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餘韻還沒過去呀?!你可真是敏感……耿雁南聲音不大不小,包廂內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楚,宋少,你知道嗎,這種事情,有時候女人比男人還沒法停下來……


    宋子越淺淺一笑,恭敬地將一個文件袋置於耿雁南麵前的幾上,多餘的一個字兒也沒說,便告退了。


    底下一票人迅速地撤出,耿雁南一反手便將洛菲扣在沙發裏,短促的單音階發問,嗯?


    ……


    你幹什麽?!猷


    耿雁南麵沉如水,那個宋子越,到底怎麽回事?


    誰是宋子越?


    洛菲,那個人一進來,你便抖得像篩糠一般……蕖


    我大姨媽來了不行嗎……


    耿雁南嗤地一笑,隨之將洛菲往懷裏一帶,左臂鎖著她的腰,右手便往裙底探了下去。


    你幹什麽……


    話未說完,耿雁南已探至那私密地帶,臉色變了變,洛菲,從我再遇到你的那一刻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洛菲整了整衣裙,小聲卻認真地強調道,我跟你……沒關係!


    耿雁南將桌邊的打火機拿在手裏,吧嗒吧嗒的一開一合,你跟我沒有關係呀?看來是我怠慢了……嫖/客跟妓/女,那可是多麽親密的關係!


    我今天不方便……


    我阿房宮裏的姑娘,沒有人敢對客人說不方便的……他含著她的唇,嗓音低沉,朦朧的燈光下,他就是一隻化了人形的妖。


    啊……


    洛菲叫了起來,耿雁南便舔了舔唇,燈光的映射下,恍然見到他舌尖的一絲殷紅。


    我讓你騙我!大姨媽?阿房宮裏的姑娘,大姨媽哪天來哪天走你以為沒備案嗎?還有,剛才那個宋子越?到底怎麽回事?別說你今天大姨媽沒來,就是來了,我也當著你姨媽的麵上了你……


    憤怒的他一手便拉下自己的拉鏈,那已經躍躍欲試的東西便叫囂著跳出來,他將她甩到沙發上,壓著她的頭,狠狠的吻,握著自己,在她已經濕潤的入口重重的磨蹭。


    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你要失約?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他一邊暴怒的嚷著為什麽,一邊他引導自己,微微施力,一寸一寸地執著地將自己嵌了進去,和她融為一體。


    她在他身下哭,無聲的哭,掙紮的拳頭捶在他的身上,卻一聲比一聲低弱。洛菲的眼淚,到了耿雁南這裏,非但沒得到任何的憐惜,反而像是更加的令他腎上腺素急劇提高,荷爾蒙分泌瞬間失控。


    ……


    事後,望著那個不再哭泣的女人坐在那裏默默的穿衣服時,耿雁南懊惱的從桌上的盒子裏取出一支雪茄來,遞到唇邊,深吸了幾口,沒係領帶的襯衫領口敞開,白金鏈子隨著他的動作在鎖骨處熠熠閃爍隱隱的銀色光芒,更增添了他幾份魅惑眾生的姿態: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跟了我,還是在這裏做……


    在這裏做!


    洛菲穿上衣服,頭也不回的便出去了,耿雁南一個人,在帝苑裏喝得酩酊大醉……


    那個sr,沒我的話先不要讓她接待任何的客戶!tiger先生的話在這阿房宮裏就是金科玉律。


    ngel點頭,她清楚的。眼前這位,一定是伺候過老板的女人,目前的情形應該就是拂了老板的心思,但還未被主子徹底打入冷宮。ngel在這宮裏做為管教的時間並不算太久,但這點兒悟性她還是有的。


    tiger在這方麵是個天才的,老板的棄婦,tiger一般絕不一棍子打死,而是先冷置起來,冷置個三個月,然後再找個機會安排這女人不著痕跡的出現在老板的麵前,若老板念及舊情,他便做個順水人情,若老板早已想不起,他便會痛下狠手。


    三個月,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荷爾蒙分泌最旺盛的期限,也是一個棄婦的留用查看期,tiger深悉這一黃金準則。


    耿雁南從那天起,再也沒在洛菲的麵前出現過,她卻是見過他幾次,都是遠遠的看到他懷擁著嬌滴滴的女人陪著鮮衣怒馬的客人前往帝苑的途中。


    是啊,他那樣的人,怎麽會為某個人、某段情而留戀。


    剛下過雨,溫度便迅速升了起來,赤道附近的某個廢棄工廠裏,雜草從生,蚊蠅紛飛,遠遠的便能聞到一股血肉腐爛的味道。


    濕熱的氣候令身上已多處潰爛的男人不可避免以發著燒,蚊蠅在他的腿邊蠶食著他腿上的腐肉,他已經被置在這裏一天一夜了,前幾日他原本打死也不說的忠於主子的念頭在他偶爾的意識渙散中漸漸鬆懈。


    他害怕了,他其實沒有那麽大義凜然的!他這身上的味道會引來經常會在這裏出沒的各種野生動物以及想起來便令人寒毛聳立的爬行類動物。他還是不想死的,但關於那個女人,他是真的不知道她的來路,早知道她會給自己帶來這麽大的麻煩的話,他絕對不會招惹她。


    那個將他棄在這裏的男人已經一天一夜沒來這裏了,他就那樣打起精神睜著眼睛堅持了一天一夜,他已經徹底崩潰,他說,他什麽都說,有的沒的他都說,他還有溫柔的妻子,可愛的兒子……他的妻子不能沒有丈夫,他的兒子不能沒有爸爸。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那個將他脅迫在這裏的男人,終於出現了,他的身後,是一輛墨綠色的裝甲車,車上裝載的,是一條層疊盤踞的非洲巨蟒。


    那巨物仿是聞到了某種令它興奮的東西,瞬間準確的判斷後,隨之不斷地撞擊著囚禁它的籠子,聲響大得仿佛隨時都能破籠而出。


    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三分鍾……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sr,還有一個名字叫洛菲,跟宋家小姐vivin是東京醫科大學的同學,兩人是一個宿舍的,曾交往的特別密切,後來聽說為了個什麽榮譽,兩人交惡就不再來往了。另外還有一種傳言,就是那個sr曾經是我們宋少的女人……當然,這些都是我後來道聽途說的。


    ……


    審判者沒有說話,現場死一般的靜寂。審判者似是在認真地考慮他所說的話的真實性,半響,他一直放在鼻翼的手指揮了揮,底下便過來兩人,一左一右地用些破棉絮塞住了被囚禁男人的口腔。


    盡管他有反抗,可他早已經沒有力氣,就那樣苟延殘喘的,如驚弓之鳥一般不知道接下來迎接他的會是什麽。


    一個孩童的聲音,怎麽聽著像他兒子的聲音?難道他燒幻聽了。


    不是!


    他那天真可愛的兒子被人抱了出來,那個審判者抱著他的兒子一步步地朝關著大蟒的籠子走去。


    叔叔,那是大蟒蛇嗎?


    嗯,是的。


    它看起來那麽小,它真的能吞下一頭牛嗎?


    嗯。是的。


    叔叔,他們都說你敢摸它的頭?


    嗯,是的。他們並沒有說謊,審判者眉目彎彎,溫柔的聲音如孩童的親人,你想不想也摸一下它呢?


    孩子有些猶豫,審判者卻捉住他的手,就欲朝籠子裏塞去。


    不遠處的囚徒像瘋了一般,不斷的嘶吼,可那肮髒的棉絮吸收了他所能發出的所有聲音,他不斷的點頭,用哀求的眼睛示意,或是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有人匆匆上來,在審判者耳邊低語了幾句,審判者隻輕飄飄一句,讓他想好了!bob可是好幾天沒吃過鮮嫩的活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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