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謙盯著這隻完全由黑晶組成的手臂, 表情糾結,“大師, 您確定這隻手臂能用?沒有軸承, 齒輪,紐帶,線路係統,它能動?”


    阿魁也憋不住了, 低聲問道, “大師,您不該先畫一張設計圖, 把您的設計理念介紹一下,再跟我們boss討論討論, 然後做幾個樣品試用嗎?您現在拿著的這個玩意兒,恕我直言,應該隻是一件雕塑吧?它連接口都沒有, 怎麽安到boss身體上?”他活了半輩子, 就沒見過雕塑能動的!


    祁澤感覺自己跟黑眼星係的人存在幾千、幾萬年的代溝。。。他該怎麽向這群人解釋靈器與機械的不同?略微想了想, 他扔掉黑晶手臂, 從乾坤袋裏取出一截萬年桐木, 無奈道, “反正我也說不清,你們幹脆自己看吧。我的製造手法跟你們這兒的製造手法完全不同,但保證比那些機械好用。”


    李子謙和阿魁對視一眼,然後齊齊看向他手裏的木頭。


    雕刻是煉器師最先學習的基本功之一, 祁澤早已駕輕就熟。他拿出一柄鋒利的刻刀,以快得難以想象的速度雕出一個半尺高的木偶,木屑像雪花一般落下,散發出獨特的清香。


    李子謙本就專注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隻因那木偶竟與他一模一樣,身穿大衣,腳踩軍靴,肩上停著一隻蒼鷹,尚未點睛著色,卻已經具備原主十成十的□□。那是當年的他,處於最意氣風發的時刻,躊躇滿誌,無往不勝。


    萬萬沒想到大師竟然關注過曾經的自己,並且把自己的□□抓得這樣精準,李子謙心裏湧上一股奇異的感覺: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隱隱的喜悅。


    “看看,這是不是一件雕塑?”祁澤晃了晃手裏的木偶。


    李子謙頷首道,“沒錯,是雕塑。”


    “沒經過我的特殊處理,它就是一件死物。”祁澤邊說邊在木雕表麵刻上複雜的靈言和法陣,也不知他怎麽弄的,隻是一個手訣打過去,密密麻麻的圖案就閃著金光消失不見,再一看,木雕還是原來那個木雕,並沒有什麽不同。


    他又在木雕的腹部開了一個暗格,把一顆木元精塞進去,繼續道,“現在看看它是死的還是活得,能不能動?”話落指尖在木雕的額頭輕輕一點,木雕竟扭扭脖子,抬抬腿兒,在桌麵上走來走去,更神奇的是,連蹲在它肩膀上的蒼鷹都扇著翅膀長鳴一聲,仿佛隨時會飛向天際。


    “boss,它活了!它真的活了!”阿魁嚇得嗓音發顫,“它不就是一塊木頭嗎?為什麽能活?不行,我得去醫院檢查檢查我的眼睛,我可能產生幻覺了!”邊說邊用力揉搓眼睛,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崩塌了。


    李子謙到底是李氏少主,心理素質比阿魁強了不止一點。他盯著木雕看了許久,篤定道,“是後來雕刻的字符和那塊綠色晶石讓它活過來的嗎?”


    “沒錯。更確切地說,它不是活過來了,隻是具備了一定的靈性。要讓它真正變成活物,除非把一個靈魂附著在上麵,這就叫器靈。”祁澤進一步解釋,“我會用特殊的手法為你打造出四肢和下丹田,它們就是靈器,把它們與你的靈魂焊接在一起,你就成了器靈,可以任意操控這些原本並不屬於你的部分。我可以向你保證,它們與你的肉身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擁有更強悍的力量。但前提是,你得駕馭得了這種力量,而不是被它反噬。”


    李子謙思考片刻,頷首道,“我明白了,你為我打造的肢體不但連接在我的身體上,也連接在我的靈魂中,它們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


    “沒錯,就是這樣。”


    “這很好,”李子謙嘴角緩緩上揚,強調道,“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修複方式,不是給我安裝幾個零件,而是為我重新打造一副軀體,就像重生。”他定定看向少年,金褐色豎瞳裏滿是隱忍的激動,“大師,謝謝您。”千言萬語也隻能匯成一句感謝而已,但從今往後,李家必定為大師所用,這是毋庸置疑的。


    “感謝的話可以少說一點,付錢的時候可以爽快一點。”祁澤取出木偶腹部的木元精,把它擺放在書架上。


    “大師,這個木偶能不能送給我?”李子謙停頓幾秒,連忙改口,“不,賣給我?”


    “這種小玩意兒也能賣?你出多少星幣?”祁澤眼睛一亮。


    李子謙有些想笑,但硬生生忍住了,“您開多少?如果塗上顏色,它應該是一件極為傳神的藝術品。”


    “這個數?”祁澤試探性地伸出一個巴掌。


    “好,我馬上給您轉賬。”李子謙衝阿魁擺擺手,阿魁這才從震撼中回神,立刻把一筆款項打過去。幾萬星幣買一個木偶,若在以前,他肯定會認為boss已經瘋了,但現在,他一點兒也不覺得昂貴。那可是一隻活的木偶,能跑能跳,肩膀上的蒼鷹還能飛,不靠電力,不憑遙控,而是一種類似於元素之力的神奇力量!


    想起自己剛才還質疑大師的技術,阿魁就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沒有軸承、齒輪、紐帶和線路係統的部件能不能動?這種白癡的問題他竟然也敢問出口,大師肯定在心裏暗暗翻白眼吧?那種低端的技術怎麽能跟大師神乎其神的手法相比?大師可是跨入神之領域的製造師。


    什麽是神之領域?兩個字足以概括——造物!


    見boss翻來覆去把玩著木偶,阿魁心裏蠢蠢欲動。幾萬塊,他也花得起啊,能不能也跟大師買一個木雕?不要人物,就要金鵬!那可是鷹族的神!他一邊給自己鼓氣一邊醞釀著說辭,祁澤的智腦卻響了,一條轉賬短訊出現在後台裏。


    “你們現在還有什麽疑問?有就提,我盡量給你們解釋清楚。”祁澤的耐心大小跟客戶的爽快程度直接掛鉤。當然,如果客戶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他也可以適當打個折。


    “沒有任何疑問,大師就按照您自己的方法來修複,我全力配合。”李子謙已對祁澤產生了百分百的信任。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讓他恢複如初,除了祁澤,他想不出第二個。


    “那行,”祁澤再次拿起沉重的黑晶手臂,往李少主的斷口處安,並解釋道,“其實我隻是看看效果,這條手臂的確不能動,畢竟隻是雛形而已。”


    李子謙,“……”


    孟魁,“……”


    論起忽悠人,大師也是神級的。


    為了方便安裝機械手臂,鄧峰在李子謙的肩上安裝了一個支架,祁澤直接取掉支架,露出始終沒能痊愈,甚至還不斷湧出魔氣的傷口,輕輕用手一抹。他的掌心匯聚著融合之力,輕易便把黑晶與腐肉嵌合在一起,由於二者係出同源,融合的速度非常快,乍一看,竟似晶體和血肉生來就是這般模樣。


    “傷口長攏了!”阿魁倒抽一口冷氣。由於放射性元素作祟,boss的傷口一直沒法愈合,幾乎每一天,他都要承受**腐爛帶來的劇痛,機械裝置覆蓋在斷口處,更使這種痛楚增加了幾百倍。


    但現在,這些頑固的傷口卻在大師輕輕一抹之下與一塊石頭長在了一起,這場景隻能用“玄幻”兩個字來形容!阿魁感覺自己的三觀已經碎成了渣,一邊用力揉臉一邊顫聲詢問,“boss,您什麽感覺?痛不痛?”


    “沒感覺。”李子謙滿臉的不可置信,“我的傷口沒感覺了!”習慣了撕裂靈魂的痛楚,忽然感覺不到傷口的存在,他有些適應不過來。


    “現在當然沒感覺,因為這僅僅隻是肌體,我還要為你打造經脈與骨頭,這三者結合起來才是一條完整的手臂。”祁澤想了想,告誡道,“肢體修複後,傷口的痛楚會消失,但魔氣衝刷經脈的痛楚卻會出現。那種疼痛可比現在厲害多了,當然也隻是在晉級的時候痛,隻要撐過去,就能跨入一個全新的境界。”


    他頓了頓,繼續道,“撐不過去,你會被暴漲的魔氣炸成碎片,所以我會給你一顆吸魔石,你得隨時隨地戴在身上,免得留下輻射汙染。”


    “我能撐過去。”李子謙笑容堅毅,“疼痛和疼痛是不一樣的,如果是絕望的痛,一天都難忍;如果是希望的痛,一輩子也不嫌長。不過大師考慮得很周到,為了以防萬一,您還是多給我做幾顆吸魔石吧。”


    祁澤點頭答應,想了想,又補充道,“一顆石頭我可以白送,多幾顆就得加錢。”


    “那當然。”李子謙愉悅地笑了。自從認識大師後,他竟覺得貪財也是一種優點。


    “大師,那您可不可以賣給我一個木雕?我不要人偶,要金鵬。這裏有圖片,我馬上發給您。”阿魁小心試探。


    “可以,不過沒有折扣。”祁澤把黑晶手臂拆下來,擺放在桌麵上。


    “為什麽?”阿魁追問。


    “長得醜的人不打折。”


    阿魁:“……”


    李子謙再也忍不住了,用僅剩的一條手臂扶住額頭,哈哈大笑起來。他發現自己錯的離譜,這樣的大師怎麽可能是老怪物?分明是既任性又可愛的少年嘛!


    阿魁默默走到牆角,用滄桑的背影麵對冷酷無情的大師和更加冷酷無情的boss。


    “看過肌體的材料,我讓你看看經脈和骨頭。這是獄龍筋,這是萬年玉髓。獄龍是一種狂獸,隻生活在充滿魔氣的地方,靠吞噬魔氣存活。它非常強大,巔峰期的實力可以與4s、5s,甚至6s的特種人媲美。”祁澤拿出三樣東西,依次擺放在桌麵上。


    李子謙完全想象不到6s是怎樣的境界,但隻要大師不願解釋,他就不會多問。


    “我給你用的都是好材料,所以你的起.點很高,如果能忍耐進階的痛苦,完全可以達到4s以上的級別。”祁澤把龍筋和萬年玉髓一一埋入黑晶手臂中,展示給李少主,“看,這就是一條完整的手臂。當然,要把它變成你身體的一部分,還得經過我的煉化。在這個過程中,我需要你的一滴心頭血。”


    “沒問題。”李子謙毫不遲疑地點頭。


    “行,等需要的時候我來幫你取心頭血。”祁澤把完整的手臂融合在斷口處,問道,“這次有感覺了嗎?”


    “有,”李子謙表情驚訝,“我感覺到手臂的存在了,但不是很真切。”邊說邊試著動了動指尖。


    阿魁連忙跑過來查看,臉頰因為激動而漲紅,“boss,它真的能動!它跟你的身體是長在一起的,這下好了,再也不用擔心它會壞掉了!”


    “雖然不會壞掉,可也沒那麽靈活,更不蘊含強大的力量。”祁澤語氣平淡,“等我煉化之後,它們會比現在好用萬倍。我再幫你做一條未煉化的黑晶手臂,你先湊合用著,反正我那裏還有很多材料,足夠為你打造好幾副身體。不過我得事先申明,你的金係異能我是找不回來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係異能。”


    “黑暗係?”李子謙挑高一邊眉毛,愉悅道,“那也很好。從今以後我就是名副其實的厄瑞玻斯。”


    “我不想吐槽,這個名字真的很莫名其妙。”祁澤補了一刀。


    李子謙:“……大師,您已經吐槽了。”


    這次輪到阿魁哈哈笑了。


    ----


    從家裏出來,嚴君禹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五皇子府走一趟。曾經,他和五皇子赫連嶽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相差無幾的實力,相同的價值觀、世界觀,讓他們越走越近。但是隨著年齡增長,五皇子對穆燃產生了別樣的情愫,而穆燃似乎對自己格外不同,以至於兩人漸行漸遠,終成陌路。


    他原以為自己會被五皇子拒之門外,卻沒料很快就被帶進客廳。五皇子正一邊咳嗽一邊吃藥,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你生病了?”嚴君禹表情凝重。對特種人而言,生病是極其罕見的一件事,尤其五皇子還是3s級的特種人,這就更為奇怪了。


    “剛從塔克星回來,途中被星盜伏擊,受了一點內傷。這是內傷未愈引起的高熱,沒兩天就能好。”五皇子不以為意地擺手。


    “你被伏擊的消息我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


    “你突破4s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五皇子擺手,“不過算了,你今天來有什麽事?我了解你,如果不是特別重大的事,你肯定不會主動來拜訪我。”


    “穆燃親手為你打造了一台t3是嗎?”嚴君禹斟酌著用詞,“我那台t3出了故障,所以想讓你也留意一下。如無必要還是把它放進倉庫吧,皇室不會吝嗇為你購買高等機甲。”


    “但那是穆燃親手為我打造的,意義不一樣。”五皇子冷笑,“你明知道我對他的心思,又何必來說這些話?你在暗示什麽?暗示穆燃心懷不軌,在你的機甲裏動了手腳?你我都清楚,他是多麽喜歡你,害誰也不會害你!”


    嚴君禹感覺自己完全無法跟好友溝通。為什麽人人都說穆燃很喜歡自己?但實際上呢?實際上他把一縷要命的神識埋在操控台裏,借此窺視自己的一舉一動,並在危急的時刻毫不猶豫地奪走了機甲的掌控權,讓自己差點死在異鄉。


    這就是穆燃的愛嗎?如果愛情是這樣的,那他寧可不要。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穆燃有問題,他製造的機甲更有問題,你必須防著他!”嚴君禹強硬道,“不要讓情感蒙蔽了你的理智。如果穆燃真的在高等機甲裏動了手腳,誰也發現不了。現在的他有足夠的理由送帝國下地獄。”


    “那你是怎麽發現的?”五皇子逼問。


    “我當然有我的渠道。”嚴君禹一字一句開口,“你想想我的立場,再想想穆燃的立場,誰是盟友誰是敵人,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你有什麽立場?”五皇子用最鋒利的言辭傷害著自己的朋友,“帝國的皇子不止我一個,你們嚴家也不一定要把賭注放在我身上。現在的穆燃孑然一身,是最適合招攬的人才,幾乎所有的皇子都向他遞出了橄欖枝,為什麽我不可以?你一邊讓我戒備他,一邊又把他護在羽翼下,你到底想做什麽?啊,對了!因為過去的穆燃太過高貴,太過優秀,你的自尊心讓你不願成為他的附庸,所以就裝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吊著他。現在好了,他什麽都沒有了,你就可以對他為所欲為,一邊控製著他,孤立著他,一邊用一個低賤的碳基人羞辱他。你想折斷他的傲骨,把他變成你的傀儡?嚴君禹,你的心思太齷齪了!”


    “你他媽的說夠沒有?祁澤的確是碳基人,但他一點兒也不低賤,更不是我用來折辱穆燃的工具。”五皇子說了那麽多惡意揣測的話,唯獨這句狠狠紮入嚴君禹的心髒,令他感到難言的疼痛,“我的告誡已經送到,你願意跳進穆燃的陷阱那是你的事。”


    他走到門口停住,慎重道,“我要你發誓,絕不把剛才的談話告訴穆燃。”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五皇子啞聲開口,“我不會讓他知道,他深深愛著的人是怎樣防備著他。他已經一無所有,我不會讓他落入更悲慘的境地。”


    “他悲慘?”嚴君禹被氣笑了,搖搖頭,大步離開五皇子府,還未走到外廳,就見穆燃提著一個工具箱走進來,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你怎麽來了?”他露出詫異的表情。


    “聽說君禹突破了4s,我找他來請教一下經驗。”五皇子適時圓場。


    “你們難得聚在一起,怎麽不好好聊聊?”穆燃放下工具箱,替兩人斟茶。


    “不了,祖父讓我送幾台報廢機甲給祁澤練手,我得趕在天黑之前把它們運回學校。”嚴君禹戴上軍帽,深深看五皇子一眼,這才走了。在他身後,五皇子終於露出愉快地表情,迫不及待地把穆燃帶到內庭聊天。穆燃卻死死盯著嚴君禹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見。


    走出五皇子府,嚴君禹俊美的臉龐一點一點變得冷酷。他可以用最自然的態度麵對穆燃,卻無法忽視內心的厭憎與戒備。三年,甚至更長久的時間,穆燃都在掌控著自己,隻需動一動念頭,他就能置自己於死地,這是何等可怕的一件事?


    看見穆燃溫和的笑臉,再想起隱藏在這張笑臉下的詭譎心思,嚴君禹隻會感到不寒而栗。下意識的,他把祁澤似笑非笑的表情從腦海深處塞進心扉,讓心底所有角落都被少年的身影充斥,這才覺得輕鬆起來。


    ----


    祁澤與李少主商討完修複方案,馬不停蹄地趕去李宅查看那台超能機甲。原本打算好好調查大師背景的李家主,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他萬萬沒想到兒子口中的神級大師竟是一名未成年碳基人!


    李子謙怕他說錯話惹惱大師,隻好把人往檢修庫裏帶。


    “這就是天樞?”祁澤看著高達十五米的機甲,遺憾搖頭,“炸得真徹底。”


    “我都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麽活下來的。”李子謙自嘲一笑。天樞的駕駛艙整個被炸沒了,胸口破開一個焦黑的大洞,背後的能源艙也受損脫落,不知所終,外殼處處是凹痕與裂口,完全沒有往日的風采。如果把它放在圖克星,沒準兒會被人當成廢鐵賣掉。


    “你這個可不叫修理,叫回爐重造啊!”祁澤擺擺手,斬釘截鐵道,“加錢,一定得加錢。”


    李子謙咳了咳,心裏暗道一句果然。


    “隻要能修好,價錢隨您開。”他知道什麽話能讓大師心情愉快。


    祁澤立刻笑開了眼,心裏略一琢磨便有了一個大致的數目。但他暫時不想說出口,免得把李少主嚇退,於是繞著機甲走了兩圈,問道,“這台超能機甲叫天樞,另外幾台是不是叫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


    “沒有瑤光。”六台超能機甲的名字早已傳遍星際,大師卻一無所知,果然不是黑眼星係的人吧?李子謙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不對啊!怎麽能沒有瑤光?”祁澤大感意外。


    “為什麽不能少了瑤光?瑤光與前幾個名字有什麽關聯?”李子謙追問。


    祁澤這才想起來,帝國的文化傳承已經斷代,未必知道北鬥七星分別是哪幾顆。但很顯然,六台超能機甲的創造者穆飛星卻是知道的,這也說明他原本打算製造七台超能機甲,卻最終敗給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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