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給童芸打電話也是很無奈了。


    侯平安他們已離開,亨利回來就臉色有些不對。什麽也沒有說,就直接的宣布考察暫時停下來,等幾天再說,他現在想回法藍西一趟。


    還真的立馬就訂了飛回法藍西的機票了。


    最吊詭的是,訂的機票居然隻有他一人的,也就是意味著,他並不想和自己還有安東尼一起回到法藍西。


    這就讓事情有些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之外了。


    一定是法妮和那個眾華國男人給亨利灌了什麽迷魂湯了,才會有這樣的結果出現。


    弗蘭克和安東尼將亨利堵在了他的房間裏。


    "你在搞什麽鬼?這個時候你要回法藍西?我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


    弗蘭克很不客氣的懟了一句。


    亨利看了看他沒有出聲,將眼光投向了一直給他出主意支持他的安東尼。


    安東尼這時候也覺得自己的意見可能會很重要,也可能影響到自己和亨利的關係,沉吟了起來,並沒有立即說話。


    "我想要去哪裏,並不要向你征求意見吧?"


    亨利臉色不動,但是內心卻及其的惱怒了,看來那個眾華國男人沒有說錯,弗蘭克哪裏是征詢自己的意見,分明就是在監視自己一樣。


    "弗蘭克,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要回去?或許我可以給你一點意見。"


    安東尼就溫和多了。


    亨利早就想好了說辭了。


    "你知道的,現在我在眾華國麵臨關鍵的時候,我必須得回去和家族說明情況。因為我感覺到這樣做...可能不是最好的方案。"


    安東尼眉頭都皺起來了。


    "是因為那倆個眾華國人嗎?"


    "你怎麽會這麽認為?"亨利看著安東尼,似乎要兩探尋他究竟在想什麽。


    安東尼就說道:"你要知道,誰更在乎你的利益。不是那兩個眾華國人,而是我們,我和你,還有...弗蘭克。我們三個人才是一體的,他們想從內部瓦解我們,知道嗎?"


    "是的,是的,你們倆是最在乎我的利益的,那麽...這次事情結束後,你回去會做什麽工作?已經有安排了嗎?"


    弗蘭克就插了一句:"亨利,你也知道我們的工作不是由我們自己來做主的,得看集團怎麽安排我們,我和安東尼不像你..."


    "你們覺得我就是有選擇的?"


    "是的,起碼相對於我們來說,是有選擇的。"安東尼也說了一句。


    "好吧,我明白了!"


    亨利點點頭,他也不傻。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所以...這次聚會就解散了吧,至於另外兩家的考察,你們繼續進行,我需要在這裏修養一段時間,我身體感到了疲乏..."


    他揮了揮手,這是在趕人了。


    弗蘭克和安東尼就不好再留下來了,退出了房間。


    弗蘭克就對著安東尼怒目而視。


    "你以為是我在改變他的主意?你怎麽敢懷疑我?是那兩個該死的眾華國人。"


    安東尼就壓低了聲音對著弗蘭克咬牙切齒的說話。


    "我沒有懷疑你,但是你要知道...你代表的那一方和我代表的那一方都隻有一個目的,所以...你最好安分守己一點,別讓我逮到了點什麽。"


    安東尼就冷笑。


    "弗蘭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不是偷偷和那個眾華國女人見過麵了?別說沒有,你偷偷的去見了法妮,然後就有了法妮和亨利的這次見麵。"


    弗蘭克的臉色一變,用壓抑著的咆哮的聲音吼道:"安東尼,你太過分了,你竟然監視我?你監視我了...該死...你這個卑鄙的小人..."


    "說道小人,嗬嗬,你才是,如果你不去見那個眾華國女人,所有的事情我都不會有任何的懷疑和意見,但是改變就恰恰從你們見麵之後..."


    弗蘭克一臉的憤怒,捏緊了拳頭,但是忍住了。


    "你會為你的猜忌後悔的。"


    "你也是!"


    兩人互相放了威脅的話之後,就各自回到了房間了。


    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要效忠的對象,各種消息就隨著信號傳遞到了法藍西。而且亨利要回到法藍西的消息也在他的家族裏的某些成員中流傳了。


    亨利肯定要回去,他又不是傻子,隻要他突如其來的改變原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安排的軌跡,回到了法藍西的總部,就會讓某些人措手不及。


    侯平安的話他隻能是半信半疑,但是就算是再聰明的人,一旦被人種下了懷疑的種子,那這棵種子就會生根發芽,最後長成參天大樹。


    信任本來就很不容易,這種以利益維係起來的大家族,信任基本上就是奢侈品了,能夠具備的人非常少,少得可憐。


    這一次,他覺得自己應該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受人擺布,最後成為家族裏口口相傳的浪蕩子,流氓和殺人犯之類的猶如小醜一樣的稱呼。


    "法妮,我們可以談談嗎?"


    現在已經主客倒置了,弗蘭克求著和童芸見麵。


    童芸的手機開了免提,不過這是多此一舉,開了免提,侯平安和周媛也是抓瞎的啥都不懂了。隻能你看我我看你的大眼瞪小眼。


    不過童芸也沒有即時翻譯,而是和弗蘭克繼續通話。


    "不,不,弗蘭克,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基本上被你們排除了,我們就沒必要見麵了,而且我還罵了你,你不記恨我嗎?"


    "不,不,你這麽美麗的女士,怎麽可能呢?美麗的女士犯的錯...本就不是一個錯誤,而是一個美麗的錯誤..."


    這法藍西男人的嘴比猴子的都會掰扯,難怪他們的浪漫都是這樣隨口而來的。


    美麗的女人犯的錯誤就是美麗的錯誤?


    包括罵你是個基佬的事實?


    "我考慮一下,我會給你回信息的,就這樣!"


    童芸根本就不想當麵答應他,拖著,再和侯平安商量一下。


    放下電話之後,童芸將弗蘭克的意思說了一下。然後問侯平安:"猴哥,我現在該怎麽做?我就指望你了。"


    "去見一見,而且最好將你要去見弗蘭克的消息通報給亨利。還有那個叫什麽來著...安東尼,對,就是安東尼。"


    "這...這樣好嗎?"


    "當然好啊,這樣就讓你更加的光明磊落,而弗蘭克隻是個背著人耍花招的小人了,這個道理都想不通嗎?難道你也要像他一樣,被人誤解為和他背地裏有什麽勾當的人?"


    "嘖嘖!"


    童芸就嘴巴裏吧嗒著,對著侯平安豎起了大拇指,又看一眼周媛。


    "看看你男人,現在這心思...我是不敢和他攪合在一起的,我都有些後悔拉他來投資了,別哪天把我吃了,連骨頭都不吐出來。"


    "別扯我!"


    周媛不稀得說她,整天扯這些沒用的。


    "管你吃他還是吃你。"


    "一起去嗎?"


    "不,你自己去,我再去,會讓人質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侯平安果斷的拒絕了。如果這點事情都應付不了,童芸這個女人也就那樣了。


    童芸就拿起電話,給了弗蘭克回複過去。


    "明天晚上...今天也行,晚上七點,上次的那個咖啡廳見。"


    掛斷了電話,童芸看了看侯平安。又撥通了亨利的聯係號碼,"是我,亨利,法妮,有個事情我覺得應該事先和你通報一下。"


    "什麽事情?"亨利吸了一口氣,穩了穩。


    "弗蘭克要約我見麵,今晚七點,如果你想知道我們談了一些什麽,我錄音給你聽,可以嗎?"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如果說我一心為了你,那我很虛偽。但是我如果說,我是為了我自己,你應該就要信任一下我的誠意。因為我的生意完全出決於你,所以維護你的利益,就是維護我自己的利益,我這麽說,你現在信了嗎?"


    亨利就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好吧,法妮,做你該做的。"


    那邊掛斷了電話了。


    然後童芸又撥通了安東尼的電話。


    "親愛的法妮,給我打電話是想說點兒什麽嗎?你已經成功的挑動了亨利的心思,你有機會翻盤了,所以你打電話是來給我示威嗎?"


    安東尼說話有些陰陽怪氣的。


    "安東尼,我隻不過想要告訴你,弗蘭克又約了我見麵。"


    安東尼就不出聲了,半天才說道:"你告訴我,想得到什麽?"


    "什麽也不想,反正我不是被你們排除了嗎?我隻不過不像你受到別人的欺騙,就是這樣,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善意。"


    果斷的掛上了電話。


    安東尼拿著手機愣愣的半天硬是說不出話來。


    "這樣就搞定了?"


    侯平安對著童芸豎起了大拇指,這女人也不是真笨,還是有一手的。剛才的應對完全是自由發揮的出人意料了。


    "我忽然有些看好你了。"


    童芸就對著侯平安說道:"再等幾天,等幾天結果出來了,你想要什麽樣的回報都可以,包括媛媛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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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我幹嘛?滾遠點——"


    周媛怒罵一句。


    她的專長不在這裏,而是在於打好各種人際關係。做全國範圍內的推廣工作,這也是和她在曾經的部門工作的性質差不多。


    所以這件事,她完全插不上手,侯平安讓她參與,隻不過是為了讓她見識一下,商業其實不是單純的買賣,而是一門綜合課程。


    "以後的事情你自己搞定了,我不可能留在這裏,其實你要做的也基本上就差不多了,以後再有事,電話聯係吧,明天我就回去了。"


    侯平安不拖泥帶水,明知道這倆女的,自己隻能看不能吃,那就撤吧。


    頗有種"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豪俠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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