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龍圖與那個正在掩火種的婢女交談著,聽了兩人的話,幾個婢女躲在一邊臉色一時都變了。再看到龍圖眼中冒著精光,以及盯著那掩火種女子時那垂涎欲滴的眼睛,幾個婢女都悄悄的向後退了幾步。


    還有幾個藏在陰暗處,以為龍圖看不到她們的,甚至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幾個婢女說到可怕處,都一臉驚慌。而大家卻都一邊小聲交談著,一邊拿眼去看一個身材明顯是婢女中最好的,長相也是最為甜美的女子。


    這當色不是沒有原因的,近幾年來,凡在李府入住過的客人,隻要有不良喜好要找人侍寢的,幾乎都是去找這位名叫“磊娘”的女子的。


    察覺到大家向這處望了過來,這名叫磊娘的女子也退了幾步,就在大家的歎息聲中,這女子也悄悄的向門外走去,顯然她這是要回家一趟。要說做逃奴,那還真不可能,凡是在各府上做工的,都有家有室,有引薦人,如果她們逃了,不但要賠主家銀錢,還要連累家人。更主要的是,要逃走,又去那裏混飯吃,天下都是這般,所以這些奴仆、婢女雖然屢遭羞辱,卻很少有逃走的。


    方天當然還不知道,他自己已經被龍圖的一席話,把他的形象都毀到了骨縫子裏去了。


    龍圖與盤胡六破一出內院,方天就呼人喚來管家。


    “李管家,今夜還要麻煩府上了。”


    見李管家果然有一些愁意,方天走到李管家身前。


    伸手就再次遞上一張五十兩金票,口中也輕聲的吩咐著李管家道:“我這兩個弟子都是從鄉下出來的,沒見過什麽世麵。他們又都是些吃貨,就隻有麻煩貴府上了。”


    看李管家愁容頓去,滿麵的喜色,方天也笑著說道:“府上有什麽好吃的,盡管做得端上去就是了,如果金票不夠,你就還來找我。”


    這李管家本就是府上的主人。隻是因為家中做生意賠了本,他又不忍拋家舍業,這才做了個租宅子的買賣。


    方天給的一百兩金票,已經足以讓這一大家子人開銷個一年了,他那裏能不高興?


    聽方天話說的客氣,他管家忙也笑嗬嗬的應道:“大爺盡管放心,李府一定盡力。把最好吃的都拿出來,讓大爺的貴弟子們吃好喝好。”


    走向前院。管家見廚房裏兩位爺已經吃上了,幾個大廚也在忙碌著,忙又叫來幾個婢仆,取出一些銀票來一人分了點,讓幾人去賣食材去了。想了想,他還是把大多數歇下的婢仆也叫起來,一起備起飯菜來,五十兩金子,可要侍候兩位爺吃好。他李管家也是個有信之人,賺錢歸一碼,這飯食一定要精當些才好。


    李府的眾婢仆們拿著銀子,在街上采購去了。


    都已經是日近黃昏時分了,心情仍然很好的肖思雅終於在這東市裏的一個角落處發現,這裏竟然罕見的有賣烤野味的。


    在一間小店前,站在攤邊。肖思雅正高興的遞過錢去,接過一個雞翅模樣的烤野味,就要放進嘴裏試吃一下,她忽然眉頭一皺停了下來。


    側耳細聽過去,就聽小店後一間小屋內,隱隱約約的有哭泣聲傳了過來。


    肖思雅也不由皺眉細聽了過去。


    就聽見小屋裏麵傳出一陣喘息聲。還伴著劇烈的咳嗽聲:“娘子,這工我們不要做了吧。說好了隻是幫工,誰知不但要侍寢,還要挨打這是什麽世道。晚上你還要去侍寢?還要去侍寢?他還會不會打你?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後,這男子接著急聲勸道:“磊娘,都是為夫不好,是為夫沒有用。你自去吧,不用管我了,我就是死了也不能讓你再受辱了。”


    肖思雅聽了一會,挨打她知道,可她有些不明白侍寢是什麽意思。


    轉頭肖思雅就問身後正在發呆的明礬道:“明師兄,侍寢是什麽意思?”


    明礬也強擠出一絲笑來,解釋道:“就是說這個小娘子要陪別的男人睡覺,侍寢就是這個意思。”


    肖思雅腦中轟的一聲,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的肖思雅發現自己真的怒了。是誰這般的狠心?他竟不但要讓別人家的女人陪他睡覺,還要打人?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越想越生氣,冷著臉,肖思雅連雞翅也顧不上吃了。


    這時就聽到裏麵這女子卻繼續泣道:“哥哥,我是簽斷了賣身契的,身子受辱不算什麽,就是死了,也與哥哥沒有關係了。隻等哥哥身體好了,再娶一個身世親白的,我死了也就放心了。”


    屋內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連哭帶咳,說的是淒慘無比。外麵聽得入神的肖思雅那裏還忍得住?


    也不打攪屋內人交談,肖思雅隨意攔住了幾個人,就了解到了屋中人的情況。肖思雅也終於知道,這女子是賣斷到東城“李府”的可憐人,她的相公幾年前得了重病,家裏的東西都當完了,這才不得不經人介紹進了李府做婢女。


    當肖思雅盤問到最後,她得知今日裏有一個光頭老爺,帶著一個野人與一個小孩子住進了李府去時,肖思雅那裏還忍得住?


    這個光頭肖思雅早就看出來了,他就不是個好東西。在住店時就倚仗著一身功力,欺負店家。這不,才住進李府去就要拉著別人的媳婦陪他睡,簡真是個混蛋啊。剛才打傷了別人可憐的女子,可這還不算他晚上竟還要折磨這個可憐的命苦女子,肖思雅沒有遇見也就算了,即遇見了,少不得要去教訓教訓他。


    忍無可忍的肖思雅抬腿就在一個本地人的指點下,向李府騰身飛去。


    緊隨在肖思雅身後的慎玉仙子略皺了下眉。早就過了衝動年紀的慎玉是最不耐煩管這些凡間閑事的。世間人自有世間法,修者那能管得了,要管又那裏能管得完?


    本想阻止勸解一下,可慎玉仙子發現,明礬與身後的元嬰頂期高手也想都不想就跟了上去,慎玉仙子也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思雅怒氣衝衝的自顧自向“李府”方向走去,幾個飛身而起,她就騰身站在了李府處的半空之中。


    對著李府內院,肖思雅怒喝著道:“那個頭上沒毛的,你給我出來,一個堂堂的金丹期修者,竟還在躲在這裏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好生不要臉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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