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高銘和花榮回到自己屋內,才坐下,都沒來得及喝口水,使團隊伍內的其他人就來敲門。


    像時遷、段景住他們,今夜都被安排在別的帳內宴飲,所以不知道主帳內發生了什麽事,但看到完顏家的人匆匆離開,招待他們的完顏家的一個宗室也突然離去,覺得事情不好,以為高銘和花榮這邊出什麽事來了,組團來詢問。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麵對其他人的關心的詢問,高銘還真不好說什麽,心想,難道出完國際櫃之後,還要再使團成員之前再出櫃?!


    真是的,沒一點**。


    “沒大事,金國想叫我和花將軍娶他們的公主,被我們找借口拒絕了。”反正這事也瞞不住,他們早晚也會從其他人口中得知。


    好在這群人都沒追問是什麽借口,都隻關心金國人的用心。


    燈下談論了一會,都覺得金國是沒安心,想陷高銘和花榮兩位大人於不義。


    一致同意,壽也祝了,明天早晨就起程離開。


    免得金國再打別的主意,被困在這冰天雪裏。


    高銘坐在炕上,背後靠著火牆,暖呼呼的烙著,說出了曹傲玉他們的身份,“這裏除了咱們外,還有西夏的使團。就住在咱們不遠處。”


    時遷一拍炕沿,“原來是西夏的人,難怪呢,我早注意到了他們了。就因為在金國的地盤上,我就便沒去探查!”


    高銘瞄他,其實,你就是怕冷吧。


    聽到那些人是西夏來的,隨行的禮部官員痛陳跟西夏的過節,說了許多,濃縮成一句話:西夏不地道,早晚滅了它。


    突然有人意識到了關鍵,“在這裏發現了西夏的人,告訴遼國,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高銘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口說無憑,光說在這裏見到了,可沒證據。金國人也不能為咱們作證。所以,我想,能不能抓個夏國使團成員,交給遼國人拷問。畢竟在金國地盤上,硬來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得智取。我剛才和花榮商量了一下……”說到這裏,他看了眼時遷跟安道全,“你倆留下,其他人先回去休息吧。”


    等其他人都走了,高銘繼續道:“我的計劃也很簡單。等咱們兩國都離開後,安道全你配些蒙汗藥,然後時遷你等到西夏人入住的當晚,悄悄潛入,給他們下藥,把人迷暈之後,便任由咱們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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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就見安道全臉色一苦,“大人,我沒帶蒙汗藥啊。現配的話,也沒藥材。”


    “……”高銘攥緊拳頭,“你竟然沒蒙汗藥?這不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嗎?”現配的話,也不太可能,女真現在的情況,連個都城都沒有,哪裏有生藥鋪子。


    安道全很無辜,“出使別國,又不是行走江湖,誰也沒想到會用到這玩意啊。”


    如果是居家旅行必備,您高大人怎麽沒帶二兩出門。


    行吧,確實自己也沒帶,誰正經人帶迷-藥出門,高銘又瞅時遷,“你呢?”


    時遷也搖頭,別說他現在從良了,就是以前走江湖的時候,他也不屑於用那東西。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萬事俱備,就差蒙汗藥。


    高銘一擺手,“罷了,我再想別的辦法,你們也先回去。”


    以後出門,一定背一斤蒙汗藥。


    他可是做過梁山寨主的,怎麽能把蒙汗藥這種傳承忘記呢。


    時遷和安道全離開後,花榮道:“不行的話,就便來硬的,曹傲玉是個女的,她哥哥看起來也沒什麽厲害的。我小李廣擒住他們一個或幾個,不成問題。”


    “不到萬不得已,還是盡量以平和的手段解決。”高銘不想花榮冒險。


    這時,門被拉開,探進來段景住的腦袋,高銘叫他進來,“什麽事?”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藥包,“聽安大夫說,高大人要找蒙汗藥?我這裏正好有一包。”


    高銘眼睛一亮,忙下地來到段景住跟前,重重拍著他肩膀道:“你真是我大宋的好臣民!”


    好臣民誰隨身攜帶蒙汗藥。


    但高大人說他是,他就是。


    高銘差點忘了段景住才是個老江湖,常年行走在國土邊境,身上別說蒙汗藥,就是毒藥都帶了不少。


    高銘收了蒙汗藥,心裏就有底兒了。


    誇了幾句段景住,就叫他走了。他和花榮則上炕歇息,繼續討論方案。


    “明天西夏一走,咱們就跟上,等住到一個休息的場所,剩下的就好辦了。”


    “嗯,隻要他們走,咱們就走,前後不能相差一天。”


    大體計劃製定了,兩人相擁而眠。


    畢竟花榮之前答應過叫高銘好好睡,履行承諾。


    不知過了多久,高銘突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見外麵仍舊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畢竟北國冬天,天亮得晚。


    花榮已經下地去開門了,就見雨湘一身寒氣的跑了進來。


    高銘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她暴露了?不過緊接著就看到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正是完顏宗雋。


    誒?宗雋也來了?到底什麽事?高銘穿著中衣就下了地,“怎麽了?”


    雨湘急道:“陛下突發痛風,高大人,請問你們使團中有大夫嗎?”


    宗雋道:“你確定是痛風?”他不知道父親阿骨打的疾病該怎麽描述。


    來找宋國人是雨湘的主意,她說宋國使團中肯定有大夫。


    雨湘道:“半夜發作,膝蓋突然水腫發紅,疼得一動不能動,應該就是痛風了,當然我也隻是推測,高大人,你們中間若是有大夫,就趕緊去看一眼吧。”


    “有大夫,我去找來跟你們去看看。”高銘拿起棉袍,一邊穿一邊去找安道全,領著他去阿骨打氈帳前。


    痛風經常發作在突然飲酒之後,阿骨打今夜飲了許多酒,一覺醒來就被這病給襲擊了。


    高銘看到帳子跟前聚集了一堆人,可見阿骨打病狀不輕,所以才驚動了許多人。


    之前金國擄來的韓珠兒父女,在韓珠兒立功之後,就給放回了高麗。


    如今,阿骨打身邊基本上沒有醫術高明的大夫。


    高銘和花榮跟其他女真人一樣,都在外麵等待結果。


    不過,高銘是一點都不急,因為阿骨打還有好幾年能活,現在死不了。


    但是別人不知道皇帝的壽數,表情焦急,高銘也隻好裝出擔憂的樣子。


    陪著在雪地中待了兩刻鍾左右,阿骨打的皇後出帳子叫大家都進去,於是所有人都呼啦啦進了帳子,就見阿骨打緊緊握著安道全的手,一臉的器重。


    安道全擠出一點笑容,“這個,都是小醫該做的……”


    阿骨打道:“不如……”


    不如就留在大金效力吧。


    “陛下這幾日要忌油膩的食物。”安道全說起了需要注意事項,將話題給岔開了。


    阿骨打一聽這就是不願意嘍,你們這群中原漢人,一個個都想歸故土,難道金國不好嗎?!


    他一抬頭,一下子看到了高銘和花榮,突然心中猛地一鬱結,都是這倆人鬧的,否則的話,他說不定也不會生病。


    想到這倆的斷袖事跡,阿骨打心裏一凜,忙放開了安道全的手。


    安道全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阿骨打放開了自己,但趕緊拎起藥箱,站到了一旁,求救般地看高銘。


    千萬不要讓我留在這裏!


    高銘朝他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叫他不要急,開口對阿骨打說了幾句慰問的話之後,道:“那我們就不打擾陛下休息了,告辭。”說著,轉身離開的時候,瞅了安道全一眼。安道全心領神會,跟上了高銘的步伐。


    阿骨打看著安道全走了,道:“宗雋臨危不亂,想到替我找來漢人的大夫醫治,做得好。”


    宗雋心裏清楚這當然都是雨湘想到的,但被父親誇獎了,也沒爭辯。


    阿骨打接著歎氣,“可惜啊,咱們沒有這樣的大夫。”


    兀術忙道:“下次破城不能叫這些人跑了!”這些人指的是各種匠人和大夫。


    他們第一次發兵打天下沒經驗,隻顧著在遼陽搶占珠寶和壯勞力,沒注意把控這些特殊人才的去向。


    阿骨打連連點頭,這時宗翰走進來,氣喘籲籲地道:“**師來了!”


    眾人就見完顏晟帶著薩滿**師走了進來。


    大夫要看,但薩滿的加持也不能忘。


    法師德高望重,眾人都不吭聲,在一旁看著,阿骨打雖然本人剛才經過安道全的治療,感覺好多了,但此刻也不敢叫法師回去,叫法師按照薩滿的方法替自己治療。


    高銘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就聽身後阿骨打的營帳內傳來鼓聲和奇怪的禱告聲。


    便猜想八成是薩滿在跳大神。


    唉,用薩滿治病不是很好麽,就放了安道全吧。


    但很快,高銘發現金國是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他們估摸著西夏快走了,便也叫時遷等人收拾行裝,準備起程,卻不想兀術突然來找他,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就道:“什麽條件才能把你的那個會治病的隨從安道全留下給我們?”


    安道全不在屋內,否則肯定嚇得魂飛魄散了。


    高銘苦笑道:“他是屬於大宋的,不是屬於我個人的,你開什麽條件都不可能的。”


    “你們真是厲害啊,做大金國的駙馬不行,做大夫也不行,這個的地方就這麽叫你們不滿嗎?如果我今日就強行叫那個大夫留下來,回頭給你們皇帝貂皮鹿茸買他!”


    高銘也不相讓,“這就太過分了吧?”


    兩人說話間,就見又有人敲門,一人探頭進來,不是別人,正是曹傲柏。


    他一臉的笑意,“原來四皇子在這裏?叫我好找,我想與您商量一些事。“


    兀術心情正不好,直言道:“你想說什麽叫在這裏說吧。”


    就聽曹傲柏道:“說來真不巧,我們團內原本也有大夫的,可惜路上被馬匪打死了,要不然也能為陛下醫治。不過,我聽說,薩滿法師說,給陛下療傷需要虎骨,如果不嫌棄的話,我願意盡一份力。”說著,看向花榮,“為感謝大金國的招待,你們宋國也出一份力,隨我一起進山獵虎吧。”


    高銘心道,你怎麽回事?慷他人之慨?自己獻媚還帶上宋國?


    兀術沒反對,宗望他們已經要帶人獵虎了,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況且夏國騎射也在行,而花榮也是個高手。


    曹傲柏繼續用激將法,“你們難道不擔心金國皇帝陛下的身體安危嗎?咱們如今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吧。還是說宋國人真的不善武?唉,難怪對夏戰事,敗多剩少。”


    花榮當即惱了,“你說什麽?”


    曹傲柏便笑道:“便一起去獵虎吧。我回去取弓,在外麵等你。”就出了門。


    都欺負到頭頂上來了,豈能退縮,花榮哼道:“就來!”轉身便取弓,要出門。


    兀術是斷不會阻止的,他們是替自己父親去獵虎,喜聞樂見。


    高銘忙拽住花榮,叫到一旁,擔心地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他幹嘛態度這麽激進的叫你進林子?”


    花榮當然覺得奇怪,“正好看看他做什麽。”


    高銘就有點牙酸了,直吸氣,“依我看,保不齊是要勾引你。”


    花榮覺得好笑,“怎麽可能?”但見高銘表情嚴肅,趕緊道:“你還不信我麽。我怎麽可能搭理他?!不管他打什麽主意,都不會有用。”


    高銘反複叮囑他小心,才目送花榮走。


    等花榮離開,他則繼續跟兀術討價還價,“花榮都進山去找老虎了,一旦抓到老虎,叫法師驅儺,陛下的病症便能痊愈。而我們也想盡快起程。”


    兀術冷著臉道:“法師與神靈溝通,也需要時間,在這段時間內,大夫也得備著。要不然就這樣,在我父皇的病情徹底好轉之前,那個大夫不能走。這點請求你們總不會拒絕吧。”


    高銘確實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金國皇帝需要大夫,自己總不能強行帶走,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到哪裏都說不通。


    可如果叫安道全自己留下來,金國還會隨便放他走嗎?必須大部隊一起,才能將人帶走。


    但那樣的話,西夏就會先走一步,他們如何追趕得上,有什麽方法能將人留下來呢?


    “陛下身體未愈前,我們當然不會帶走安道全。”高銘皺眉道。


    兀術不解地道:“我真是不明白,安道全不就是個很普通的大夫嗎?你們有什麽舍不的?!”


    忽然想起高銘的斷袖之癖來,難道安道全也……


    想到安道全的臉,再對比花榮的臉,兀術搖搖頭,打消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高銘微笑不語,心道,這就是你們不能理解的了,這叫做一個都不能少的負責精神。


    “你就這麽放心叫花榮跟曹傲柏單獨相處?”兀術突發奇想,“他的妹妹可是個為了達到目的,無論什麽方法都會用的人。他想必也是這樣,你們昨天公然說出那番話,我覺得曹傲柏想要對花榮下手。”


    高銘杵著下巴,打了個哈欠,“怎麽可能?!”


    他心裏再擔心,也不能叫兀術看穿。


    “不可能嗎?”兀術輕笑,嫉妒之人,人皆有之,就是高銘也不能幸免於難,“反正我是不會叫屬於我的人跟其他男人單獨相處的。”


    高銘笑眯眯地看兀術,“咱倆不也是單獨相處嗎?!”


    兀術一驚,你小子怎麽回事?別亂來啊你!


    遂即意識到高銘隻是在開玩笑,故意捉弄他,不禁哼笑了一聲,“你沒必要這個態度,我隻是好心提醒你。西夏不想叫你們向遼國透露他們的行蹤,必然想要賄賂你們,想叫你們替他們隱瞞。而你們,也是如此吧,想逮住一個西夏人做人證。這樣,我替你們暗中逮一個西夏人,你們把安道全留下來。”


    西夏對你們來說真是棄子了,用他們來交換需要的大夫。


    高銘沒有直接回答,隻是道:“難道就沒雙贏的選擇嗎?非要以一換一?”


    “明天,西夏的人必然離開,而你們要不然將安道全單獨留下,去追他們。要麽,就都陪安道全留下,看著西夏人走脫。”兀術一副為高銘著想的樣子,“沒有第三條路,我父皇的病沒好,就是我想放安道全,其他也不同意。”


    高銘瞅著兀術深吸一口氣,“沒有第三條路?”


    兀術緩緩搖頭,“你好好想想,別錯過良機。一個大夫而已,西夏的人就很重要了。”


    昨天高銘還抱著忽悠兀術的想法,沒想到,因為阿骨打生病,變成了他來忽悠他了。


    安道全若是王黼或者蔡京等吃皇糧的,他高銘一定眼睛都不眨眼的,係上絲帶打包留給金國。


    但安道全隻是一個大夫而已,但正因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夫,不是大宋的官員,或者軍人,所以才不能他來決定他的命運,將人扔在金國。


    高銘咂咂嘴,“沒關係,正好天氣冷,就叫安道全給陛下治病吧,我們正好也貓貓冬。”


    兀術見高銘態度這麽堅決,便笑著丟下一句,“你這麽替安道全著想,就不知道別人對你是不是也這樣。黑天早,一會林子裏就暗下來了,兩人獨處,嗬嗬。”


    高銘打了個哈欠,“真沒必要替我們擔心。”


    “那好吧,就看看孤男寡男,什麽時候回來。”說完,起身出了門。


    高銘朝他背影揮拳,丫漢語水平進步挺快啊,自造詞都會了,你就是欠嶽飛教訓!


    但令高銘擔心的是,跟隨花榮去的兩個隨從,大概半個時辰後就都回來了,說花將軍跟西夏的人單獨走了,將他們都打發回來了。


    高銘心裏就有點沒底兒了,等快天擦黑的時候,宗望帶著打虎隊回來了,也帶回了一條死老虎,為他父親做薩滿治療用。


    高銘看著這條東北虎,可憐這虎,天寒地凍出來覓食,不幸遭了人類的毒手。唉,誰叫這是個老虎百分百死亡率的世界呢。


    “你們看到花將軍跟曹公子了嗎?”率先問話的是安道全,他主要關心花榮,曹傲柏就順嘴一提,同時,也是為高銘問的。


    宗望等人都一頭霧水,“他們也進林子了嗎?根本沒看到他們。”


    兀術隔著好幾個人,特意看高銘,似乎在印證自己說得對。


    其他人,忽然想起昨天高銘暴露的斷袖身份,想到花榮和曹傲柏進森林卻沒了影子,表情都很微妙。


    “高正使——”此時,曹傲玉跑過來,對高銘焦急地道:“他們怎麽還沒回來?咱們去找找吧?”


    她哥哥單獨約見花榮,其實目的也很簡單,借著獵虎的由頭,試試他的武藝如何,畢竟看起來,宋國這邊隻有他一個武將。


    如果弱,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提前出發,伏擊宋國使團。


    如果強,則暫時安撫住花榮,叫哥哥小意逢迎,趁著兩人打獵口渴,哄騙叫花榮喝下摻了損害身體藥物的酒。


    他倒下了,剩下的宋國使團就好辦了。


    畢竟,西夏這邊,就連她都能騎馬拉弓。


    不過,這麽久都沒回來,難道哥哥勾引得太出色,被花榮給假戲真做了?


    高銘冷睇曹傲玉,正要說話,就聽有人用女真話大聲喊著什麽。


    接著就聽有人用漢話喊道:“是宋國跟夏國的人回來了——”


    高銘忙往跑著,向前迎去,就見花榮背著曹傲玉往他們這邊走來。


    背、背著?高銘不明白這是什麽狀況。


    就聽旁邊有人用漢話道:“完了,難道宋國的高銘要跟夏國的曹傲玉決鬥嗎?”


    一回頭,見是宗望抱著肩膀在說話。


    “嗯嗯,決鬥是合理的,但就怕贏不了。”這個聲音是兀術。


    高銘昨天的出櫃搞得動靜太大,這會許多人都看熱鬧的心態瞅他們的關係。


    他咧嘴,瞎猜什麽?你們不了解花榮,我還不了解麽。


    “不對——夏國的人腿受傷了——”宗望眼神很好,轉眼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花榮見人來了,將曹傲玉從背上放下來,對西夏的人道:“他不小心刺穿了腿。”


    曹傲玉看著哥哥疼得毫無血色的臉,“怎麽回事?”


    花榮輕描淡寫地道:“到處都是白雪,誰想到前麵是個捕獸坑,他一腳踏空就掉下去了,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弄上來。”


    曹傲柏咬唇,分明是……可恨,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進了林子,發現花榮身手了得,便采取第二種方法,跟他套近乎,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誰成想,他光顧著說話,一個沒注意進了捕獸坑。


    但他總感覺花榮早發現了那地方有蹊蹺,故意引導他過去的。


    花榮挑眉,我當然是故意的,但你有證據嗎?


    高銘走上前,“心疼”地道:“誒呀,傷得還挺重,這可怎麽辦呢?”


    我們大宋不能走,你們也不能走,乖乖原地治傷吧,然後一起出發,喝我們的蒙汗藥。


    他瞅兀術,這就是我們的第三條路。


    兀術直勾勾地看高銘,虧你們想得出來,竟然拿叫西夏的人受傷拖延行程。


    以前隻覺得高銘腦袋靈活,看來花榮也不差。


    不過,這就更叫人意難平了,他倆湊成一對,怎麽就不能留下做駙馬為金國所用呢?!


    罷了!隨這兩個國家去吧!已經從這裏麵沒有可榨取的利益了。


    現在隻要安道全多逗留幾日,治好父親的病,比什麽都強。


    高銘大聲喊道:“安道全,安道全——”


    安道全從人群中鑽出來,“在這兒呢。”


    “快把曹公子抬到咱們屋裏頭去,給他好好療傷!”


    曹傲柏腦袋搖得撥浪鼓一般,“我不去!”去你們屋裏頭?怎麽可能。


    高銘就對安道全道:“好了,你下去吧,他放棄治療了。”


    “誰說的?我要回我屋裏叫他治!”


    “愛治不治。”高銘帶著安道全轉身就走。


    高級大夫就一個,愛看不看,不看就等著跳大神吧。


    “誒——你們別走啊——”曹傲玉喊道:“我們治還不行嗎?!”


    高銘回頭冷聲道:“自己跟上來。”


    帶著花榮和安道全等宋國人繼續走,也不管旁人的眼光,主動牽住了花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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