兩手都鎖在固定在地麵上的桌子上,眼神陰狠的看著我。“聊聊吧”我開口道,“聊什麽?”她說“是聊我一腳把你的腦袋踹碎,還是我一口咬斷你的喉嚨”。我微笑著抿了口咖啡“都可以呀,這樣吧,你先說說你怎麽才能碰到我吧,我們兩個相隔有兩米多遠,即使你倒趴在桌子上加上你伸手也隻有這麽個長度吧,何況你的手還鎖在鐵桌上?”唐笑仍舊陰狠得看著我“你想知道麽?”說完輕輕一笑。“還好”我回答。她看著我,突然用力的將鎖著的手臂從鎖銬往出拽,似乎就是想這樣直接的把手拽出來。我快速的恩了警報,可當協助人員來了的時候她的手也已經鮮血淋漓了。當協助人員將她帶回隔離間的時候,她依舊笑著,似乎手上的傷根本不是她的一般,隻是她的眼神一直盯著我,令我這個常年和瘋子打交道的人也不禁毛骨悚然。


    被帶到隔離室打了鎮靜劑的她似乎又恢複了正常,和正常的女孩子沒有任何的區別。如果不是我剛才親眼看到她的瘋狂,我真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同一個人。她的嘴角依舊微笑著,驕傲而陰狠。我看她的嘴角一直在動便又走過去想聽聽她說什麽,而聽到的事情卻令我大吃一驚,她說:“這麽多年不見你的好奇心還是這麽重”說完便昏睡了過去,而此時的我卻大汗淋漓,因為這關乎一個秘密,一個隻有我和唐妙才知道的秘密。


    3


    20幾年前,當時我還隻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在那個時代裏大學生是相當的搶手,幾乎就是可以隨便挑選行業,可當時卻因我的一時好奇鑄成了大錯。那時我和唐妙是同班的同學,兩個人彼此都有好感,後來慢慢的熟悉,發展成了戀人,她那時最喜歡叫我呆瓜,因為我總是呆呆的不會把握時機。在那個時代裏戀愛還比較保守,再加上我的“呆”,所以我們倆個也就隻保持在拉手的層麵,後來一次同學們舉辦的聯歡會,兩個人都喝多了,當時是晚上天比較黑,而回女生宿舍的路上還要經過一片漆黑的樹林,我不放心便主動要求送唐妙回宿舍,樹林裏靜悄悄的隻有風不停地吹過,我拉著唐妙的手隻希望時間過得慢一些,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呼救的聲音,唐妙一下子緊張起來,反抓住我的肩膀“蕭雨你聽見了麽,這是什麽聲音”。我側耳聽了聽“好像是有人呼救”。唐妙更緊張了催促我“那,我們不要管了,這裏這麽黑,我怕”。“怕什麽,他們在做壞事,怕的應該是他們,我們就過去看看,能幫就幫一把,不行就跑唄”說完沒理會唐妙就向呼救的地方走去,唐妙沒辦法也隻好跟上我,可沒想到這個錯誤的決定卻改變了我們倆的一生。


    我和唐妙藏在一個樹後麵偷偷的向前看,前麵是一群男人圍著一個女孩子,那女孩驚恐的亂喊亂叫。“我們還是走吧”唐妙說。我瞪著眼睛看著她像是從來不認識她一樣,生氣地說道“要走你走,我得救她”。唐妙還想說什麽看到我的樣子隻好閉嘴。我突然大喊道“幹什麽呢你們?”,幾人怔了一下四處後看了看就直奔我們走來,我趕緊大喊“兄弟們給我抓住他們”。我想他們一聽我們的人多還不嚇的馬上逃走了,沒想到他們根本不理會,卻加快了腳步向著我們這邊跑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發現了,看見隻有我們兩個其中還有個女孩子頓時把他們樂壞了。我抬頭看了看那個女孩早就跑得沒了影子心裏一陣生氣,經過一陣廝打後我被打了個半死昏了過去,而唐妙……就這樣被他們侮辱了。


    事情過後我的心裏十分的自責和愧疚,因為都是我的好奇心才使事情變成這個樣子的,而唐妙再也沒有和我說過話,不論我怎麽做她的回應就是那麽冷冰冰,像個失去了發條的木偶。可我的心裏真的是愛著她的,所以我跪著求她不要離開我,告訴她不論怎樣我都不會離開她的,在我一個月的真誠感動下她終於原諒了我。我們從學校裏搬了出來住在了一起,我們說好畢業以後就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可老天似乎是故意玩弄我們一樣,一個月後唐妙發現自己懷孕了,我告訴她那是我們的孩子,可不知為什麽她一直以為懷上的是某個侮辱過她的人的孩子,她當時精神狀態十分不好,對著我竭斯底裏的咆哮,問我為什麽不聽她的為什麽一定要去就那個毫不相幹的人,為什麽讓她承受這樣的痛苦,當時我真的,真的無話可說,我的心裏已經被愧疚塞得滿滿的,隻能呆呆的任她捶打,任她大聲的哭著發泄,直到力盡的趴在我的懷裏睡著,看著她的樣子我痛苦的想死,如果可以從來我絕對不會理會那該死的好奇心,理會那該死的呼救。


    第二天唐妙一改了往日的竭斯底裏而是平靜的跟我說想打掉孩子,在那個時候我對她的任何決定都是會支持的,即使她要打掉的可能是我們的孩子。可是當我們到了醫院時才知道打胎是要家裏人給開證明的,沒辦法這些事情是絕對不可以讓家裏知道的,我們隻好回去了。唐妙的精神卻越來越不好,她總是哭著和我說肚子裏的孩子就像紮在她身上的刺一樣,總是讓她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回想起那些人醜惡的嘴臉,提醒著她已經不再純潔了,是個被玷汙的肮髒人,她一定要把孩子拿掉。又過了一個月一天我回家的時候,突然發現滿地是血,而唐妙就躺在血泊之中,我急瘋了趕緊送她去了醫院,原來她自己偷配了人流的藥物,結果造成了大出血,醫生說幸虧我送的及時不然連命都保不住了,可是唐妙卻開心的笑個不停,因為她拔掉了她心中的刺。


    雖然孩子沒了,但看到她變得開朗我也很高興,可是第二天我帶著自己熬得湯看她的時候她卻消失了,沒留下一點隻言片語就那麽從我的生活生命裏消失了,這對我造成了很大的打擊,我一度放棄了學業,放棄了家人瘋狂的尋找她可是最終毫無結果,好長時間裏我就那麽的頹廢著我甚至希望自己就那麽爛掉,爛成一對臭泥,也許這樣她就會心疼我一點而回到我的身邊,可是還是一無所獲。後來我的同學我最好的朋友周強看到我這個樣子來勸我,他說“唐妙離開也許隻是有什麽想不明白,等她想通了回來了看見你這樣,也會再次離開你的”。他說的對,我該好好的,等待她回來。所以我發奮的努力,終於以優異的成績畢了業,可當大家都在開心慶祝的時候我卻哭的像個孩子,因為我知道我已經永遠的失去她了。


    4


    第二天我又坐在了昨天的位置,對麵依舊是唐笑,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手上裹滿了紗布。“你還好吧”我問。她看看我“你說的是這幾天,還是這些年”。我一顫“都有”。她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會過得好?”。“這我不知道,為什麽要離開我”。她低下頭用左腳踩在右腳上不停地搓著,一會又抬起頭“你找錯人了”。接著又瘋狂的尖叫起來,開始用力的掙紮著直到協助人員再次將她帶到了隔離室打了針,她才又喃喃自語起來,我立刻跑到她的跟前將耳朵貼在她的嘴上隻聽她說“為什麽?要救她,為什麽,要害我”,之後她又昏睡了過去。我皺著眉心想,什麽意思,這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救她?為什麽害我?救她……想到這裏我不禁瞪大了眼睛,難道這一切和她有關?想到這裏我匆匆的離開了醫院向家裏趕去。


    5


    我回到家的時候小婷卻不在,我給她打了電話也是關機,我便一直的打直到我打了不知多少遍的時候電話的那邊才接,“喂?小婷你在哪,為什麽關機呀,喂”我大聲的叫著。電話那邊卻是死一般的沉靜。“喂,小婷,你到底在幹什麽,怎麽不說話,喂”。這時對麵的電話裏突然傳來沙沙聲,接著是一聲女人的尖叫,聲音大得離譜,震得我陣陣的耳鳴。此時我心急如焚,對著電話大喊大叫“你是誰,小婷在哪,你快說話,否則我報警了”,電話那邊又是一陣沙沙聲,接著電話便斷掉了。當我再打過去的時候卻是電話已關機。此時的我已經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我該怎麽辦?報警?不行,要是小婷被綁架了報警會有危險,究竟該怎麽辦,周強?對打電話給周強。電話通了好一陣周強才接起電話,我迫不及待的說“喂,周強,我是蕭雨,你快來一下,我有急事,電話裏說不清你快點”。“哦,好的,我馬上到”周強說完便掛了電話。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左右周強到了,我把事情和他說了以後他一下子變得很震驚,接著他便問我“那你想怎麽辦?”。“我這不是想問問你麽,我現在已經亂了,你要是也沒有好的辦法我隻能報警了”。“不能報警”周強大聲的說。我疑惑的問“為什麽?”。“呃,這個,你想想,是不是,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被綁架了,要是綁架那小婷不就危險了麽,再說現在離你發現她失蹤還不到12小時警察也不會受理呀”。我想了想“倒也是,可我們也不能什麽不做呀”。周強道:“你再打個電話試試,我又撥了一次還是關機”。這回周強的臉也變得不好看了“沒事的,可能就是電話沒電,再等一會”。就在我們兩個都驚慌失措的時候門開了,小婷手裏提著菜走了進來。


    看見我們兩個都直愣愣的盯著她疑惑的問“你們幹什麽呢,這麽看著我”,我立刻奔向她將她擁在懷裏弄得她把菜都嚇的扔在地上,“你這是幹嘛呀,蕭雨,嚇我一跳”小婷說。我放開她問;“你的電話呢,怎麽回事總是關機,而且打通的時候裏麵還有怪動靜”。小婷拿出手機一看,“關機了,你聽到那個呀可能是彩鈴,你也知道現在的彩鈴什麽樣的都有”邊說著她邊把電話扔在一邊,走進廚房。“好了,既然小婷回來了,我也就走了,還有好多的事情呢,你呀以後別總一驚一乍的,好人也被你嚇出毛病了”周強說完輕擊了我一拳便笑著走了。我尷尬的站在原地自己好象是有點過於誇張了,不禁苦笑。小婷此時正在擇菜,我在後邊摟住她的腰,輕嗅著她的發香逗得她咯咯直笑,她轉過身輕推開我撒嬌的說“好了,別鬧了,耽誤我幹活”。我隻好無趣的去看電視了,剛坐在沙發上屁股卻被什麽硌了一下,我摸出來一看卻是小婷的手機。


    吃飯的時候我問小婷,你還記得當年我跟你說救你時還有個女孩麽,小婷驚訝的看著我,一會又皺起眉頭“好像是有這麽回事,怎麽了?”。“哦,沒什麽,今天我們說話了的”我喝著湯回答。小婷的筷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顧不得去撿急切地問這我“這是真的?”。我詫異地問“怎麽?你好像很感興趣”。小婷道:“那當然,她可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總該表示一下感謝吧”。我放下手裏的湯匙“哦,那倒不畢了”。“為什麽呀,這麽大的恩情怎麽能說不謝就不謝了呢?”。我用餐巾擦了擦嘴“她現在是我們醫院的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你就是感謝她她也未必記得你”。“怎麽會這樣?”小婷問。我盯著小婷“是呀,我也想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6


    第二天我早早的回了醫院,唐笑已經在護理人員的幫助下吃完了早餐,現在的她看起來和一般的女孩沒什麽兩樣,我微笑的看著她她卻突然暴起將護理人員撞翻在地,瘋狂的向我撲來,但卻被插上的鐵門所阻擋,我站在門外依舊能清晰的感到她撞擊鐵門發出的巨大震動,看見她瘋狂而猙獰的臉。這次她被送進了監護室,原因很簡單她在沒有抓到我的情況下將所有的怨恨發泄在了那可憐的護理人員身上,當其他的助理趕到時,他的整個左臉已經被啃去了好大一塊,他因疼痛而發出的慘叫至今仍在我的腦子裏旋轉,可能是因為他是因為我的緣故而受的傷,我曾有兩秒鍾感到愧疚,但也僅有那兩秒鍾而已。做精神病醫院的護理本身就是高危險的職業,你拿著高額的工資必然要付出高額的代價,要知道這世上永遠沒有免費的午餐,隻有最後的晚餐。


    到了監護室隔著玻璃門便看到了周強,他正在給唐笑打鎮靜劑,不知道為什麽,唐笑到了這裏後越發的暴躁,每天隻能用鎮靜劑來控製。周強看到我衝我嘿嘿一笑,示意我稍等一下。一會周強出來了“蕭雨,這麽早呀”。“嗯,來看看,唐笑怎麽樣了”。“沒什麽隻是情緒有些不太穩定,不排除自殺的可能”。“什麽?”我驚訝到“不可能”。周強說“有什麽不可能的,你看她的樣子,活著和死有什麽分別?”。我瞪著眼睛卻又突然安靜了下來“你不了解她,沒有達到她的目的之前她是絕不會自殺的,這點我向你保證”。“可她是個精神病患者?”周強說。“所以就更不可能了,在人思維混亂的時候更容易趨向於潛意識的釋放,那是她的本性,所以你放心吧”我拍了拍周強的肩膀在他驚訝的注視下離開了監護室。


    12


    雪花飄飛的季節總是讓人的心充滿了另類的浪漫,蕭雨走出了醫院,他已經辭了職,這裏發生了太多的事多到他不願意去想不願去回憶。他穿過醫院前的馬路心卻變得急切起來,因為那裏站著兩個人,那是在等他的人,她們正是唐笑和唐妙。


    1990年:唐妙因為懷了孕而神經兮兮,她不知道這究竟是自己和蕭雨的還是那些侮辱過他的人的,直到有一天她最好的姐妹李曉婷來看她,李曉婷知道後大吃一驚,並告訴她多半是侮辱她的人的,本來已經神經不正常的唐妙一聽好友這麽說更加篤定,說什麽都要打掉。孩子因為大出血沒了後,她卻無意中聽見護士們議論,說那個她打掉的孩子可能還不到兩個月,她才知道原來她打掉的是自己和蕭雨的孩子,她覺得自己對不起蕭雨便一走了之。來到新的城市新的地方她無依無靠,可憑著大學三年的學曆她還是找到了一份工作,後來和一個對她很好的的男人結了婚,有了孩子,可不到一年男人就得了癌症死了,臨死時男人不停地叨念著報應,報應。她問男人怎麽了,男人告訴她男人便是當年強奸唐妙的人之一,而且是受人指使,那人便是她以為最好的朋友李小婷。


    李小婷愛上了蕭雨,可蕭雨根本不搭理她,蕭雨的心都在唐妙身上,李小婷知道蕭雨的性格好奇心強還愛管閑事,於是設計了那場強奸,本以為唐妙被強奸了蕭雨肯定不會再愛她了,可沒想到弄巧成拙,蕭雨反而對唐妙更加的好了,兩人甚至還有了孩子,李小婷恨得牙根癢癢,既然從蕭雨那裏下手不行就從唐妙身上下手,她先是騙取了唐妙的信任,接著哄騙唐妙把孩子打掉,並偷偷的為唐妙配了打胎的藥,單純的唐妙果然上當,後來因為愧疚而離開了蕭雨。唐妙聽完這一切後脆弱的神經加之照顧丈夫的疲累再也支持不住,精神崩潰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而她的小女兒唐笑也成了孤兒。李小婷如願以償的嫁給了蕭雨,雖然蕭雨並不太愛她。2010年3月唐妙出院四處尋找自己的女兒,4月16日在某吳姓男人的家裏找到被囚的女兒,看到女兒的樣子唐妙大怒將男人連捅70幾刀,救了女兒後兩人相認後決定報仇,可回到這裏時發現蕭雨竟然和李小婷結婚了,唐妙不知該怎麽辦,而蕭雨又是個工作狂經常住在醫院裏不回家,根本見不到他的麵,最後唐笑出主意自己進去找他,之後便有了蕭雨成為唐笑主治醫生以及之後的事。


    唐笑裝成病人試探蕭雨,當得知蕭雨依舊深愛著自己母親時將一切告訴給了蕭雨,蕭雨不相信李小婷會這麽做,便回家質問李小婷,卻意外的在李小婷手機中發現李小婷與周強有染,而且圖謀害自己,於是他叫唐笑裝病逃了出去,而自己繼續留下為複仇做準備,可沒想到李小婷和周強竟有所察覺現在自己的飲食裏下了藥,令自己產生了幻覺,不過這也正好給蕭雨有了借口,他裝作真的被兩人騙了,在醫院裏當起了精神病,而唐妙和唐笑則在外邊進行報仇的準備,終於時機到了,唐妙在李小婷的床上噴了香水迷藥,迷倒了周強,之後把刀豎直放在周強的手裏,同樣被兩人打暈的李小婷推到了刀尖上,造成了李小婷被殺的假象,完成了複仇。


    我看著兩人站在下雪的街對麵,心裏一陣溫暖,有些人注定是過客,而有些人注定是要陪伴你一生的,或許會有坎坷,或許會有阻隔,但最終你會發現,那個人總會在該出現的時間該出現的地點出現在你的麵前,和你一起走過宿命中注定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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