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場麵平息後, 檢查速度自然加快很多。五十多位參賽者的平均實力都在四級中階左右,也就是說, 歐陽曄隻能算中下遊水準, 而歐陽端華卻是唯一的六級異能者。原本靠著這個,他甫一出場就會引起多方關注,但現在, 風頭卻全被歐陽曄的三個問號搶了去。


    眾所周知,一個異能者未來將達到什麽高度,靠的不僅僅是勤奮和努力, 還有天賦。天賦的高低才是決定性因素。歐陽端華實力再強, 未來頂天也就是個s級異能者,但歐陽曄就說不準了。


    也正因為如此,比賽還未開始,□□公司給出的1:90的賠率就猛然下跌, 直至到達1:7.9才平穩下來。這可給足了歐陽大少爺麵子, 然而他一點也不高興, 指頭重重戳了戳, 留下一句囂張至極的話——你大爺的, 老子把所有身家都押在自己能贏上麵,你們竟然降低賠率!知道我會虧損幾個億嗎?


    網民們一擁而上, 大開嘲諷,還有人提議他去參加嘴炮大賽,絕對能奪得冠軍。


    歐陽曄看著眼氣,於是趁比賽開始前的間隙與廣大群眾手撕了幾百個回合, 頓覺舒坦多了。他正準備關掉智腦,卻忽然發現很少上網的祁少竟然圈了自己,且留下一句話——別給我丟臉。


    “艾瑪!聖旨來了!微臣領旨!”他立刻回複了這句話,並發送幾個狗腿子的表情包。


    網民們仿佛拿住了天大的話柄,直說這兩人一個弱雞,一個傻**,簡直是天生一對,然後話題榜漸漸歪樓,變成了揭秘二人不堪情史的緋聞榜。歐陽曄已經懶得再看了,衝三樓的vip包廂招了招手,這才安安分分地排隊等待抽簽。


    嚴博向來喜歡八卦,低聲調侃道,“這位歐陽大少爺真是欠抽的典型代表。比賽還沒開始就這麽囂張,如果輸了看他怎麽收場。還有那個祁澤,在你麵前溫順得像個小綿羊,在他麵前卻頤指氣使,發號施令,叫我想起一句古語——一物降一物。你看看他倆的互動,其實挺有趣的。”


    嚴君禹目光定格在祁澤的個人網頁上,久久沒有移開,隻因他的頭像不是自拍照,而是一塊石碑,上麵雕刻著五個古老的文字,而其中四個,他剛剛才在歐陽曄的劍柄上看見。


    心髒莫名其妙地狂跳了兩下,又迅速恢複正常,仿佛之前那種強烈的悸動感不過是一種錯覺。他打開智腦,暗中關注了祁澤。


    “哎?你關注他幹什麽?別跟我說你忽然對他感興趣了啊?”嚴博滿臉驚訝。


    嚴君禹關掉智腦屏幕,淡然開口,“選手們已經抽完簽,你該去當場外指導了。”


    嚴博還想再問,見台下已經準備就緒,不得不起身離座。


    現場主持人對準話筒說道,“很遺憾,歐陽曄和歐陽端華並未分在一個小組,大家期待已久的世紀之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上演。但是沒關係,還有幾位選手已經提前與宿敵相遇,誰輸誰贏,我們請場外高手預測一下。”話筒遞給了匆忙趕來的嚴博,對方立刻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與此同時,歐陽曄正站在台下做著熱身運動。雖然沒能與歐陽端華分在一起,但他卻極為不幸地抽到了第一小組的第一簽,很快就要上場,而他的對手是一位五級初階的土係異能者,也是歐陽端華的心腹之一。對方表情陰沉,眼含殺氣。毫無疑問,為了遏製他的崛起,歐陽端華打算借這次比賽下手。


    兩人在觀眾的歡呼聲和嘲諷聲中登上武鬥台。歡呼聲自然是送給土係異能者的,再怎麽說他也成名已久,擁有一大批粉絲;而嘲諷聲不用問就是送給歐陽曄的,他的廢柴名號早已廣為人知,修練體術也是最近兩年的事,爆出異能更隻有短短兩個月,實力高低沒人了解,但嘴巴臭卻是一定的。


    “看來觀眾的偏向性很明顯啊,那就讓我們來期待兩人的對戰吧。這也是一個摸清歐陽大少爺真正實力的好機會。”主持人笑嗬嗬地說道。


    台下的選手們無不把目光投注過去,歐陽端華則上前兩步,以便看得更清楚。李煜把歐陽曄保護得太好,他至今沒能摸清對方的底細。


    台上,歐陽曄定定看了土係異能者兩眼,確認道,“你是唐明洲?當初歐陽端華打傷祁澤時你也在場?”


    唐明洲輕蔑一笑,“是我。怎麽,想為你的小情人報仇?”


    “你妹的小情人!那是我祖宗,也是你祖宗!”歐陽曄抽.出風林火海就是一個烈焰風刃砍過去。他並未留手,一來就使出殺招。反正那三個問號已經把他推上了風口浪尖,此時藏拙等於找死。


    “喲,沒宣戰就開打,歐陽大少爺的戰鬥風格果然跟他的說話風格一模一樣,流氓得很。”主持人忍不住調侃幾句,引來台下一片噓聲。


    唐明洲顯然早有準備,體表立刻覆蓋一層厚厚的岩石,擋住了致命一擊。岩石被高溫烤得發紅,又被風刃擊中,碎裂成塊,露出下麵帶血的皮膚。隻一招就被弄傷,歐陽大少爺的實力果然不弱。


    唐明洲非但沒怯場,反而迎頭痛擊,兩條矯健的人影立刻纏鬥在一起。


    主持人看向身旁的嚴博,問道,“歐陽大少爺攜帶有武器,而唐明洲卻是赤手空拳,這樣會不會很不公平?”


    嚴博搖頭,“土係異能者防禦力非常強,攻擊力也不弱,是全能型選手,與他們戰鬥時不攜帶武器才會吃虧。而且眾所周知,初級屬性武器隻有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的加持,對異能者實力的提高程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他倆談不上誰占便宜,完全拚得是個人實力和戰鬥技巧。況且很多異能者習慣把自己的異能幻化成武器,譬如木係異能者的藤鞭,冰係異能者的冰錐,更別提金係異能者漫天的刀光劍影,簡直令人防不勝防。所以佩不佩戴武器參加比賽全看選手們的習慣,沒有強製性規定。”


    “明白了。聽說十級屬性武器的加持度高達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擁有一件十級屬性武器,等於兩個人協同作戰,威力可以不斷疊加。那才是大殺器啊!嚴少主手裏就有一把十級屬性武器,這是真的嗎?”主持人大概認為比賽結果已經注定,所以開始八卦起來。


    “十級屬性武器是傳說中的神器,我也沒見過。”嚴博正準備扯開話題,卻聽台上傳來砰地一聲巨響,隻見歐陽曄接連揮出十劍,劍劍都砍在同一個地方,竟破開唐明洲密不透風的防禦,令他體表的岩石完全脫落。


    觀眾們齊齊發出驚呼聲。但唐明洲卻絲毫也不慌亂,迅速躲開又一道風火刃,重新凝聚起防禦層,腳下微微一跺,召喚出一根又一根土刺,不斷出現在歐陽曄進攻的路線上,更有無數岩石淩空砸下,擾亂他的視線和行動。歐陽曄幾乎無處下腳,隻能靠直覺躲避,很快也帶了傷。在沒有高手指導的情況下,他的所有戰鬥技巧都是從狂獸身上學來的。狂獸越是流血,攻擊就越猛烈,它們隻懂得前進,不懂得後退。


    於是負傷的歐陽曄也變成一頭狂獸,擊碎所有土刺,一往無前地朝唐明洲殺去。他雙眼被戰意熬得通紅,周身氣勢不斷高漲,體內的異能仿佛用之不盡一般,不斷揮出聲勢浩大的,裹狹著烈焰的龍卷風。


    台上碎石飛濺,火焰滔天,兩人的身影幾乎快看不見了。一開場就酣鬥到這種程度,引得觀眾們驚呼不已。


    嚴博也沒料到歐陽大少爺的戰鬥風格會是這樣,好像不要命一般,隻懂得攻擊,攻擊,攻擊,竟然絲毫也不防禦。不,他的防禦也是攻擊,故而更令人難以招架。


    嚴君禹原本就對這場戰鬥十分在意,所以全程關注。但不知為什麽,他更在意的卻是歐陽曄頻頻朝三樓包廂看過去的舉動。那裏坐著的人是誰?祁澤嗎?這樣想著,他忍不住抬頭,卻隻看見一層華麗的窗簾。包廂裏安裝有巨大的全息屏,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又哪裏需要站在露台上?


    他收回視線,再次看向場內,心神卻始終無法集中。


    偏在這時,台上的激鬥驟然平息,隻見歐陽曄的兩隻腳深深陷入地裏,無論如何也拔不出來。而唐明洲卻忽然消失,不知去了哪裏。


    “土地是土係異能者的最佳戰場,與他們戰鬥最好時刻注意腳下。當然,如果你能飛那就不用擔心了。”嚴博斷言道,“歐陽大少爺輸了。如果在半秒鍾之內他無法把自己的腳拔.出來,潛伏在地裏的唐明洲將帶給他致命一擊。”


    歐陽曄卻並不如他猜想的那般去掙紮,反而將手裏的劍狠狠刺入地下,然後瘋狂抽取空氣中的風火元素。兩種元素本就可以互相助長威能,交匯在一起時立刻摩擦膨脹,並產生了駭人的爆炸效果。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場地被炸成了碎石塊,潛伏在裏麵的唐明洲被衝擊波拋飛出來,渾身染血。不等他做出反應,歐陽曄立刻舉起長劍,揮出最後一擊。然而一層透明的能量罩忽然出現,把他與唐明洲迅速隔離,無形風刃也全部抵消,變成一圈漣漪在能量罩上層層蕩開。


    每一位選手上台前都會簽一份責任書,言明生死自理。但異能者的生命何其寶貴?軍方自然不會讓他們消耗在無謂的比鬥中,所以給他們配備了一種信號發射器,當生命機能隻剩下百分之二十時便會自動觸發台上的防護機製,把選手隔離開。


    於是唐明洲順利保住了一條小命。他一邊咳血一邊站起來,用陰毒的目光盯著對麵。歐陽曄卻放下長劍,詭異一笑。


    “觀眾朋友們,開場僅僅十五分鍾,比鬥已經結束了。四級初階的風火雙係異能者歐陽曄以壓倒性的優勢勝過了五級初階的土係異能者唐明洲。兩人之間隔了一個大境界,實力原本應該天差地別,但結果卻非常令人意外。我來看看兩人比賽之前的□□賠率。唔……1賠6.8,雖然是經過大幅度調整以後的比率,但押歐陽曄贏的人依然可以大賺一筆。在此,我先恭喜歐陽曄選手取得勝利,也恭喜他的支持者們。”主持人一邊快速解說一邊盯著智腦給出的數據。


    觀眾席一片寂靜,偶爾夾雜著幾道欣喜若狂的歡呼聲,可見有人沒少賺。


    攝像頭對準唐明洲沾滿血跡的臉龐,把他陰狠不甘的表情放大到公共全息屏上。觀眾這才陸續回神,衝他舉起大拇指,又接連倒下。這是一種侮辱的信號,唐明洲打拚十多年才攢下的威望和人氣,一夕之間毀於一旦。


    主持人繼續道,“台上的能量罩已經自動開啟,可見唐明洲傷得很重,生命機能有可能下降至瀕危的程度。好了,醫護人員上場了,唐明洲選手會得到妥善的救護,請他的粉絲不用擔心。歐陽曄選手站得筆直,雖然也渾身是血,但精神麵貌很不錯。他舉起劍指著能量罩對麵的唐明洲,似乎在放狠話。大家應該都很了解,歐陽曄選手的嘴巴比他的異能還厲害……”


    但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台上卻陡然發生了變故。原本已躺在懸浮擔架上的唐明洲忽然劇烈抽搐起來,隨即身上綻開一蓬蓬血霧,不過眨眼間就失去了生命體征。懸浮擔架配備有各種醫療儀器,此時正發出刺耳的滴滴聲,並不斷重複道,“經檢測,傷員已經死亡。經檢測,傷員已經死亡。”


    現場一片大嘩,要知道上一刻唐明洲還活得好好的,隻是受了嚴重的外傷,在修複艙裏躺一個月就能痊愈,怎麽會下一刻就死亡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主持人感到十分驚訝,嚴博則愣了愣,繼而駭然道,“元素爆炸。他死於元素爆炸。看來歐陽曄選手不僅僅在撂狠話,他是真的想要唐明洲選手的命。”


    所幸飛行攝錄儀把場上的一切全都拍攝下來,不斷重複播放才找到端倪。歐陽曄舉起劍指向唐明洲,一字一句說道,“你,該,死。”這三個字雖然沒發出聲音,口型卻無比清晰,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於是下一秒,唐明洲身上所有傷口便盡數爆開,將他自己炸成一堆爛肉。那三個字仿佛變成了咒語,主導了這場死亡。


    “這,這種情況好像是……”主持人喉嚨裏卡著幾個字,卻遲遲不敢開口。四級初階異能者能做到那種程度嗎?他從未聽說過,更未親眼見過。


    嚴博盯著台上的歐陽曄,就像盯著一個怪物。


    觀眾們察覺異狀,不由大嘩起來。就在場麵即將崩亂時,嚴君禹拿起話筒,慎重說道,“這是元素掌控。簡單點說,唐明洲的每一道傷口裏都留下了歐陽曄選手的風火元素之力,他可以留下它們慢慢侵蝕唐明洲選手的肌肉組織,讓他重傷不愈;也可以當場將之引爆,置唐明洲選手於死地。眾所周知,唯有八級以上的異能者才能達到這種程度。他們已經完全馴化了元素之力,讓它們成為自己力量的一部分,隨取隨用。”


    他頓了頓,繼續道,“很顯然,歐陽曄選手在四級初階的時候就領悟了這種力量。與他對戰需要格外小心,因為空氣中的每一個風火元素粒子都會變成他的殺手鐧。更糟糕的是,風助火勢,風火兩種元素一旦融合,產生的威力幾乎無窮無盡。我不得不說,□□公司立刻調整了歐陽曄選手的賠率是明智之舉。所有人都低估了他的實力。”


    這番話說完,喧鬧的武鬥廳已變得安安靜靜,觀眾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原本最不被看好的歐陽曄竟然在四級初階的時候就領悟了八級異能者的招數。唯有把元素之力收歸為自己的一部分,才能在比鬥中不浪費一絲一毫精神力,而造成的傷害卻往往成倍增長。


    被八級異能者傷到,首先得請精神力強悍的醫師把傷口的元素之力驅逐幹淨,然後才可以接受常規的藥物治療。也正因為沒人能準確預估歐陽曄的實力,從而對唐明洲的傷勢造成了疏忽。如果當時就有精神力者跑上去為他療傷,結果不至於鬧成這樣。


    那三個鮮紅的問號,此時此刻正浮現在所有人腦海中,令他們無比清晰地意識道:不是機器出了問題,而是歐陽曄的潛力的確達到了難以預測的地步。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自己的時代已經快要結束了嗎?嚴君禹放下話筒,心生感慨。


    被巨大的元素洪流衝刷過身體,歐陽曄感到很不好受。他的每一根經脈都在承受著劇痛,仿佛下一刻就會爆裂,但內心卻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豪邁。他喜歡戰鬥,喜歡流血,喜歡疼痛,更喜歡把生命交托給自己的劍,從而一往無前的感覺。


    他不知道什麽叫做元素掌控,他隻知道自己的劍會對什麽人,什麽部位,造成怎樣的傷害。有那麽一瞬間,他的靈魂仿佛融入了劍身,在風馳電掣中,在烈焰滾滾,灼風濤濤中,看見了另一個更廣闊的世界。


    當唐明洲被懸浮擔架帶下去時,他頭腦裏忽然產生了一絲靈光,這絲靈光通過風林火海無限放大,繼而引爆了他揮出去的每一道風火刃,瞬間奪走了唐明洲的生命。


    也就在這個時刻,他終於真切地領悟了祁少那句話——風林火海不僅僅是一把武器,還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掌控自己的身體有什麽難度?又何須修煉到八級?這樣想著,歐陽曄緩緩轉過身,朝三樓的包廂看去,卻發現祁少不知何時已站在露台上,正雙手插兜,眸光沉靜地凝視自己。


    “為你而戰!”他手握成拳,抵住心髒,一字一句說道。


    祁澤瞬間笑開了,舉起雙手輕輕鼓掌。他知道歐陽曄的玩世不恭隻是一種偽裝,也知道他其實很勤奮,很刻苦,卻不知道他戰鬥時竟然如此悍勇。他把所有信念與戰意凝注在劍鋒上,堅定地相信它們一定能帶他取得勝利,於是竟陰差陽錯地暗合了劍道,從而飛快找準了自己的定位。


    把朽木雕刻成材固然可以顯出水平,但雕琢一塊璞玉的成就感卻是無可比擬的。朽木即便成材,也隻是爾爾,璞玉卻能從頑石變成價值連城的珍寶。而歐陽曄便是祁澤無意偶得的一塊璞玉,他很享受雕琢他的過程。


    兩人遙遙對視,目中含笑,這幅畫麵被飛行攝錄儀拍攝下來,並投映在公共全息屏上。


    “這兩人真登對啊!”不知誰發了一句感歎,隨即引來無數讚同。也有人抗議歐陽曄的暴行,認為他觸犯了法律,應該得到嚴懲。


    但無論旁人說些什麽,歐陽曄一概懶得搭理,得到祁少的肯定和鼓勵後便喜滋滋地跳下台,去包間與他匯合。


    主持人連忙派了兩個安保人員去攔他,並同時詢問嚴博,“嚴助教,第一場比鬥就死了人,您看該怎麽處理?”


    嚴博想了想,搖頭道,“雖然軍方做好了一切防範措施,卻不能百分百避免死亡,所以在選手上台之前都要求他們簽一份免責書。也就是說,無論台上發生任何意外,沒有人需要承擔法律責任。”


    “但這很明顯不是意外。歐陽曄選手是故意殺人。”主持人義憤填膺地說道。


    “免責書上早就寫明,比鬥中產生的死亡,選手概不負責。唐明洲是在比鬥中受得傷,而不是比鬥之後,他死了隻能怪他技不如人。在上台之前,我希望每一位選手做好這樣的覺悟,舉辦方並不能絕對保證你們的安全,你們唯一能依仗的隻有自己的實力。”嚴博慎重警告道,“怕死的人請盡早退出比賽。”


    另一頭,歐陽曄麵對工作人員地阻攔和攝錄儀地跟拍,漫不經心地承認,“沒錯,我就是要幹.死他,比賽之前已經說過了不是嗎?當初他們怎麽對付祁澤的,我就會怎麽對付他們。幾個異能者欺負一個碳基人還覺得很光榮?我隻能送他們兩個字——雜碎。有本事衝我來,真刀真槍地幹,誰死誰他媽認倒黴。當初歐陽端華差點打死祁澤時怎麽沒見法律懲處他?入學宣言都他媽喂了狗嗎?以後別拿法律那套跟我說事,我隻相信自己的實力。”話落舉起手,給站在露台上的祁澤送了一個飛吻。


    祁澤默默撇開頭,嘴角卻掛著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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